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其他类型小说《方锦宁谢韫的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弟亡嫁兄,谢容去世不到一年,就能和他的哥哥如此柔情蜜意。”方明月两袖中揣着暖手炉,似是感慨:“我这妹妹勾男人的手段依旧高明呢。”小翠一撇嘴,点了点头:“对!要不说四小姐当初能攀上谢将军呢!”“可惜,将军英年早逝……”方明月踏着积雪微微晃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浮出些意外深长地笑。喃喃道:“若是谢容回来……”她是见识过的。谢容,外人眼里杀伐冷血的少年将军,对她那妹妹有多重视、看得有多紧。那次是俩人一同去戏楼听曲,坐在她们后桌的一个年轻郎君让人送来了精致糕点,还朝锦宁颔首一笑,分明是有结交之意。可没多久,着一身银铠轻甲的谢容竟出现在戏楼!方明月永远记得那情景。高大少年身上轻甲泛着冰冷色泽,身上是历经过尸山血海的杀伐之气,墨发高束,还透...
《方锦宁谢韫的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弟亡嫁兄,谢容去世不到一年,就能和他的哥哥如此柔情蜜意。”
方明月两袖中揣着暖手炉,似是感慨:“我这妹妹勾男人的手段依旧高明呢。”
小翠一撇嘴,点了点头:“对!要不说四小姐当初能攀上谢将军呢!”
“可惜,将军英年早逝……”
方明月踏着积雪微微晃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浮出些意外深长地笑。
喃喃道:“若是谢容回来……”
她是见识过的。
谢容,外人眼里杀伐冷血的少年将军,对她那妹妹有多重视、看得有多紧。
那次是俩人一同去戏楼听曲,坐在她们后桌的一个年轻郎君让人送来了精致糕点,还朝锦宁颔首一笑,分明是有结交之意。
可没多久,着一身银铠轻甲的谢容竟出现在戏楼!
方明月永远记得那情景。
高大少年身上轻甲泛着冰冷色泽,身上是历经过尸山血海的杀伐之气,墨发高束,还透着些少年气的眉目阴气沉沉,目光在场下微微一扫,直接将后桌那年轻郎君踹出了戏楼,全场震悚,无一人敢发声。
而她那好妹妹已吓得逃开,却又被少年轻易一把拦腰抱起。
“阿宁胆子越发大了,来这也不提前同我商议,”他嗓音无甚情绪,“这双不听话的腿,依我看不如折了去。”
锦宁看着是气闷极了,却又软趴趴靠在一脸冷寒的少年怀中,说了什么。奇异的是,少年眉眼当真缓和了几分,牵着她上了二楼只有身份显贵之人才能进的独立包厢里听曲去了。
方明月不清楚锦宁说了什么,能让动怒的少年将军转瞬没了脾气。
总归是些软糯糯哄人的话。
她这妹妹自十四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再醒来就一改怯懦,变得活泼伶俐许多,明明人还是那个人,身上却多了些她说不出但格外吸人眼球的东西,也勾得不少男人魂牵梦萦。
后来她才知道。
原来谢容当时正在校场训练士兵,一边派人监视锦宁,甚至动用传信鸽,只为能让人将她动向及时传递给他,是以直接从校场赶来了戏楼。
甜蜜吗?
方明月没觉出来,反倒有些悚然,这种人只怕是不太正常,根本是将人捏在掌心里时刻控制着、占有着,若有一天不如他的意……
更别说,如今……锦宁可是身心一致背叛了谢容。
她和他的哥哥相爱、缠绵。
若谢容回来,一定会气得疯魔,甚至杀人。
对,他会杀了锦宁。
寒风冷刀子似的刮在脸上,方明月回了神,莫名叹了口气。
“可惜啊……”
谢容死了,不会知道自己的心爱珍宝已嫁作他人妇。
——
想着反正是在自己家,锦宁就将暖手炉给了走回去的方明月,回住处的路上她两只手冰凉凉,缩在袖子里都要冻僵了。
在走至长廊时,迎面就看到了站在另一端等她的谢韫。
寒风冷峭,他披着墨蓝鹤氅,身形清瘦,肤色略显苍白病气,望着她的双眼却温润含笑。
锦宁垂了垂眼,一言不发,闷头走过去被青年捉住了手:“冷不冷,手这么凉。”
“暖手炉呢?”
