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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一下午,闻笙都在跟森鹿那边对接,下班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开门后,闻笙还以为走错地方了,愣在门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空气里有燃气漂浮的味道,霸道又敏感地钻机她鼻腔里,勾起一阵恶心。傅砚临听到开门声,从厨房探出脑袋来招呼,线条分明的漫画脸上,表情闲恣俊朗,“饿了么?”闻笙脸色冷漠,“你干什么?”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锅铲,“不明显?”“我说过,不喜欢家里开火,你为什么自作主张?”说完,闻笙将目光转向客厅里摆放的沙发茶几和落地台灯,以及餐厅的桌椅,脸色微恙,“这些你买的?”傅砚临挑眉,“不然平白从天而降的?”“……”闻笙换了鞋,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噙着淡漠和微怒的眸子扫在傅砚临身上,“傅先生,你有这些钱,不如自己去找个房子。”傅...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4 2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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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下午,闻笙都在跟森鹿那边对接,下班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开门后,闻笙还以为走错地方了,愣在门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空气里有燃气漂浮的味道,霸道又敏感地钻机她鼻腔里,勾起一阵恶心。傅砚临听到开门声,从厨房探出脑袋来招呼,线条分明的漫画脸上,表情闲恣俊朗,“饿了么?”闻笙脸色冷漠,“你干什么?”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锅铲,“不明显?”“我说过,不喜欢家里开火,你为什么自作主张?”说完,闻笙将目光转向客厅里摆放的沙发茶几和落地台灯,以及餐厅的桌椅,脸色微恙,“这些你买的?”傅砚临挑眉,“不然平白从天而降的?”“……”闻笙换了鞋,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噙着淡漠和微怒的眸子扫在傅砚临身上,“傅先生,你有这些钱,不如自己去找个房子。”傅...

《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一下午,闻笙都在跟森鹿那边对接,下班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

开门后,闻笙还以为走错地方了,愣在门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

空气里有燃气漂浮的味道,霸道又敏感地钻机她鼻腔里,勾起一阵恶心。

傅砚临听到开门声,从厨房探出脑袋来招呼,线条分明的漫画脸上,表情闲恣俊朗,“饿了么?”

闻笙脸色冷漠,“你干什么?”

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锅铲,“不明显?”

“我说过,不喜欢家里开火,你为什么自作主张?”说完,闻笙将目光转向客厅里摆放的沙发茶几和落地台灯,以及餐厅的桌椅,脸色微恙,“这些你买的?”

傅砚临挑眉,“不然平白从天而降的?”

“……”闻笙换了鞋,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噙着淡漠和微怒的眸子扫在傅砚临身上,“傅先生,你有这些钱,不如自己去找个房子。”

傅砚临眉梢一沉,轻笑说,“你撵人上瘾了是吧?”

闻笙冷眼相对,“事实就是你搅乱了我的生活。”

傅砚临眯了眯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闻笙吸了口气,神情漠然,“这里是我家,你太越界了。”

闻笙无法形容那种慌张的感觉……有一个人忽然闯入她的生活里,要和他朝夕相对的阵仗,让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傅砚临脸色难看,扯了扯唇角,竟有些无奈又失望的意味,“你怎么不直接说我犯贱死活要贴着你?”

闻笙面不改色,“你可以这么理解。”

闻言,傅砚临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愠怒又失望地凝着闻笙。

几秒后,他冷笑一声,呼啦一下推开厨房的推拉门,转身把锅铲扔到操作台上,砸出哐当的声音,而后他解开围裙,扔在斗柜上,怒气汹汹地应了句,“的确,我他妈的是犯贱,上赶着找你。”

说完,傅砚临特愤懑地扫了闻笙一眼,眼底的怒气扫射到闻笙脸上,气场骇人。

他气冲冲要出门。

玄关狭窄,他走时撞在闻笙胳膊上,把她一下子掀到鞋柜上。

闻笙连忙扶住鞋柜才没摔倒,可手臂不小心碰到台面上摆放的杂物盘,散落了一地。

傅砚临回头看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可她躲避地往后退缩,水灵灵的小鹿眼里全是抗拒和反感,像怕什么脏东西沾上自己似的。

