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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余赧顾松番外笔趣阁

罔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赧赧在ICU里生死未卜,让你献个血你犹犹豫豫。”“顾松,你是不是个男人!”姜万宁终于有了嘲讽的机会。说完以后,他撸起袖管道:“医生,抽我的,可劲抽。”“别说是血了,我把命给她都行。”在所有医生眼里,我和姜万宁高下立判。“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姜万宁测血型的时候,医生多嘴问了一句。我麻木道:“她是我妻子。”“他呢?”医生努力努嘴,我明白指的是姜万宁。我道:“朋友。”“唉。”医生听后,叹了口气,道:“身为患者的丈夫,你应该有些担当。”“别连普通朋友都不如。”我哑然苦笑……他们哪里又知道我的苦衷……“结果出来了,他们俩的血型,都跟患者不匹配。”“只有你了。”医生把两张血型检测报告扔在桌上道。我面露难色道:“医生,我不能献血。”医生气得拍...

主角:余赧顾松   更新:2024-12-31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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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赧顾松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余赧顾松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罔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赧赧在ICU里生死未卜,让你献个血你犹犹豫豫。”“顾松,你是不是个男人!”姜万宁终于有了嘲讽的机会。说完以后,他撸起袖管道:“医生,抽我的,可劲抽。”“别说是血了,我把命给她都行。”在所有医生眼里,我和姜万宁高下立判。“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姜万宁测血型的时候,医生多嘴问了一句。我麻木道:“她是我妻子。”“他呢?”医生努力努嘴,我明白指的是姜万宁。我道:“朋友。”“唉。”医生听后,叹了口气,道:“身为患者的丈夫,你应该有些担当。”“别连普通朋友都不如。”我哑然苦笑……他们哪里又知道我的苦衷……“结果出来了,他们俩的血型,都跟患者不匹配。”“只有你了。”医生把两张血型检测报告扔在桌上道。我面露难色道:“医生,我不能献血。”医生气得拍...

《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余赧顾松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赧赧在ICU里生死未卜,让你献个血你犹犹豫豫。”

“顾松,你是不是个男人!”

姜万宁终于有了嘲讽的机会。

说完以后,他撸起袖管道:“医生,抽我的,可劲抽。”

“别说是血了,我把命给她都行。”

在所有医生眼里,我和姜万宁高下立判。

“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姜万宁测血型的时候,医生多嘴问了一句。

我麻木道:“她是我妻子。”

“他呢?”医生努力努嘴,我明白指的是姜万宁。

我道:“朋友。”

“唉。”

医生听后,叹了口气,道:

“身为患者的丈夫,你应该有些担当。”

“别连普通朋友都不如。”

我哑然苦笑……

他们哪里又知道我的苦衷……

“结果出来了,他们俩的血型,都跟患者不匹配。”

“只有你了。”

医生把两张血型检测报告扔在桌上道。

我面露难色道:“医生,我不能献血。”

医生气得拍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推三阻四,简直不要脸!”

“躺在病床上的可是跟你朝夕相伴的妻子!”

“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姜万宁附和戏谑道:“顾松,我知道你对赧赧没感情。”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你们五年婚姻的份上,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我在这求你了!”

说着,姜万宁居然作秀般的想要站起身来,给我鞠躬。

我冷睨着他,淡淡问道:“你以什么身份感谢我。”

“余赧的白月光吗。”

姜万宁神情骤然一紧,锁着眉沉吟顾松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接着望向医生,道:“先测血型吧,说不定不匹配。”

医生哼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可理喻的男人。”

“你还巴不得自己不匹配?”

我默不作声,等护士采血以后的结果。

“血型匹配,符合献血标准。”

护士回来后对主治医生说道。

医生道:“那还等什么,立刻安排抽血。”

“马主任……”

护士把报告单放在医生面前,

“他的确不能献血。”

医生不耐烦的望去,眼角一沉,神情变的羞愧。

白血病。

顾松居然有白血病。

难怪他百般推脱不愿献血。

“看来只能从别的血库里调了,但愿患者的症状不要恶化。”

医生将验血单塞进抽屉里,说道。

姜万宁坐不住了,急忙问道:“他为什么不能抽血,医生,你总得给我们个理由吧。”

他觉得那张验血单上肯定有蹊跷。

医生问:“你是患者的朋友?”