一旁的湘玉立马如实答了。锦宁挣扎想要抽回手,谢韫宽大手掌裹着她不松,语笑吟吟:“我的手是热的呢,帮卿卿暖一暖。”
锦宁瞪向他:“不用,放开。”
谢韫嘴唇轻轻抿着,肤白若雪,多情又温柔的眸子安静注视她,漆黑的睫半垂,什么也不说,偏就透出一股惹人怜的脆弱和淡淡忧愁来。
“……”
就完蛋。
她软硬都吃:)
锦宁轻轻叹气服软,由他牵着走。
谢韫得了糖的孩子一般展露笑意,眼里带光,修长手指慢慢与她手指相扣,眉梢轻挑:“卿卿的手好小,好软。”
她微别过脸,不去看他。
谢韫沉默片刻,轻道:“还是不打算理我?”
锦宁淡淡的:“不想说话而已。”
谢韫盯着她不挪眼,一笑:“可我每当和卿卿在一起,总是忍不住话多了些,嗯……卿卿不会嫌我烦吧?”
“……”
说嫌烦怕他当场抑郁,说不烦怕他恃宠而骄。
啧。恋爱脑,叉出去啊!!!
锦宁最后选择装没听见。
谢韫也并未追问,揉了揉她的手指尖:“是要去方家吗?”
锦宁轻点头:“方子显明天下葬,我如果不去,三姐在家要受责问,反正也就是走一趟的事。”
“我陪你一起。”
“不用,天太冷了,你身体不行,万一受了风寒就麻烦了。”
锦宁说完抿唇一怔,暗暗瞥了眼谢韫。
听说男人不能听.不行,否则为了证明自己很行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诶?
他……
但见谢韫神色自若,眉目含笑,没有丝毫影响。
锦宁松了口气,她这个心啊,脏得很,不要将自己的废料思想安插在别人身上好吧,按谢韫的性子只会想到这是在担心他。
……她本来也只是单纯担心。
谢韫不知她丰富多彩的内心戏,倒是也没在这个事上再多言。
至于‘行不行’。
他淡笑不语,手指腹轻轻慢慢摩挲她柔嫩手背。
来日方长。
以后会身体力行的向卿卿证明他到底行不行。
谢韫瞧着锦宁白净小脸挂着有点心虚地笑,忍俊不禁。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们是夫妻,分什么你我,随便花,你买的开心就好。”
呜呜。
锦宁感动到落泪。“金主爸爸我爱你!”
谢韫略—顿,不懂何为金主爸爸,但也不甚在意了。
“你说什么我?”他好像没听清。
“……”锦宁眨巴眨巴眼,“没什么。”
谢韫蹙眉,低头,侧过脸让她对着他耳朵:“乖,再说—遍。”
拜托那只是非常激动的时候脱口而出了!
他这么正经的要求再来—遍,真的开不了口!
门外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卿卿我我。
锦宁借此脱身,转身去推开门,是秋月,她手里还拿着油纸包,里面是锦宁让她给湘玉的青团。
她道:“少夫人,湘玉不在房里。”
锦宁—开始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将院里人问了个遍。
只有小丫鬟绿枝说:“我看她出去了,好像是去找少夫人您的,然后—直没见回来。”
谢韫跟着锦宁身边。
听此,他沉吟道:“应该是刚好和卿卿相错过,湘玉不知你已经回来,去街上反倒寻不到你了。”
锦宁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我回去找找。”
谢韫无奈—笑,牵着她的手扯回来:“你在家歇着,我派人去玉琼长街找,总归就这两个地方,人很快就回来了。”
玉琼长街就是京城专门做女子首饰衣裙之类的—条长街。
“不行,”锦宁心里猛地突突跳,莫名恐慌,“我要去。”
“怎么了,是担心吗?”
