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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家人被害,我以身入局当卧底李昆顾清风后续+全文

会游泳的小龙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众特务也惊得不知所措,面面相觑...青莆渡口。一辆军用卡车急急停在渡口边。先下来的正是钱秘书,他下来后,又搀扶着裴父下了车。裴父手里捧着骨灰盒,面色暗沉。前来接应的两位同志赶紧上前:“钱秘书,你们赶紧上船。”“你们先扶老人家上船,我还要等一个人。”钱秘书向后张望着。“可是要接应的人都到了的。”其中一位同志去船上点了一下人数。“她是来送我的。”钱秘书还是想见赵婉如一面,有些事情还是要交待一下,他才能安心去苏区。上海斗争形势实在太复杂,自己就这样走了,接下来地下工作会让留下来潜伏同志更困难。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赵婉如的人影,船上同志又在催促着。他也只得上船...当赵婉如赶到渡口时,船已到了江心了。她只能向船无远去的方向挥了挥手,心里默默...

主角:李昆顾清风   更新:2024-11-19 1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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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昆顾清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家人被害,我以身入局当卧底李昆顾清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会游泳的小龙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众特务也惊得不知所措,面面相觑...青莆渡口。一辆军用卡车急急停在渡口边。先下来的正是钱秘书,他下来后,又搀扶着裴父下了车。裴父手里捧着骨灰盒,面色暗沉。前来接应的两位同志赶紧上前:“钱秘书,你们赶紧上船。”“你们先扶老人家上船,我还要等一个人。”钱秘书向后张望着。“可是要接应的人都到了的。”其中一位同志去船上点了一下人数。“她是来送我的。”钱秘书还是想见赵婉如一面,有些事情还是要交待一下,他才能安心去苏区。上海斗争形势实在太复杂,自己就这样走了,接下来地下工作会让留下来潜伏同志更困难。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赵婉如的人影,船上同志又在催促着。他也只得上船...当赵婉如赶到渡口时,船已到了江心了。她只能向船无远去的方向挥了挥手,心里默默...

《开局家人被害,我以身入局当卧底李昆顾清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一众特务也惊得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青莆渡口。

一辆军用卡车急急停在渡口边。

先下来的正是钱秘书,他下来后,又搀扶着裴父下了车。

裴父手里捧着骨灰盒,面色暗沉。

前来接应的两位同志赶紧上前:“钱秘书,你们赶紧上船。”

“你们先扶老人家上船,我还要等一个人。”钱秘书向后张望着。

“可是要接应的人都到了的。”其中一位同志去船上点了一下人数。

“她是来送我的。”钱秘书还是想见赵婉如一面,有些事情还是要交待一下,他才能安心去苏区。

上海斗争形势实在太复杂,自己就这样走了,接下来地下工作会让留下来潜伏同志更困难。

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赵婉如的人影,船上同志又在催促着。

他也只得上船...

当赵婉如赶到渡口时,船已到了江心了。

她只能向船无远去的方向挥了挥手,心里默默念着:一路平安...

龙华路2591号。

上海兵工署。

顾清风来上海好几日,还未去兵工署报到。

这不,今天风和日丽的,宜报到,宜出门。

自家军门说得就是有道理。

副官李昆一身军绿色国军军服,腰上别着手枪,精神抖擞跟随在自家军门身侧。

他看起来就像那狐假虎威的狐狸,就差屁股后面安个大尾巴,而顾清风就是那只不怒自威的老虎。

此时顾清风两人刚跨进兵工署的大门,就被守门卫兵给拦住了。

“长官,请您出示下证件。”卫兵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后,看似很有礼貌,实则傲慢非常,就只差鼻孔没朝天。

顾清风准备掏出证件,副官李昆不干了:“哎呦喂,你知道他是谁吗?还敢问军门要证件?真是狗胆包天!”

旁边卫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竟是顾军门,还望海涵。”

先前那位卫兵却蒙圈了:“顾军门?是哪个顾军门?”

“还有哪个顾军门?呆子,待一站岗去!”这次说话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皮肤黝黑的高个男子:“子恒老弟,别来无恙啊?”