“嗯。”姜万宁点头后补充:

“关系很亲密的朋友。”

我知道,他是在给我眼里插柴。

可我正忧心着躺在ICU里的余赧,没空搭理他。

“关系再亲密能有夫妻亲密?”

医生没好气道:“我还得给你这个朋友解释原因?”

“医生。”

我问道:“从别的医院血库调血需要多久。”

医生道:“不好说,快的话一两个小时就够,慢的话可能需要几天。”

我脸色难看的问:“余赧能坚持到那时候吗。”

医生道:“只要别进一步恶化就可以。”

“具体会不会恶化我很难给你准确的答复。”

“要不还是抽我的吧。”

我怕余赧会恶化,于是道:“只少抽一点应该不会有影响吧。”

“绝对不行!”

医生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你的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正一筹莫展,沈眠推门而进,道:“抽我的吧。”

“不用测血型,我和余赧的一样。”

“谢谢!”

尽管沈眠是脑震荡,可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余赧在ICU里正等着用呢!

沈眠笑道:“瞧你说的,余赧是你的命。”

“我帮她也是在帮你。”

沈眠说的没错。

余赧的确是我的命。

她要是死了,我一分一秒都活不下去。


我想,我和余赧的疏离,源于一场又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

或许今天的事同样也是误会。

我得跟她坦诚交流。

我吸了吸鼻子,拨通余赧的电话,想将有可能的误会,扼杀在摇篮里。

谁让,昨天余赧给我的感觉那样真实,真实到我不受控的沉沦,不愿相信那仅是场梦。

“余赧……”

电话被接通后,我正要迫不及待的问,听筒里却传出姜万宁的声音。

“顾松。”

“赧赧在洗澡呢。”

“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我帮你转达。”

我的话梗在了嗓子眼,什么话都说不出。

我到底还是小看了余赧的残忍。

她对我,无非是像对猫猫狗狗,高兴时撸撸毛。

我则卑微到像条舔狗,一些小恩小惠,就激动的感恩戴德。

余赧,我真蠢。

真的。

我怎么蠢到居然对你心存侥幸。

“没什么。”

我语气轻松,装出副云淡风轻,

“你们玩的开心。”

我在声音颤抖的前一秒,挂断电话。

手机滑落,摔碎屏幕,我靠着墙,寸寸崩塌,捂着嘴,泣不成声。

余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期待了。

咱们缘分已断,我金海尽干,以后再无瓜葛。

酒店里。

余赧坐在办公桌前,焦躁不安的盯着正在打电话的姜万宁看。

听筒里是顾松的声音。

当她听到,顾松居然祝自己和姜万宁玩得开心的时候。

她咬紧牙,恨不能把顾松从电话里揪出来,钳出他的舌头来瞧瞧究竟是不是肉做的。

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六亲不认的话。

听筒里仅剩‘嘟嘟嘟’的声音后,姜万宁摊手道:“赧赧,你也听出来了,顾松现在对你半分感情都没有。”

余赧眼里闪烁阵阵恨意。

昨天的亲密,像是一把上膛却没击发的子弹,今天正中靶心。

她想不明白,顾松为什么突然就要跟自己诉讼离婚。

铺天盖地袭来的阴雨般的恐惧,让余赧本能的想要自保,于是喊来姜万宁,演了出闹剧。

见余赧默不作声,姜万宁不动声色的攀上她的肩,故作深沉的腔调,试图勾出身旁总裁的欲望,

“赧赧,顾松不在乎你,我在乎你。”

“给我个机会保护你一辈子。”

“咱们假戏真做好不好。”

气氛在姜万宁有意的推波助澜下而变得暧昧。

余赧的目光却从未有一刻陷入欲望的漩涡,一直保持清明的恨意。

啪!

