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停止的那一刻，白凝冰的身影定格在舞台中央。
她的手臂微微上扬，像一只即将展翅的蝴蝶。
在这短暂的寂静中，我看到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光。
｢老师，我跳得怎么样？
｣她轻轻喘着气问我。
我站在舞台边沿，看着这个从学生时代就追随我的女孩，如今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
她穿着简单的练功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却依然漂亮得让我移不开眼。
｢感情真挚，但最后结束的时候，手臂的弧度还可以再优美一些。
｣我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腕，｢像这样......｣她顺从地配合着我的动作。
肢体相触的瞬间，我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我知道，这支舞对她来说太过沉重。
《最后的告别》是我们即将在学院年度演出上，呈现的作品，也是我们夫妻联手编排的第一支舞。
｢林默，我们今天练到这里吧？
我约了洪教授讨论下周的教学工作。
｣白凝冰轻轻抽回手，走向放在角落的包。
我看了看手表，才下午三点。
最近她总是提前结束排练，理由也都差不多。
｢去吧，晚上想吃什么？
我下厨。
｣她背对着我整理东西：｢今晚我可能要晚点回家，你先吃。
｣又是这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晚餐越来越少。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舞蹈室的门后，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02第二天早上，学院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我远远就听见学生们的议论声。
｢方源学长要回来了！
｣｢天啊，他可是咱们学院最杰出的校友了。
｣｢听说这次要在学院办舞蹈交流会！
｣方源这个名字让我心里一紧。
他是白凝冰的同学，当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远赴国外深造，如今已经是国际知名的舞者。
也是白凝冰年少时最亲密的朋友之一。
我走进办公室，王教授正好在等我。
｢林老师，方源的交流会你来负责吧。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可是我们学院的骄傲。
这次回来，说不定还能为学院争取到一些国际合作项目。
｣我点点头：｢好的，我尽快拟定方案。
｣走出办公室，我掏出手机，想告诉白凝冰这个消息。
输入界面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