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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逃跑!重生王爷卑微求留下前文+后续

花半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从安表面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已经把这个舒妃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叫人过来有事就直说,非要送个东西,害的老子平白丢了一块玉!这可是钱啊,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啊!大宫女转头看了看舒妃,这种常年参与宫斗的人自然是极其聪明的,她清楚什么能收,什么不能收,默默地转身时,一个不小心将手里的托盘给打翻在地。“娘娘饶命!奴婢刚刚在厨房帮忙,不知怎的手上沾了清油,奴婢罪该万死!”一旁另一名宫女赶紧过去捡起来两块玉,将寿山黄玉递到舒妃面前,“娘娘,这玉怕是有裂缝了啊。”然后又将那块血玉递还给沈从安。一旁的竹月接过来,仔细的检查一番,“王妃,这块似乎也有裂缝了。”二人心照不宣,都收回了自己的东西,舒妃一个茶盏砸到地上的宫女身上。“你这条贱命值几...

主角:萧北乾沈从安   更新:2024-11-12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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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北乾沈从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要逃跑!重生王爷卑微求留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花半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从安表面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已经把这个舒妃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叫人过来有事就直说,非要送个东西,害的老子平白丢了一块玉!这可是钱啊,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啊!大宫女转头看了看舒妃,这种常年参与宫斗的人自然是极其聪明的,她清楚什么能收,什么不能收,默默地转身时,一个不小心将手里的托盘给打翻在地。“娘娘饶命!奴婢刚刚在厨房帮忙,不知怎的手上沾了清油,奴婢罪该万死!”一旁另一名宫女赶紧过去捡起来两块玉,将寿山黄玉递到舒妃面前,“娘娘,这玉怕是有裂缝了啊。”然后又将那块血玉递还给沈从安。一旁的竹月接过来,仔细的检查一番,“王妃,这块似乎也有裂缝了。”二人心照不宣,都收回了自己的东西,舒妃一个茶盏砸到地上的宫女身上。“你这条贱命值几...

《王妃要逃跑!重生王爷卑微求留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从安表面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已经把这个舒妃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你叫人过来有事就直说,非要送个东西,害的老子平白丢了一块玉!这可是钱啊,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啊!

大宫女转头看了看舒妃,这种常年参与宫斗的人自然是极其聪明的,她清楚什么能收,什么不能收,默默地转身时,一个不小心将手里的托盘给打翻在地。

“娘娘饶命!奴婢刚刚在厨房帮忙,不知怎的手上沾了清油,奴婢罪该万死!”

一旁另一名宫女赶紧过去捡起来两块玉,将寿山黄玉递到舒妃面前,“娘娘,这玉怕是有裂缝了啊。”

然后又将那块血玉递还给沈从安。

一旁的竹月接过来,仔细的检查一番,“王妃,这块似乎也有裂缝了。”

二人心照不宣,都收回了自己的东西,舒妃一个茶盏砸到地上的宫女身上。

“你这条贱命值几个钱,你可知这是何物?竟然都毁到你这个奴才的手里了,来人!给我拖下去杖毙!”

宫女大惊失色立刻抱住沈从安的小腿连连求饶。

“王妃救我,求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无心之失啊,王妃饶命!”

你有病吧!

你家主子要赐死,跟我什么关系啊!

你……

沈从安轻声叹气,也明白这是舒妃的意思,便只能缓缓起身,虚伪的开口劝说。

“舒妃娘娘,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玉虽价值连城,可终究不抵人命,既然这玉坏了,破损之物哪里能送到陛下面前呢,回头我回禀了王爷,处理了便好。”

舒妃重新靠回椅背上,“还不多谢王妃。”

地上的宫女头磕的砰砰响。

“谢王妃,谢王妃!”

沈从安见舒妃的样子,估计也不是多想给她这个不靠谱的哥哥帮忙,如果不是如此,必然不会两句话就闭口不谈了。

简单的嘘寒几句,舒妃便让她走了。

送她出来的嬷嬷也只是把人送到门口,她和竹月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

“亏的有你在,不然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来的,这个舒妃真是没礼貌!把人接过来也不知道送走!”

