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瞬间紧握成拳,我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你究竟是谁。”
“你确定在这里说?”
周余眼角的余光瞟过柜台,话里有话。
原来他早知道小真就躲在前台桌子底下,我叹了口气,让小真下了个早班,合上工作室的外部卷闸门。
我带周余进了里间办公室。
又锁了门。
我沉下脸转身,趁他不注意一招锁喉功,两根手指不松不紧地扣住他的喉咙:“说,你究竟是谁。”
这几年为了减肥我还花了重金拜入滨州最强武术大师门下。
整整三年,体重没减,武打证书倒是考齐了。
周余虽在身高和性别上占了优势,但在近身搏斗上可要输给我的。
他艰难地呼吸,声音也有点发颤,却仍不卑不亢:周余,周氏第十九代鬼师。
我不信。
“你怎么知道那件事。”
他的脖子染了一片红晕,气息急促起来,声音仍很镇定:“我是,姜瓷的堂哥。”
闻言,我倏地松了手。
姜瓷,姜瓷。
这个沉入我心底十一年,叫我懊悔十一年的名字。
我看了看右手腕上那道浅白色的疤。
突然想起心理医生的话其实是错的。
时间能愈合伤痛,却不能疗愈人心。
我和姜瓷是上初中认识的。
相识那天,是初二开学日,也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最尴尬的一天。
出门前,我感到小腹隐隐不适,看了眼墙上的钟快迟到了,妈妈还在厨房忙活,我咬咬牙,关门上学去了。
走进校园,熙攘的学生人流在经过我时纷纷侧目,我以为今天没梳头刘海变形了,伸手盖住刘海继续往教室走去,这时身上的不适感加剧成刺痛,一下一下刮着我的小腹。
突然,腰部传来一道束缚,我低头看见蓝白的校服外套覆盖到我腰上,被一双瘦白的手打成了蝴蝶结。
手的主人笑盈盈地挽着我:“小初,陪我去个厕所吧。”
此时我从巨大的错愕中反应过来,慌张地点点头:好。
从厕所出来,我的脸红成了虾子。
一想到刚才同学们看着我是因为……我就尴尬的能扣出三室一厅来,见我低着头,女孩温和地笑了笑:嗨,这有什么的。
我月经初潮那天,还赶上小升初考试呢,疼晕了被120拉带走的。
闻言,我扑哧一声笑了。
“你好,我叫姜瓷,新来的转学生。”
她伸出右手。
我礼貌性地握上去:你好,我叫夏初。
“我知道,海城小状元嘛。
小升初拿了大满贯,推了滨州中学的保送名额直升本部初中。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为了啥?”
姜瓷眨眨眼,好奇地看着我。
我捋了捋刘海分到耳后:没什么,只是不想离家太远。
哦~快走吧,不然真的要迟到了。
她俏皮的吐吐舌头,拉着我往教室走去。
显而易见的,我们迟到了。
哪怕是全优的三好生,迟到了也得在教室外罚站。
我歉意地看着姜瓷,她是被我连累的。
姜瓷眨眨眼:好朋友嘛,当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嗯!
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