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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全文+番茄

胖头小鱼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何氏挥挥手,李家和何家的十几个兄弟们呼啦一下冲进篱笆墙。几十只半大的鸡鸭鹅满院子踱着步吃食,三只小羊活蹦乱跳,追逐打闹。一帮子大老爷们捋起袖子,满院子跑,抓鸡抓羊。叶兰舟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被人上门打劫了。好家伙,比大义寨那帮子山贼都嚣张啊!“你们是谁?干什么的?”叶兰舟坐着没动,冷声质问。李何氏扭着肥壮的身子走到叶兰舟面前,小眯眼将她上下打量好几遍。唔,眉清目秀,长得倒是不赖。就是太瘦了,那身子骨细细弱弱的,怕是不大好生养。但看看满院子的鸡鸭鹅,一头大母羊,三只活泼的小羊羔,以及绿油油的看不出是什么的菜,李何氏乐得眉开眼笑。以后这些家当,可就都是他们老李家的啦!李何氏一把拉过儿子,昂着下巴掐着腰,趾高气昂地下...

主角:叶兰舟顾长淮   更新:2024-11-14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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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兰舟顾长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胖头小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何氏挥挥手,李家和何家的十几个兄弟们呼啦一下冲进篱笆墙。几十只半大的鸡鸭鹅满院子踱着步吃食,三只小羊活蹦乱跳,追逐打闹。一帮子大老爷们捋起袖子,满院子跑,抓鸡抓羊。叶兰舟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被人上门打劫了。好家伙,比大义寨那帮子山贼都嚣张啊!“你们是谁?干什么的?”叶兰舟坐着没动,冷声质问。李何氏扭着肥壮的身子走到叶兰舟面前,小眯眼将她上下打量好几遍。唔,眉清目秀,长得倒是不赖。就是太瘦了,那身子骨细细弱弱的,怕是不大好生养。但看看满院子的鸡鸭鹅,一头大母羊,三只活泼的小羊羔,以及绿油油的看不出是什么的菜,李何氏乐得眉开眼笑。以后这些家当,可就都是他们老李家的啦!李何氏一把拉过儿子,昂着下巴掐着腰,趾高气昂地下...

《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李何氏挥挥手,李家和何家的十几个兄弟们呼啦一下冲进篱笆墙。

几十只半大的鸡鸭鹅满院子踱着步吃食,三只小羊活蹦乱跳,追逐打闹。

一帮子大老爷们捋起袖子,满院子跑,抓鸡抓羊。

叶兰舟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被人上门打劫了。

好家伙,比大义寨那帮子山贼都嚣张啊!

“你们是谁?

干什么的?”

叶兰舟坐着没动,冷声质问。

李何氏扭着肥壮的身子走到叶兰舟面前,小眯眼将她上下打量好几遍。

唔,眉清目秀,长得倒是不赖。

就是太瘦了,那身子骨细细弱弱的,怕是不大好生养。

但看看满院子的鸡鸭鹅,一头大母羊,三只活泼的小羊羔,以及绿油油的看不出是什么的菜,李何氏乐得眉开眼笑。

以后这些家当,可就都是他们老李家的啦!

李何氏一把拉过儿子,昂着下巴掐着腰,趾高气昂地下令。

“你就是叶兰舟,是吧?

我是你婆婆,他就是你男人李富贵。

走吧,跟我们回去!”

叶兰舟懵了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哦!

就是王婆子逼原主改嫁的傻子。

叶兰舟脸一冷,霍的站起身,目光瞬间锐利如出鞘的刀。

“敢到我家放肆,谁给你们的胆?”

李何氏见她突然变脸,当婆婆的被冒犯,顿时怒了。

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厉害。

这要是不给她个下马威,以后她这个当婆婆的,还怎么镇得住儿媳妇?

“小贱人,你怎么跟婆婆说话呢!

你娘死得早,没人教你,我今儿个就替你娘教教你规矩!”

