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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首辅夫人风光二嫁了宋明微陆英宴小说结局

春天在哪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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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头的嘈杂声,宋明微明白这是到了宫门口。正在排队检查,才能入宫,伴随着意识回笼,外面的声音愈发清晰,大多是排队的同僚们在说闲话。左右检查完也是要下了马车,步行入宫的。宋明微索性掀开帘子叫停了车,唤来听兰,却见听兰恶狠狠地盯着一个方向。她抬头看去,宫门外,陆英宴正满目怜惜的,将一个娇弱的身影揽入怀中。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怀中的人影猛的窜起来。不顾大庭广众,在陆英宴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即娇羞的钻入陆英宴怀中。周遭甚至都安静了一下,几位排队的夫人小姐纷纷别过脸去,倒是不少同僚对着陆英宴打趣。“陆大人艳福不浅啊。”“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此,娇妻美妾起不快活?”“就是,也是陆大人有本事,能说服陆夫人。”......说话的几个都是陆英宴往日...

主角:宋明微陆英宴   更新:2025-01-15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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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明微陆英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假死后,首辅夫人风光二嫁了宋明微陆英宴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春天在哪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外头的嘈杂声,宋明微明白这是到了宫门口。正在排队检查,才能入宫,伴随着意识回笼,外面的声音愈发清晰,大多是排队的同僚们在说闲话。左右检查完也是要下了马车,步行入宫的。宋明微索性掀开帘子叫停了车,唤来听兰,却见听兰恶狠狠地盯着一个方向。她抬头看去,宫门外,陆英宴正满目怜惜的,将一个娇弱的身影揽入怀中。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怀中的人影猛的窜起来。不顾大庭广众,在陆英宴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即娇羞的钻入陆英宴怀中。周遭甚至都安静了一下,几位排队的夫人小姐纷纷别过脸去,倒是不少同僚对着陆英宴打趣。“陆大人艳福不浅啊。”“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此,娇妻美妾起不快活?”“就是,也是陆大人有本事,能说服陆夫人。”......说话的几个都是陆英宴往日...

《假死后,首辅夫人风光二嫁了宋明微陆英宴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听到外头的嘈杂声,宋明微明白这是到了宫门口。
正在排队检查,才能入宫,伴随着意识回笼,外面的声音愈发清晰,大多是排队的同僚们在说闲话。
左右检查完也是要下了马车,步行入宫的。
宋明微索性掀开帘子叫停了车,唤来听兰,却见听兰恶狠狠地盯着一个方向。
她抬头看去,宫门外,陆英宴正满目怜惜的,将一个娇弱的身影揽入怀中。
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怀中的人影猛的窜起来。
不顾大庭广众,在陆英宴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即娇羞的钻入陆英宴怀中。
周遭甚至都安静了一下,几位排队的夫人小姐纷纷别过脸去,倒是不少同僚对着陆英宴打趣。
“陆大人艳福不浅啊。”
“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此,娇妻美妾起不快活?”
“就是,也是陆大人有本事,能说服陆夫人。”
......
说话的几个都是陆英宴往日的下属,自然是找到机会就恭维上峰。
宋明微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吵醒自己的那道矫揉做作的声音,正是出自季暮云的。
“狐媚子。”马车旁的听兰声音不大不小的骂了一句。
偏偏就被季暮云给听见了,她红着眼抬头,对陆英宴说了几句话,就见陆英宴揽着季暮云大步走了过来。
“一个没教养的下人罢了,你若想,乱棍打死便是。”
陆英宴的话带着轻笑,却在触及马车上宋明微悠悠的目光时,卡住了嗓子一般。
宋明微抬了抬下巴,听兰赶忙上前将人从马车上搀扶下来。
“陆大人是想乱棍打死谁?”
