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稚嫩笔迹写着“小夏专属”,旁边还画着个咧嘴笑的太阳。
顾言顺着她的目光回头,耳尖倏地漫上薄红:“这个…收拾旧物时找到的。”
霞光悄悄爬上他发红的耳垂,林夏突然想起十五岁那个雨天。
她蹲在美术教室哭鼻子时,少年顾言也是这样红着耳朵,把淋湿的校服披在她肩上。
记忆与现实重叠,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玻璃柜:“原来你一直留着。”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顾言站起身时带翻了钢笔。
墨蓝色的水迹在病历纸上晕开,他却浑然不觉,白大褂衣角扫过林夏的手背,惊起一片战栗。
“林夏。”
他喉结滚动,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度,“要不要去看星星?”
市郊天文馆的穹顶缓缓打开时,星河正泼墨般倾泻而下。
林夏裹着顾言的西装外套,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与雪松香。
他们躺在观测台的软垫上,手肘若有若无地碰触,像两块即将融化的方糖。
“你看,那是猎户座。”
顾言的手突然越过她的视线,在虚空中划出银亮的轨迹。
他的指尖带着手术刀磨砺出的薄茧,擦过她耳尖时激起细小的电流,“小时候你说要当宇航员,去星星上建巧克力工厂。”
林夏噗嗤笑出声,眼眶却莫名发热。
她当然记得那个夏夜,七岁的她举着冰淇淋宣布要征服银河,十二岁的顾言默默掏出手帕擦掉她嘴角的奶油。
此刻他的体温透过西装传来,烫得她指尖发麻。
“其实我……”顾言的声音突然卡住。
林夏转头看去,发现他喉结急促地滑动,向来平稳的手指正无意识摩挲着腕表——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星河在他们头顶旋转,某个瞬间,顾言突然翻身撑在她上方。
碎发垂落在他眼前,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暗潮:“这些年我每天都会想,如果当时追上去拉住你……”他的呼吸拂过她唇畔,林夏看见银河在他瞳孔里碎成星尘。
记忆突然呼啸而来——十七岁暴雨中的车站,她隔着车窗看见少年在雨中狂奔,白衬衫湿透贴在脊背上,像只折翼的鹤。
原来那不是幻觉。
“现在来得及吗?”
顾言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眼下,接住一滴不知何时滚落的泪,“让我把迟到的星星都补给你。”
林夏的回应被淹没在骤然亮起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