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啊,后来傅远之有了他的白月光。
跟从小因为那场绑架案失去了母亲的我不一样,我被按照继承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业和复仇。
可阮玲玲她不会大声跟傅远之说话,不会强势地要求傅远之看财经杂志学八国语言。
她会安静地陪在他身边,看着他温柔地笑。
会愿意为他洗手做羹汤。
愿意花大把大把的时间,陪他上她压根听不懂的课。
她为他做的这一切,我都做不到。
我成长的环境教给我的,是衡量利弊与得失。
直到阮玲玲因为傅远之太有钱和他闹矛盾。
她说她永远融不进他的世界。
转身后,她远走异国他乡,傅远之也没有去追。
我知道他有大志向,他要傅家,也要尚家。
在没有得到傅家和尚家之前,他不会因为阮玲玲放弃我。
所以,当傅远之向我求婚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傅远之给过我所有钱可以堆出来的浪漫。
我安心享受着,我比谁都清楚,傅家,和尚家,最终都是我的。
他用钱堆出来的所有美好,只不过是我提前享受罢了。
我低头吃饭,脑子里快速复盘我的计划,筹谋了十几年,我不允许它有任何纰漏。
也许是我太沉默,王云先受不了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
“姐!
你对我哥身边出现的女人,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
“今天怎么就认怂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
我笑了笑,说:“因为她是阮玲玲啊。”
白月光的杀伤力,一刀致命。
我拿出手机,屏幕干干净净,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我想,这时候,阮玲玲的伤口都该愈合了吧。
04如我所料,傅远之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我在客厅守了一晚,安安静静地看了一遍这座城市的 0 点到 7 点。
我知道,属于我的时代,来了。
当时针指向 8,我穿戴整齐,用厚重的粉底遮盖了眼底的青紫,准时坐上来接我上班的车。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公司里见到阮玲玲。
她穿着崭新的职业套装,坐在傅远之办公室外间。
看到我走过,马上站起来,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尚总,早上好。”
她的嘴角向上勾起得意的弧度,搭配着她毫无攻击性的脸,让我觉得十分刺眼。
我沉了脸,当场把人事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