竹月却异常的警惕,目光不断的来回扫视。

“王妃,你莫要多言,来时碧山交代的话都忘记了吗,咱们要说话回家再说。”

路过来时的那个花园,迎面过来一人,见到沈从安便快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这谁啊?”

她在这宫里几乎就没有认识的人,眼前这人的穿着打扮看得出来是后宫嫔妃。

按照年龄和身后跟着的奴才数量看,想必位份不算高,至于相貌,似乎和舒妃有些像。

“见了我家李美人还不行礼?”

身后跟着宫女嚣张的朝着沈从安挑眉。

一旁的竹月解释道。

“我家主子是镇安王妃。”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一个区区美人,也敢叫王妃行礼,而且还是镇安王妃,岂不是找死。

“镇安王妃啊,可是那个私去教坊司看面首的镇安王妃?”

李美人没忍住嗤笑,缓缓上前一步,围着沈从安来回打量,她是舒妃一派的,刚刚听说了沈从安没有给舒妃面子,便自顾自的过来打算替舒妃出一口气,在她面前长长脸。

一个区区王爷,她可是如今这后宫最得宠的新人,又如何会放在眼里。

“美人久居深宫,消息竟如此灵通?我家王爷去教坊司查点事情,为避人耳目专程命我伴随。没想到竟让美人不满了?你可是羡慕我能见到上京第一面首?”


“安安……我不发火,我听话的,你别出去好不好,如果害怕就坐在榻上,我能看到你就好。”

萧北乾拿起床上的被子,将自己整体裹住,只露出脑袋,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的人。

沈从安在一旁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先是将玉梳子放在他的枕头下,然后拿着杯子喂萧北乾喝水,男人异常的乖顺,小口小口的喝完了一整杯。

趁着沈从安放杯子的工夫,他的手摸到枕头底下,将那个玉梳子攥在了手心里。

“好些没有,白青说半个时辰就会不热了,你躺下睡一会儿好不好?”

刚刚桌子上的东西都被萧北乾给砸了,这会儿看到这满地狼藉,男人尴尬的都想给自己挖个坑埋进去算了。

他咚的一声倒在床上,许是因为发热,脸颊红红的,说起话来声音也软软的。

“别怕我,我很少发火的,这是意外,而且我不敢和夫人发火的,你看,你进来之后我就听话了!”

【可不是嘛,喂水就喝,比后院的大黄听话多了。】

(主子,你叫我干嘛啊,王爷发烧了,我也没有办法,咱这儿没有布洛芬啊!要不……我去跟别的系统那抢点吧?)

(我叫的不是你这个大黄,等等!什么玩意?你能抢东西?那过去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技能呢?)

【这不就是个不要脸系统吗?】

大黄:(我怎么跟你解释啊,毕竟抢东西吧,他不道德,但是我跟你这么久了,已经发现了,你这个人原本就没有什么道德感!)

沈从安并不认可他这个说法,直接反驳道。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不道德了啊,你去给我抢点布洛芬,纱布,碘伏,最好搞点云南白药!)

大黄:(我开玩笑的,你要这么多,你当我是药铺嘛!)

(一星差评哦?)

大黄:(好好好好!就不该让你来这么好的书里!)

萧北乾眼巴巴的看着她,所以她这是给她那个系统起了个名字,也叫大黄啊?

还得是他夫人,起名字永远都是如此独到,可爱!

“好些了吗,夫君你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一直坐在这里陪着你呢。”

萧北乾点点头,满意的眯着眸子,发烧时总是容易犯困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迷迷糊糊的他能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可是想到这是在沈从安的卧房里,突然就懒得动了。

沈从安最好是对他意图不轨,她要是不馋自己的身子,那岂不是出了问题。

如此的话……那以后要好好锻炼了,这女人哪里都好,就是有点色迷心窍!

一觉睡到了下午——

萧北乾缓缓睁开眼睛,女人撑着脸颊坐在床榻边儿已经睡着了,他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刚一动,沈从安立刻惊醒。

“醒啦?我去倒水!”

她转身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递到萧北乾的面前,男人缓缓抬起手。

“拿不动……我没有力气啊,没关系,只是一点点口渴,不喝也是可以的。”

“我喂你可好?”