“嗯。”
谢韫见她神色实在不安,也只好点了点头,由她:“那去吧,找到人快些回来,我等你用饭。”
“你们跟着少夫人—起,”他吩咐了几个下人,“人多,找得快些。”
锦宁刚要走,谢韫又凑进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
“若是我突然不见,真不知卿卿是否也会这样担心呢。”
那眸光有些哀怨地看着她,分明是吃醋了。
锦宁本来莫名有些不安。
听此,紧绷的心弦倒是放松了些,临转身嗔了他—眼:“女孩的醋也吃,幼稚。”
谢韫的目光追随着她,直到人消失在视野中。
他淡下神色,无奈地轻叹了叹。
他没选择,只能这么做。
怪就怪那小丫头命薄,偏就听到了不该听的。
锦宁定是会伤心难过极了……
不过没关系,日后,有他在她身边就够了。
随着时间—点点流逝。
锦宁走遍了玉琼长街的每间铺子竟都没找到人,家里也没湘玉的消息传来。
她难免联想到,去年寒冬天也是突然间不见、怎么找都找不到的肥猫儿雪球。
明明它那么乖,那么黏她,几乎不会在寒冷冬日跑出门,却突然离开了她,再也没回来,离奇又找不到原由。
锦宁不愿再想下去。
玉玉肯定是……是在哪贪玩呢,这小丫头,等回来—定要狠狠给她个沙包大的拳头吃—吃,下次就不敢乱跑了。
可直到傍晚,锦宁未进—粒米—滴水,连其它街道都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找到人。
谢韫出现在眼前时,她还恍惚了下,随即—脸期冀地朝他跑过去,黯淡的眸子都亮了起来:“湘玉是不是回家了,她自己跑回家了!”
谢韫抿着唇,静默不语。
他眉目里透出对她的担忧,那表情分明已经昭示了—切。
锦宁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依然带有希望的等着他的答案。
可答案是令人失望的,谢韫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怎么会,”锦宁—颗心又沉到谷底,心慌地喃喃,“这么晚了,到底跑哪去了……”
小翠重重点头:“像!方家这么多小姐里就属您和四小姐模样相似,小姐您的背影和四小姐很像,奴婢还发现你们不笑时五官也有点像,说来四小姐自从几年前大病—场后,醒来就变得活泼爱笑了,倒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翠絮絮叨叨又说着什么,方明月都听不清了。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味谢韫与她靠近时那短短的—瞬间。
他嗓音是那么好听。
好像只对她—人钟情温柔。
问她。‘卿卿在做什么。’
方明月控制不住激动起来,脑海里浮现了—个大胆的念头。
……
锦宁回院里,得知方明月有事回去了。
说好—起吃饭,怎么就突然有事了呢?
锦宁眯起眼去看谢韫:“不会和你有关吧,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青年漆黑的睫轻眨,反问:“我吗?”
锦宁本就是随便—问。
看他这无辜的反应,当下就清除了嫌疑,或许她是真的有事。
“没什么,吃饭吃饭。”
锦宁敷衍地应了声,起身拍拍屁股要走,谢韫却不干,扯着她坐到他腿上来。
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嘴角,低声说:“你冤枉我。”
嗓音含着笑、又透着些‘矫情’的怨。
狐狸精撒娇似的。
锦宁拒不承认,面不改色二字:“没、有。”
谢韫好像没听到。
“我生气了。”他自顾自地低喃。
锦宁就有点想笑,故作—本正经:“哦,所以你想怎么样?”
谢韫撩睫定定看她:“亲我。”
啧。
整天就这点屁事。
屋外的菜香飘进来,锦宁早就饿了。
她没耐心再和他腻腻歪歪,没人能阻挡她干饭的心,男色也不行。
青年将脸凑近她,优越的眉骨和鼻梁,苍白的皮肤在光下泛着薄光,唇色透出淡粉,花瓣似的,就等人品尝采撷。
锦宁咽了咽喉咙。
……好吧,男色,可以勉强阻挡—点点。
两人眸子对视了—会,锦宁败下阵来,抬手,纤小柔软的手遮了他眉眼。
接着,她偏头吻下来,在他唇上轻轻—碰。
“好了吧,我要去吃饭!”
谢韫睁眼。
他表情有点微妙。似乎愣怔。
脸上好像有三个大字。
‘就,没了?’
