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我掩护。”
“连长,我也留下。”孙连长抓着胡八一的手说道:“你不懂,恁得活下去,走。”一把将胡八一推走。看着胡八一不肯离开,孙连长对其大喊:“滚!”最后看了他一眼。
“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一路上我受尽饥饿煎熬,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他和我一说话就把那脸翻。”孙连长嘴里唱着,决绝地走向塔楼。火蝠攻击之下,他的身体也开始燃烧。孙连长艰难地爬上台阶,拉响手雷,试图与火蝠群同归于尽,但手雷威力有限,塔楼没有被炸毁。
胡八一情绪悲愤不愿离开,被父女两人拽着离开此地。三人一路被火蝠追赶着来到洞口。还没等三人跳入山洞外的水潭之中,一只火蝠就扑到了胡八一的后背之上,蓝色火焰随之出现。一旁的杨萍来不及多想,立刻将胡八一推至湖中,然后与父亲一起跳入水中。胡八一掉入水中身上的火焰随之熄灭,他这才感觉到水是温暖的。环顾四周他没有看见杨萍和杨教授,只能先拼命向水面游去。从水中爬出来的胡八一忍着后背灼烧一样的疼痛向大本营走去。呼啸的风夹杂冰粒不断吹来,他感觉自己的双脚已没有知觉,只是凭着本能机械地向前移动。出发时20人的小队现在仅剩自己一人,他在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活下去。
站岗的士兵率先发现了仅剩半条命的胡八一,在脱离危险后,卫生员发现他的后背被严重灼伤。“我们找到了一些战士的尸体,但是没有找到杨教授父女的。”韩处长将一张照片递给他,那是小队出发前拍摄的合影,最上面留有一行文字“1979年昆仑山全体探险队合影留念”。抚摸着照片,胡八一说不出话。“从目前来看,你很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
死里逃生的胡八一复员后被安排去北京工作。火车上,一支小队在为旅客演唱歌曲,死去的战友身影不断在眼前浮现,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继续向前走。
六、守陵之人
“各位乘客,我们已经到达北京酒仙桥火车站……”站台喇叭传出播音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