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里浮现，她手中梳子已经化作光年长的引力波天线，“夜枭不是毁灭者，他们是播种者。”
林寒的军装开始量子化，露出左胸跳动的光之心。他看见自己的心脏被替换成微型的戴森球装置，内部囚禁着十二个旋转的恒星系：“我到底是什么？”
青铜鼎上的饕餮纹突然活了过来，吞吃掉鼎身上的云雷纹：“你是所有播种纪元的纠错代码。” 楚云舟的脸从兽面纹里凸起，“当某个文明突破量子暴胀阈值时……”
剧烈的时空震荡打断了对话。林寒抬头看见月球正在裂解成无数正十二面体，每个切面上都浮现出他不同人生阶段的影像 —— 考古学家、病人、破壁者，以及此刻浑身流淌着星光的非人存在。
母亲的引力波天线突然刺入地核，整个地球开始播放人类文明的全息影像。林寒看到二十万年前的智人围着篝火跳舞，火堆里跃动的竟是与月球晶体相同的量子波纹。
“认知锚点的真正含义……” 青铜鼎开始熔解，露出内部蜷缩的幼年楚云舟胚胎，“是让某个个体成为整个物种的逆熵载体。”
量子晶簇突然发出蜂群般的嗡鸣，夜枭舰队开始向地球投射彩虹桥。
林寒发现自己能听懂那些光流的语言 —— 这是宇宙尺度的授粉仪式，每个被孢子改造的人类都是携带文明基因的蒲公英。
当第一道彩虹触及他的光之心时，三十七个消失的文明在血液里苏醒。
林寒看到玛雅祭司用血绘制银河星图，苏美尔王在泥板上刻录超弦理论，就连兵马俑的陶土中都埋着曲率引擎的设计图。
“该做出选择了。” 母亲的虚影开始渗入青铜鼎，“是让人类成为第 32002 个实验样本，还是……”
林寒突然将手插入自己的光之心，扯出那团沸腾的星云。
在楚云舟的惊呼声中，他把戴森球装置按进佘山的量子晶簇。
天地间响起钟磬合鸣之音，所有被改造的人类同时举起右手 —— 他们的掌心浮现出跨越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