“夫人醒了,夫人进来为了暮云的事情太过操劳,本想让夫人多歇息一会儿,不想被这个贱婢打扰了夫人清净。”
仗着在宫门外,人多口杂,陆英宴伸手去扶宋明微,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他料想宋明微不会再这种地方对他发难。
也是他让季暮云来此的目的。
先前他本想着利用陆若芸将季暮云带进贵妇圈子里露露脸,交几个朋友。
等时机成熟给季暮云改名换姓,就能摆脱季家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做他的平妻。
这样自然有的是人去劝宋明微妥协。
谁料这个计划第一步,就腰折在了镇国公府的春日宴上。
要他说也是镇国公小心眼,当年暗害他的是季家不假。
可季暮云在季家空有一个嫡女的名头,实际上继母过门之后,她过得连通房生下的庶女都不如,她没享受过季家一分一毫,甚至被牵连入了官妓,镇国公府何必和一个无辜女子计较。
一计不成,他便打算借着这次宫宴,让季暮云露个脸。
同时借此机会,利用宋明微替季暮云铺路,陆英宴早早散播了消息出去,将自己和季暮云的故事变成评书,大街小巷的找说书先生传唱。
同时在上值时无意中透露自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青梅,虽然对方沦落风尘,但是夫人并不嫌弃。要做主求一纸批文,帮她赎身,接近府里,了却他旧日遗憾。
一来本朝律法规定,要为官妓赎身,需有朝廷批文,若是有妻者,需妻子同意方可;二来,他这么做不仅季暮云能光明正大的入府,还能扬了宋明微的美名,想来宋明微也不会计较了。
想到自己的计划,陆英宴愈发得意,递给宋明微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熟料宋明微就跟没看到一样,站在了听兰身前,冷声道:“我身边的丫鬟都是良人,陆大人此言,是打算冲冠一怒为红颜,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了?”
“自然不是。”陆英宴没料到此,悻悻的摸着鼻子,找补道:“夫人知晓的,为夫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说着还伸手去扯宋明微的衣袖。
这是二人婚后的小约定,若是陆英宴做了这个动作,就代表着求饶讨和。
不管何事,都要请宋明微放他一马。
从前这一招在宋明微生气的时候百试百灵。
此时宋明微只觉的厌恶,用力撤开自己的袖子,目光落在陆英宴怀中楚楚可怜的季暮云身上。
今日的季暮云也穿了一身藏青色。
不过材质与宋明微二人的有所不同,看似是薄纱,是以外面批了个藏蓝色的毛领披风。
一眼看去,他二人更像是夫妻,而她只是个穿着相似的外人罢了。
随着身体每况愈下,宋明微有时夜里看东西会有些模糊,她这才注意到季暮云身上穿的披风,竟是她从前丢失的那一件。
那件披风是她父亲去世前,最后一次围猎的时候打了上好的白狐狸。
给她做成了毛领子,缝在了披风上。只是几年前陆英宴升官,朝廷分配了房产,他们搬家的时候弄丢了。
为此宋明微还大病了一场,当时陆英宴保证日后会给她打一只更好的白狐。
此时竟然在季暮云身上看见。
注意到她的目光,窝在陆英宴怀里的季暮云冲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来。
随即又状似无辜的开口,“姐姐莫不是喜欢我身上这件披风,这是陆哥哥赠与我的礼物,姐姐若是喜欢,那便......送给姐姐。”
说着就要脱下披风,陆英宴下意识就拽了回去,随即反应过来,脸色白了一下,立刻看向宋明微。
“明微,明微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这是......”
宋明微气急了,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只能极力克制自己。
不等陆英宴说完,她上前两步,抽出了宫门外侍卫手中的剑,在众人的惊呼中,向季暮云劈了过去。
“宋明微,你疯了吗!”陆英宴大喝一声,对上宋明微满是怒火的双眸,心里不由颤了一下,愣是没敢挡在季暮云身前。
宋明微明明气的身子都在发抖,手却极稳,剑尖挑断了披风上的绳子,在披风落地前又是一剑,披风被划破。
而披风上面的白狐领,却完完整整的落在剑上。
听兰迅速上前拿回。
第三剑落在了季暮云脖颈上,口中的尖叫被季暮云硬生生吞了下去,她强壮镇定,对上宋明微冰冷的黑眸,却忍不住的颤抖。
“我爹留给我的东西,你也配?”