余赧挣脱姜万宁的手,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用力扇在大明星保养得当的脸上,留下痕迹。

“姜万宁。”

“认清自己的身份。”

“再有下次,我砸折你的腿。”

姜万宁眼里的恨意,仿佛能将余赧生吞活剥,却乖巧地啄着脑袋,

“赧赧,你别生气,我一时冲动,你千万别生气。”

余赧指着房门:“滚。”

姜万宁二话不说,轮椅快的险些冒出火星。

走廊里,崔栋拿着相机,已经等候多时,见仅有姜万宁一人出来,于是走出角落的阴影问:

“改剧本了?”

崔栋咋舌,“啧,你这模样还挺色。”

正一筹莫展的姜万宁突然有了灵感,胡乱抓破脖子、胸口和胳膊。

他故意做出副‘被掏空’的表情让崔栋拍下,放在网上。

标题就叫:

#余董与姜万宁战况激烈,男明星英勇负伤#

#被霸道女总裁玩到伤痕累累的顶流男明星#

#震惊!霸道女总裁居然是混字母圈的#

看着媒体上多出的数条热搜,余赧不置可否。

只要姜万宁做的别太过分。

她反倒乐于见到往顾松眼里插柴。


我睁开眼时,就看到林酥正忙前忙后。

余赧并不在。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刚才听到的声音,仅是场梦。

“林医生。”我哑声道。

林酥吓了一跳,见我醒来,笑盈盈道:

“好家伙,醒的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病呢。”

我勉强一笑,问:“余赧是不是来过。”

“嗯。”

林酥点头应下,闲聊道:

“其实我觉得余董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林酥接着就将余赧说的话、做的事,和盘托出。

我听后,长舒一口气,我从不指望,余赧对我还有感情。

只要她别继续恨我。

对我而言就已经满足。

“我觉得你们好好聊聊是有可能重归于好的。”林酥劝慰道。

我默不作声。

见我沉默,林酥识趣的不再继续多说,反而关注起一旁的心电图机。

“你心脏停跳又这么快恢复正常。”

“我怀疑,有可能是机器出了差错。”

“改天我找摄制组申请一笔资金换了它。”

林酥正说着,余赧就推门进来。

“赧赧。”

我想起昏迷时余赧说的那些话,不由温柔下来。

余赧却又是一副平日里常见的冷峻神态。

仅比往日多了几分戏谑。

“顾松。”

余赧寒声道:

“装病装到这份上你不嫌自己恶心吗。”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臭了?”

熟悉的余赧又回来了。

果然,昏迷时发生的事,都是场梦而已。

我心如死灰,平静道:“我没装病。”

没必要更不值得。

余赧却像是没听到般,说道:

“我当时说的话,无非骗你而已,别当真。”

“我,余赧,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余董何必自欺欺人呢,顾松昏迷的时候,你哭的可是很伤心。”林酥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余赧甩出张银行卡在林酥面前,

“里面是你的工资和解约金,滚出摄制组,别再让我看到你。”

林酥嘴唇铁青不明白余赧的态度怎么会突然翻天覆地的剧变。

“余董。”

林酥望向余赧,道:

“我走没问题。”

“但顾松的病不能再拖了。”

“否则,将再无治愈的希望!”

余赧问:“他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留情面的质问令林酥哑口无言。

余赧说完,就要离开。

“对了。”

她走到门口时又回头,道:

“我记得你刚才说顾松昏迷的时候我哭的很伤心?”

“养条狗死的时候,我都会哭得比今天更伤心!”

抛下这句话余赧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原来,在余赧眼里,我连条狗都不如。

“抱歉。”

我收敛思绪,望向林酥。

林酥却摇头道:“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收回刚才的话,余赧不配得到你的爱。”

“有空的话来医院找我。”

“你的病,只要搜寻到匹配的骨髓,是有痊愈希望的。”

“她不爱你你要学会爱自己。”

林酥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摄制组。

医疗车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想,我可能就是所谓的天煞孤星。

孑然一身是宿命。

我何尝不知,白血病有治愈的希望。

可我不想。

治好又能怎样,接着在破败荒芜的世界里苟延残喘吗。

相比起来,死掉更好。

第二天,余赧带一位陌生男人,走进医疗车。

“崔栋。”

