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开,那块儿前世起就压在心间的石头,竟慢慢松快了。
“到时间,我们民政局再见。”
“现在,就请你离开病房,不要再打扰我休养了。”
冷静期后,我们成功领到了离婚证。
我本以为财产分割这一步还有得拉扯,甚至提前找好了律师。
没想到程以桉一句都没有多说,直接把财产全部留给我,自己净身出户。
对此我当然是选择笑纳。
我以为那天说开之后,他会回去找徐婧婧。
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少有点恶心,但我也确实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和徐婧婧老死不相往来了。
民政局门口,我把新鲜出炉的证件塞进背包。
程以桉却很沉默,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临走时,他叫住了我:
“若晓。”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真的从始至终只爱过你,也只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我的家人。”
他强颜欢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张照片是真的,她说心里苦闷,让我抱她一会儿;除此之外,我绝对没有其他任何过界的行为。”
“是我对不起你,若晓。”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向你赔罪……我、我祝你幸福。”
看着他狼狈离去的背影,我内心毫无波澜。
现在说什么,又能有什么用呢?
要说过界,早在他偷偷一意孤行要帮助徐婧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过界了。
至于说所谓的只爱过我——看不见摸不着,更丝毫体会不到的,算是哪门子的爱?
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了。
离婚之后,我没有再找新的另一半。
死过一次之后,我好像对人生有了新的认知——大部分事物,最终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唯一最能印刻在灵魂深处的,是对世界的感受。
此后的日子里,我一边照常工作,一边抽空阅读、学习新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