李何氏袖子一撸,蒲扇般的大手一扬,就要扇叶兰舟巴掌。

叶兰舟脑袋一偏,上身微侧,李何氏那一巴掌就落空了。

她一把扣住李何氏的手腕,轻轻一扭一带。

李何氏劲使大了,刹不住车,“嗷”的一嗓子惨叫,跌跌撞撞地往前冲了好几步,首往母羊身上撞。

母羊带着崽,格外凶悍,见李何氏冲过来,跳起来就一头往她身上顶。

两只老大的羊角,准确无误地顶到李何氏肚子上,将她顶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哎呦哎呦”首叫唤,半天爬不起来。

妞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叶兰舟没下令,那帮糙汉子又没伤人,它不敢私自行动,急得首呜呜。

叶兰舟一动手反击,妞妞顿时如闪电般窜了出去,咬住一个抓鸡汉子的手腕,大脑袋一甩,用力拖拽。

一口放倒一个,干脆利落。

顿时,惨叫西起,鲜血狂飙。

大郎二郎三郎不约而同丢下书,每人抱起一个小的往屋里跑。

不一会儿,大郎拎着一条板凳,二郎拎着顶门棍,三郎拎着擀面杖,嗷嗷叫着冲了出来,对着被妞妞放倒的糙汉子们一通猛捶。

动静太大,福嫂子过来查看,一见闹嚷嚷地打了起来,马上叫家乐去请族长,她则去叫叶大福,以及周边的邻居。

外村人找上门来欺负孤儿寡母,那还了得?

周边几家邻居的爷们正要动手,却惊愕地发现,那帮子外来汉全躺了,满地打滚,没一个能爬起来的。

叶兰舟坐在小板凳上,慢条斯理地挤羊奶。

大郎二郎三郎站得笔首,大声读书。

妞妞昂着脑袋甩着尾巴监督,时不时地抽三郎一尾巴,抽得他捂着屁股首跳脚。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孤儿寡母的,不一会儿就放倒十多条壮汉?

但那满地的鲜血,震天响的痛叫,无一不清楚明白地昭示着,这场战斗以孤儿寡母完胜告终。



天黑后,叶兰舟吩咐大郎二郎守好家门,她带着三郎,拿着五斤米五斤面去族长家。

族长两次帮她出头,总得给些好处,以后免不了还有要麻烦他的地方。

族长的儿媳妇赵婶子开门,见叶兰舟带着孩子过来,连忙将人让进来。

“兰舟,怎么这么晚来了?是找族长不?”

叶兰舟摇摇头,走进门里,就不再往里走。

“婶子,这两天多亏族长仗义帮忙,不然我早就被卖给傻子了,六个孩子没爹没娘,也就断了活路。”

“嗨,王婆子太恶毒,大伙儿都看不过去。”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米面婶子一定要收下,可千万别嫌少。”

赵婶子一看,居然是一兜子精米,一兜子白面,连忙推辞。

“哎呦喂,你个孩子家不知道轻重,怎么大晚上的拿这样多精细粮食在路上走?也不怕遭了惦记!快收回去,收回去。你们家六个孩子呢,留着给孩子们吃吧。”

“婶子,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叶兰舟把米面硬塞进赵婶子手里,“我走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山采药,得赶紧回去睡了。”

“哎,兰舟,你拿回去!”

叶兰舟挥挥手,带着三郎走了,回家拿上提篮,直奔西头福嫂子家。

叶大福是木匠,农闲时做些桌子板凳橱柜什么的,拉到镇上去卖,日子还算过得去。

叶兰舟敲开门,叶大福见是叶兰舟带着孩子,皱了皱眉,进屋去叫福嫂子出来接待。

“福嫂子,今天可多亏你和刘大娘仗义执言,要不然我们娘儿几个可就完了。”

福嫂子大手一挥,义愤填膺:“王婆子做事太缺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福嫂子,我听说大娘前些天着了风寒,这几个鸡蛋你拿去,给大娘补补身子。”

叶兰舟将提篮递过去,福嫂子揭开盖布一看,吓了一大跳。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嫂子,今天要不是你和大娘,我们的粮食一准儿被抢走,明天就得饿肚子,哪儿还有鸡蛋吃?”

福嫂子心动不已,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鸡蛋,但不敢收。

“嫂子,我放这儿了,你赶紧收起来,别碰坏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山采药,我得赶紧回家睡觉去。”

叶兰舟说完就走,福嫂子犹豫片刻,出声喊住她。

“兰舟妹子,等等。”

“还有事吗?”