余赧介绍道:

“万宁的朋友,圈子里有名的医生。”

“从现在开始由他顶替林酥。”

崔栋推了推眼镜,“顾先生以后多关照。”

我点了点头。

反正已经病入膏肓。

医生是谁重要吗。

余赧走后,崔栋穿上白大褂,给我做了全套的简易体检。

最终得出结论。

我身体无恙,高烧仅是偶发现象,并不影响录制。

“你确定我身体没问题?”我问。

崔栋点头:“先生身体素质极佳,各项指标都是正常水平。”

“虽然脸色较差但可以用化妆遮掩。”

“并不影响录制。”

我无话可说,懒得争辩,强撑枯叶般的身体,来到摄制镜头前,对接剧本。

“赧赧。”

姜万宁在余赧耳旁道: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顾松的身体果然没问题。”

余赧耸耸肩道:“明天有场酒会,很重要,拍摄会停一天。”

“酒会……”

姜万宁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我陪你吗。”

“我和顾松。”

姜万宁的脸色顿时整张垮掉。

“我不想去。”

收到余赧酒会的邀请,我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我本来就不喜欢觥筹交错、趋炎附势的商业酒会。

“顾松。”

余赧道:“注意自己的身份。”

“至少,在法律意义上,你现在依旧是我余赧的丈夫。”

“很快就不是了,录制结束以后,我就要跟你离婚。”我道。

再见,亲爱的的录制仅剩半个月。

那时,就是我和余赧分道扬镳的日子。

余赧拍桌而起,捏住我的喉咙,狰狞质问:“顾松,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离婚。”

“你答应我的。”我试图挣扎,可白血病已经在潜移默化间,抽走我的全部气力。

余赧一字一句道:“那也是我跟你离婚。”

“你有什么资格不要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扒开余赧的手,却做不到。

“余赧,我,我呼吸不上了。”我道。

暴怒下的余赧这才如梦初醒,松开了手。

我喘着粗气,脖子上被掐出一道显眼的红痕。

余赧通红的眼睛望向我,眼神复杂极了。

既有盛怒又有懊悔,更是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掺杂在内。

“明早李铭来接你。”

余赧转身后威胁道:“别迟到,敢不来,你知道后果。”

翌日。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

西装革履的我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发呆。

我又不可抑制的回忆起曾经。

临江有太多,我和余赧的幸福回忆。

平素想不起。

可一场雪、一场落花、一条街,都能唤起尘封的记忆。

“先生。”

李铭望了眼后视镜,叫醒任由自己在记忆里沉沦的我。

“余董让我查你的病历。”

“我查到了。”


我想摸摸她的头,嗅闻发梢间的清香。

夫妻间司空见惯的戏码,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我和余赧的生活里。

我抬起手,正要这样做,医疗车的门被从外面拉开。

余赧走了进来,冷峻的表情,才是我熟悉的她。

我迅速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过于剧烈的动作,惊醒趴在床头的女人。

余赧厌恶的斜了我一眼,问那女人,“他怎么样了。”

林酥说:“目前没有大问题,可是,余董,他有白血……”

“不影响录制就行。”

没等林酥把话说完,余赧就走出医疗车。

离开以后,余赧吩咐道:“停止录制两天。”

特助道:“余董,节目首期热度创下历史记录,现在停录,至少损失几千万。”

“照我说的做。”

特助走后,余赧透过缝隙,望向医疗车里,病床上躺着的清瘦身影,出神许久。

“林医生,没想到又在这里见了。”无巧不成书,林酥就是我在医院的主治医生。

“剧组不知道你有白血病吗?居然纵容姜万宁灌酒。”林酥问。

我摇头,我有没有病,余赧都不在乎,更别说整个剧组了。

死掉一个我和死掉猫猫狗狗好像也没区别。

反正,我存在的意义,只是别影响录制而已……

林酥道:“不行,你有白血病的事,我必须上报给剧组,再让他们这么乱搞,你连半年都活不了。”