他摇首。
“不够,我要卿卿伸舌头的那……”
下流话根本没机会说完。
锦宁—把捂住了他的嘴。
手动屏蔽黄色废料,宁宁有责。
———
——
—
[文案上写谢容四月清明‘死而复生’回来,正文改到七月中元节(鬼节)归京,很快就到了,虽然没人看,我写给自己看:)]
过了有两日。
方明月又来谢家找锦宁做客,这次还带了礼品。
“除了妹妹你,我也没什么手帕之交,想找个人作伴聊些知心话都难。”
“妹妹可不要嫌弃我这么频繁来打扰了你。”
锦宁弯弯唇:“不会不会,我平时在家也挺无聊的,随时来找我玩。”
方明月打开带来的红木点心盒。
里面摆放着各色精致糕点。
有淡粉色、呈绽放的莲花酥,晶莹剔透的桂花水晶糕、花瓣形状的桃花饼、泛着茶香的绿茶奶酥豆儿糕。
锦宁眼睛—亮。
方明月将糕点拿出来:“在家闲来无事,我就琢磨着做了些糕点给你送来。”
锦宁不禁发出—声了不得地惊叹。
“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对,”方明月有些羞愧的样子点头,“我知道谢家不乏手艺精湛的点心师,我做的这些自然是比不上你平时吃的,可想了又想我也拿不出其它的好东西来,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这些糕点每个做的都精致又好看。
湘玉看出了她脸色不太对,疑惑道:“小姐,欺负过咱们的大少爷死了,你怎么反倒不太开心?”
湘玉想到什么,字字认真道:“做女人可不能太圣母,这还是小姐你教给我的呢!”
锦宁穿来后生活中难免会蹦几个现代词,这小丫头也跟着学会了几个。
锦宁笑不出来,拍了拍她的肩。
很好。开心好啊。
宝你日后去监狱给我送断头饭的时候,记得也要这么开心:)
锦宁牵人进了屋,双腿都有点发软,毕竟是做了亏心事,咽了咽喉咙,强撑镇定问:“方子显是怎么死的?”
湘玉倒来了兴致,兴冲冲又一脸恶寒地跟她讲。
“听人说死的可惨了,是被人害死的,身体被剁成了肉块,全让流浪狗给分食了!官府的人昨天晚上在郊外破庙里发现他的鞋子和玉佩才辨认出身份的,当时还有一只狗啃着他半只脚呢!”
“啊……”锦宁额角有冷汗流下来。
好家伙。专业都对口了。
她花钱找的那个人就是卖猪肉的屠夫,砍肉咔咔的贼厉害!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人说他是喝醉了酒,夜里倒在路上睡着了,然后才被恶狗给吃了的。”
“不过我倒觉得大少爷是被人报复了,小姐你也知道他以前作的孽,可祸害了不少好姑娘,活该死得这么惨!”
方子显好色,据说仗着家里有点小钱,以前强占过不少没钱没势的贫穷姑娘,完了转头把人卖进妓院里,受不住的姑娘上吊自杀的都有。
他这一死简直是大快人心。
锦宁担忧的是自己,太巧了,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花钱找的那个屠夫干的,如果是,她不就成了买凶杀人的杀人犯了?
她必须立即搞清楚这件事和自己无关,才能安下心来。
换了身不起眼的衣裳,锦宁自己从后院悄悄出门了。
左安到书室禀报。“要跟着少夫人吗?”
谢韫倚在圈椅中,姿势有几分闲适懒散。
他轻笑:“不用,吓一吓她才能学乖。”
另一边锦宁出了谢家还谨慎地戴上了遮脸的面纱。
她一路上都惴惴不安,终于赶到那王屠夫的猪肉摊子前,却发现那猪肉摊子今天没营业!
锦宁想吐血,这么巧?原地踌躇了会,忽地瞧见前方迎面来了几个官兵。
她一惊,很难不心虚,反应很快地走到隔壁肉摊子装作买肉的客人。
那官兵竟也是到那王屠夫的摊前,见没人,走到锦宁在的摊子前,手里拿着一张画像,问摊主:“这人认识吗?”
摊主仔细看了眼,古代画像有点抽象,摊主想了想:“有点眼熟……”
官兵道:“是不是你右边肉摊子的摊主王进宝?”
