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我出院了。
周慕居然也回来了。
说过会给我买的包包也没出现在我面前。
后来才知道，他被降了职。
回家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见我虚弱的模样，他也没多问。
他整理好情绪，不慌不忙朝我走来，扶我坐在沙发上。
“老婆，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吧？”
我没有说话。
他似是有难言之隐，试探性问我。
“老婆，你的私房钱还有没有？”
我回应。
“你想要多少？”
他眼神闪躲，却强装镇定。
“老婆，我想要四十万，你是不知道现在那些领导，眼里只有钱。如今我不知为何被降职，想拿点钱打点打点。”
我犹豫了下，答应的同时也提出了要求。
“外祖母去世了，陪我一起去外祖母坟前跪上三天三夜。”
他不明所以，但为了拿到钱，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
我与周慕来到外祖母坟前。
一同跪在地上。
我心里五味杂陈。
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外祖母，他来了，可惜您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他。”
说完我朝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心里默念。
“对不起外祖母，对不起妈妈。所有的一切都因我而起。若有下辈子，素素定会做一个听话的外孙女，听话的女儿。”
一旁的周慕以为外祖母真的想见他。
不断说着一些违心的话语。
说会爱我一辈子，疼我一辈子之类的话语。
曾几何时，他也是对我如此承诺。
可是他食言了。
三天三夜的时间里，我看到了他的不耐烦。
甚至还渴求我减少时间。
见我没说话，他还是乖乖陪我跪完了。
回来后，他第一时间找我要钱。
我把一张银行卡拿给他。
他激动之余还不忘感谢我。
“谢谢老婆，爱你。”
他拿着卡，急匆匆出了门。
夜里，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酒气，甩开公文包，做在沙发上。
一脸怒意清晰可见。
他瞪眼望着我，气得青筋暴起，直接怒斥我。
“傅素素，耍我好玩是吗？”
他将我的卡狠狠摔在茶几上。
我一脸疑惑。
“怎么了？”
他拿起一旁的茶杯，又被摔了个粉碎。
朝我嘶吼。
“卡里一分钱没有！”
我故作惊讶，嘲弄勾了勾嘴角。
“好像真的没有，不好意思，我忘记我没钱了。”
“我把我们仅剩的二十万，送给了我的未出世的孩子。我给他做了一个骨灰盒，放进骨灰盒里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仿佛没听清我说的话，又重复问了一遍。
“什么？未出世的孩子？”
“对，是你的孩子，你梦寐以求的孩子，没了。”
他怔了怔。
跌撞着身边的物体，往后退了又退，从家里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