我仓皇起身拦住林酥,不想让余赧知道病情。

我现在只想尽快结束录制,跟她离婚。

我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太多的波折了。

林酥扭不过我,只得暂时答应帮我瞒着,可再有下一次,她说什么都要让整个剧组都知道我的白血病。

输完液,我离开医疗车,准备重新参与录制的时候却被告知,因为特殊原因,今明两天都休息。

余赧和姜万宁已经结伴离开了剧组。

“顾松,你真是余董请来的演员吗。”

陈漫还没走,见我出来就围上来问。

我没直接回答,反问她为什么这样问。

陈漫道:“我听说,今明两天停拍是余董的直接命令,就是因为昨晚的事。”

我自嘲笑道:“怎么可能因为我,姜万宁的手不也被刀子划破了吗。”

陈漫撇嘴道:“就擦破了点皮,医生私下里偷偷说,再去的晚点都痊愈了呢。”

离开剧组后,我去了医院。

特护病房的角落,墙上贴满涂鸦,都是各色的花,色彩明亮,充满生的活泼气息。

‘万花丛中’是张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

小姑娘叫豆豆,我救命恩人的女儿。

十年前的车祸,我也险些丧命,是豆豆的爸爸组织人手,挪开汽车,将我救了出来。

可惜,好人不长命,豆豆爸爸两年前死于家族遗传病。

自那以后我就把豆豆视作自己的亲生女儿。

如今,三岁的豆豆也患上了那可怕的家族遗传病。

“顾爸爸,你都好久好久好久没来看我了,我都快要忘掉你长什么样子了。”豆豆扁着嘴,奶声奶气说。

我说:“豆豆要是忘了我的样子,顾爸爸会哭晕过去的。”

豆豆悄悄爬起来,贴着我的耳朵说:“豆豆才不会忘掉顾爸爸呢,死掉都不会。”

我揉了揉豆豆的小脑袋,正巧医生来换药,就和她妈妈去了走廊。

“豆豆的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我问。

“嗯。”豆豆妈妈捂着嘴泣不成声。

“还需要多少钱。”我直截了当问。

豆豆妈妈摇头拒绝:“不行,真的不行,我们不能再要你的钱。”

“我一直把豆豆当成自己的女儿。”我如实说道。

这些年来,我虽然一直待在家,但前些年的积蓄还有一些。

与其留给我做无用的挣扎,不如让更该活下来的小生命,痛痛快快的又跑又跳。

我当了五年替身,就让豆豆代替我好好活一回。

“五百万。”

豆豆妈妈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笔巨款,瘫软在医院走廊。

我脸色一变,将六十万积蓄转给豆豆妈妈后道:“让医生用最好的药,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

临走前,我和豆豆告别,小姑娘问道:“顾爸爸又要去打怪兽吗。”

我点头答应,眼里很是宠溺。

豆豆憧憬道:“等豆豆治好病,要陪顾爸爸一起去打怪兽。”

“嗯,好。”我帮豆豆盖好被子,离开医院后,直接回了家。

别墅灯光稍暗,客厅里摆着数层高的蛋糕,姜万宁合掌于胸前,许着生日愿望。

我望着这一幕,自嘲笑出了声。

余赧怎么可能因为我暂停录制,她满心满眼只有姜万宁。

甚至不惜暂停收视率极高的综艺来为他庆祝生日。

这样的待遇,结婚五年,我不敢奢望。

原来,爱与不爱是一眼就能看清的。

“先生。”

见我要走,特助紧忙追了上来。

“有事吗。”我不解问。

李铭做余赧特助整整三年,与我的直接接触却屈指可数。

李铭道:“先生别误会,节目暂停录制与今天的生日宴无关。”

“哦。”我不置可否,是非对错我看得清。

不是因为姜万宁,难不成还是因为我吗。

怎么可能……

我径直回到卧室,清点了一遍所有不动产,也才凑出一百四十万而已。

想要治好豆豆的病,至少还有三百万的窟窿要填。

我拉开抽屉,取出笔记本,上面是我婚前写的歌。

我和余赧结婚前,是演艺圈最负盛名的词作家,不少爆款都出自我手,一首成品的买断价何止百万。

婚后因为要照顾她的日常起居,于是悍然封笔。

直至今日,著名天才词作家‘鸿渐’的下落都是娱乐圈的未解之谜。

明天我就把这几首歌卖了,凑出的钱,应该就够豆豆的手术费了。

我刚松了口气,豆豆妈妈突然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豆豆立刻就要手术!

