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禽走兽都是生吃。
更别说河边的草了。
所以经常都会中毒。
那个时候我也跟着他吃草。
生肉我是实在吃不下去，都给我吃瘦了。
可认识他之后没有多久，他就开始煮了。
我在想，大概率是听到了我在他旁边的唠叨。
他逐渐学会了生火。
慢慢的，他会水煮一些肉，但是他看不到。
也弄不到调料，煮出来依旧很难吃。
后来他开始慢慢学会用水煮青菜。
虽然不好吃，但也能下咽，甚至有的时候。
他还会偷偷给自己在山下买一些烧鸡。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我每天一颗药吊着自己的精气神。
然后带着他开始学煮饭。
我想，难的没有必要。
只需要简单的蒸煮炒就可以了。
此外，我逼着他走进普通人的生活。
让他学着上街买菜。
学着和邻里絮叨聊天。
隔壁的张婶慢慢地和他熟悉了。
我叮嘱萧言清，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试试问问张婶。
好在以前干杀手的日子，萧言清存下了不少钱。
足够他奢侈得过完下半生了。
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就好像寻常的夫妻一样。
我贪婪地享受着这最后的一段时光。
一直到盒子里的药见底。
我又回到了一种要死不活的状态。
这夜。
我陪着萧言清，躺在院子的竹席上，看星星。
就这么一颗一颗地数着。
萧言清，我要回家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幸福。
我本来还想要说：也许还会回来。
可我说不出口这骗人的话。
毕竟我都不知道，我死后会去哪里。
意识迷糊之际，我又看到了那个缺牙道士。
笑地猥琐，笑地讨厌。
接着一阵青光四起。
我的身体渐渐飞了起来。
只听爸妈的呼唤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等我再次醒来。
是我妈叫我吃饭的声音。
“10点了，猪都醒了，你还没醒。”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我妈见叫不醒我。
转头就开始骂我爸，“姓杨的，你好好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我爸理直气壮：“你也有份，莫光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