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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几许,不知魂同归竹心裴慎之小说

洛若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嬷嬷难得为一个妓子请了医师。她烦躁地扇了扇风。“怎么会如此严重?”“这、这要是死了,如果以后王爷又记起她了,我该如何交代?”她喃喃自语,居高临下地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我。小厮佝偻着身子,连忙出声:“嬷嬷,要不放一批姑娘出去?”“您就说是可怜她们,只要有人给赎钱,就随意打发了去。”“若是有人要了竹心娘子,咱立即就将她送出去。”“王爷如是质问,我们就说忘了他托付之事,更何况王爷这么久没给我们银钱,又如何能怪在我们头上?”嬷嬷闻言立马抚掌笑了笑,抬手点了点小厮的额头。“就你最聪明!”待到嬷嬷走了,小厮偷偷溜到我身边,挪到我耳边。“姐姐,我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你看看有哪些恩客愿意带走你的,快些去联系他们。”“阿杰出不去春华楼,但姐姐还有机会,...

主角:竹心裴慎之   更新:2024-11-12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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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竹心裴慎之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深深几许,不知魂同归竹心裴慎之小说》,由网络作家“洛若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嬷嬷难得为一个妓子请了医师。她烦躁地扇了扇风。“怎么会如此严重?”“这、这要是死了,如果以后王爷又记起她了,我该如何交代?”她喃喃自语,居高临下地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我。小厮佝偻着身子,连忙出声:“嬷嬷,要不放一批姑娘出去?”“您就说是可怜她们,只要有人给赎钱,就随意打发了去。”“若是有人要了竹心娘子,咱立即就将她送出去。”“王爷如是质问,我们就说忘了他托付之事,更何况王爷这么久没给我们银钱,又如何能怪在我们头上?”嬷嬷闻言立马抚掌笑了笑,抬手点了点小厮的额头。“就你最聪明!”待到嬷嬷走了,小厮偷偷溜到我身边,挪到我耳边。“姐姐,我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你看看有哪些恩客愿意带走你的,快些去联系他们。”“阿杰出不去春华楼,但姐姐还有机会,...

《云深深几许,不知魂同归竹心裴慎之小说》精彩片段


嬷嬷难得为一个妓子请了医师。

她烦躁地扇了扇风。

“怎么会如此严重?”

“这、这要是死了,如果以后王爷又记起她了,我该如何交代?”

她喃喃自语,居高临下地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我。

小厮佝偻着身子,连忙出声:“嬷嬷,要不放一批姑娘出去?”

“您就说是可怜她们,只要有人给赎钱,就随意打发了去。”

“若是有人要了竹心娘子,咱立即就将她送出去。”

“王爷如是质问,我们就说忘了他托付之事,更何况王爷这么久没给我们银钱,又如何能怪在我们头上?”

嬷嬷闻言立马抚掌笑了笑,抬手点了点小厮的额头。

“就你最聪明!”

待到嬷嬷走了,小厮偷偷溜到我身边,挪到我耳边。

“姐姐,我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你看看有哪些恩客愿意带走你的,快些去联系他们。”

“阿杰出不去春华楼,但姐姐还有机会,去替阿杰看一遭人世间吧。”

他摩挲着我乌青的手,直到别人的喊他,他才离开了这屋。

我试图睁开眼睛,看着小小窄窄的窗台,透出一缕阳光。

多少人被困在了这里,只能一同抢这抹光?

太多、太多。

便是我有机会离开时,身子也已经疲惫不堪。

我缓缓合上眼,心中默念着‘娘亲’。

娘亲,说不定,我就要走出去了。

我眼底滚过一抹潮湿。

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来带走我的人,是当初一面之缘的王二。

泪水透过盖头,打在毛驴的后背上。

王二本是没有看到,只是我的泪珠越来越多,如同珠子一般砸落。

他这才知道我哭得如此厉害。

我感受到他掌心的无措,立马低声解释是喜极而泣。

王二低沉的‘嗯’了一声:“娘子,今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街道一片热闹,盖过了他的那声承诺。

人群中,我一身红衣坐在毛驴上。

引起了一阵讨论。

“京城如此繁华,竟有人娶妻还如此简陋吗?”

