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总归是有限的。而心里的折磨,像是虫子不断的啃食……没有什么比内心的折磨更痛苦。
我主动挽住贺澜的手:“走吧。”
会场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贺家太子爷自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然而他谁都没理,径直带着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贺澜问:“你和她认识?”
我反问:“你呢,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应该是我的救命恩人。”
应该,这个词用得倒是妙。
贺澜看我不说话,以为话题无聊,可唯一的共同点只有叶翠翠。
贺澜说:“她这两天给我们说得最多的,是说有人欺负他,被人校园霸凌,差点儿抢走祖传的玉佩。霸凌她的人名字倒好听,叫林月安。”
我喔了一声:“谢谢夸奖。”
贺澜不明所以:“什么?”
我慢条斯理说:“在下正是林月安。”
“……”
空气停滞一瞬,贺澜随即从容道:“那是她的一面之词。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没做过。”
贺澜点头:“我想你也没做过。”
“不是说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怎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笑了一下,“小贺总以后如何接班。”
贺澜:“说来很难为情,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信你。”
他看着我,我率先移开了视线。
我视力一般,但天生阴阳眼,有时候能看见命运的提示。
我低下头,看着绑在我们俩手腕之间的红线。
因为坐得近,这红线的颜色越发娇艳,像是跳动的心脏——心情突然爽快了一点儿。
我六亲缘浅,爹娘不爱。幸好,老天指给我的男友,还挺让人舒心。
虽然我没打算要这个男朋友。
6。
不想和贺澜继续多待,我往人群热闹的地方走,正好看见一个熟人。
老顾客王总热情打招呼:“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