“别急,千万别急,让医生先做手术,我马上把钱转给你。”

我顾不得再多说,拿上笔记本就往楼下跑。

我的出现使热火朝天的生日宴会,气氛突然尴尬。

“余赧,我需要四百万,很急,非常急,我可以用这几首歌来换。”我不管有多少人在看笑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余赧斜了眼笔记本上我的心血,嗤笑道:“顾松,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张口就是四百万,你以为我开的是银行吗。”

周围响起阵阵嘲笑声,姜万宁更是满眼戏谑的看着我。

四百万对余赧根本不算多,我知道她是在故意刁难我。

可我又没什么办法,眼下,我身边所有的人里,能立刻凑出四百万的只有她。

正当我准备跪下来求余赧的时候,她说道:“我可以借给你,但有个要求。”

我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只要能救回豆豆的命,什么要求都行。

余赧说:“今天正好是阿宁生日,一首歌一百万,就当我花钱买个热闹。”

我知道余赧这是把我当成卖唱的了。

难为她绞尽脑汁的羞辱我了。

“好!”

我拿起桌上的话筒,紧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豆豆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豆豆,等着我,顾爸爸打完怪兽就来救你!


“急性白血病。”我淡声道,没有骗余赧。

我大可以随口胡说。

但自数年前,我迫不得已瞒着余赧,偷偷出国,伤透了她的心以后。

我就发誓,以后再不骗她。

我同时,悲哀的期待,余赧听到绝症时的反应。

会不会有一两滴泪为我而流。

余赧起初,呆若木鸡,愣在房车门口,如同石化。

但在几秒以后,她便重新恢复曾经那副,高高在上的戏谑表情。

“顾松。”

余赧自以为参破了丈夫的谎言,嗤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下流龌龊到要用莫须有的病来换我的怜悯了。”

“这就是你当初,答应我的,绝不再骗我?恶不恶心。”

她嫌弃至极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泡在泔水桶里的垃圾。

我就不应该再对余赧有所期待……

每次满怀热烈的期待,最终的结果都是,垂在婚姻的屠宰场里。

亲手被余赧割去几块我曾经爱她的骨肉。

“余董冰雪聪明,慧眼如炬,厉害厉害。”我无悲无喜,平静说道。

“五分钟以后,来厨房。”

余赧像是不想跟我多做纠缠,言简意赅的说。

“剧本里好像没有男嘉宾要做饭的桥段。”我说。

余赧蹙眉,不悦道:“你是演员吗,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得跟着剧本走?”

我没忍住,道:“演了五年,难免入戏太深,余董见谅。”

说完,我就在心里忍不住的悲叹。

归根究底我还是在乎的。

否则,一句实话,何须介怀,轻轻揭过,皆大欢喜。

我已默默做好,狂风暴雨骤来的准备,认命般的等着。

然而,余赧却像没有听到,说道:

“阿宁胳膊脱了臼,你的黄酒炖猪蹄做的不错,做给他吃。”

“想都别想!”我直接拒绝。

让现任给白月光做滋补晚餐。

余赧,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人。

“想离婚的话就去做。”

余赧突然转身望向我,残忍笑道:“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做!”我认命般的含怒点头,不愿再跟余赧同在一个屋檐下,疾步走向剧组临时搭建的厨房。

目送着我离开,余赧叫来特助,嘱咐几句。

李铭记录在册,准备离开前,拘谨问道:“余董,恕属下冒昧,您真的要跟先生离婚?”

“怎么可能。”

余赧脱口而出道:“他欠我的,还没有还完,现在说走就要走,哪那么容易。”

“就算是死,他也必须被囚在我身边,死在我眼前!”