“你看看那姑娘的身段,那可不是普通人,前段时间春华楼放了一批女子,想必这就是其中之一。”

“哎呀呀,还真有人去赎老弱病残之人?要不一同去掀了娘子的盖头,让我看看是哪个半老徐娘被买走了!”

他们一哄而上。

我虽然身份卑微,可如今已经从良,不该如此对待。

王二一人难敌四手,眼见着我被人扯下毛驴,忽然有人仗剑相助。

“住手!这里是京城,可不是你们为非作歹的地方!”

我挣扎的手一顿,立马垂下了头,不吭一声。

是王爷。

他将那货人收拾了一番,走过去扶起王二。

眼见着毛驴跑远,裴慎之吹了个口哨唤来了自己爱马。

“今日是你们的喜事,不要为此所恼,带新娘子回去吧。”

“真好,你们排除万难走在一起,真是让人艳羡。”

裴慎之苦笑一声。

王二将浑身僵硬的我抱在马上,我身子本就是强弩之末,被这么一吓,瞬间有几分虚弱。

躬着身子无力地喘息几声,裴慎之看了我一眼。

“快些回去吧,新娘子想来是受不得寒。”

裴慎之如此说,王二淡淡地点了点头,翻身上马与我同骑,扬起马鞭。

可风吹影动,撩开了我的红盖头。


我摇摇晃晃地坐在他拉来的小毛驴上。

身子难受,但也勉强可以支撑起来,不至于太过难看。

曾是被豪掷千金的花魁,又如何能失了体面?

寡言的木匠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侧,微微将手放在我的腰间,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子。

盖头下,我低声说了声‘谢谢’,心头不由得一暖。

等了二十年,总归可以走出这个蹉跎了我一辈子的春华楼。

我生来就是妓子的孩儿。

母亲是个泼辣的女子,她不曾和我说过她的身世。

于这承欢之间,也只是为了活命。

后来她无意中怀上了我,第一次反抗了命,拼尽所有将我生了下来。

“那时候,我总觉着你在我的腹中,我似乎也不那么孤单了。”

“阿娘从小到大,见过许多人,又有过许多朋友,可是人活着总是会有变数。”

“事到如今,也不过是顺命而为。”

她临死之际,拉着我的手,无声地哭着。

“对不住,对不住。”

“若我不生下你,你也不用走我的老路。”

“竹心,若是可以,一定要拼一次,走出这春华楼,去看外头一番天地。”

“那该是多美的景色啊,阿娘已经有二十年不曾见过了……”

她的手松开,合上双眼。

在她身死之日,年仅十六的我被推上大堂。

我没来得及哭,就失了身子。

娘亲教我,见着客人要端着,要低头浅笑,如此恩客们才会对你难以忘怀。

她教我讨好男人的本身,也只是为了让我可以更好地生存下去。

我惶恐地望向将我初夜拍下的王爷。

这时候,大抵是低着头,端庄浅笑吧?

我照着做,果然有效。

裴慎之迷恋上了我的假象,成了我三年的恩客。

“竹心,你等等我。”

“若我有了功名,定会来求娶你。”

我立马拉住裴慎之的手,按下心中的狂喜。

“王爷,竹心并不贪心。”

“只要您带我走,什么都好,便是没有名分我也愿意。”