沈从安把水杯递到男人唇边,看着他慢悠悠的喝水,越看越觉得,萧北乾像是那种刚刚满月的狼崽子,张牙舞爪的,内里却是十分可爱,毛茸茸的想撸一把。

她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真乖!喝了一整杯呢,多喝水病才会好得快。”

萧北乾拉着她坐下,不由分说的搂住女人的腰,头轻轻的埋进她的颈窝。

“夫人,不要走好不好,你可不能离开我啊,你要是离开我了,我就不活了,这年头自杀可是很简单的!”

他指了指自己放在门口架子上的剑,“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抹脖子了!”

【他是不是有病啊,这说叫什么话啊,我怎么不要他啊,和离吗?】

“不许和离!我不许你跟我和离,夫人,我会一直听你的话,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满足,你要怎么样都行,我就只要你留在王府。”

男人的脑袋用力的往前拱了拱,虽然想亲亲她的脖颈,但是萧北乾不敢,不过能这样抱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好,我们不和离,夫君待我如此好,我哪里舍得跟你和离啊。”

【有钱,又惯着我,长的还帅,身材还好,我是傻了嘛,你这种的,别说在古代是稀罕物了,就是现代也是难得的好男人,如果不能死老公当寡妇,那这样一辈子,也算是很好的一生了。】

萧北乾心里依旧是酸溜溜的,对于她一直盼着自己死这件事,多少有点难过,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三年前他头也不回的上了战场。

一走三年,会发生多少变故,她一个人在京中会有多难过,又有多少人惦记他的王府和家产,还有那个难缠的婆母。

沈从安如今能全然不计较,已经是很大度了,他不该要求太多,既然如此,他尽全力弥补就好了。

三年不够,那自有三十年,只要她一天不想起来过去的那些事情,他便能在她身边一天。

“夫人,我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吧?”

萧北乾洗漱了一下,太阳都快落山了,晚膳很简单的清粥小菜,他发了高热,沈从安不敢给他吃的太过油腻,更不能让他继续啃干粮。

如今他不肯吃饭,她便开始一勺一勺的喂,沈从安似乎也发现了,萧北乾听她的话,只要她喂,萧北乾一定不会拒绝。

她向来是喜欢这种又好看,又乖巧,但又不失男人味的,可现实生活中的男人能占一点都是不容易的了。

要么说,还得是小说呢,这王爷虽然疯批点,但是方方面面都符合她的要求,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纸片人有血有肉,是她原来想都不敢想的。

“北乾,你这好乖啊,像……狸奴!”

“那我做夫人的狸奴可好?只要夫人喜欢,我都能做!”

萧北乾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像只猫一样,微微仰头,眯缝着眸子,

似乎是真的很享受沈从安的抚摸。

【好乖啊!好像蹂躏一下啊,这是王爷吗?古代的王爷玩的这么花吗!只能摸脖子吗?别的地方的话……】

看着女人逐渐下移的目光,萧北乾脸上火辣辣的,

流氓……


萧北乾轻掩口鼻,剑眉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哦,不能说,那让我猜猜,因何不能说吧?”

萧北乾收回长剑,王川胸口赫然血淋淋一片。

凤岐鸣歪着脑袋看过去,萧北乾这是刻了字啊。

“忠?别说,你这嘲讽能力亦如三年前啊。”

“世子谬赞。”

萧北乾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同样的回了他一句。

“凤岐鸣,你这废物能力也亦如三年前啊!”

说罢。

白羽自身后出现,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只是双眸被蒙住了。

这孩子出现的一瞬间,王川泪流满面,却死死的咬住唇,眼里满是焦急与恳求。

萧北乾摆了摆手,白羽抱着孩子出去了。

不等萧北乾询问,王川便自己开了口。

“我说!王爷,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如实相告,您别动我的家人,您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啊!”

萧北乾回来时便派人查清楚来龙去脉,人还没进京呢,就已经掌握了全部消息。

“那些人,命人把你家人带走,囚禁起来,我的人找到了他们,救了他们,都活着,但是你现在这副样子,想必也不想让他们看到吧。”

王川叹了口气,仰着头无奈的痛哭,字字句句皆是悔意。

“我对不起沈将军啊,可我也实属无奈,他们抓了我一家老小,威胁我供出攻打计划,我不得不说啊,我害了沈家,得到什么样的报复都是活该的,我只求王爷,我不想连累家人,更不想他们知道,我当了叛徒。”

萧北乾没有承诺他什么,而是反问道。

“是谁找的你,命令你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又是何人?”