陆英宴陡然愣住:“你说什么?!”
宋明微抵拳咳了咳,重复一遍方才的话:“既是你心上人,做平妻岂不是委屈了,让她来做这陆家主母不是更好?”
陆英宴瞬间握紧了拳,只觉得她定是在无理取闹,面色也是一沉。
“宋明微,你也是大家宗妇,为何连她一个弱女子也容不下?从前我与暮云本就有婚约在身
照拂她本也是应当!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和离?!”
宋明微平静的望着眼前人,眼底毫无波澜:“照拂就一定要娶为平妻?要和她生下一个孩子,将我瞒在鼓里十五年?”
“陆英宴,当初你来我父亲面前求娶时,说的是此生不会负我,也绝不会纳妾。”
陆英宴面色冷沉,嘴唇也几乎抿成一条线,却一语不发。
宋明微不想再面对这张脸,只漠然收回目光。
“烦请陆大人写下和离书,之后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陆英宴的胸口起伏一阵,最后生硬道:“我不会同意和离。”
他俯视着宋明微,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明微,你现在心里有气,我不同你计较,但若是和离,你一个二嫁妇能去什么地方?”
“你父母已经去世,国公府也名存实亡,离开陆家你也无人依靠,就为了这一时的气性与我闹得不可开交,有何意义?”
“你好生想想吧,我晚些再来看你。”
宋明微望着他背影,感觉心口那股隐痛又重了两分。
难怪他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将白月光带回来,大张旗鼓的说要将那人娶为平妻,。
原来就是笃定她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在这陆家当个麻木的主母,继续给他们一家掌着中馈当老妈子?
呵......
可惜啊,陆英宴似乎是忘了,他虽是当朝首辅,但俸禄其实并没几个子,素日他又摆着清廉高洁的架子不愿与人结交。
府中能有这样富贵的排场,靠的可都是当年自己岳丈一家给他媳妇备下的嫁妆。
而她宋明微,国公嫡女,金尊玉贵,从来都不是没了仰仗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
宋明微垂下眸子,命丫鬟搀扶自己起身坐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
养子陆思宴年纪轻轻就在边关屡立奇功,其实靠的并不全是他自己,最主要是因为宋明微母家表哥蒋寰城,是镇守北境的大将军!
表兄一向疼爱她,只是她出阁后才少了见面,陆英宴对蒋家也并不熟悉。
算算日子,表兄也快回来了。
宋明微将信封好,命丫鬟送去蒋家,望着窗外凋零的月季花,缓缓垂眸。
这陆家,她不会呆太久了。
往后几日,宋明微都在自己房中修养。
一双儿女和陆英宴都没来探望,听丫鬟说,三人同季暮云都住到了西院。
而表兄那边没多久便回了信,信中痛骂了那两个孽障和陆英宴,并说大军已在路上,回京便接她回家。
宋明微心中终于吃下了定心丸。
但刚收起信,丫鬟便匆忙赶来。
“夫人,大小姐在外面吵着要见您呢。”
宋明微原本不欲见,让丫鬟告诉她自己在养病,外头却传来陆若芸刻薄的声音。
“混账东西!瞎了你们的眼了!我是府中的大小姐,你们敢不让我见我娘?!滚开!否则我将你们全拖出去打杀了!”
宋明微皱紧了眉,起身走出门。
陆若芸穿了件大红色的齐胸襦裙,膀子都有一小截露在外头,头上带满看上去便有些廉价的小玩意,往日清秀干净的小脸浓妆艳抹,莫名带了一丝风尘气。
从前她被她惯着,虽然性子有些娇蛮,到底是有规矩的。
现在却叉着腰大呼小叫:“一群贱婢!还不让开!”
