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双晚凌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手撕天下,还苍生太平盛世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禾火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想越气的凌恒眸子一弯,嘴角一勾,坐到李双晚身边,将她的手握于掌心。“阿晚,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刚才在宫里,我就是太生气了,你如此善良,他们怎么能这般冤枉你,所以才没顾得上给你披一件衣服。”凌恒将她圈进自己怀里:“好阿晚,原谅为夫好不好?咱们还在新婚呢,别闹别扭了。”李双晚忍着恶心没有从凌恒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这张脸眼眉是弯的,嘴角是勾着的,十年夫妻,他这副样子,她太知道他心里盘算的小九九。李双晚莞尔一笑:“怎么会呢,我没有生殿下的气。”“真的?”“自然是真的。”她心急如焚,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奈何,只能耐着性子陪凌恒演夫妻恩爱的戏。风带起马车的窗帘,李双晚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一把拉开窗帘,那人就这么跳入她的眼...
《重生:我手撕天下,还苍生太平盛世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越想越气的凌恒眸子一弯,嘴角一勾,坐到李双晚身边,将她的手握于掌心。
“阿晚,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刚才在宫里,我就是太生气了,你如此善良,他们怎么能这般冤枉你,所以才没顾得上给你披一件衣服。”
凌恒将她圈进自己怀里:“好阿晚,原谅为夫好不好?咱们还在新婚呢,别闹别扭了。”
李双晚忍着恶心没有从凌恒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这张脸眼眉是弯的,嘴角是勾着的,十年夫妻,他这副样子,她太知道他心里盘算的小九九。
李双晚莞尔一笑:“怎么会呢,我没有生殿下的气。”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心急如焚,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奈何,只能耐着性子陪凌恒演夫妻恩爱的戏。
风带起马车的窗帘,李双晚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把拉开窗帘,那人就这么跳入她的眼中。
李双晚瞳孔就是一缩。
凌恒:“怎么了,阿晚?”
李双晚忙将窗帘拉好:“哦,没什么。”
凌恒一双桃花眼落在她的脸上,见她脸色似有些难看,将她的手拢于他的双手中:“阿晚,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不该有秘密。我凌恒此生认定阿晚为我妻,便绝无任何事会瞒着你。”
李双晚突地一笑:“殿下的话妾自是信的,确实没什么,我刚还以为看到了什么人,原来竟是我看错了。”
“哦,你以为是谁?”
“青莲。”李双晚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恒。
饶是凌恒从不信鬼神,也是脸色一白:“阿晚,这大白天莫要乱说,青莲已经死了。”
“是啊,所以我才吓了一跳。”
见李双晚脸色依旧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凌恒这才信了。
李双晚看到的人自然不是已经死得透透了的青莲,而是靖安侯世子崔景玉,崔小侯爷!
爹娘为她物色的那位未婚夫。
只不过她那时嫌弃此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家又在西北,所以根本没答应。
可她分明记得很清楚,靖安侯一家是第二年同击退北齐的爹娘一道从西北回的盛京。
这一世,他怎么会提早出现在这里?
想起崔景玉,李双晚的眸深了深,若她按爹娘的安排嫁给了他,是不是就不会害得镇国将军府家破人亡的地步。
前世,他恨自己对他无情,驳了二人的婚事,明里暗里不知给她使了多少绊子。
在凌恒一道圣旨给镇国将军府扣上“通敌叛国”罪名的时候,她找到他,屈膝向他下跪求他出手救镇国将军府。
“崔小侯爷,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猪油蒙了心。可是,你知道的,我父亲根本不可能通敌叛国,他对皇上对北晋忠心耿耿,我李家驻守边境数十年,从未生出二心。你们靖安侯一家也在西北,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最了解我父亲的为人了,求崔小侯爷替我父亲作证,洗清他的冤屈啊。”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救救镇国将军府满门吧,我求你了。”她磕得头破血流。
可崔景玉他怎么说的?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冷冷道:“皇后娘娘,人证物证俱在,陛下圣旨已下,微臣哪有那个本事敢质疑圣旨。抱歉,皇后娘娘,微臣无能为力。”
凌恒握住李双晚的冰冷的手:“阿晚莫怕。”
李双晚回过神,抽回自己的手:“嗯,有殿下在,妾不怕。”
……
而此刻,影坐在酒楼靠窗的一侧已经大半天了,他的面前摆了满满一桌的美酒佳肴,但吃得并不多,就连酒也没喝多少。
他长得实在过于出众,总有人好奇地朝这边看过来,但看到他一双丹凤眼射过来的冷芒时,又心生畏惧,诺诺退下。
许多人在窃窃私语,低声猜测此人的来意。
盛京城里不乏贵公子哥,但像这位一般长相出众,一身贵气又压迫感十足的,着实没有见过。
影一双眼看着楼下,又望了望外面的日头。
他要等的人,该到了。
“老大,人到了。”
影身边的两个随从匆匆从楼下上来,到他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此二人是与他一道被卖进去训练成暗卫的,前天随他一起被送进了恒王府。
他们一直喊他老大。
影点了点头,站起身朝楼下走去。
店小二注意他许久了,此人长相不凡,点了一桌子的菜,也不吃,又不走,见他此刻带着人就走,忙追上去。
“公子,您还没付账。”
影转过头来:“付什么账?”