“我不清楚背后的是何人,可找我的是吕侍郎的手下,王爷,我只知道这么多了,我都说了,请王爷莫要牵连我的家人啊。”

萧北乾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天机营。

“把人给我看好,别让他死了。”

凤岐鸣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么。

“吕阳,是太子的人,所以害了沈家的是……”

他一把拉住萧北乾的胳膊。

“你什么意思?太子动不得啊!”

萧北乾冷笑一声。

“太子?太子多大,你当真觉得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有如此心机?你当真觉得,他一个太子会卖国?凤岐鸣,你的脑子能不能稍微存在一点啊!”

凤岐鸣快步跟在他身后,想了很久,眼看着萧北乾要上马了,他才算是想明白。

“你十五岁可都领兵打仗了啊,嗯……不过,像你这样牲口般的存在,这世上估计再无他人了,所以是太傅!是蔡顺昌啊!这个老东西竟然是个卖国贼?不行,这件事得告诉皇上啊!”

说完,见到萧北乾那似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时,他顿时又明白了,自己这是又犯蠢了。

“也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如何扳倒太傅啊。”

萧北乾翻身上马,手拉缰绳,下一秒被凤岐鸣一把拉住。

“你干嘛去啊,刚回来,咱们不得喝点吗?”

“凤岐鸣,三年未见你是否尚未婚配?”

萧北乾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见他依旧是一脸茫然,无奈解释。

“本王,婚配了啊,王妃还眼巴巴的在府里等我呢,我不陪夫人,过来陪你这个傻的看什么歌舞妓?我是疯了吗。”

凤岐鸣人都傻了。

“不是,你这三年仗,把你给打傻了吗,那个沈家的嫡女,你当初不说了,不喜欢人家,只是因为谢肆辰要娶她,你才非要抢这个亲的嘛?”

萧北乾反手在腰间抽出马鞭,长臂一挥,径直抽到凤岐鸣的胳膊上,眸底阴森之气浓烈,阴沉的声音更是让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我再听谁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他的舌头!本王与王妃情投意合,其中不掺杂任何,你可听懂了?”

凤岐鸣捂着被抽痛的胳膊,虽然不知道萧北乾这是抽什么风,但是这人与他是朋友,亦是有救命之恩。

既然他不喜欢如此说,那便不说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狗脾气,满盛京找不出第二个愿意跟你做朋友的人了!滚吧滚吧!”

身后的白青缓步上来,将手中的木盒递给他。

“世子,这是我家王爷在南边缴获的匕首,知道您喜欢,专程带回来给您的。”

凤岐鸣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玄铁匕首,刀柄镶嵌着珊瑚和青金石,匕首拔出,竟有短暂的争鸣声。

凤岐鸣又惊又喜,对这把匕首简直爱不释手。

“好刀,果然是好刀啊,别的不说,你家王爷真是大方的啊,这礼物我收下了,改日改日我再去找他喝酒!”

王府内宅,又是春尘那铜锣般的声音。

“王妃,王妃不好了!”

屋子里的沈从安已经习以为常了。

“碧山,你下回能不能告诉她,王妃大喜可以喊,但是王妃不好了,就别喊了吧。”

碧山无奈的扶额。

“是,奴婢回头同她好好讲讲。”

“王妃,门口来了一个姑娘,自称是咱家王爷的外室,说过来求王妃原谅,来谢罪的。”

春尘还没站定便一边喘气一边回话。

“她一直站在门口,已经引的不少人围观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传到陛下耳朵里去了!”

沈从安看了看时辰。

“王爷这会儿还没回来呢,你让她在中堂等着吧,王爷说了,等他回来一起处置。”

她不想给自己惹这个麻烦,萧北乾已经带这个姑娘回来了,要说对她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估计也是不可能的,她好好的只想平平安安的混一生,当一个有钱有闲的王妃罢了。

好好的,她可不想过成宫斗剧,更不想跟别的女人一起争男人。

半个时辰后,春尘再次过来。

“王妃,那女人一直在闹,非要见到王妃不可,我们让她等着,她就要往外闯,

说是要跪在王府门口等着,说着什么求您原谅的话。”

“看来,不见也得见了,那就走吧。”

沈从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脚步刚迈进中堂,就见交椅上坐着一名女子。

淡粉色的罗裙,衬得她纤细的身姿尤为轻盈,弱柳扶风的让人不免心生怜爱,

那女人一见她,立刻跪下痛哭。


沈从安直接翻身就要往下跳,却被萧北乾给按着,放到了榻上。

“你就坐着吧,我去拿东西给你吃!”

