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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马尾放下来,用手指梳着,人死了也挺好,头发不会掉了。
边高兴我一边补充了一句:“我不太适合做人。”
我不适合做人,这是最近才醒悟过来的。
在徐若薇的葬礼上,往日对我很热情的徐家人看我的眼里像淬了毒。
徐若薇生前联系了谁,说了啥内容,全部打印出来给了家属。
累死的嘛,要去维权,结果翻到我那页的时候,连徐叔叔都没绷住。
“你为什么要咒薇薇!”他们问我。
我……我不知道……
我想解释的,我没有想要咒我闺蜜死,我没有想要咒他们的宝贝死,我没有……
但是没用啊,徐若薇死了,谁想听我说这种屁话。
总忘带钥匙麻烦不熟的室友,周洋拿我的告白当笑话看,徐若薇被我咒死了,我妈因为我和徐家的事情水果摊都关门了,改了二十几次的稿子甲方还是不满意,甚至问我们商务为什么要找刚毕业的学生来做他们这么重要的设计……
我什么都没有做好,做人该做好的事情我一件都没做好。
既然这样,那我不做人也可以吧,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了,要是有下辈子我也不要做人了,我不想了,做人真的太累了。 忘川不是无边的,我和叙渡还没聊两句,扁舟就靠了岸,叩的一声,浓雾散去,露出码头原貌。
挺普通的其实,不阴森不恐怖,也不华丽,就那种景区临时渡口的模样,边上还有个老婆婆支了个摊儿。
“小孟,一碗孟婆汤。”叙渡走在我前头,比我矮了一头,但管那白发老妪叫小孟的时候,语气自然一气呵成。
假如我没猜错,这老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的婆婆还有个名,叫孟婆。
叫孟婆小孟?
这女娃娃果然是盘古开天地时候就在了吧。
“好嘞!”孟婆动作利索,完全与外在相反,递给我的时候还问我打包打开。
???
“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