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母后有将近十天没有上朝,前几天他稳住得了这帮老臣。
但是到了后面,那些平时看着没有攻击性的臣子,今天不是这个事,就那个事烦他。
“皇上,哀家近日来头痛,上不了朝。”沈锦书听容淮舟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平时替他做了多少事。
以前遇到不忠,还有奸臣都是她在替皇帝冲锋陷阵,替皇帝扫平一切障碍,她甘愿替儿子背负骂名。
现在她要换个活法,这辈子,她绝不会为了儿子脏了自己的一双手。
她这个儿子若做帝王就蠢了些,便若是将其换平常人家的孩子,无疑是聪明的。
容淮舟在处理这事上可不蠢,织造局刘大人贪污是宋凝香的舅舅,他疼宋凝香,明知刘大人贪污却还是睁眼瞎。
现在被御史台的人检举贪污,只是贪的数额大了捅到明面上,遮不住这事。
皇帝不想得罪人,便让她出手,前世她出手整治刘大人。
宋凝香在皇帝面前闹,皇帝便过来指责她不讲情分,心思歹毒。
她是真的想笑了,敢情她就是好大儿的出气筒。
“母后,这次刘大人贪污一事,儿臣该怎么做?”
“哀家现在头疼的很,你现在是皇帝,这些小事该你来作主,什么都来问哀家,你这皇上位置还当什么?”
“皇上,太后现有些乏了,你退下吧!”
“母后你好好休息,儿臣去叫太医过来。”容淮舟关心道。
心里却在想,织造局刘从贪污一事,该怎么处理。
以往这些棘手的事,都是母后替他处理,他也不用弄脏自己的手。
刘从拔掉容易,但是刘从背后牵扯一大堆的事。
母后最近不知是不是鬼上身,跟以往完全变了个人。
他的事也不关心,朝廷政事也推脱,他每次找她问点事,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
转眼便听宫人说她在后花园练剑。
身体没有半点不适,就是不想帮他呗,母后果然如香儿所说的那样,偏心安王,他得留个心眼。
心里带着怨恨离开,却又不敢表露在面上。
朝堂上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就不信了,这容国朝政少了母后就不能转了。
墨香端着茶来到太后身边:“娘娘,刚刚奴婢见皇上一脸忧心忡忡离开。”
沈锦书接过茶,轻抿一口茶压低声音:“皇上是个白眼狼。”
墨香跪在地上,低着头,这是她能听的吗?
沈锦书见墨香跪着低头的样子,如惊吓的兔子:“起来吧,这跟你无关你一惊一乍做什么?”
“皇帝可不傻,得罪人的事将哀家推出来,等哀家替他料理该料理的事。”
“皇帝便会跳出来跟外面那帮人一同指责哀家,是个恶毒的人。”说到这里,她心口位置止不住在发寒。
墨香能感觉到太后最近情绪不稳是从皇上身上而来,虽说母子没有隔夜仇,但是皇帝最近对太后的所做所为,她一个奴婢见了都替太后不值得。
太后这些年做的事,都是为了皇上几个。
“娘娘,或许是皇上还年轻,并不理解你的苦心。”
沈锦书前世也是这么以为,所以一直忍着让着去帮皇帝,耗尽心血手把手教皇帝为帝的权谋。
教他立命安身帝王之术。
可这个逆子却用她教他的帝王术用在她身上。
胸口那股气血翻腾难受,一股气卡在喉咙。
“墨香,皇帝这人即使哀家将心掏出来给他,还会怨恨哀家给的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