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不告而别之后,傅远之就像被抽空了灵魂。
他平静地接受一切检查,对医生提的所有治疗方案,全盘接受。
他没有求生欲,但也不寻死。
同样平静的人,还有我。
每天睁开眼睛,我都告诉自己,计划的最后一环,要撑住。
傅远之倒下了,阮玲玲离开了。
他们俩捅的篓子,我要去善后。
偌大的两个集团,靠我一个人撑着。
我无数次在傅远之的面前后悔。
他一直都有胃痛的毛病,我们都以为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引起的。
他说这段时间胃痛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但阮玲玲的项目让他焦头烂额,总想着等事情缓一缓再去检查。
终于拖到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工作再忙,我每天都会抽出一点点时间,到医院里陪陪他。
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相对无言。
熬过最初的煎熬,傅远之的精神状态稍微恢复了一点。
偶尔,他也愿意和我说说话。
每天在两个集团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我也快熬不住了。
再一次出席傅氏的董事会,经历了一轮在董事会上对于重新任命总裁的激烈讨论,我身心俱疲。
晚上来到医院,傅远之在小憩,我趴在他的病床边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
病房里开着小夜灯,傅远之斜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我。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头,伸出手,停在半空,又缩回去。
“今天在董事会,吵架吵累了吧?”
我知道瞒不住他。
“嗯。
董事们想换总裁,我跟他们吵了几句。”
他笑着拍拍我的头。
“他们的人选是你,挺好的,我同意的。”
我摇头。
“你还是赶紧养好身体,自己回来背这个担子。
尚家已经够我累的了。”
他沉默半晌,缓缓伸手握着我的手。
“曦曦,对不起。”
“我可能,撑不下去了。”
“我没想到,最后的日子,是你陪着我。”
“我会给你铺好路。”
“你别怕。”
12忙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当我终于把阮玲玲捅的篓子收拾好,安抚好董事们,一个多月又过去了。
经此一战,我在公司的威望空前高涨。
提议任命我为新总裁的呼声越来越高。
傅远之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了。
这天,秘书处突然通知,董事长要召开临时董事会。
我到会议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