李铭听后,不寒而栗。

在不被摄像机捕捉的厨房里,我烹制着余赧要求的黄酒炖猪蹄。

我望着沸腾砂锅里炖煮的软烂食材,回忆自结婚以后与余赧的点点滴滴。

奇怪的是,我竟想不到半分,余赧所待我的不好。

全部都是苦中作乐的甜蜜瞬间。

一个未掺恶意的笑、一句随口道出的关心……

便让我坚持了整整五年。

我想,我就跟眼前炖在锅里的猪蹄,没有任何区别。

早就被腌渍入味。

所幸,十几天以后就能离婚。

趁着所剩无几的活着的时间,嗅一嗅,生活里没有余赧的滋味。

傍晚,结束录制。

我回到房车。

姜万宁紧跟在身后,笑道:

“赧赧说你做饭的手艺不错,我本来是不信的,今天尝了尝确实不错。”

他把卑鄙的卖弄写在脸上、藏在字里行间。

我停住脚步,笑道:“是吗,喜欢就好,全吃完了?”

姜万宁点头道:“赧赧特地嘱咐你做的,哪舍得剩。”

我重新走向房车,用仅仅只有姜万宁能听到的声音,暗自雀跃嘀咕道:

“太好了,泻药没白放。”

姜万宁听后,神情巨变,冲进卫生间,手动催吐。

第二天,录制时,姜万宁脸色很差,全凭厚厚的粉底掩遮。

“大冬天的设计徒步的剧情这不明摆着折磨人吗。”陈漫悄悄吐槽。

今天,参与录制的嘉宾将在野外徒步并夜宿荒山。

节目组全程仅派数架无人机及医疗小组的负责人做基本的安全保障。

美名其曰,通过户外活动,亲密协作,使夫妻重新唤醒恋爱时的悸动。

我和陈漫都明白,说辞都是假的。

节目组的真实目的是,协助姜万宁凹‘荒野求生’的人设。

“顾松。”

驱车至市郊荒山后,余赧喊停了我。

“阿宁胳膊脱过臼,你帮他分担分担。”

说完,不等我答应,就把姜万宁的野营包蛮横的塞给我。

他们并肩越过所有嘉宾,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在最前面。

我望向怀里的浅褐色野营包,苦涩一笑。

数十斤的重量压在我身上的时候,余赧是一点没想过我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

姜万宁胳膊脱臼……

可我的病要比他严重的多得多啊!

她眼里只有姜万宁哪能再看得到别人呢。

我用尽全力,才将姜万宁的野营包背至胸前。

急性白血病早就潜移默化的掏空了我的全部气力。

我举步维艰的跟上他们。

陈漫看出我的勉强,低声道:“你把轻点的包给我,我帮你背一截。”

小姑娘心肠素来不错。

再者,同为各自婚姻、家庭关系的‘演员’,理应抱团取暖。

余赧回头,正巧看到陈漫正跟自己的丈夫,窃窃私语,耳鬓厮磨的样,看得她怒火高涨。

“顾松。”

余赧把自己的背包也塞给我,道:

“有空朝三暮四的闲聊不如多拿点东西,堵住自己的嘴。”

陈漫吓得噤若寒蝉,跟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我像枚图钉,快要被远超我身体所能承受极限的重量,砸进地面。

余赧依旧我行我素,说完,不管我的死活,重新回到姜万宁身旁。

陈漫怕得罪余赧,断了日后的星途,不敢再提要帮我分担的事。

我就只能再紧咬牙关,右肩挎上余赧的包,亦步亦趋的跟上他们。

等到山腰营地,寒冬腊月我竟满头大汗。

后脊彻底被冷汗沁湿,一阵山风,便有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我感觉我的肺像破旧的风箱,每次呼吸都隐隐作痛。

我知道这是白血病在作祟。

我的身体,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顾松。”

我正准备坐着休整,就听余赧吩咐道:

“你把帐篷搭起来,我和阿宁在附近捡点干柴。”

她半分休息的时间都舍不得给我。

我直勾勾望着余赧,一时恍惚,不太明白,她是看不见我累到大汗淋漓的样子吗。

彻底把我逼死,她就满意了吗。

“好。”我点头答应。

既然余赧这样想,那我就让她如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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