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的眼中闪过惊恐，像见了鬼一样，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
“林…林默？”
她结结巴巴地叫出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转身逃进了后厨。
我在店里坐下，点了杯咖啡。
邻桌两个服务员正在小声议论。
“周雯又被黄刚的人找上门了，听说欠了十几万高利贷。”
“可怜啊，她爸进去了，妈妈疯了，她只能靠自己。”
“听说她晚上还在会所陪酒，就为了多赚点钱还债。”
我握紧了咖啡杯。
苏美玲疯了？
我放下杯子，走到收银台前询问。
“请问，你知道周雯的情况吗？”
收银员警惕地看着我：“你是谁？”
“我是她以前的…同学。”
收银员叹了口气：“她妈妈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了，现在在郊区的精神病院。
她爸坐牢，家里什么都没了，她还欠着一屁股债。
黄刚那帮人天天来逼债，她只能做这种危险的工作。”
我走出快餐店，心情复杂。
我恨周家，但看到周雯如此境遇，想起自己曾经的处境，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我又来到那家快餐店。
我找到店长，递给他一个信封。
“这是给周雯的，但请不要告诉她是我给的。”
店长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现金，惊讶地看着我：“这…告诉她不用再去会所陪酒了。”
我转身离开。
晚上九点，我在快餐店后门等着。
周雯下班了，她裹紧单薄的外套，低着头快步走出来。
“周雯。”
我叫住她。
她吓得后退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直视她的眼睛，“如果时间倒流，你会去车间实习吗？”
周雯愣住了，眼泪突然涌出来。
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去！
我现在什么都愿意做了！
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我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只有一种空洞的怜悯。
“起来吧。”
我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周小姐？”
我回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递给周雯一张名片：“我是金辉集团的李总，我们公司正在招聘，薪水很高…”我认出那个男人。
金辉集团，又一个黑心企业，曾经因为压榨员工上过新闻。
我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