傅砚临眼神颤了颤,心冷了。

他看着闻笙,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转身摔门离开。

“嘭”的一声巨响,门板的颤动震惊全屋,仿佛地震。

闻笙的心,在那一下空了空。

鼻尖还有他经过时风留下的乌木香。

闻笙不太懂,心脏空掉的那瞬间代表什么。

过往的她,没有任何相似的经验。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父亲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那个状态。心里有一块地方,总是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又不敢面对,也无法忽略。

她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尽量让自己忙碌充实,可漫漫长夜里,她总是失眠,盯着漆黑的夜色里点点闪亮的星子,泪流满面,浸湿了双耳侧的发丝和枕头。

但这一下,根本比不上父亲离去时的状态。

闻笙太冷静了,她不允许自己沉浸在这种不可名状的情绪里,乱了生活的方寸。

她吸了口气,去厨房收拾。

厨房里抽油烟机还在转动,还有水开咕噜咕噜的声音。

锅铲砸落在地上,沾了点油,瓷砖也脏了。

闻笙拿了湿巾纸擦拭,看到台面上摆放的一应调味用品和备好的蔬菜、肉类,以及砂锅里咕噜咕噜的白粥,闻笙莫名觉得有点烦躁。

她关了火,把所有东西都倒进垃圾桶,收拾清洗干净,又把燃气的阀门给关了,特地拧得很紧很紧,反复检查几次,唯恐有一丝泄露。

傅砚临安排得挺好,不仅买了食材,还把燃气给开通了,一副要在这里居家的样子。

自打住进来,她从来没有用过厨房,如今沾了烟火气息,显得很不真实。

她对燃气的味道很敏感,心生厌恶,立即推开窗户散味。

闻笙关了灯,回到客厅,看到那套沙发,脑壳有点痛。

这套沙发她太熟悉了。

之前祝清嘉房子装修,她跟着一起看家具,就特别喜欢这套沙发——但介于价格实在是昂贵,她舍不得买在出租屋,就一直放在淘宝收藏夹里,想着哪天有自己的家了,再下血本买。

他怎么偏偏挑中她喜欢的?

两个人短暂的几次相处,根本不到掌握对方喜好的程度吧?

是巧合么?

沙发是奶白色的,铺了浅灰色的宅寂风地毯,地毯上压着一只不大不小的岩板圆几,沙发边上还装了个落地台灯和一只大肚玻璃瓶插瓶的马醉木。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她喜欢的那种沉静又清爽的风格。

十来万的沙发摆在客厅里,闻笙都不敢坐。

她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舍得花十万块钱买个沙发塞到她的出租屋里,却不去自己找个房子住?

他嘴上说着无家可归,闻笙知道,那是借口,骗她来的。

那他想干什么?

和她保持长期友好的火包友关系?

可彼此各取所需,不必这么破费吧?

闻笙想了想,决定给傅砚临的微信里转了十五万。包括那条CD的裙子钱。

微信限额,她转了三次才凑齐。

肉很痛,但……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刚才他那么生气,应该算是闹翻了,那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这笔钱肯定要给别人的。

人与人之间,就应该清清爽爽。

对方并没有立马收钱。

甚至,闻笙等了半个多小时,傅砚临也毫无动静。

闻笙等得有点烦躁,索性关了手机去洗澡睡觉。

这一夜,闻笙失眠了。

被子上满满都是傅砚临的味道——淡而倔强的乌木香,就和他人一样。明明都摔门走了,却砸了一块石头在闻笙波澜不惊的心湖里,剧烈的晃动着她那一潭死水的淡漠沉寂的心,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闻笙很不习惯这种内心空旷无助的感觉。

只要一闭上眼,闻笙眼前就浮现出他摔门而去之前,那个自嘲失望的笑。


宋毓恩见闻笙脸色不太正常,以为她觉得话题尴尬。

也是,人家到底是女孩子,还是金主爸爸,俩大男人在人女孩子面前说这些,太丢份了。

宋毓恩立马寻了新话题,给闻笙添了杯普洱茶,“还没问闻小姐是哪里人?”