摊主一拍脑门:“还真是!”
“他人呢?”
“倒是奇怪,这两天都没见他出摊了。”
“若见到人,立刻禀报官府,听到没?”
“得嘞得嘞,不过,官爷,这王进宝是犯了什么事吗?”
“杀人分尸嫌疑犯。”
轰——
这七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砸得锦宁脑袋瓜嗡嗡作响。
她提着一捆子猪肉,强撑淡定走出了街,到拐角再也撑不住,倚着墙双腿一软。
就很离谱。
如果王进宝真的杀了方子显,不管什么原因,他被抓后一定会拿她顶包,毕竟俩人切切实实的有过金钱交易,而她,曾指使他去教训方子显。
锦宁焦躁地咬起了拇指关节。
她想哭。想回家。想找妈妈。
她一个平凡普通发了烧还只会嘤嘤嘤哭泣找妈妈的愚蠢大学生为什么要经历这些磨难……
浑浑噩噩回到谢家,锦宁直接钻进了被窝睡了一下午,到晚上还十分罕见的连晚膳也不吃了,湘玉和秋月怎么用美食诱惑也没用。
“郎君,少夫人好像不太对劲……”秋月欲言又止。
谢韫没说什么,让人将饭菜撤下去在厨房里温着,屏退所有人,轻步入了内室,眉眼含情,静静盯着塌上那柔软一团,过了会,才走到床边撩袍坐下。
“卿卿。”他柔声唤她。
被子里的小团动了动,有回应,声音哑哑的。“我不饿,在睡觉。”
谢韫垂眼看着她将脑袋都埋进被子里,禁不住一笑:“让我看你一眼再睡,可以吗?”
她蒙着头不出来。“你……看我干嘛。”
谢韫不再出声。
闷在被子里的锦宁以为他走了,压抑地抽了抽鼻子,也憋得慌,慢慢拽下被子,刚露出一双乌黑湿润的眸子时,正对上青年温煦的眼。
锦宁震惊谢韫不孕不育、
更震惊在这样一个男权时代,在这样的场面,他为了维护妻子,不在意面子将自己的阴私说出来。
要知道,就是在现代,有多少夫妻生不了小孩,即便是男人的问题,也总是女性在背锅。
锦宁在这一刻对这个病弱夫君有了一丝触动。
他人是真心的不错……
放在现代。
他这样一个温和仁善、知节守礼、待人体贴、有钱有颜、没任何不良嗜好、关键还不孕不育的适龄青年。
简直是找老公的第一佳选啊!!
察觉锦宁的目光,谢韫转头看她,唇轻轻一弯,分明是温柔得不像话。
晚膳在一片诡异的静默中结束,没人再提催生的事,临走了谢啸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这小两口,最后重重一叹甩袖而去。
锦宁:……
看给他愁的。
纯真心建议,公公你和婆婆晚上努努力再生一个更容易点。
回了院子,洗洗干净锦宁就钻进了被窝。
古代没什么娱乐工具,她也养成了七点睡七点醒的完美作息。
以防别人起疑,她和谢韫同住一屋,不过她是睡床,谢韫是睡在挨着床放置的矮塌,中间还隔着层床帘。
要说这个锦宁又想起了尴尬事。
她一直以为自己睡觉很老实,直到几次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在他床上,显然是睡觉时不知不觉滚过去的……
所幸谢韫平时要上朝,起的很早,她醒来看不到人也就捂脸滚回自己床上了。
想到这,锦宁拽起小被子盖过下巴、默默往墙的一方躺了躺。
此时屋中安静,愈显那走进来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锦宁睁着眼,碍着男女之别她早早放下了遮床的帘布,烛火摇曳,青年的影子倒映在那帘布上恍人眼。
……谢韫是真的不孕不育吗?
锦宁好奇起来这个。
她坐起身,只将脑袋探出帘布,朝那灯下看书的病弱青年唤了声。
“谢韫。”
谢韫应是刚洗过澡,身上穿着素白单衣,外面披了件鹤氅,靠着竹椅在低头翻阅古书。
闻声,青年抬眼,苍白指节压着书页。
他望向她,微微歪头一笑:“卿卿叫我?”
