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决心就要当他一辈子的好朋友来着。
可后来么,小丑竟然就是我,我喜欢上了周洋不算还嫉妒他,别说好朋友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好朋友位置的顺位继承人是徐若薇,她在周洋搬出梅花88弄后买了好几盒仙女棒,庆祝我和她成了没有第三者的铁闺蜜。
所以这感情从头开始算的话,那我与她可以说是从会尿床的年纪就携手,直到一起被无情的岁月锻造成了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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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蜜……
每次这个句式开头的时候,我说的都是徐若薇,她说的我觉得也只有我。
可惜的是,今年四月一号之后,她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她都不说了,我还说什么?出于能量守恒,我也把铁闺蜜划成了过去式。
四月一号那天种种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魔幻。
正好是他们公司开工第一季度降本增效过去不久的时候,多劳多得少劳被裁的口号落实到了每个小组。
公司里每个人好像都实现了小时候说的要做社会主义接班人梦想,天天比生产队的驴干的活都多。
我日日在公司对着客户需求反复改图改到半夜,徐若薇也是一个通宵一个通宵地加班,累得天天喊头痛。
也不晓得是不是人大了就会变得不够聪慧,或是我其实一点都不适合这行,那几天我每一张稿都被打回来。
这边再改一下,那边再调一下,要不索性重做吧?好像都不如第一版?他们这样七嘴八舌地提着建议。
重做?我恨不得顺着网线去把那个说这句话的家伙抓来塞进我的显示屏里。
来来来!你会画!你来!
我截了那段聊天记录给徐若薇。
我们两个人都刚参加工作,心态玻璃水平不相上下,平日里也没地方好发泄,就靠着我们从小练就的键盘功力,在我们的对话框里骂个彻底。
往常她再忙都是秒回,结果这天我等到了晚上她都没理我。
我被群里的甲方需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