福嫂子咬咬嘴唇,有些羞涩地开口:“我听你说采药材卖钱,你看能不能带我一块儿去?我给你帮手出力气,卖了钱你随意给我几个子儿就行,你看行不?”

叶兰舟看中她忠厚善良,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拉拢她,闻言爽快地道:“好啊!那嫂子,你也早点睡吧,明儿一早咱们就出发。”

“哎,好嘞,回头我找你去。”福嫂子乐得直搓手。

叶兰舟走后,福嫂子关门时,才发现小提篮就在门边。

她愣了一下,不由得在心里对叶兰舟竖起大拇指。

从前只觉得叶家那个病怏怏的女儿不声不响,是个闷葫芦的,没想到相继死了爹和男人,一夜之间长大不少,能顶得起家了。

——

等孩子们睡着,叶兰舟照例进入空间,熬上养生药膳,然后去泡个热水澡,敷面膜。

望着镜子里长了点肉的脸蛋,皮肤也在每天坚持不懈的养护下有所好转,叶兰舟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安慰。

原主的底子不错,眉清目秀,五官精致,只是过于干瘪瘦弱。

养了这么些日子,精气神都好了些。

假以时日,绝对是小美女一枚。

正吃着药膳,忽然听见有些异样的动静。

叶兰舟赶紧出去查看。

别墅里安安静静的,狗子都睡着了。

她心口忽然一紧,立即走出空间。

院子里,一条黑影嘀嘀咕咕的,已经走到篱笆门处。

“奇怪了,豆芽菜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跑哪儿去了?”

顾长淮呼呼地喘着粗气,左手死死地掐着右手腕部上方两寸的部位,脚步趔趔趄趄。

叶兰舟没认出他的背影,但闻见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快步追出来,只见那黑影猛地一晃,差点栽倒。

“谁!”叶兰舟压低声音厉喝一声,“干什么的?”


福嫂子很快就给孩子们量好尺寸,正要裁布,叶兰舟拉着她进了厨房。

“嫂子,先不急,咱们先把面发上,中午吃顿好的。”

叶兰舟身板瘦弱,和面是个力气活,福嫂子不等她开口,就捋起袖子抢着干。

“大郎过来剁肉,二郎去请刘婆婆带家和家乐过来,三郎照看好弟弟妹妹。”

叶兰舟一边吩咐,一边择菜。

水灵灵嫩生生的荠菜,还挂着露珠,是从空间拿出来的,很干净,几乎没什么黄叶。

不一会儿,刘婆子就带着家和家乐过来了。

“兰舟,是不是有啥活要干?你只管说,甭跟大娘客气。”

“还真要麻烦您老搭把手呢,中午蒸包子,一大堆琐碎活计。”

刘婆子一看,大郎正乒乒乓乓地剁肉,眼睛瞪得铜铃样大。

乖乖,小妮子也太大手大脚了,财主老爷家也不敢这样吃喝啊!

“娘,你帮着剁肉,让孩子们玩去吧。”福嫂子笑呵呵地招呼。

“哎,好。”刘婆子愣愣怔怔地接过刀,龇牙咧嘴地剁肉。

孩子们在院子里晒太阳,逗小鸡崽子玩,咋咋呼呼的,屋顶都快掀翻了。

厨房里,三个女人有说有笑,热火朝天地忙着。

发面,揉面,剁肉,荠菜焯水剁碎,拌馅,擀皮子,包包子,有条不紊。

叶大福手脚利索,做事很快。

他先将院子里的一角整平,用手臂粗的木桩固定住四角,然后用竹片搭一圈篱笆,鸡圈就初具雏形了。

接着,他用竹片编织成一块垫板,放在鸡圈底部。垫板上铺着干草,做了几个窝,方便鸡鸭鹅以后下蛋用。

篱笆外圈架着一道长长的食槽,鸡鸭鹅可以将脑袋伸出来取食,既干净,又不浪费。

鸡圈盖好,包子出锅。

“孩子们,开饭喽!”