“嘉州。”

“嘉州?”宋毓恩转头去看傅砚临,惊喜地发射连珠炮,“砚哥也是嘉州人!我记得砚哥是嘉州一中的,闻小姐你是哪个高中?你比砚哥小两岁,说不定他是你学长!好家伙,这不是遇上校友了么?”

闻笙意外地看了眼傅砚临,万万没想到他也是嘉州人,还同是嘉州一中的,这世界真是小得可怕。

“我读书早,比同级的同学要小两岁。”闻笙谦虚了些,她比同级人小两岁,是因为她只读了两年初中,就跳级考试去高中部了。

“这么说来,闻小姐你和砚哥同级的!那闻小姐认识砚哥不?他可是你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宋毓恩问,“校草兼校霸!念书的时候屁股后面就一堆妹纸跟着……”

闻笙委婉笑道,“我们同级有二十几个班,人太多了。”

言下之意是:他是谁?不认识。

“哦……这样,闻小姐这样的学霸肯定只喜欢学习!”宋毓恩为了缓解尴尬,又问,“砚哥你肯定知道闻小姐吧?学渣的第一仇人,不就是学霸么?一个榜首,一个榜尾,榜尾的万年老蜗牛努力爬一万年都赶不上人家,想想都扎心。”

傅砚临不耐烦地丢了个冷眼过去,语气很是不耐烦,“你觉得我很闲?一天到晚去记些莫名其妙的人?学习好了不起?你觉得我需要学习么?”

闻笙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话里全是怒气,气得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

宋毓恩觉得傅砚临嘴巴有点过分了。

虽然傅家是牛逼哄哄,傅砚临含着金汤匙,一出生就甩了别人一万条街,根本不需要用学历这种东西加持,可……咱们能不能低调点?这么炫耀要不要脸?

宋毓恩悄悄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裤子,示意他闭嘴,又笑眯眯地对闻笙说,“闻小姐别介意,我这兄弟的脾气向来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并且十分热衷装X炫耀,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傅砚临狠狠踹了宋毓恩一脚,“舌头不想要了送厨房葱爆?来吃饭的,还是来听你哔哔叨叨的?”

宋毓恩悻悻然闭嘴,只觉得傅砚临这傻吊大姨爹混乱,在人姑娘面前,半点面子不给他,特后悔心软带他来丢人现眼。

一顿饭吃得闻笙消化不良。

饭局结束后,闻笙婉拒了宋毓恩送她回酒店,在路边招手拦车离开。

目送闻笙的车子走远后,宋毓恩回头看傅砚临。

傅砚临斜叼着烟,吞云吐雾,神色晦暗不明。

宋毓恩踢他一脚,问,“狗币,你是不是认识闻小姐?”

“我应该认识她?”傅砚临怼他。

“你今天吃枪药了是吧?”宋毓恩郁闷道,“你怼我就算了,干嘛给人闻小姐脸色看?人家是我金主爸爸——”

“给钱你就叫爹?”傅砚临瞟他一眼,脸上尽是怒气,“你喊一声我听听?”

“傅砚临你是什么品种的狗?你……”宋毓恩话没说完,只见傅砚临碾灭了烟头,跨上黑色大G,绝尘而去。

宋毓恩愣在原地。

明明是傅砚临这狗币知道他要请闻小姐吃饭,还死皮赖脸要跟着来的好么?现在搁这儿耍什么大爷脾气?

肯定是被哪个女人甩了才这么狂躁!

狗币!

-

闻笙回了酒店后,快速洗了个澡去疲倦。

刚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一拉开门,傅砚临那张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脸杵在眼前,闻笙下意识伸手去挡门,傅砚临直接拽住她的胳膊推到门上压着,顺便将门关上。

男人坚硬的身躯压着自己,闻笙心下不悦,蹙眉问,“有事吗?”

“昨晚落了点东西在你这儿。”

闻笙冷言冷语,“我这里没你的东西。”

傅砚临眉梢一挑,“你确定?”

闻笙语气已经很不愉快,“丢了什么?烦请你找到立马离开。”

傅砚临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锁着闻笙,幽幽道,“丢了魂儿,还能找到么?”