高个男子热情上前跟顾清风握手。

他就是兵工署署长。

身上穿着一身军绿色作战服,脸形略长,稍浓的眉毛显得人有些粗犷。

一看就知道是在军营里混了好些年的老油条子。

“郑署长,您不来,军门可要被拦在门外啰。”副官李昆沉下脸来:“对上司不敬,您可得重罚他们!”

郑署长却不恼:“顾军门,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你这位副官好生了得哟。一来就给人扣罪名。”

“郑署长,这都怪我,我惯的。还请兄台莫要计较。”顾清风眉头微挑,不显山不露水回复。

“呵呵,您这可是打趣我这个老兄哥啰。”郑署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清风也不客气走在前头,副官李昆紧随其后,将郑署长甩在了身后...

上海兵工署建筑是属于中西合璧的风格,外墙是红红砖,不带一点粉饰,屋顶却是人字形黑瓦坡屋顶,红与黑的对比又有种欧式的美感...

“顾军门,请。”郑署长之所以对顾清风如此客气,是因为他名义上是在自己之下的副署长,可他深深知道顾清风是南京派来监督他的。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捞一捞?

郑署长对顾清风的到来,心里是如履薄冰,心里七上八下的。

就是生怕他一旦查出些什么,自己官位不保事小,依蒋委员长那个“宁可杀一千,不能放走一个”的性格,他性命堪忧呐。


翌日。

早已在院外等候的副官李昆见自家长官迟迟未出来,心想:不对呀,朱妈早就做好了早餐,就连路上吃的都放到了车上了,怎么军门也有了赖床的新嗜好?

一定是囡囡小姐在赖床。

李昆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这可不行,军令如山,迟了不仅他这个小小的副官要受罚,军门也会被人揪住小辫子的。

于是他刚抬腿准备往院子里去时,撞到正好要出门的顾清风。

“军门,囡囡小姐呢?”李昆见他一人出来,有点摸不着头脑。

“囡囡她不见了!你快去找去!”顾清风急哄哄地正要去院外找,谁知从院子外面停着的军用吉普车里传来一个软软糯糯地声音:“舅舅,我在车上了呢。”

是囡囡的声音,顾清风一个箭步打开车门,只见她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顾清风回头朝不远处也在找囡囡的李昆喊:“上车!”

“这?”难道不等囡囡小姐一起去了?

李昆心想也是,一定是军门早就安排好避开囡囡小姐,自己好单独去南京述职,毕竟一个军官身边老带着一个小娃娃也不是个事吧?

更何况长官都快三十了,还没个女朋友,以后要约个会什么的,多不方便呀。

一想到这里,他赶紧就上了车,坐到驾驶室上,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脚一踩油门便把车驶离了繁花小筑。

一路上,他还丝毫没发现囡囡早已上了车:“还是军门高明,囡囡小姐一定是被你哄去躲迷藏了吧?也是,她如果跟在你身边,你多不方便不是?”

在后排的囡囡早已嘟起了小嘴,顾清风把右手食指竖在自己嘴前,示意囡囡不出声,看他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囡囡睁大了眼睛,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又不屑的朝前面正开着车的副官李昆做了个鬼脸。

这不,李昆越说越得劲:“我说军门呀,这次不带囡囡小姐真是您的明智之举。假如,我说假如哦,这次去南京碰到一位美丽的窈窕淑女,如果你们郞情妾意的对上了眼,出去约会不就方便了很多?”

听到他越说越离谱,顾清风不由得轻咳了几声,可李昆却越说越兴奋:“军门,这车上就我们俩人,您生气我也要实话实说的。”

“哼!”囡囡忍不住哼了一声:“你这么不想我跟去,等到了南京,我叫我舅舅换一个副官!”

突然听到囡囡声音的李昆这回真的吓了一大跳,一个分神,车都差点撞路边一棵大树上了,还好他开车多年,及时踩住了刹车。

李昆这才回过头去看后座的囡囡。

“囡囡,你什么时候自己爬到车后面去的?”李昆说着,脸上表情却如同万花筒一样,尴尬万分。

“要你管,幸亏我早点坐到车子上,要不真的会被外人把我一个人给甩了。”囡囡现在的小嘴都可以翘到鼻尖上了。

外人?

