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震，正要开口，却听他低低一笑，声音幽冷：“你终于来了。”
她死死盯着他，声音微颤：“陆沉舟……是你？”
“是我。”他缓缓走近，目光沉静如海，带着说不清的意味，“亦或是，曾经的我。”
谢明璃心底生出一丝寒意。
她重生了，可他呢？
她屏住呼吸，试探着问：“你……到底是谁？”
陆沉舟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一点她的眉心。刹那间，血海翻涌，她的意识仿佛被某种力量拉扯，眼前的画面陡然变换——
她看见了三百年前的璇玑之乱，看见了一座巍峨的皇宫，看见自己身着凤袍，被人钉入黑色的棺椁之中。
她看见陆沉舟站在棺椁前，低头俯视她，眼底是深沉的执念。
——“这一世，你还要阻止我吗？”
画面戛然而止。
谢明璃猛地回神，发现自己仍站在南诏祭坛之上，而陆沉舟的身影已经消失，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她的额上沁满冷汗，指尖微微颤抖。
巫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微微皱眉：“阿萝，你可看到了什么？”
谢明璃深吸一口气，抬眸望向巫王，声音平稳而淡漠：“是轮回的痕迹。”
巫王眸色微沉，似乎想要追问什么，却听见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巫族卫士疾步奔入，单膝跪地，神情凝重：“大祭司，靖王的人马已逼近南疆。”
靖王？
谢明璃心头一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宇文铮。
她的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