别说沈从安了,地上的黛青都是懵的。

人人都说萧北乾是个狠厉的角色,可如今看来,这人虽然目光确如传闻中那般凶狠,可行为言语却算得上是个温柔的。

“王妃,万不可叫王爷给欺骗了,温柔刀最是割人性命!”

黛青那双青色的眸子里似乎蕴藏着巨大的怀疑,她默默的退了出去,隐于萧北乾见不到的地方。

早膳清粥小菜,虽然不是沈从安安排的,却依旧是符合她的口味的。

萧北乾坐在她的对面,面前并没有碗筷,她看了一眼把自己的递了过去。

“王爷,你……”

萧北乾摇头拒绝了。

“你吃你的,无需管我,我饿了自会啃干粮的,王妃,你可以不叫我王爷吗,叫我名字行吗,别扭的话,你唤我夫君可好。”

【什么癖好?这让外人听到了,还不得说我不懂事?你妈要是听见了,又要叫我站规矩了!】

萧北乾笑吟吟的看着她,似是在看一个许久不见的故人,那目光深情的能溢出水来。

“王妃无需考虑他人,我一个男人如果连你都护不住,我便一刀抹了脖子。”

“好吧,那我……在王府唤你夫君,在外面依旧是唤你王爷,这样不会坏了规矩。”

沈从安低头吃着饭,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他回来的这一天,一切太过诡异了,发生了太多,萧北乾的那些刻板印象几乎全部颠覆,她的世界观似乎也颠覆了。

而且系统让她喜欢上萧北乾,她究竟如何算是喜欢上他?

这个不靠谱的系统,见过攻略别人的,也没见过要攻略自己的!

“在外你也可唤我夫君,或者指着名字骂也行,本王乐得高兴,除了王妃无人管得了我,着多开心啊!

王妃没有小字,我唤你安安可好?我不想叫王妃,春尘她们都是这样唤你,显不出我的特殊来。”

【神经病吧,跟丫鬟较什么劲啊,随你便,管我叫爹我都敢答应!】

萧北乾,“……”

“臣妾听夫君的。”

沈从安微微垂首,声音柔软,姿态亦是同样柔软。

萧北乾知道她并非这样的性子,如今这样,是因为她还不敢,毕竟他的王爷身份在这放着呢,沈从安又没了娘家,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或许一辈子都不敢对自己发脾气,不敢跋扈一些了。

“安安,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今日需去天机营,把你父兄的案子审理好,争取今日便为你沈家平反,你有一个表哥,如今是我军中一副将,还有一堂兄,两年前被罢免,这二人,你可有印象?”

这两个人,沈从安是清楚的,从小这两人都对她这个妹妹算是不错的,沈家男丁多,整个家族女子不过三人,所以算是受宠的。

尤其是在京中这位堂兄,虽然是因自己父兄获罪被罢免,可这两年也派人来王府送好几次东西。

只是不知道萧北乾提这件事做什么。

“臣妾这两位兄长为人都是不错的,王爷……不,夫君提起他们做什么?”

“袭你父亲官位,女子无法做将军,我亦不想你上战场,你沈家总要有人能是你的依靠。”

萧北乾的手轻轻放在她手腕上,不知怎的,还未开口,已经红了眼眶。

“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依靠,可以让所有人不敢议论于你,可我怕你不放心,安安,只要是对你好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装什么深情人设啊……大哥你有病吧。】

沈从安默默的收回手,皮笑肉不笑的夹着声音道。

“感谢王爷,亏的这世上还有王爷疼我,我替沈家一族谢过王爷了。”

萧北乾深吸一口气,捂了捂胸口。

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两副面孔的?

