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动摇的我,此刻却感到一阵酸涩涌上鼻头。
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语气故作轻松:“妈,没事,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母亲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再追问。病房里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沉默,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妹妹偶尔的抽泣声在回荡。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重回过去,这究竟是上天的恩赐,还是另一场残酷的考验?但这股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愤怒和不甘,却无比真实地提醒着我——这一次,我绝不会再任人欺凌!
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像一根尖锐的针,一下下扎着我的神经。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僵硬的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像是生锈的齿轮艰难转动。这具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长期营养不良加上频繁的殴打,让它脆弱得像一艘破败的渔船,随时可能倾覆。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在肺部缓慢流动,胸腔隐隐作痛,像有一团火在闷烧。但好在的是,之前那种剧烈的头痛和四肢不受控制的感觉消失了,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我撑着床沿缓缓坐起身,视线扫过病房。惨白的墙壁反射着日光灯的冷光,照得所有东西都毫无生气。母亲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指关节泛白,像一截枯枝。她眼眶深陷,布满血丝,憔悴得让人心疼。妹妹则蜷缩在角落的椅子里,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她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肩膀一耸一耸的,无声地哭泣着。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和妹妹压抑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悲伤的挽歌,一下下敲击着我的心房。我看着母亲,看着妹妹,心中翻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曾经,我在枪林弹雨中,在生死边缘徘徊,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而现在,面对这熟悉的场景,面对母亲和妹妹的担忧和悲伤,我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妈,”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着木板,“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