锦宁眨眼,张口想问,话却突然哽在了嗓子眼。
……呃。
‘请问你底下那根东西是真的不能生吗,是一点举不起来还是可以正常使用只是不能生呢,我真的有些好奇。’
这样问的话真的超级尴尬吧:)。
所以锦宁及时刹车,硬生生转了个话题。“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也会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
谢韫沉默了瞬。
他合上书,似有失神:“以往从未想过,只是最近才不得不承认,人皆有七情六欲,我亦是凡尘俗人。”
“哦?”
锦宁眼睛一亮,难得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难不成……你有动心的女子了?”
被他这样温柔的人喜欢,那个女生以后绝对很幸福!
谢韫垂眼,略一静默后,提起了唇,笑意却隐含苦涩:“是不该动心之人,她非我能妄想。”
什么什么?不该动心的?
难道是造化弄人爱上了有夫之妇!?还是碍于世俗的龙阳之恋?!
刺激!
锦宁突然来了精神,到底谁呀谁呀!敲击想知道欸!
她想知道,可谢韫却不再出声,显然是不想多说。
锦宁虽抓心挠肝的好奇,却更注重与人相处要有边界感,便憋着不再追问。
直到陷入睡梦中的前一刻,她都在臆想,病弱夫君到底是对哪个不该动心的姑娘动了心呢……
窗外冷茫,月色落在寒霜上流转起银光。
房内烛火摇曳,在黑夜独留出一片旖旎光景。
青年将熟睡的人儿从床上抱下来,拥入怀里而睡,在她发间深嗅,落下一吻。
“卿卿……吾爱。”
他嗓音低柔,轻叹似的。
“何时才能忘了阿弟,我快要等不急了。”
……
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
地龙烧了整夜,门窗紧闭,房里暖而闷。
锦宁还没醒来,迷糊中感觉身子发了汗的热,想蹬开被子,膝盖却似乎顶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又软又硬……?
触感实在难以描述。
像是……
锦宁昏昏沉的脑壳猛地一紧,全身顿时僵了住。
五感渐渐复苏,鼻尖萦绕的药香很熟悉,搂抱着她的那只手也很难忽略。
不会吧不会吧?
她颤巍巍地将眼睁开,立时被吓得清醒。
天。
什么情况?她怎么又滚到谢韫床上了!
锦宁僵硬的一动不敢动,只因这次谢韫没去上早朝,今天休沐日,他还在这张床上睡着,而她正依偎在他怀里……
入目是对方衣襟下半露的洁白锁骨,视线再往上是明显凸起的喉结,再上移是那苍白精致的下巴。
——停!
锦宁猛地收回视线,小脸涨红。
她发誓,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女变态,真就老实的睡在自己床上啊,不知怎么就滚到谢韫床上了?!
……看来以后晚上睡觉前该拿个绳先把自己手脚绑在床上才行。
锦宁咬牙强行冷静下来,谢韫还没醒,只要逃离现场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没事了!
对!就是这样!
现在两人是互相依偎的睡姿,谢韫接近平躺,右手臂却揽着锦宁拥在怀里。
而锦宁侧睡着,脑袋枕在他胸膛,腿夹着他的腿,简直把对方当成人形抱枕搂着睡了。
极为小心翼翼地将腿拿下来,一个念头却又不合时宜的在她脑中冒出。
所以、依照姿势推测、她刚才膝盖碰到的东西,是……
回忆起方才不可言状的触感。
锦宁放空三秒后意识到什么,头皮发麻,羞耻的想原地消失。
作为一个熟读各种‘文学’,并且被普及过性.教育课的现代女性,她对那方面绝不算陌生。
所以由此亲身经历,她得知了一个结果:
谢韫并非不举,起码他男性晨.勃的生理功能是正常的。
而且他看着清清瘦瘦……尺寸倒不俗。话说谢家兄弟都这样,这就是家族基因天赋吗……
现在不是思考基因学的时候好吗!意识到这个后锦宁立即定下神,不由屏住呼吸将身子调整到适合脱身的姿势。
然而这次她刚一挣动,眼前人阖着眸皱了皱眉。
显然下一刻就要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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