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

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

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

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

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

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

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

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

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

狼狈只属于别人。

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

傅砚临一脚踹在陈旭的脸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扔在陈旭面前,特放浪不羁地说,“有种找我报销医药费。”

陈旭满头是血,虽然不服,却也怕了。

这男人根本不怕弄死人。

刚才他下的都是狠手。

陈旭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今晚不该招惹闻笙,这婆娘后台硬着呢。一个沈观南不够,还来了个护花使者?到底是他草率了,觉得闻笙一个人好打整。

末了,傅砚临轻笑一声,抽回脚走到闻笙面前,一手牵着闻笙,一手拎着她的手提包和电脑包,离开了饭店。

他腿长,走路挺快的,闻笙得小跑才跟得上。

闻笙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不禁想,傅砚临怎么就出现在蓉城呢?

下午跟沈观南打电话时,他不是还在江州么?

难不成他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唰的一下就飞来了?

上了出租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傅砚临身上那股熟悉好闻的乌木香袭来,沁透闻笙的心脾,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安定感,闻笙骤然有了种想要依靠的感觉。

这个想法就很危险。

闻笙绞着手指头不说话,方才他为自己打架的画面深深印刻在了心底。

傅砚临也沉默。

气氛略微尴尬。

那天晚上两人不欢而散,闻笙以为不会再见了——可他就这样骤然出现,替她教训了陈旭,把嚣张不已的陈旭打趴在地,实在是畅快得很。

闻笙鼓起勇气打破尴尬,“陈旭会不会报警?要是报警你就麻烦了。”

律师出身,凡事闻笙都会先想到法律层面。

傅砚临斜她一眼,“我怕他?一个草包怂货。”

语气嚣张得很。

闻笙抿了抿唇,“他是蓉城本地人,咱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傅砚临黑眸凝她,“你担心我?”

闻笙不肯承认,换了话题说,“你也来蓉城出差?”

傅砚临眉头蹙了蹙,靠在座椅靠背上,一只手拧着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看闻笙,“你觉得呢?”

闻笙微怔,心想,我怎么知道?

傅砚临斜了她一眼,颇有埋怨,“以你的智商,我不信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里。”

说罢,他自如地从她包里拿出湿纸巾擦手,不再吭声。

出租车行驶在斑驳的夜色里,飞驰而过的路灯光闪烁在他脸上,他半张脸隐匿在昏暗中,漆黑的眼底深邃幽亮,看得闻笙头皮发麻。

他这张脸,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闻笙忽地想起那天早上电话里的女人,温软娇柔的声音,让人不忍高声的温柔如水。

他已经有了别人,又怎么可以继续纠缠她呢?!

如鲠在喉,闻笙故作轻松开口,“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你住哪里?让师傅先送你。”

傅砚临轻哼一声,“你属龙的?”

闻笙:?

“谁刚才说请我吃火锅的?别人是朝令夕改,你是分秒变色?”傅砚临嘴不饶人,“不是变色龙是什么?”

闻笙抿了抿唇,耐着性子打破砂锅道,“我们的开始,的确是我冲动之下的抉择,倘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会跟你来往的。彼此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不必要牵扯不清,你说对吧?”

闻笙一双眸子淡淡然凝着傅砚临。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拆开了去说,不好看。

傅砚临眯了眯眼,“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女朋友?”

闻笙一愣,难道她……理解错了?

傅砚临怼她,“闻笙,凭什么回回都是你觉得我有罪就立马给我判刑?你有问过我吗?”

闻笙恍然,电话里,女人的确没有明确说是他女朋友,只说是他家人。一些有的没的信息,都是闻笙自己脑补的。

但那能怪她么?

在酒店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妥妥就是一渣男想劈腿的词儿嘛。闻笙想岔了也是情有可原。

傅砚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轻笑说,“真不知道那些人读书为什么会输给你。”

闻笙大囧,脸微微热起来,“我请你吃火锅,请你吃就是了嘛……”

方才她说请傅砚临吃火锅,是缓兵之计,可现在,这顿火锅要是不请他吃,这货肯定甩不掉,得叨叨一辈子,像只嘎嘎叫的鸭子。

还是用火锅堵住他的嘴吧。

傅砚临吩咐司机去蓉城最近风很大的小龙坎火锅,他刷视频软件的时候经常看到,说特别好吃。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话说,闻笙怕尴尬,就别过脸看窗外。

