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忽然变脸。
眼神阴婺，声音阴沉，佝偻的后背陡然变直，脸皮一块块掉落，然后，尖嘴猴腮后边，真实的脸露了出来。
近距离看到那张满是眼睛的脸，我没扛住心理和生理的压力，哇一声吐了出来。
老刘头张着嘴在我头顶嘶吼：“让你滚你不滚，那就死吧，都死吧。”
他的手掌落在我头顶。
我头皮发麻，隐约觉着他的指甲盖扎进了我的脑袋里。
“老东西，放开我儿媳妇，不然我跟你拼了。”
李向荣抱着棍子直哆嗦。
真是难为她了，这么害怕还敢威胁老刘头。
老刘头没搭理她。
一只手就将我提了起来。
因为恐惧和窒息，我的意识又模糊了。
那天晚上听到的少女声音又冒了出来。
一个说：“呀，老东西要弄死她了呀，怎么办怎么办？要帮忙吗？”
另一个说：“怎么帮忙？符纸压着呢，出又出不去，别瞎喊了，待会她死了，让她跟你住一个坛子好了。”
我抿唇苦笑。
昏过去之前，抬脚踢了一个坛子。
眼看着那坛子打了个滚，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我就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13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躺在老刘的八仙桌上，十个坛子将我团团围住。
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看那个，说要跟我住一个坛子的女孩子。
很年轻。
十五六岁的样子。
梳着少女的发髻，一身青绿色的旗袍。
优雅的坐在我对面。
她笑眯眯的盯着我看：“你叫顾兮？”
“对。”
“我叫倩影，她们是我的姐姐。”
那个叫倩影的少女身边，坐了九个女孩子，年纪都不算大，最大的也不过十八九岁。
我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