伺候宋明微的丫鬟们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也不好放她进去。
宋明微定定瞧着,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养出来的女儿,只这么一段时间,便成了这幅泼妇样子。
还是说,陆若芸本性就是这样的,所以没了她的“束缚”,才能活成她最真实的模样?
“放她进来吧。”
宋明微不想听她在这里大吵大闹,索性听听看她要说什么。
陆若芸这才看见她出来了,若无其事扑到她跟前拉她的手臂撒娇:“娘,您让人把私库打开,我想挑几套首饰春日宴的时候戴。”
宋明微盯着她,唇角微微牵了牵。
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在她呕血昏迷这几天不来看望,上门第一件事,却是想要她的东西。
宋明微挣脱女儿的手,语气冷淡:“你想要什么,应该去找你父亲和你的季姨,我和你爹就要和离,这些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再是你娘。”
陆若芸愣了愣,好似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娘,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真生气?你也太无理取闹了!”
她尖着嗓子开口:“爹已经跟您好话说尽,您就非要绷面子拿乔吗?你已经人老珠黄,有没有母家支持,说句不好听的,和丧家犬有什么区别?”
“你若真和爹爹离了谁会要你啊?我劝您还是适可而止一点!不然到时候爹爹真的不要你,你哭都来不及!”
宋明微的指尖微不可察的颤了颤,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淡漠和薄凉。
“那你就去劝你爹早点把和离书写了,也省得我留在你家碍眼。”
“还有别的事情么?没有的话,陆小姐就出去吧,别打扰我静养。”
陆若芸气得眼睛发红:“好!你不给我,我就去找季姨!以后季姨过门了,我只当她是我亲娘!”
留下这句话,陆若芸甩袖而去,将桌上的茶杯扫在地上,发出听呤哐啷的声响。
一旁服侍她多年的贴身丫鬟青云犹豫开口:“夫人,您这么做,岂不是把小姐推给那个女人吗?”
“是她自己想去,并不是我在推。”
宋明微垂眸,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失望,她只是不想挽回这个白眼狼孩子了,仅此而已。
不过陆若芸倒是提醒了她。
她的嫁妆还在库房放着,既然要走了,那自然得拿回来!

“正是,国公夫人的春日宴不凡,难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混入其中,我们也是担心,就多问了两嘴,熟料若芸妹妹便要撕烂我们的嘴。”刚刚被陆若芸骂了的姑娘也连忙帮腔。
“哦?是吗,你抬起头来。”
七公主的目光落在瑟缩的季暮云身上,季暮云自然不敢抬头,慌乱回答:“臣女貌若无盐,不敢惊扰公主。”
陆若芸自幼就知道季暮云乃是父亲信中挚爱,只是因为家中被陷害加之自己的母亲横刀夺爱才只能被迫委身为外室,当即便帮着季暮云说话。
“季姨是父亲旧友,视我为亲女儿,是若芸的长辈,还请殿下莫要为难。”
“本宫竟不知,陆首辅什么时候给自己女儿找了个妓子做娘。”七公主冷笑一声,看向二人的目光中满是鄙夷,“陆姑娘在外随意认娘,陆夫人可知晓?”
七公主手中的茶盏重重落在桌上,季暮云几乎是立刻就软着身子跪了下去,她软着腰,一手撑着地,一手遮着脸,莹莹落泪,惹人怜惜。
“公主殿下息怒,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不配,还请殿下不要迁怒若芸。”
“季姨并非普通妓子,从未卖身他人,还请公主不要胡乱污蔑!”
可惜在场没有男子能被她迷惑,只有个陆若芸挡在她面前替她辩驳。
“还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臣女,一个妓子哪来的身份在本宫面前自称臣女的!”
眼看七公主也要动怒,一直未曾说话的窦氏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道,“今日明微既然身子不适不曾来赴宴,那陆小姐也早些回去侍奉母亲吧。”
此时这位夫人面上已经没了笑容,看向陆若芸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和不快。
这话说得好听,但谁不知道这是赶客的意思。
陆若芸满脸惊诧,慌忙辩解道:“窦姨,母亲身子尚可,不需要若芸随身侍奉,我......”