虽说她是嘉州人,嘉州和蓉城高铁只要四十分钟,但蓉城她很不熟悉。

自大学后,闻笙就鲜少回来,其中大半数还是出差来蓉和韩舟对接。

傅砚临也没说话。

不过一会儿,闻笙肩膀上忽然砸了个东西下来,沉甸甸的。

她转头看去,竟是傅砚临的脑袋。

才几分钟,他就睡着了,这得多困啊。

车辆平稳行驶在蓉城的街道上,斑驳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快速扫过他不羁又硬朗的俊脸上。

那一瞬,闻笙心底竟生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这种岁月静好的滋味,使得她心口跳动得厉害。

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闻笙本想喊醒他,可手伸出去,见他一脸倦色的可怜样,又作罢。

就让他靠着好了。

反正,靠一靠也不会少块肉。

就当报答他刚才的英雄行为了。

担心他睡得不踏实,闻笙一路上都不敢动弹,木头人似的端坐着。

但她心里,的确是欢喜的。


闻笙说完,拿了手机,抽身钻进浴室,坐在马桶上打开微信。

江屿阔的信息迅速跳出来。

“闻笙,你牛叉!”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冷淡?”

“你他妈的把我江屿阔当傻子玩儿!”

“你今天答应跟我谈,为的就是搞这出羞辱我?你可真行!”

“我他妈当你男朋友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能叫喊成那样儿!”

“你要这么想搞你早说啊,装什么装?老子哪点让你看不上了?”

闻笙看着江屿阔一条条谩骂,眼底平静无波。

她点了对话框输入,可怎么都打不出来字句。

要跟江屿阔说什么?

说她的确跟他不行?

哪怕看了一年多心理医生,仍然徒劳无功?她真的尽力了。

江屿阔会信么?

当然不会。

他现在恼羞成怒,骂了她这么多难听的话,还舔着脸去解释什么?

那既然如此,她何必多此一举?倒像是狡辩。

既然分手了,江屿阔如何看待她这个人,并不重要了。

闻笙承认昨晚和那个人约是一时冲动,她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

这一年半来,心理医生多次疏导,祝清嘉也给她想了无数办法,可她在男女之事上,总提不起兴趣。

闻笙觉得,是自己的毛病,所以江屿阔偷吃,她没有太责怪。

她只是恶心江屿阔把她当傻子一样,打着去她家等她下班的旗号,和徐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半年。

闻笙讨厌自己被人当傻子耍。

出、轨的男人就像是掉进粪坑里的人民币,丢了可惜,捡起来恶心。

但闻笙从来不为脏了的东西可惜。

她不允许自己狼狈。

她是单身的情况下和人发生关系,对江屿阔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亏欠。

她不需要道歉。

闻笙关掉手机,吹干头发才走出浴室。

她出来时,傅砚临还在门口,靠着门板,不羁地扫了她一眼。

室内有淡淡的烟味,想来,是他抽烟了。

闻笙懒得和他废话,掠过他,打开了点窗户缝,上床关灯睡觉。

傅砚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全咽了回去。

这时,他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傅砚临掏出来一看,“江屿阔”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顿了几秒,他转身接了起来,冷淡地喂了一声。

江屿阔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小舅舅,你在哪儿呢?”

傅砚临不耐烦地问,“有事?”

江屿阔站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口抽烟,盯着闻笙的房门气得青筋暴起,“清州你不是有地头蛇朋友么?借我几个使使,今晚我不把那绿了我的傻逼揪出来,我就不叫江屿阔!老子的女人也敢搞,看他长了几颗脑袋给小爷当球踢!”

“是么。”傅砚临不咸不淡地说。

“小舅,我现在在江兰区的禧园酒店,地址我微信发你,你快带人来!”

傅砚临瞥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身影,淡淡道,“我就在酒店附近,你到门口接我。”

“可我——”

江屿阔本想说让傅砚临带人上来,可他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掐断了。

他又不敢再打过去。

他这个小舅舅不是一般人物,长期霸占江州混账排行榜第一名,无人能敌。目中无人到傅家老爷子都拿他没辙。

他哪里敢要求这么多?