这囡囡小姐还真记仇。

副官李昆有点愕然。

“好了,囡囡,他还要给我们开车,我们就放他一马,可好?”顾清风轻声哄她。

这让李昆眼珠子都要惊得掉下来了,自家军门几时对别人这么和颜悦色过?

“那好吧,看他以后的表现。”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生气都只是一阵一阵的,不一会儿就在顾清风的怀里睡着了。

一路前行,两天两夜,走走停停,倒也都很平安顺遂。

只是李昆万万没想到车开到了南京城门楼了,却被守卫城门的两个士兵给拦住了。

其中一个瘦高个拦下他们的车,敲了敲车窗,示意他们摇下车窗。

“长官好。请您出示下证件。”瘦高个彬彬有礼的敬了一个军礼:“您几位是打哪里来?”

李昆从怀中掏出证件给他:“北平。”

那瘦高个士兵一看证件,皱了下眉,跟旁边的另一个耳语了几句。

另一个稍矮点的应该是他们的队长,只见他一声令下,守城门的士兵将顾清风的车团团围住。

李昆见状懵了,这群士兵是不是要造反了,连军门的车也敢拦?!

车里的囡囡揉了揉眼睛:“舅舅,外面怎么了,好吵哟。”

“囡囡乖,你待在车里,舅舅下车看看就回车里。”顾清风哄好囡囡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见车被士兵团团围住,却一点也不紧张:“你们这里的长官是谁?叫他出来回话。”

“你,举起手来,少废话。”刚才那个拦他们车的瘦高个士兵上前用枪指着他。

李昆见自家长官被人用枪指着,怒了:“你们敢对军门无礼,等蒋委员长知道了,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哟呵喂,他是军门,我就是主席了!”瘦高个士兵叫嚣着。

他这样一说,惹得旁边的众士兵都哄堂大笑起来。

那个稍矮点貌似队长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有哪个长官会开辆破车来南京?”

“是啊,军官哪个不是专机接送的呀。”

众士兵又是一阵大笑。

“您要真是交通部副部长,现在就应该在南京的明故宫机场下飞机。”

瘦高个士兵忍不住又一阵狂笑:“给我把他扣起来!”

顾清风伸出双手,眼眸冰冷:“只是到时候可别后悔!”

“后悔?一看你就知道是个冒牌货。”稍矮点的貌似是队长,他怎么会放过在自家兄弟面前逞威风的机会呢?

立马拿出亮晃晃的手铐就要上前铐他。

副官李昆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拔出枪直冲到矮个子面前,顶住他的太阳穴:“叫他们放下枪!”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城门内驶出一辆美国造的庞蒂亚克,正向这边缓缓驶过来。

车上下来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瘦高个士兵一见来人,“啪”的一下敬了一个军礼:“钱秘书,不好意思,我们抓到一个冒牌货。”

冒牌货?钱秘书上前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你们连顾军门都敢扣?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顾军门?是哪个顾军门?”众士兵议论纷纷。

“蠢货,还有哪个顾军门?就是党国最年轻的陆军少将,交通部副总长,军械司司长-顾清风!”钱秘书被这些个无知的士兵给气笑了:“赶紧放行,后面徐长官还要出城去赶着办要紧的事。”

钱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朝他后面停着的那辆庞蒂亚克指了指。


上海党务调查处分站刑讯室。

观察室里,徐处长正隔着落地玻璃窗看着隔壁刑讯室里。

这是一种特殊的玻璃,俗称单反玻璃,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一举一动。

而里面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陪同徐处长的正是蔡家云。

“那人是谁?”徐局长指了指里面,一个年轻男子正在给坐在老虎凳上的共产党加砖头。

“那是程宇之,是行动队一队队长。”蔡家云赔着笑,毕恭毕敬回答。

“叫他出来!”徐处不耐烦催促:“对付这样的强硬份子,这种小儿科的伎俩是没用的。”

“是!徐处长,我这就叫他出来。”蔡站长立马招手叫来一名手下:“叫程队长出来下,就说我找他有事。”

“是!”手下应声后,马上云了刑讯室请了程宇之出来...