窦氏却是不想听她说话,招来几个婆子半请半赶的把人往外带。
至于季暮云,直接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架了起来,就往外面拖。
且不说季暮云是当年的季家人,就单单只带一个青楼妓子来参加她的春日宴一条便是当众打她的脸。
“诸位见笑了,这时候风大,我先回房换身衣服,诸位稍后可移步花厅用席。”听着外面还传来陆若芸的叫喊,窦氏按了按眉心,和七公主一同离开了院子。
人后,七公主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蛮,搂着窦氏的手臂哄她开心,“姨母,你莫要气了,你瞧瞧陆若芸那个样子,有半点能入我皇室玉碟的样子吗?娶了她真是委屈了七哥。”
带一个妓子出门,还称呼对方为长辈,这不是自己作践自己吗。
陆若芸带着季暮云,搞砸了镇国公府春日宴的消息,宋明微是第二日才从喜欢四处打探消息的听风那里得知的。
彼时墨谦白正在给她施针,听风宛若说书的一般,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原是陆若芸和季暮云二人在春日宴受了委屈,第二天早朝,陆首辅就控告镇国公家宅不宁。
结果镇国公压根没去上朝,人家告假的折子上却写的清清楚楚。
陆首辅教女无方,陆若芸带了个妓子大闹春日宴,气的国公夫人晚上就病倒了。
镇国公同夫人夫妻情深,自然是跟着一起卧病在床了。
偏偏昨日朝中,许多大臣的妻女都去春日宴,站出来许多人为镇国公作证,一时间反倒是那位陆首辅进退两难了。
尤其是提到那妓子还姓季的时候,皇帝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让陆首辅迅速反应过来,矢口否认自己和季暮云的关系。
担下了教女无方的罪名,一下朝,就带着东西去镇国公家赔罪。
结果可想而知,是吃了个闭门羹。
听风的口才好,说的有板有眼,就好像她也上了朝,眼睁睁的见陆英宴吃瘪了一样。
其他两个丫鬟也跟着笑,骂卢陆英宴活该。
听闻陆英宴因为季暮云受了丁点委屈,就冲动的在早朝上告状,哪怕结果并不好,宋明微心里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高兴。
只是看着三个丫鬟笑,便也跟着笑了笑。
早年她为了嫁给陆英宴,在祠堂跪了大半个月之后,陆英宴抱着她说此生绝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但那之后陆家分家,陆英宴身为不受待见的庶子,分到手的三瓜俩枣还都是烂了的,是她用自己的嫁妆修补门楣。
他初入官场得罪了大人物,也是她拿了嫁妆里面御赐的宝贝,上门去做小伏低的赔不是。
刚嫁给陆英宴的时候,各类宴会上,她都是被嘲笑的对象,但为了陆英宴的前程她都选择打落牙往肚子里吞。
就连从前的好友都惊诧于那个明媚张扬的宋大小姐去哪了。
那时候每次宋明薇受了委屈,陆英宴只需要抱着她,在耳边说上一句,“微微受苦了,再等等我,我终有一日会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到时候谁家欺负微微,为夫就弹劾谁。”
一句话,就能让那时候的宋明微心甘情愿的放下傲骨,陪他吃苦,担起家里的重担。
如今这承诺,他做到了,却是为了另外的人。
而她却只换来了一句:在家里享了那么多年福。
“夫人可知,强颜欢笑,也不利于病情。”
墨谦白润朗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身为医者墨谦白的手保养的极好,手掌宽大,手指修长白净就连宋明微都自叹不如,只见他的手指在宋明微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宋明微抬眼就对上这位神医眼底的担忧。
他的声音很小,只能让他们二人听见,三个丫鬟依旧在或嘲笑或咒骂陆英宴,宋明微嘴角扬起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墨神医......”