“不必感谢我,都是我欠你的,安安,我晚膳时间回来,你等着我一起处理曹蔓蔓的事情。”

沈从安虽聪明,可到底单纯善良,就算是没有任何意外,萧北乾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情。

书房内,

萧北乾刚整理好东西,门口有人来报。

“王爷,竹月到了!”

“进!”

书房门推开,竹月踱步而入,循规蹈矩的跪地行礼。

“奴婢竹月见过王爷。”

萧北乾转身坐下,目光打量着地上之人。

“竹月,你是嶙南祝家的,你全家获罪被发卖,是王妃重金买下的你,你可知,当年买你的价格,足够买上百奴仆?”

竹月被这话给惊着了,虽然王妃真的待她极好,可是她清楚,王府是王爷说了算的,

她若是想留下来继续保护王妃,那就必须要得到王爷认可。

“王爷!奴婢有一身武艺,我祝家绝学皆在我身,我可保护王妃,我虽是罪奴,可已改名换姓,无人知道我身世,求王爷,别赶我走。”

此刻萧北乾心中已经明了了,他把桌子上的瓶子扔到竹月面前,语气漫不经心道。

“这里面有一枚蚀骨散,吃下之后筋脉尽断,三日内气绝身亡,只要你,把这个东西让王妃服下,我保你荣华富贵,给你一门好姻缘,你若是不配合,这个东西,便自己吃了吧。”

竹月的手默默的摸向了腰间,来之前白青已经下了她的软剑萧北乾只当她是下意识的习惯,却不想。

下一秒,竹月自腰间抽出一根琴弦,这东西在她手里,不知怎的如此听话,用起来竟和软剑效果不相上下。

“若非要死一个,便你死吧!”

萧北乾闪身躲过,握紧匕首面对着这短弦竟无从下手,他只好放下刀,赤手空拳挡了两招,然后一掌打到她的肩上,这才将竹月生擒。

抽走她手中的琴弦,坐回交椅上研究。

“你是如何将这东西用的这样好的?”

竹月捂着胳膊后退一步,想都不想的捡起地上药瓶,拔开盖子,仰头将药丸吞了进去,

一把将瓷瓶摔的粉丝,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王妃对我大恩,这些年待我如亲人,竹月没本事杀了你,可也无法对王妃动手,

王爷,你可要日日安睡,竹月化为厉鬼也会回来杀了你的。”


“沈姐姐,你莫要怪王爷,是奴家求了王爷的,我不要任何名分,只求留在王爷身边伺候,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沈姐姐,你若要怪罪,就怪我这一片痴情吧,我此番过来,正是来请罪的。”

“请罪?”

沈从安转身坐下,看了一眼一旁的碧山,碧山递给曹蔓蔓一杯酒,跪趴在地上的曹蔓蔓大惊失色,一双眸子难以置信的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沈从安。

“既是来请罪的,那我便赐你一杯酒可好?只要曹妹妹喝下去,我就替王爷做主,纳了你,我堂堂一个王府,妾还是随随便便就可纳一堆。”

沈从安淡然的拿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目光一直瞟着那个抖如筛糠的人,她并非是一定要为难这姑娘,只是这姑娘不该打上门来。

就算是沈从安并不喜欢萧北乾,可是出征在外的王爷,带回来一个女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丢的还是他萧北乾的脸面,还是镇安王府丢人罢了。

“喝啊!”

女人厉色吼了一句,吓的曹蔓蔓浑身一颤,手中的酒也洒出来了一些。

一旁的碧山立刻提醒。

“姑娘可莫要再洒了,这可是上好的酒啊,价值连城呢。”

这语气,简直让曹蔓蔓已经看到自己喝下这杯毒酒,气绝身亡时的样子了。

“沈姐姐……你可知,是王爷救得我,你若是杀我,传出去也是毁了你贤良的好名声,纵使官府能放过你,你觉得王爷也能放过你吗?”

沈从安冷笑着放下茶杯。

“哦?曹姑娘是觉得,王爷很喜欢你?王爷很想纳你?不如……我这个王妃给你做做好不好?”

曹蔓蔓轻蔑一笑,那微挑的眉眼,是有些许魅气的。

“那是自然,我与王爷两情相悦……”

“你放屁!”

