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草紧紧抱在怀里,但根本无法抵御深夜的寒意。
整整三天三夜,没有食物,也没有一滴水。
我嘴唇干裂,喉咙像着火一样。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的额头滚烫,脑子也变得混沌不清。
恍惚中,我好像看见了爸妈的笑容,那么温暖。
还有我的朋友,大学同学,他们都在朝我招手,叫我回去。
这是梦吗?
还是我已经逃出来了?
回到了熟悉的校园?
“妈,这女人好像不行了。”粗哑的声音将我从幻觉中拉回残酷的现实,是赵铁柱!
“不能让她死了,花了一头猪钱呢!”王红霞的声音尖锐冷酷。
我感觉有人粗暴地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我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到赵铁柱和王红霞,厌恶地又闭上眼。
“给她吃点退烧药吧,两块钱的那种。”赵铁柱嘟囔了一句。
王红霞抱怨几句,还是不情不愿地拿来了药片和一碗水。
他们当然不舍得我死,至少现在舍不得。
对他们来说,我还有利用价值,只有我活着,才能给他们传宗接代。
04.
我哆嗦着伸出手,好不容易才把药片吞了下去。
清水流入喉咙,我再次闭上眼睛。
药物的作用,像是从死神手中硬生生把我拽了回来。
我知道这“救命“只是暂时的。可心里却更坚定了:
哪怕眼下活得猪狗都不如,也一定要咬牙撑下去!
只为了能够真正逃离这个地狱的那一天。
我压根记不清自己到底烧了多久,也不知道啥时候从猪圈回到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
半夜里猛地惊醒,我翻身下床,光着脚,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透过破旧的窗帘缝隙,我看到了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