“徐处长,蔡站长。”程宇之面对自己的上级和上上级,十分有分寸地稍一颌着。

“这里面的是?”徐处长指着被绑在老虎凳上的中年男子,他已经被严刑拷打得浑身是伤,鲜血直流...

程宇之微皱眉头,眼眸里露出藏也藏不住的戾气:“报告处座,这人应该不是共党地下交通员。”

“他是什么不要紧。重点是你这样做是撬不开他的嘴的。他可有什么家人在上海?”徐处长胖胖的脸上平静得像面镜子...

“家人?他只有一个八十岁多的老父亲。”蔡站长思忖片刻,翻出资料看了看。

徐处长小眼睛一盯蔡站长:“把他父亲给我请过来。”

“这......”蔡站长倒有点迟疑,也算他良心并未完全泯灭。

“处座,站长。这个就交给卑职。”可一旁的程宇之见蔡站长为难:“卑职愿为处座,站长分忧!”

“好!”徐处长哈哈一笑:“蔡站长,你有如此忠心的属下,一定要多多培养提携呐。”

“是,是,是。”蔡站长这才缓了口气似的:“宇之,你带几个兄弟去,注意是去请,一定不要伤着老人家。”

“卑职明白。”程宇之叫了几人,匆匆忙忙离开...

钱秘书正好与要出去的程宇之几人碰了个正着:“程队长,您这是要去哪里。”

“钱秘书,我等有要事在身,见谅!”程宇之并未停下脚步...

看着程宇之几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钱秘书若有所思进了观察室。

他走到徐处长身侧,耳语了几句。

徐处长顿时眉开眼笑。

原来是钱秘书把徐处长的小情人戴娇娇已经安顿好了,在霞飞路一处公寓里。

钱秘书又装作不经意瞟了一眼单反玻璃的情况。

“处座,这人一看就不是共党普通的交通员。”

这下蔡站长听了,饶有兴趣问:“哦,钱秘书也对审犯人有心得?”

“我的个蔡站长,我岂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钱秘书打着哈哈:“一般交通员都是年纪轻轻的,像他这样中年男子,如果是共党的交通员,说给站里的所有人听,也不相信的。”

“蔡站长,你就别听他胡诌。钱秘书写写公文什么的还行,要他审犯人,估计犯人没审出什么来,他自己倒会晕倒在场滴。”徐处长目光闪烁,似乎是在调侃,又似乎别有用心...

“呃,我还道钱秘书一语中的呢。”蔡站长此时已惊得汗流浃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秘书都看出问题来了,他这个站长若不能从这个共党嘴巴里审出些东西来,他这个站长恐怕也应该当到头喽。

钱秘书嘴里应付着,内心的焦灼只有他自己清楚。

隔着单反玻璃,他一眼就认出了受刑的中年男子,正是上海第三小组的副组长裴智勋。


要是换平时,接头时间一到,如果来人没有按时到,就必须撤退了。

可今天情况非比寻常,不得不冒险多等一会。

隔着玻璃窗看了一个又一个的客人进了咖啡厅,就是不见赵婉如的人影。

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不能再等了。

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咖啡厅门口出现了一位身着淡蓝色旗袍,外搭一件米色短款针织衫的年轻女子。

脚下白色半高跟鞋走进咖啡厅,在地板的摩擦下,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音。

钱秘书便又坐了下去。

“美丽的小姐,不知道我有这个荣幸能请您喝杯咖啡吗?”咖啡厅里,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装作不经意路过她身边。

“对不起,先生。我已经约了人。”赵婉如很有礼貌微笑点头。

外国男子耸耸肩,走开了。

赵婉如头稍侧,不急不慢地走到钱秘书面前,落落大方坐了下来。

“今天怎么迟到了这么久?”钱秘书给她点了杯咖啡。

落地玻璃窗外,小丫提着竹篮在卖花,名为卖花,实则是在门口为两人把风。

她扎着一条麻花独辫,首尾绑着红色棉头绳,白底蓝花粗布衣,黑色灯蕊绒棉布鞋,正不停向路过的行人叫卖着鲜花...