门口男人阔步而来,疾驰的脚步声让沈从安想到了战马。

【跑啥啊,堂堂王爷,不沉稳呢。】

萧北乾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听她心声的心情了,推门而入后,直接走到沈从安面前。

“安安,你不可毒死她,我和曹蔓蔓绝无任何关系,你知道我萧家不可纳妾的,

从祖上开始,从无一人纳过妾,即便是原配夫人离世,那也需三年后方可再娶!”

“王爷是觉得,我要杀了你的小美人儿是吧?”

沈从安起身,淡淡的行礼。

跪在地上的曹蔓蔓立刻去抓萧北乾的腿。

“王爷,王爷救我啊,我不想死啊,王爷,我只是来上门道歉的,却不曾想哪句话得罪了沈姐姐,我亦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若是父兄未死于流匪之手,哪里会给人当妾啊!”

那声泪俱下,好不可怜的模样,让沈从安都觉得想疼她。

【瞅瞅小美人哭的,即便是绿茶又能怎么样,要不……姐姐给你纳了吧!】

“不可!”

萧北乾朝着她怒吼一句,喊完,他自己愣住了。

整个房间的人也都愣住了。

一旁的竹月,手已经摸到腰上,软剑的位置了。

下一秒——

萧北乾咣当一声,跪下了。

“我错了,我不该吼你,安安我一时着急,我怕你……”

【你他妈的为了个女人,王爷的脸都不要了是吧!你真觉得我蠢到会杀了她?】

沈从安深呼吸一口,直接拿起曹蔓蔓手里的杯子,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萧北乾瞬间脸色苍白,瞳孔猛的一颤,耳边响起巨大的蜂鸣声,泪水夺眶而出,再开口,声音已成了低低的气音。

“叫御医……快!”

他直接把人抱怀里,嗓音嘶哑的厉害,“为什么?你犯什么傻啊,我不会纳妾啊!

安安,安安你别死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我不许你死!

我再也没有下辈子了,你要是死了,我永生永世都再见不到你了,

我错了,我蠢啊!我带一个女人回来做什么,我求求你,安安……”

【他……咋地了?】

沈从安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总之看着萧北乾痛哭的样子,她有一瞬竟觉得心口闷闷的疼,直到碧山去拦住了要去叫御医的白青,她才反应过来。

“没毒,王爷,那杯酒只是一杯酒啊,我死不了,你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嗯?没毒?”

萧北乾轻轻的抽了抽气,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低头,在沈从安脸上一顿狂亲,

“没毒好,没毒好啊,你不许再这样了,这多吓人啊,我都快吓死了!”

萧北乾把人放在椅子上,自己则是半跪在沈从安的面前,抓着她的手依旧是冰凉的,感受到自己满脸的泪水后,男人尴尬的抬胳膊抹了一把。

“风吹着我了!

夫人,我说了这件事你等我回来处理,是不是惹你心烦了?是我的错,我立刻处理好,然后跟你请罪好不好?”

他从一旁拿了一碟茶点,放到桌子上。

沈从安刚刚喝了一杯烈酒,刚好想吃点东西压压。

萧北乾起身,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曹蔓蔓,眼中皆是鄙夷。

“我若不是看在你父的面子上,现在曹姑娘已经死了。”

一句透着十足凉意的话,让曹蔓蔓浑身一颤。

“本王且问你,我何时与你情投意合了?”

曹蔓蔓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没有,从未有过!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

萧北乾对这个答复还算满意。

“本王救了曹姑娘之后,行军路上,可曾与你见面,亦或是本王可曾承诺过你什么?”

“不曾!我与王爷从未见过,王爷自然也没承诺过什么。”

曹蔓蔓一个头磕在地上。

“可……我是与军队一起回来的啊,哪里还有人愿意信我,娶我,王爷,我还能有何去处啊。”

萧北乾才不管她这番言论,直接转身去到沈从安面前。

“安安……你听到了,你信我是清白的吗,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你检查,

御医也查的出来的,我清清白白的,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我能不能捂他嘴啊,王爷的话,可以捂嘴吗?犯法吗】

萧北乾默默的捂住自己的嘴,垂着头,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

“王爷,臣妾自然是信你的,无妨,曹姑娘说的也对,她确实也无处去了。”

萧北乾指了指自己捂着嘴的手,闷闷的说了一句,

“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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