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古代。
“您这青瓷盏,是上周三在景德镇烧的吧?”
林砚秋把茶盏往玻璃柜台上一搁,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檐下一串麻雀。
柜台对面穿亚麻衬衫的男人正在给紫砂壶浇热水,闻言手腕一抖,沸水在壶口腾起白雾。
“林先生这话说得伤人。”男人把茶壶转了个圈,虎口处有道月牙形疤痕,“您家听泉轩百年字号,总不能空口鉴假。”
林砚秋扯松领口。
八月的杭州像个蒸笼,连带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都冒着暑气。
他摸出放大镜对准盏底,冰裂纹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靛青:“建窑曜变天目釉烧制温度1320度,你这仿品釉面气泡排列整齐得像列兵——”
话音戛然而止。
茶盏内壁的冰裂纹路竟在光线下缓慢游移,如同活过来的青蛇。
林砚秋猛然抬头,正撞进对方含笑的眼底。
男人从柜台下抽出张洒金宣纸,行云流水写下“季临渊”三个字。
“听说林老爷子临终前念叨着青瓷盏里见真章。”季临渊将墨迹未干的宣纸推过来,指尖沾着朱砂印泥,“巧了不是?我母亲十二年前失踪前,也留了只青瓷盏。”
林砚秋后背沁出冷汗。
父亲弥留时攥着他的手,说十二年前那场文物走私案里,有个青瓷盏藏着要命的秘密。
他还没来得及细问,心电监护仪就拉成了直线。
窗外传来油纸伞擦过青石板的沙沙声。
季临渊忽然起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只珐琅彩鼻烟壶,对着阳光端详内壁:“都说令尊是江南第一掌眼,怎么没教您看人?”
他转过来时,林砚秋看见他耳后三点朱砂痣排成北斗七星状。
这分明是......
“林先生喝过雨前龙井么?”季临渊不知何时已摆开茶席,沸水冲入玻璃杯时,蜷曲的茶叶突然舒展成十八罗汉造型。
林砚秋瞳孔骤缩——这是林家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