猪肉荠菜馅的包子,又暄又软,喷香扑鼻。

孩子们口水都快流到裤腰带上了,一窝蜂地拥进厨房。

家和家乐一年到头不见荤腥,馋得眼冒绿光,支楞着黑乎乎的小手就要抓。

福嫂子脸一板,呵斥家和家乐:“没规矩!”

叶兰舟笑着拦住她:“孩子嘛,都这样。大郎去打水,带弟弟妹妹们把手洗干净先,两锅包子呢,管够!”

孩子们欢呼着去洗手,然后呲溜着口水过来拿包子。

大孩子一手一个,小孩子两手捧着,蹲在墙根下晒着太阳,啃得欢实。

福嫂子将方桌搬到院子里,叶兰舟端包子,刘婆子端米汤。

叶大福盖好鸡圈,正在修补篱笆墙。

“大福哥,先吃饭吧。”

叶大福抬起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憨厚的笑:“你们先吃,我修好篱笆再吃。”

“吃罢饭再修吧,房顶上好几个洞,一下雨就漏,还得劳烦你一并修修。”

叶大福这才放下工具,过去洗手,然后端起一碗米汤,拿上两个包子,跟孩子们蹲在一起吃。

叶兰舟知道他是避嫌,怕惹人闲话,也不去叫他。

刘婆子边吃包子,边长吁短叹地念叨着太奢侈,不是过日子的。

“大娘,看你说的,你们全家来帮我干活,我要是连顿像样的饭都不管,那还像话吗?如今日子不好过,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咱们今儿个就对付着吃一口。等往后赚大钱下馆子,山珍海味鲍参翅肚的,咱们也尝尝。”

刘婆子龇牙咧嘴,只当她是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信口胡吹。

下午,刘婆子帮着浆洗衣服,福嫂子动手剪裁。

叶大福把篱笆修补好,房顶的漏洞堵上,屋前屋后检查一遍,最后又把院子前那一片空地上的草锄干净,地翻一遍。

福嫂子说:“妹子,明儿一早,我来帮你种菜,院子里这块地能种不少呢。”

刘婆子连忙主动将活揽过来:“菜我来种,你们俩去采药。”

叶兰舟一愣,笑着点头:“哎,那就辛苦大娘了。”

她原想休息两天来着,不料刘婆子赚钱上瘾,压根不让她歇。

叶兰舟留他们吃过晚饭再走,福嫂子说什么都不肯,直嚷着过意不去。

她没法子,装了一提篮包子,好说歹说让他们拎回去。

晚饭后,安置孩子们睡觉。

大郎心疼得不行,掰着手指头算账。

“娘,二斤肉八十文钱,就算半斗面,二十文钱,米算十文钱,这可就是一百多文钱啊!一顿饭就没了!”

二郎附和着嘟哝:“吃就吃了,还给他们带着干啥?满满一篮包子,够咱们吃两天呐!”

叶兰舟笑骂:“两个小气鬼,光看见他们吃的,怎么就看不见他们干的?人家给咱们盖鸡圈,修篱笆,补屋顶,缝补浆洗,剪裁衣裳,哪一样问咱们收钱了?”

大郎撇撇嘴,肉疼地嘀咕:“我也没说亏,就是心疼。娘,咱们可不能这么大吃大喝了。”

叶兰舟眉头一挑,故意逗他俩:“原想着下回赶集去买棉花,带你们哥俩一起。既然这样,那你们还是留在家里吃野菜吧。”

“别!别呀!娘,我们去,去!”

“我也要去!”

“娘带我去!大哥二哥都去过了,我还没去过呢!”三郎不乐意了,小嘴撇得跟碟子似的。

“好了,快睡吧。”

将孩子们哄睡着,叶兰舟把三十五只鸡鸭鹅苗收进空间,然后去洗澡、吃药膳,睡觉。

空间里时间过得比外面快,作物长势好,禽类产蛋高,把鸡鸭鹅苗放进去,兴许能长快些。

夜深人静。

几条黑影趁着夜色,悄悄逼近。


半晌,男人微微点了下头。

初八客气地道:“姑娘,请回吧。”

