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它们只是为了借我们的手，让这些技术成为它们扩散到下一阶段的跳板。”
“扩散到下一阶段？”江岸一瞬间抓住了这个关键点。
“没错。”程橙淡淡地说，“人类并非孵化的最终目的。我们是临时宿主，就像一个温床。蜂巢网络的目标，从来都是全反射式星系级覆盖——也就是说，当它们寄生了整个地球上的思维网络之后，下一个目标将是其他文明，其他星球。地球，只是起点。”
江岸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抽掉了脚下的支撑。他多年来所信奉的一切，多年来拼命追逐的“科学与技术造福人类”的信念，竟然是外星蜂巢生物为了更高效包装自己的殖民策略。他无从分辨，甚至不能完全否认这个理念的“完美性”。
程橙走近他，目光直视着他的双眼，语气却变得柔和起来：“江岸，但你现在做的一切，已经改变了这个进程。”
“我？”江岸喃喃问道。
“记忆风暴，冲破了它们控制人类思维的算法核心。”程橙说，“那些曾经被篡改的记忆正在被还原，不过这同时也将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意识觉醒并非轻松之事。你得面对一个事实：有些人类无法承受这些真相。我们创造的假象太过完美，很多人会因此崩溃，而不愿接受真实。”
这话如同一柄双刃剑刺入江岸的内心。他的选择真的对吗？这是否是他该做出的决定？
伴随着程橙的话语，江岸的感官重新与城市的现实同步。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复杂感——整个城市正在彻底被这场记忆风暴颠覆，那些街头行走的人们突然停下脚步，他们的双眼空洞，瞳孔中反射出六边形蜂巢的几何光影，每个人都在低声喃喃着一些异常破碎的字句，像是从梦境中惊醒的失落者。
而另一部分人类，则开始崩溃。他们大喊着、尖叫着，满脸恐惧地试图逃避脑中涌出的记忆碎片。那些被压抑、被删除的恐怖事实现在全面爆发，整个城市陷入了混乱和骚乱——简直就像旧日支配者的低语重新爬入他们的意识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