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他拉着我走到石头小院旁，摆放着的全都是我卖出的石雕。
而每一个石雕旁，都放着一块他这些年来从全世界带回的心形石头。
“时宁，我喜欢你，从第一眼就喜欢。”
我心如止水。
仿佛最初我要的回应，在漫漫时光里，早已不再期望了。
厉书程低下了头：“可是我有多喜欢你，我就有多恨你。”
“应该说我恨那个喜欢你的自己，让我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完整的家。”
“现在，我更恨那个越来越爱你的自己，好像让我失去你了。”
“时宁，从你住进厉家到上学，周围的人都会看我的眼色，为了讨好我而欺负你。
看着你哭的时候我应该觉得你活该的，甚至应该要有报复成功的快感。”
“但我没有。
我对你的恨没有减少一点，甚至因为我的心疼，我觉得最不应该有的心疼，我反而更恨你了。”
“后来大学毕业，是我让你只能在厉氏工作，我把你老家的房子卖了，我让你把钱都还给我当还债......我以为我是不想让你逃离我的手掌心，我以为我是想要一辈子折磨你。”
“但不是的！
我只是害怕你会离开我。”
“因为长大后的你，只要你想，就有能力离开我。
就像你提了离婚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恨你，折磨你，竟然是我曾经以为唯一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方式。
好傻。”
其实十年来，我都明白的。
我都明白他恨的是他自己。
可是他对我的伤害，是深深浅浅留在我心里深处无法抚平消除的痕迹。
11我静静地听着他说，好像把十年没说完的话都一次说完。
这样总算可以好好告别了吧。
无论如何，我是希望他放下一切的。
到天色微亮，他从掌心拿出那枚握了整晚的戒指。
看向我，有些小心翼翼地：“时宁，其实和你结婚那天，我买戒指了。”
“那天我爸告诉我他要安排你联姻，我喝了一夜，想把自己灌醉，就不用因为对你又爱又恨而那么痛苦了，就可以看着你嫁给别人了。”
“可是我却越来越清醒，清醒地知道我害怕失去你，我真的不想再恨你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结了婚，领了证。
可是那后来呢？
他消失了整整三个月。
全都因为。
“我决定爱你的想法，会让我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