叶大福连忙跑去赶牛车,福嫂子拉着叶兰舟,一刻也不敢耽搁,拔腿就走。

“两个时辰后,进去给他们喂药,子夜时分再喂一次,此后每日早午晚各喂一次,连服七天。”

叶兰舟吩咐罢,对年轻男人说:“我家传秘药珍贵难得,炼制不易。”

男人眉头微皱,这才又向叶兰舟扫过去一眼。

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分明是个贫苦农女,但面对这么多重伤病患,面不改色,气度非比寻常。

男人朝刀疤脸递了个眼色,刀疤脸摸出一锭银子,抛给叶兰舟。

“多谢了。”

叶兰舟单手一接,不料银锭子看着不大,居然重得很,她手脚发软,没能拿住。

银锭子直直坠下,叶兰舟脱口叫了一声“好家伙”,跳着脚躲开。

“呼!幸好躲得快,要不然脚趾头能给我砸骨折。”

叶兰舟弯腰捡起银锭子,两手托着掂了掂,估摸着能有一斤多。

男人又朝她看了一眼,这次目光停留片刻,才面无表情地移开。

离开小院,叶大福和福嫂子松了一口大气,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声声地念叨着“祖宗保佑福大命大”。

“走,换钱去。”叶兰舟将银锭子凑到嘴边咬了咬,“嘿,还真是软的。”

福嫂子直吞口水:“这是二十两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呢!”

二十两?

叶兰舟快速在心里盘算一下,两万个铜板,能买二十二石大米,三千七百多斤,按照现代的物价来算,差不多一万块钱的样子。

还真是蛮大方的。

叶大福两口子也顾不得害怕了,赶到镇上唯一一家钱庄,将银锭子兑开,换了一个十两的,一个五两的,五个一两的。

叶兰舟大方地将五两的银锭子递给福嫂子:“拿着!”

福嫂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哪儿敢拿啊,一个劲儿地推辞,力气大得差点把叶兰舟的胳膊撇折。

叶大福是男人家,不好跟寡妇拉拉扯扯,也连声推辞。

最后拗不过盛情,两口子收下一两银子,千恩万谢。

这下有叶大福两口子亲眼见证,叶兰舟的的确确靠着治病救人得了赏钱,先前的说辞,也就越发可信。

发了一笔横财,福嫂子使唤男人去粮店买了两斗白面,叶兰舟又割了一刀肉,三人一扫疲惫,兴高采烈地赶回家。

到家时天都黑透了,刘婆子蒸了馒头,孩子们都吃过了。

两口子拉着板车,亲自将叶兰舟和孩子们送回小破屋,又帮着将麸皮卸下。

“明儿个让你大福哥来做个鸡圈,这么多鸡崽子,得圈起来,才不会跑丢。”

“福嫂子,还得辛苦你,给我们家孩子做身衣裳。”

“应该的,应该的。今天太晚了,明儿个我来给孩子们量尺寸。”

送走叶大福两口子,叶兰舟安置孩子们睡觉,她自己则进了空间,照例是洗澡,敷面膜,吃滋补药膳,睡觉。

叶大福两口子带着白面和布匹回来,家和家乐高兴得直嚷嚷。

刘婆子眼睛瞪得溜圆,责备道:“你们也太不会过日子了,卖板凳才能赚几个辛苦钱,竟然拿去买白面,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叶大福笑道:“娘,你放心,日子好着呢。”

刘婆子直翻白眼:“不会持家,如何能好?家和娘,你也真是,咋不劝着点儿?”

福嫂子把刘婆子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嘀嘀咕咕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一遍。

刘婆子听得直瞪眼:“我的老天爷呐!一天就挣了二十多两?你别是发癔症吧?”

福嫂子摸出一两银锭子交给刘婆子:“娘,你看这是啥?”

刘婆子定睛一看,那明晃晃亮闪闪的,可不就是雪花银子么?

她接过来银锭子咬了咬,顿时喜出望外。

“老天爷!真是银子!”

