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王握住匕首的手,微微一顿:“为何?”此女子双年华在先皇登基后,便携着幼子登基为皇,她隐居幕后把理朝政。
自她携幼子登基恶事做尽,坏事做绝,杀了多少良臣?
她曾扬言过,奸臣多的时候与奸臣做对的忠臣,只能杀了忠臣,过后几年再给忠臣后代翻案,给枉死忠臣之后加官进爵。
由此可见,这女人城府极深,诡计多端并深谙人性。
想到这里,他的匕首轻抵在沈锦书雪白脖颈位置。
“因为只有哀家能制衡世家,谢九仪,你还曾记得五年前世家之争?”
世家之争,他当年在边关,回京后听说过一些事,当年死伤无数,是容国最大的动乱,动乱维持一个月便被人平息下来。
他瞬间想到了什么,是太后与世家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握在手中的匕首微微一松。
“你猜到了?”沈锦书从谢九仪眼神看出了,她与世家达成了协议。
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跟玄幽王成敌对关系,此人有胆识,才华,行事狠辣,稳,准,狠,前世她费尽心思才将谢九仪逼到一座孤城。
跟他斗了好几年,这样强大的死敌,她是不想再次与他为敌。
耗尽心血也从他身上得不到半点好处。
就凭此人能在冷宫中,布下眼线,将她从冷宫掳出来,她便明白此人手段了得。
她不知道谢九仪是不是前世那个与容淮舟谈话的黑衣人,但能在深宫安插人手的人绝不可能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她重生一事,不能让人知道。
她能重生,那是不是说明谢九仪重生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她必须隐在暗处将那些人拉下来。
刚刚她从谢九仪眼中看到对自己蕴藏杀意,这人重生后,想杀她不是一两天,就刚刚他眼中那抹杀意,这就是刚刚脑海系统说她会受重伤。
眼见刀尖抵在喉咙,只要他轻轻一划,刀尖便会划开皮肤出血,再深一点即刺入喉咙。
这不是受重伤,刀尖抵在喉咙能随时要了她的命。
前世她的人将谢九仪逼入孤城时,她已经让她的人撤退下来。
后面引敌人入城,不是她做的,这里夹着血海深仇。
只要谢九仪的刀尖再靠近一点点,她喉咙就会被刺破。
谢九仪目光微微一次,头轻轻歪到一边:“你跟世家达成的协议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像这种满腹算计的女子,不死也是个祸害。”
“停………,玄幽王,你身上的毒我能治,条件便是放了哀家。”沈锦书也不知道玄幽王中了什么毒,眼看现在那把匕首要刺入她喉咙时,她沉声道。
这人,就是疯子,先稳住他。
重活一世,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断不能死在这里,那她太冤了。
“你怎么治?”
“哀家有解药。”
“王爷,三思,说不定太后真的有治王爷身体的解药。”季蕴手中拿着扑扇来到到王爷身边低声劝说着。
并双手轻轻拿着王爷手中的匕首,轻轻拿起,生怕慢点王爷将匕首割破太后的喉咙。
谢九仪握紧手中的匕首:“她有解药?一个满口谎话的女人,你信她有解药?”他可不信。
但他若是不杀这祸害,他就算死了心也难安。
沈锦书脑海那个聒噪的声音嗡嗡地响:“主人,反派谢九仪对你的仇恨值上升到两百。”
“什么意思?”
“一百是杀了,上千到两百,那便是想将你大卸八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