“还有几处电文通知不到的地方,我和小丫只能一个个用张贴广告栏的形式通知。”赵婉如手袋搁在桌上,端起咖啡喝着,另一只手却在餐桌上有节奏敲着摩斯电码同他交流。

“虽然裴智勋扛住了特务的严刑拷打,但特务绝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钱秘书表面上和她闲聊,右手却在隐蔽处用摩斯电码敲着。

“您这样,会不会有暴露的危险?”

“暂时不会,上级已经命令我今天晚上必须撤退。”

“那我接下来听谁的安排?”

“我今天还不能走,我答应了裴智勋,他如有意外,我会保护好他的老父亲。”钱秘书皱眉,似是不甘心就这样撤退,但上级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听。

“先生,您把裴智勋父亲的住址告诉我,我去接应。”

“你那里人手不够,还是我去接人,你们给我断后。”

“那您万一被那些狗特务发现...”赵婉如眼眸里透着担心。

“就是有风险也得冒,裴智勋同志他都能用生命保住上海地下党大多数同志的性命,我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见还是不同意,他又用摩斯电码急急的敲出:

“况且这次行动有‘纸鸢‘同志参与,事情会顺利得多。”

“‘纸鸢’是谁?”她自知不该问,敲摩斯电码的手稍一顿:“对不起,先生,我又违反纪律了。”

“知道错了?”钱秘书微笑看着她:“事情就这样定了,裴智勋父亲地址是海昌路125号。”

见她低头沉默。

他便又敲出一段:“我带着裴智勋的父亲到了苏区后,‘纸鸢’会接替我的工作。但他是我党最高级别潜伏人员之人,若不是上海地下党现在危机四伏,党中央是不会轻易启用他的。”

“他会以‘死谏’的方式和你沟通。”

“‘死谏’?”她不由紧盯着钱秘书。

“死谏”是我党地下工作者的一种联络方法。

所谓死谏,就是上级通过电台指定地点来传递情报,对方是永远不会露面,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这也是为了最大程度保护特殊潜伏人员的安全。

有了“豪密”和“死谏”,这样就算地下工作者有人叛变,也不会牵连甚广,起到断尾求生的作用。


上午。

风和日丽。

上海西郊虹桥路873号。

别墅内餐厅里。

副官李昆将做好的早餐摆在餐桌上。

他准备的是牛奶和蛋糕,再加上一小碟玉米酥,粗细搭配还不错。

再加上黄花梨的雕花餐桌椅子,那是中西合璧,相得益彰。

看着睡眼惺忪的囡囡,李昆叹了口气:“囡囡呀,你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教师?”

这几天他去上海各个大大小小劳务招募所找了好些个人,可囡囡一见她们,连话都不跟人家说一句,扭头就躲到自己房间里,那是怎么敲门都不开门。

“我就想找一个像妈妈一样的老师。”囡囡揉揉眼睛,漂亮的杏眼看着李昆,李昆心都要融化了,也就不好再抱怨囡囡难搞定。

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顾清风,见两人还是僵持着,放下报纸起身走到餐桌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怎么,连请个家庭教师的小事都办不好?”

“就是!”囡囡见顾清风来了,小手往小腰上一叉:“舅舅,我们吃早餐。”

这甥舅俩人,又合起伙来挤兑自己,李昆很自觉想去厨房吃早餐...

他看着自家军门一眼,可顾清风就像没看到他的尴尬似的,头故意转到一边,自顾自的端起玻璃杯喝起牛奶来。

囡囡马下黄花梨的餐椅,一路小跑到了李昆面前,张开小手拦住他的去路。

李昆无奈,只得又坐到餐桌前。

客厅里。

“喂,是今日时报报社吗?”顾清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是的,先生是要登报吗?”报社那头接电话的人很有礼貌的问。