话未出口,自己眉间就多了一根银针,那位刚刚宽慰她的神医笑容明媚。
“夫人不是说想活的舒服些吗,那就只在高兴地时候笑。”
末了那位神医生怕她质疑一般,补充了一句,“我是大夫,夫人要听我的。”

看着陆英宴眼里的担忧,陆若芸顿时很是感动,那个便宜娘不要也罢。
“府上还有季姨,爹爹不必担心,从今天开始,若芸就把季姨当成亲生母亲!”
见陆若芸主动说出这话,陆英宴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季暮云的身份终究有些上不得台面,他仗着陆若芸还小,便暗暗开口。
“只是如今暮云在京城并不认识太多人,没办法带着你出去同别家小姐游玩。”
看着陆英宴因为此事伤心的样子,陆若芸立刻接了一句,“这有什么,反正各家小姐我都熟,只要得空,我定会带着季姨出去露露脸的。”
陆英宴要的就是这句话,见陆若芸毫无防备的应下此事,陆英宴才松了口气。
“更何况季姨对我这么好,我也只能在这种事情上回报季姨了。”陆若芸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还满脸欣喜,“和那位比起来,我宁愿同季姨待在一起。”
说完陆若芸还冲身后翻了个白眼,毕竟之前宋明微对她很是严格,她早就受够了,还是季姨对她好。
几人回到府中,陆英宴刚回来就去了季暮云院里。
次日镇国公夫人准备在府上举办春日宴,特意往府上递了帖子,如今宋明微不在,帖子最终到了陆英宴手中。
他想让季暮云去,又没有合适的借口,最后只能把消息透漏给了陆若芸,果然陆若芸当即就要让季暮云陪着她一起出席。
不仅如此,陆若芸还眉飞色舞的说起此番春日宴上,七公主也会出现。
“正因如此,镇国公夫人可不是挨家挨户送的请帖,季姨跟着我去就对了。”陆若芸的脸上满是自豪。
听闻这话,陆英宴不由得点了点头。
看来先前他的决定是对的,七公主可是如今最受宠的嫡公主,此番春日宴定是被人挤破了头想要参加。
季暮云也很高兴,当即就送了陆若芸许多首饰,还承诺等到了那天,她会亲自给陆若芸装扮,一句话就将陆若芸哄的高兴不已。
很快到了春日宴当天,陆若芸一大早就去缠着季暮云。
季暮云哪会什么正经装扮,但架不住陆若芸一直求。便只能耐着性子替陆若芸装扮了一番,奈何她平日里会的都是勾引人的装扮,如今也不过是照搬照抄到了陆若芸身上。
等季暮云手中动作停下,示意陆若芸好了。
看着铜镜中的人儿,陆若芸却很是高兴,毕竟她如今看着自己的确美了,却不管究竟是什么样的美。
季暮云就是仗着陆若芸什么都不懂,如此打扮也十分开心,牵着陆若芸向外走去。
陆英宴贵为首辅,平日里宋明微又和各家夫人表面上的关系都打点的十分到位。
镇国公府的人自然不会轻慢了陆若芸,下人们没敢多家询问,就引着陆若芸去了女眷们所在的内院。
她们到的时候镇国公夫人虽然还未现身,但已经来了不少人。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该是先将贵客引去镇国公夫人那边,见了礼,长辈们留下来叙话,年轻一辈的女儿们在院中嬉戏。
只是下人见宋明微并未跟着一同来,又将季暮云当成了陆府的下人,便只将人引到了屋外见礼。
镇国公夫人本想多问几句,却见陆若芸见了礼就匆匆离开,有些不满的皱了眉。
“今日想来是陆夫人身子不适,才缺席了国公夫人的春日宴,陆小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这礼数上难免不周到。”
有和宋明微交好的夫人注意到,虽然不知缘由但还是会帮陆若芸说句话。
自然也有心里不服气的,借机挑拨生事。
“陆小姐也是行了及笄礼的,翻了年去就该准备出嫁了,还如此莽撞,真是......”
