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想杀她的！我只是给她灌了西域的一种毒，可以让人失忆，可是一看到她的脸，我就忍不住怨恨，毒不小心就倒多了，谁知道她怎么死得那么快！”
“我不想看见她的脸，所以我砍了她的头，把尸身扔到乱葬岗，烧了她的头，随便找了个水沟撒了……”
裴怀瑾一直静静听着，直到那句“随便找了个水沟撒了”，手猛地攥紧，眼睛赤红，手中长剑掷到江萱面前，吓得她连连后退。
他扼住她的脖颈，十分用力，好像就要在这里了断她，江萱拼死挣扎，却脱不出半分。
直到江萱只剩最后一口气在的时候，裴怀瑾才终于放开了她。
他垂着眼，用手帕拭净每一根手指。
“我不会让你这样轻易死了，她经历过的，你们全都也要过一遍，我还要你们比她痛苦千倍万倍。”
他大步踏出金殿，身后是江萱和江大夫人的惨叫。
23
裴怀瑾回了瑞王府，在我房间里闭门不出，老管事送膳食过来也一口不动。
瑞王府外已经闹翻了天，百姓惶恐不安，帝王死了，群龙无首。
阴差还没回来，我心急如焚，可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怀瑾不吃不喝，整日对着我的尸身发呆。
“再这样下去，他便会把自己困死在这里，朝廷大乱，异族趁机攻入，顺朝国运崩毁，江山易主，百姓都将遭受不尽的战乱与祸患。”
阴差是在夜里来的，看起来疲惫不堪，握着生死簿跟我郑重其事地跟我说了这一切。
“裴怀瑾本该是顺朝的大帝王星，虽命中孤寂，但他前九世功德圆满，只差这一世便能脱出轮回，可如今出了生死簿都没预料到的差错，这亡国的过错，百姓的悲苦，他要用前九世功德来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