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拉我,却被我微微侧身躲开了。
怔愣了一瞬,他恍然大悟的看着我。
“柚柚,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昨天酒量太差,新婚之夜轻易被人灌醉,让你一人独守空房?”
“这确实是我不对,我认错,请求老婆同志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我皱着眉头,不明白他现在又是在演哪一出戏。
距离我们结婚的那天,早就过去了大半年。
这大半年来我被他欺骗,痴心错付,前途尽毁。
如今他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又提起曾经。
我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开口。
“施主不用再我面前装疯卖傻,前尘旧事我已经放下,所有的恩爱情仇在我心里也都烟消云散,请回吧。”
没心思陪他继续耗下去,说完我就拿起扫帚转身回庵。
顾知远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
似乎还是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看到我的身影快要隐入门内,着急忙慌的跟上来。
却被刚刚关好的门撞到。
踉跄几步,摔倒在青石板上。
手被擦伤了也无知无觉,只是傻傻低语:“柚柚怎么不理我了?”
庵门前的落叶被风携裹着带走。
他的话也随之被吹得越来越远。
期间他也曾不停拍打门口,想要进来。
可老庵主出门苦修。
师姐下山化缘。
没人理他。
春寒料峭,第二天我伤风感冒躺在床上。
化缘的师姐刚回到门口就惊叫起来。
原来顾知远在门外呆了一天一夜仍旧不肯下山。
山上植被繁茂。
夜深露浓,比村上的温度还要冷上几分。
顾知远被冻得发烧晕倒,堵在门外。
终究是不想闹出人命,我挣扎起身,将他拖到庵内。
不久后,他睁开眼睛。
看见我在身旁,依旧惊喜。
我却往后一退,冷冷与他保持距离。
“施主既然醒了,就请马上下山,庵内都是命苦的女子,承受不住流言蜚语。”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眼角微红:“柚柚,为什么啊?我们才刚刚结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被气笑了。
“顾施主,麻烦你别在演戏,我看着恶心,距离我们结婚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苏轻竹推我阿嬷滚下山坡活活摔死,我亲眼看见。”
“你与我那狼心狗肺的前未婚夫,一个颠倒黑白扭曲事实,说我阿嬷只是失足,让我被村里的人谩骂。”
“一个为了阻止我报复,找人假冒警察同志将苏轻竹送走,甚至为了让苏轻竹能顶替我上大学,又用孩子绑住我。”
“如今竟然还有脸来问我为什么,顾知远,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顾知远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惶恐不已。
“柚柚,你在说什么?谁是苏轻竹,我根本不认识!”
“我爱的是你啊,怎么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一定是哪里有误会。”
“我发誓,如果我欺骗你,我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