他感动于我的懂事,吻住了我的眉眼。

总算、总算……

娘亲,我要替你再去看看这繁华的京城了。

承诺要带我离开春华楼的王爷,在凯旋之日求娶富甲一方的商女。
我一直痴痴等着他来带我走,可一个月过去,他都不曾来过一次。
嬷嬷说王爷心里有了别人,不会再与妓女纠缠不休。
就在他新婚之日,我被迫承欢他人膝下。
后来,村里的王二把我赎走。
我看向沉默寡言的木匠,手覆在他的掌心。
“好,带我走。”
我坐在木匠的小驴上,风吹起我的盖头,与远处的王爷四目相对。
他灰头土脸地追着我的小驴,只为了求我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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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裴慎之与我分别,已有三年。
他留给嬷嬷的银钱,已经不够让我继续留着清白。
“今夜你就给老娘接客,别磨磨叽叽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之躯么!”
我无法反抗。
一夜后,恩客早已离去。
天色朦胧。
我拉着稍显单薄的外衣,拢在身上。
只听外头一阵吹拉弹唱,我不知为何心头一阵不安。
“阿春,外面是怎么了?”
“小姐……”
“今日王爷娶妻,正热闹着呢。”
我怔了怔,而后惨然一笑,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是他说的,会在凯旋后来赎我,可他却把我抛之脑后。
罢了,不过是各取所需。
于我,他也不过是蜉蝣最后的一丝拼搏。
今后我得靠我自己,走出这春华楼了。
“告诉嬷嬷,我听话了,今日起就开始接客。”
一个月后,我大病一场。
乡下的王二捧着为我赎身的银钱,一心为我赎身。
嬷嬷有几分厌弃。
可我前些时日,被几个士兵欺负惨了。
如今一直躺在榻上,大有弥留之色。
她不悦的一摔扇子,招来王二来到我的寝室。
“你可想好了?娶回去,怕是没几日连命都没了。”
王二抬眸看了我一眼,将存钱的罐子放在桌子上。
“我不后悔。”
“我只要她。”
与我一面之缘的他,倾尽所有,只为将我带走。
我有些恍惚,青紫色的手朝他伸去。
“好,那便带我走罢。”


春雪消融,他走了。

裴慎之特意留下银钱,要嬷嬷好生待我,不许将我的清白许了别人。

嬷嬷拿到了钱,自然是说什么就做什么。

可这战打了太久,他忘了我。

待他班师回朝,立马就求娶了京城富商之女。

如此,我心中对他的期盼,越来越少。

捏着他所送的布偶,我心烦乱。

心想,只要记得来找我便好,只要赎走我就好,别的我也没资格期盼了。

可连着一个月,他一次都不曾踏足春华楼。

我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一日,春华楼来了个寡言的客人。

他是乡下的木匠,有人骗他找媳妇就要到欢馆里来。

王二一头闯了进来,又不爱说话,衣着还极为土气,立即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

他们无不指着他,哈哈大笑。

可王二没有理会,攥着拳头看了围起来的一圈人。

我听到声响,走了出去。

这些年的察言观色,让我意识到王二这架势,可能是要动粗打人了。

在春华楼闹事,几条命都不够给的。

我立马浅浅笑了一声,犹如银瓶脆响,众人立即转头看向了我。

“啧,怎么是她?”

“她又如何?如今王爷不要她了,她又有几分矜贵的?不都是有钱就能骑的货!”

那两个妓子笑作一团,对着我言语侮辱。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挑衅,走向了王二。

“小相公,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若是要娶媳妇,还是别来此地。”

“免得钱财两空,快些离开吧。”

我劝了他一声,王二耳朵发红,但依旧一脸镇静。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他转身就走。

而嬷嬷走了出来,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巴掌。

“老娘还是第一次见赶客的。”

“竹心,事到如今还端着自己的那份清高作甚?装模作样,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不成!”

嬷嬷横眉倒竖,命小厮们将我压入思过屋,拿着皮鞭打了我一夜。

身子痛得我直冒冷汗。

而次日,来吃花酒的士兵窥见了倚在栏杆处的我。

“这个不错,娇柔似水,定是听话!”

“你看她病了都如此端着,若是狠狠欺负一遭,该是如何曼妙啊!”

他们眼中流露的欲色,将无能为力的我困在了漫长无望的漆黑之夜。

“不好了,竹心快死了!”

小厮推开门慌张地大喊着,我努力抬了抬尾指,以示我还活着。

我还不想死。

娘亲,我想看看京城的繁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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