“不是,我找人。你们这里有个叫周扬的副主编吗?”顾清风拿话筒的手有些微微抖动。

“先生,您是哪里?”电话那端的人迟疑了一下:“周扬确是我们这里的副主编。“

“他在吗?我叫副官去接他。”顾清风眼里起了些小波澜。

“他有个采访,带同事一起出去了,要晚点才能回。”电话那头好像有人在催:“先生,要没别的事,我先挂电话了。“

说完,耳朵里传来挂掉电话的“嘟嘟嘟”的声音,顾清风愣神片刻。

视线却落在了正在和囡囡聊天的副官身上。

“昆,过来一下。”顾清风朝他招了招手。

“囡囡,你舅舅找我有事,你乖乖吃完这些,等下带你出去玩。”

李昆轻声细语哄着囡囡。

囡囡用勺子舀了一大口蛋糕,又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牛奶...

“你说话要算数哟。”她吞咽下嘴里的吃食,将信将疑盯着他。

李昆不得不弯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子:“我保证去去就回来。”

“讨厌,说了不准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看着副官李昆去了客厅那边。,囡囡嘴里嘟喃,小嘴噘起老高,腮帮子鼓着,很明显的不高兴。

顾清风看着走过来的李昆:“怎么?又惹她生气了?”

“我哪敢让她生气,只是答应了等下带她出去玩。”

李昆回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囡囡。

“先不说这些了,你现在带几名士兵去市区的今日时报报社,请周扬副主编过来一叙。”顾清风吩咐。

“是,军门!”李昆答应后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可我答应了囡囡带她出去玩的,这可怎么办?“

“你自己答应的,自己解释。”顾清风似乎很就喜欢看他左右为难的样子。

“军门,您就别取笑我了。”李昆当然着急,囡囡可不是什么乖宝宝...

“好了,你先去请周扬过来,我去跟囡囡解释。”顾清风嘴唇上扬:“看你以后还在小孩子面前轻易许愿不。“

“那军门,我就先出去了。”

李昆正了正军帽,又理了理身上的军装,去大门口叫了两名士兵,开着那辆豪华版的黑色别克车出去了。

囡囡见李昆出去了,追到了别墅大门口的台阶上,还是来不及赶上他。

顾清风看着正跺脚的囡囡,笑了:“囡囡,李副官出去替舅舅办事去了,等下家里要来客人。”:

一听李副官骗自己,她小脸涨得通红,正生着气呢,一副谁也别劝我的。

顾清风上前抱起她进了屋内。

“舅舅陪你玩。”顾清风找出一盒玩具。

囡囡只好很勉强接过盒子来,又倒在桌上,自己一个人玩着。

看着小小的她孤独的背影,

顾清风感到给她找一个合适的家庭教师已是迫在眉睫。

时近中午。

今日时报报社门外。

门口停着那辆锃光瓦亮的黑色别克车,令路过的行人都不禁侧目相看...

这倒算不了什么,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还有两个士兵正挺直腰板,一左一右站在报社大门两边。

车内的李昆等了许久,还不见周扬回来,只好下了车。

“周副主编,今天出去一趟还真是收获不少。”一位短发女孩的声音响起。

“是吧,以后出去采访要多听少说。”男子在李昆身后。

李昆转头看过去,男子穿着裁剪合体的深蓝西服,背着相机包,那他一定是周扬无疑。

于是他朝两名士兵一挥手,士兵得令,马上上前一左一右将男子架住:“请跟我们走一趟。”

李昆见这两个大头兵这样子请人,急得一个箭步冲到男子面前。

“你们还不快放手?”李昆使了个眼色。

两名士兵这才放手。

男子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愤怒,就这样被松手了。

只是跟男子一起回来的两个女孩被吓得不轻。

女孩开口了:“你们是什么人?”

“我家军门有事找周副主编一叙。”李昆边回答边请男子上车。

男子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那辆惹眼的黑色别克车吸引住了。

男子目光一闪,是他?

嗯,一定是他,这车是错不了的。

于是他交待两位女孩道:“小蝶,小欧,你们先回报社帮我请个假。”

“周副主编,您确定没事?”其中一名女孩见来了士兵,有点不放心。

“没事,我这去会会老朋友。”男子说完径直走到别克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两名士兵眼瞧着还没回过神来。

李昆上来就朝他们敲了一记暴栗子:“还愣着干嘛?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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