那人适可而止,冲镇国公夫人掩嘴一笑。
镇国公夫人出身原本不高,奈何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当年被赐婚给先皇最小的儿子,也是如今圣上,她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而和陆若芸有婚约的蔺王,正是当今圣上的嫡次子,论起来镇国公夫人是陆若芸未来的姨母。
蔺王排行老七,年纪轻轻便封王开府,不知道有多少人盘算着把女儿嫁过去。
偏偏被宋明微给截胡,定下了她的女儿,自然多的是人眼馋。
镇国公夫人和皇后一母同胞,皇后又格外宠爱这个幼妹,她的话在皇后那里自然是有分量的。
“今年春日来得早,我院中的花也早早绽放,一会儿还请诸位品鉴。”
镇国公夫人用帕子压了压嘴角,盖过了这个话题。
主人家既然发话,客人自然无不捧场。
实际上,礼仪方面,从前宋明微对陆若芸耳提命面,却让她生了逆反的心思。
故从不在意,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已经洛人口舌。
季暮云的打扮很快就引人注目,众人看过去后,又留意到她身边的陆若芸,瞬间认出了她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陆若芸怎会被打扮成这副样子,整个人透漏出一股子风尘感。
察觉到周围那些人的目光后,陆若芸并没有觉得丢人,反倒是挺直了脊背往前走去,去找与自己相熟的小姐妹。
有人捂嘴轻笑出声,却被一旁的身影抬手打断,“如今这位陆小姐可不是我们能嘲笑的,再过不久人家就摇身一变成王妃了。”
听到这话,方才那位夫人只能忍着嘴角笑意,显然对于此事也有所耳闻。
正因如此,两人一路过去,虽说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出陆若芸装扮的不对,都在背地里看笑话。
陆若芸并不知晓真相,毕竟往日里她随宋明微出现在各种场合也一向是众人瞩目的对象。
不过她并不知晓,在此之前,众人都是羡慕她有那样一位母亲。
“不过今日这春日宴,陆若芸怎么一个人来了?不见陆夫人。”
“就是啊,还有她身边那位,看着面生,也不像是陆府的下人。”
几个小姐或是悄声讨论,或是寻自家长辈打听,故而没过多久,众人目光还是落在了季暮云身上。
小辈们不认得季暮云。但终归是有当年的旧人还记得京中季家。

瞧见宋明微闭上双眼,陆英宴只当她这是知错了,谆谆教导的声音再度响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事本就没有几人知晓,只要你同我们一道回去,此番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待陆英宴话音落下,一旁的陆若芸跟着一跺脚,满脸嫌弃的看向宋明微。
“娘,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去,赶紧让这些刁奴都撤了,与我们一起回去。”
但话音落下,陆若芸却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好像说出这番违心的话语让她十分难受,又不得不在这里陪着陆英宴,哄好她这个不识大体的娘回去。
原本宋明微看到陆若芸这样,还想先说她两句。
可现在,宋明微突然什么也不想说,毕竟这个女儿也没有把她当成娘来对待,她又何苦自寻烦恼。
“不错,再过些时日就是若芸的生辰宴,届时府上宴会,众人发现你身为若芸的生母却不在府上,让众人怎么看若芸?”
陆英宴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可宋明微却听得出来,此番这三人如此急切的想要让她回去,并非是为了所谓的面子。
再深究,无外乎是举办生辰宴需要钱,而府上只怕不剩多少银两。
找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还特意拉着陆若芸一起来到这里,无非就是笃定了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说不定会心软和他们一起回去。
念及至此,宋明微当即轻笑出声。
她早该想到的,这几人除了给她添堵外,就是想从她手中捞了银子去。
这么久了,怕是他们都要习惯了如此伸手,如今还知道带着孩子一起来。
可怜陆若芸并不知道这中间缘由,见陆英宴把她生辰宴一事都搬了出来,还是不曾让宋明微动摇。
甚至她还听到了母亲的笑声,顿时怒火中烧。
迎上亲生女儿那好似看着仇人一般的目光,宋明微眼底的墨色渐浓。
“虽说如今我已不在府上,可府上不是还有一位准备扶正的夫人?左右都是你的娘,你的生辰宴,交给她不就好了。”
听到这话,陆若芸看向宋明微目光中的恨意愈发明显,她没想到宋明微会这么对她!
