着明白装糊涂。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留情面了。
“钟晚意,把我骗得团团转,是让你很有优越感吗?”
“验收婚礼场地那天,你百般劝阻我出门,甚至找来我妈以陪我的理由‘监视’我。可你,却陪着程止澈在我们的婚礼场地拍婚纱照。”
“你出差回来那晚,躺在我身边对程止澈说情话,每一句我都听得清清楚楚,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程止澈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也是你反反复复亲手打磨……”
“钟晚意,我不是傻子。”
我弯了弯嘴角。
“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10
我每说完一句话,钟晚意的面色就愈发苍白一分。
“不是的,阿瑾。不是这样的……”
她哆嗦着唇,想解释,却无法反驳。
我妈看到钟晚意的反应,终于对一切后知后觉,脸色霎时间苍白得不行。
“晚意,阿瑾说的是真的吗?”
“你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说的吗?”
我轻笑一声,她大概是忘了吧。
上大学时,钟晚意拉我陪她一起修爱情心理课。
那时的我们还没有捅破那层青涩的暧昧。
课上说,人在恋爱的时候,体内会分泌很多种爱情的激素,其中会让人意乱?情迷,迫切地希望和对方在一起的激素叫苯基乙胺。
但是,苯的浓度最高峰,只有六个月到四年的时间。
这就是恋爱的时间。
人本身就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爱情是违背天性的。
当时,钟晚意在我身旁沉默了好久。
大学毕业后,她在我妈面前,牵起我的手,眼神真挚而执拗,一字一顿,仿若宣誓般:
“阿瑾,我一定会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远爱你。”
可她终究没挺过第四年。
我垂下眼眸,心里无喜无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