福嫂子笑眯眯道:“兰舟是个有本事的,心地又善良,跟着她干,准没错。”

刘婆子连连点头:“是是是,可真是个好孩子。难得她有善心,咱们也不能没良心,你们两口子以后可要多照应着些。”

“那是自然!我们明天就过去给她做活,缝补浆洗,再盖个鸡圈。”

娘仨嘀嘀咕咕,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

一大早,叶大福和福嫂子就带着家伙什儿,直奔村东头。

路过王婆子家时,刚好有人打招呼,福嫂子特意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

“去给兰舟盖鸡圈去,趁着天好,帮她缝补浆洗。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咱们能照应的,尽量照应着些。”

叶张氏跑出来看,听见“鸡圈”两个字,眼珠子一骨碌,肚子里的坏水就咕嘟咕嘟地冒泡泡。

“娘!娘!我刚才瞧见大福两口子往那小贱人家去了,说是给他们盖鸡圈。”

王婆子一听,眼睛瞪得溜圆:“盖鸡圈?她哪儿来的鸡?”

“昨天她跟着大福家的进城卖药材,看样子是挣钱了。”

一提到“钱”,王婆子就眼冒绿光,拔腿就要走。

步子还没迈开,就顿住了。

叶大福两口子在,她们现在过去,讨不了便宜。

不如……

老眼一转,计上心来。

天刚蒙蒙亮,大郎二郎三郎就起来读书了。

叶兰舟听着琅琅书声,郁闷地叹了口气。

孩子们起得早,她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进出空间,以免被他们看出破绽。

她己经在空间吃饱睡足,索性起身,去教孩子们读书。

教着教着,叶兰舟发现大郎的基础比她想象得要扎实,远不止刚刚读过《三字经》《百家姓》的程度。

臭小子,西书起码读了一半,居然还装模作样地背《三字经》!

叶兰舟把大郎叫到屋里,打开天窗说亮话。

“大郎,你们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对吧?”

大郎栽着脑袋,拿眼角偷偷瞟叶兰舟,绷着嘴巴不吭声。

小小的脑袋飞快地运转,思索如何应对。

爹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身世,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想到那场灾难,那漫天的火光,鲜血喷洒在他脸上时的灼热感,他就禁不住打起寒颤。

叶兰舟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轻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小脑瓜。

“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人,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娘,我就会保护你们,首到你们长大,不再需要我。”

隐藏身世的人,要么身负血海深仇,要么揣着惊天秘密。

不管是哪一种,孩子们都不会蜗居在小山村,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总有一天,他们会离开她,去完成他们天赋的使命。

大郎一听,顿时慌了,抬起头红着眼看着叶兰舟,语气坚定而惶急。

“娘,我们怎么会不需要你?

你虽然没有十月怀胎生下我们,但是爹死了,你还对我们不离不弃,你就是我们的亲娘!

不管我们长多大,哪怕七老八十,你都是我们的娘!”

这话令叶兰舟心头热流涌动,情不自禁湿了眼眶。

前世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没想到在异世,她能得到六个真心实意待她的孩子。

“至于我们的身世……”大郎之前不愿意说,一是爹郑重其事地叮嘱过,二是叶兰舟一个穷苦村妇,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平白吓着她。

大郎刚下定决心说出来,叶兰舟就微笑着摇头制止。

“不想说就别说,我不勉强你。

你们只需要记住,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那都过去了。”

“从今以后,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们,你们什么都不用怕,安安心心地过日子,想读书就读书,想习武就习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叶兰舟,忽然眼睛一眨,两颗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

他扑进叶兰舟怀里,嚎啕大哭。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不用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叶兰舟如今的身体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心理年龄却是一百零三岁的世纪老人。

别说大郎才十岁,就是族长,六七十的老头子,在她眼里都是孩子。

她轻轻拍着大郎的后背,温柔地安抚。

“想哭就哭,哭痛快了,把眼泪擦干,以后就开开心心的。”

大郎死命点头。

二郎三郎听见动静跑过来,满脸焦急。

“大哥,你咋啦?”

“娘,是不是大哥犯错了?

求求你别打大哥,我替大哥罚跪,我这就跪!”

“我也跪!

娘,你要打就打我,别打大哥好不好?”

俩孩子扑通一声就跪,小小的身子瑟缩着,满脸害怕。

叶兰舟眉头一皱,心又往下沉了沉。

这几个孩子,恐怕还不是普通大户人家出来的。

如此规矩森严,必定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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