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这是……”沈怡雪轻声问道，目光从画上移向陆先生。
他站在画架旁，手中的画笔停在半空，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画上。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沈怡雪没有追问，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口。而在这乱世中，许多伤口早已被时间和风沙掩盖，成为无人提及的秘密。
但那天之后，沈怡雪开始明白，陆先生的画里，不只是梦，还有一段他不愿提起的过往。
几周后，画室的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陆先生放下画笔，打开门，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陆先生，码头那边……乱了，有人说要封城！”
“封城？”陆先生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少年慌慌张张地说：“听说有股军队在城外打了起来，局势越来越紧张了。还有人说，日本人那边的动作也不小……”他停顿了一下，小声补充，“听说富人们都在往租界里逃，怕事情越闹越大。”
陆先生沉默了，他的手紧紧攥着门框，目光幽深地望向远处的天空。
沈怡雪听到动静，从画室里走出来。她的眉头也微微蹙起，“封城……那你呢？你要做什么？”
陆先生回过头，嘴角勉强扯起一丝笑意，“你放心，这不是第一次乱了。我一个落魄画家，没什么好怕的。”
可沈怡雪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隐隐的不安。
几天后，局势越发紧张，码头附近的街道上开始出现更多的难民和流浪汉。街头巷尾充满了惶惶不安的气氛，甚至连外滩的霓虹都变得冷清了许多。
沈怡雪却依然每天都去画室。
“如果局势更糟呢？”她有一天问陆先生。
陆先生正在画一幅山川的草稿，闻言停下了笔，抬头看向她，目光平静而深邃，“如果更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