“三位都是读过书的,想必不会不识字,和离书我早已经给了陆首辅,陆首辅府中的一概事宜,我自然不会再插手。只要陆首辅签了和离书,那我便不是陆家妇,更不是陆若芸的母亲,在若芸的生辰宴上不露面,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此事若是放在先前,只怕陆英宴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今日他们来此,并非单纯想要将宋明微请回去。
听到她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番话,陆英宴不觉沉了脸色。
不待陆英宴开口,陆若芸就第一个忍不下去了。
“对,没错,待你与父亲和离后,自然就不是我的母亲了,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请你吗?生辰宴的事情自然有季姨替我操办,要不是看在你还是我生母的份上,我今天绝不会来此向你低头!”
说完这番话,陆若芸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当即就指着面前的宋明微继续说道。
“你本就比不得季姨,若是能选择,我宁愿让季姨当我生母!如今爹爹都同你低头了,季姨就不会让爹爹如此难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番话,陆若芸当即就跑回陆英宴身边,面上的嫌弃再明显不过,显然就是不愿继续呆在这里。
不仅如此,看着陆英宴在一旁沉着脸色的样子,陆思宴也在这时站了出来。
“夫人,原本宴儿是小辈,在这种时候不该开口,可是在宴儿看来,自己家里的事情,就不该闹到如此地步,此事若是让旁人知晓,让父亲同僚知晓,父亲颜面何存?”
陆思宴顿了顿,似乎还有话没能说完。
“您只顾着自己,由着性子就离开了,父亲如今都如此低声下气,难道还不够吗?单就这一点来看,您的确没有我娘有气量。”
陆思宴这话,就相当于是指着宋明微的鼻子在说,她当不得如今的首辅夫人,一丁点的小事都要被她揪着不放,小题大做。
堂堂陆首辅都前来道歉,她就该欢天喜地原谅。
只可惜,现在的宋明微并非从前那个事事替陆英宴着想,生怕行差踏错一步,会给陆英宴招来祸端的女子,从她提起和离那天起,她就决定不会再回到从前。
如今这几人的话宋明微听了就听了,一个字都没有往心里去。
而是在他们话音落下后,眸间添了几分疑惑的开口。
“你们可说完了?说完了就请离开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说着宋明微还真就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准备进去屋里。
看着宋明微的背影,陆若芸不敢相信,他们都这般苦口婆心,没想到她娘竟还是冥顽不灵。
“你给我站住!”
可宋明微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停下脚步?
只是一双杏眸深处的微光,越发暗了几分。
“难怪父亲会对你不满,你这副样子,就连我都不愿见到你!”
听着陆若芸的话语,宋明微离开的脚步终究停了下来,只是她依旧不曾转身。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在我面前说着季暮云有多好,那我自然成全你们的喜好,如今我从府中离开,为何你们还要紧追不放,有这功夫倒不如好好劝劝陆首辅将和离书送来,也好皆大欢喜!”
话音落下,宋明微继续往前走去,陆若芸却并没有觉得他们做错了什么。
想到自己来时路上看到的那个身影,再也不愿顾及宋明微的面子,直接问了出来。
“娘!您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把我们赶出去,是不是因为你在别院里养了别的男人,不想被我们看到,所以才要把我们赶走?才想要尽快给父亲和离!”
宋明微没想到这种怀疑的由头,陆英宴居然让孩子来挑起?
一时间失望的站在原地没有作声,却被陆若芸当成了她做贼心虚,斥责的话语接着出口。
“定是这样,我就说当初你从府里怎么离开的这么干脆利落,肯定是你拿了家里的钱才会这么快离开,要用爹爹的钱,来养你在外面养着的小白脸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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