江屿阔心想,傅砚临在清州有些熟人,要打通酒店关系易如反掌。

反正下楼就几分钟,闻笙房间里的人跑不掉。

等找到人再上来,把那绿了他的傻X打成狗!


闻笙刚到办公室坐下,就接到江屿阔的电话。

醒的还挺快。

看来没啥大毛病。

江屿阔气急败坏,“可以啊闻笙,奸夫都住进家里了?你他妈怎么不叫他把我打死算了?”

闻笙冷声说,“为你杀人坐牢,不值当。”

闻言,江屿阔暴怒吼道,“闻笙,老子脑震荡住院,这事儿他妈的没完!我不弄死你那奸夫我就不叫江屿阔!”

“你想怎样?你自己为什么被打成脑震荡,心里没数么?”闻笙声音温柔如水,是男方女子特有的柔和感,可她语气却是彻骨的冷漠,“你闯入我家,对我行不轨在先,别人对你动手那是见义勇为,需要我给你解释下什么叫见义勇为吗?”

“……”

“见义勇为是指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闻笙硕士是在燕大读的法律,以第一名的成绩拿到证书,这些基础的法律条例,像是印在她脑子里,张口就来。

她冷声问江屿阔,“至于你非法闯入他人居所、行猥亵——需要我再给你解释下触犯了什么法律条款吗?”

江屿阔知道闻笙读书读得好,跟她比这些,他肯定输,他冷哼说,“我犯法你怎么不报警抓我?还不是怕我报警整死那个狗男人?”

“那你报警吧。江屿阔,我会全力配合警察调查事情发生的始末,给你一个想要的公道,别再打电话骚扰我,人贵有自知之明。”闻笙说完,掐断了电话。

她笃定江屿阔不会报警。

江家在江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且他清楚闻笙的性子,去了局子里闻笙肯定阐述事实,江屿阔没好果子吃。非法入侵和猥亵,够他喝一壶。江家再有钱有势又如何?

闻笙学过法,也不是胆小如鼠的小白花,互联网时代,真要刚起来,谁吃亏不一定的。

再说了,她还有祝清嘉这个铁杆闺蜜,她在公关公司做总监,手里头的媒体资源应有尽有。

但江屿阔说的没错,闻笙之所以没报警,就是怕牵扯到傅砚临。毕竟别人出手,是为了帮她。他一独角兽科技公司的联创,因为这事儿上社会新闻,会被人深挖的。

她虽然跟江屿阔说正当防卫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但防卫过当另当别论。

当时她根本没法判断,傅砚临砸的那一瓶子,算不算防卫过当?

现在看来,江屿阔没什么大毛病。

闻笙有点后悔了。

江屿阔这种寡廉鲜耻的男人,不该给他留什么脸面。

就该给他上一课,好叫他清楚,这世上不是谁都有义务惯着他,给他当爹又当妈。

-

明德医院住院部。

徐让初带着傅砚临往江屿阔的病房去。

“你再黑点力气,直接打死他算了,脑震荡不上不下的没意思。”徐让初调侃说,“自己亲侄子,也就你下得去狠手。”

“我现在脾气好多了,否则他现在该躺在火葬场。”傅砚临冷哼。

徐让初顿住脚步,皱眉看他,“搞自己大侄儿的女朋友,你怎么想的?”

“前女友。”傅砚临面无表情地回答,特地把“前”字咬得很重,明显的警告意味。

“有什么区别?”徐让初不解地说,“你嫌自己名声不够臭的?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这么荒唐,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高兴,你管得着?”傅砚临不屑地扫了眼徐让初,“脑震荡起码得住院两三个月吧?”

徐让初快速在脑子里算了笔账:明德的VIP病房一晚八千,三个月得多少?

数字落在心尖,徐让初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黑还是你黑!”

傅砚临面无表情,“送上门来的钱你不赚,你脑子也该去看看。”

“……”徐让初大无语。

傅砚临推门进了病房。

看到傅砚临的瞬间,江屿阔脑瓜子有点疼,捂着脑瓜子,委屈巴巴地喊了声,“小舅。”

傅砚临肃冷的面孔半分表情都没有,冷声问,“不是要报警么?还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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