店小二尴尬地指了指他点的满满一桌酒菜:“嘿嘿,公子,您点了这么多东西,一共五两银子。”
“没钱。”影说得相当的理所当然。
店小二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嘿,公子,您开玩笑的吧。就您这一身行头,还带两随从,您拿不出五两银子?”
影拍了拍周身,没有一个凸起的地方:“瞧见没,一文钱都没有。”
他又问向身边的两人:“你们有吗?”
二人齐齐摇头。
“听到没,他们也没。”说罢,抬脚就下了楼。
店小二这下彻底火大了,合着他伺候了大半天,本以为能得一笔小费,结果是个吃霸王餐的。
能在盛京城开这么大一个酒楼的,谁后面没人。
店小二撸起袖子就朝楼下大喊:“兄弟们拦住他们,他们没付饭钱!”
影人高腿长,人已经走到了外面。
店小二这么一嗓子,店里立即冲出来七八个打手,人人手上拿着棍子,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盛京城的百姓最爱看热闹,见如此贵气逼人的公子竟然是个分文没有的穷光蛋。
穷光蛋也就罢了,还要白吃人家东西,真是活久见啊。
说不定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偷来了。
于是里三层外三层,把个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有大姑娘小媳妇一见这俊公子哥如此狼狈,便把手中的帕子往影身上招呼:“公子,我养你啊。”
“公子,奴家有的是钱,只要你从了奴家,以后天天让你吃大餐啊。”
影一副惊恐的模样,活像羊入了虎口要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似的:“不敢不敢,在下体虚。”
这声“体虚”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街道更堵了。
几个打手已经朝影他们三人招呼了过去,眼看着那小儿手臂粗的棍子就要落到身上。
却在这时,从边上猛地蹿出几人,将那些人一脚一个踹翻出去。
边上的百姓见状腿比脑子反应快,拔腿就跑。
“何时发现的?”景章帝问小德子。
小德子跪在一旁:“回皇上,一刻钟前。奴才听说一个叫青莲的婢女失踪了,她毕竟是恒王妃带进宫的人,肯定极得恒王妃的信任,故而便帮着找找。”
“碧溪宫是从华阳回栖云宫的必经之路,奴才经过的时候殿门是敞开着的,便寻思着会不会在里面,哪知这一看就看到了枯井旁的一双宫女鞋子。”
小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一直未作声的李双晚,突然便转过头朝她咚咚咚磕了几个头。
“恒王妃,可夏虽不是您的婢女,但也是跟着您出来找人的。如今两个奴婢都死得不明不白,还是死在皇宫里的。恒王妃,请您给她们作主啊,奴婢的命那也是命啊。”
李双晚朝景章帝附身行礼:“父皇,儿媳请父皇将可夏的死和青莲的死,一起交给郑大统领查清。”
“恒王妃,这是您的宫女,您当真不管,就这么甩手给郑大统领了吗?”小德子大着胆子赶在景章帝开口前质问。
李双晚懒得理会一个别有用心的小太监,朝景章帝附身的姿势稳稳未动。
景章帝一双眼从李双晚的身上扫向小德子,又看向郑新江,开口:“准了。查,两起案子一起查。”
“是。”
小德子似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双晚:“恒王妃,您,您真不管了吗?”
李双晚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德子:“你要我抗旨插手宫中之事?”
小德子一惊,忙磕头求饶,大冬天的后背早已湿透,可是没办法,主子交代的事,他不办好,就连自个儿的家人也得死。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李双晚冷声,“觉得青莲是本妃带进宫的,可夏也是跟着本妃从栖云宫出来的,所以本妃就得对她们的死负责?就算抗旨也无不可,是吗?”
小德子慌恐地看着她,又看向万淑妃。
万淑妃一张脸都气得要扭曲了,哪管一个奴才。
景章帝冷哼一声甩袖出了碧溪宫,众人跟在他身后离开。
李双晚从那株绿萼梅旁经过,伸手一拂,一片花瓣入手,随手轻轻一扬,便沾在了小德子有些潮湿的袜子上。
一片绿萼梅的花瓣证明不了他是凶手,但是能引起郑新江注意,从而发现他发丝里压着的那一瓣。
由于时间上已经排除了李双晚的嫌疑,她又是亲王妃,郑新江问了几个问题后,自然不敢将人扣下来。
小德子被带走了。
有眼力见的宫女给李双晚拿来了披风。
凌恒似乎这才想起李双晚此时还是一身狼狈样,忙上前一步,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开要披李双晚身上去。
李双晚先他一步,接过了宫女手中的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对凌恒淡淡道:“走吧。”
凌恒有些讪讪,想要解释一番,但转瞬一想,他堂堂一个亲王,凭什么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
再有,就算自己对她不闻不问,李双晚同样会贴上来,贱得很,何必费那个事。
这么想着,凌恒便故意积了怒气,大步走在前头,竟是头也不回地往宫门口走去。
李双晚走得不紧不慢。
心里想着万淑妃今日没有得逞,不知要气成什么样,是否会再生什么毒计。
……
哗啦啦~~
华阳宫里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万淑妃气得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拂到了地上。
上等的瓷器、玉盏碎了一地。
“李双晚怎么如此愚蠢,连自己的婢女被人杀了也看不出来问题,她就这么冷血?好好的布局全给废了!”
凌宴走了过来,将万淑妃扶到一旁坐下,又挥手让宫人退下。
殿内只剩母子二人。
“母妃何必如此动怒,一次不成,我们再寻机会就是了,小王叔和端妃的那点事,早晚得让父皇知晓。”
万淑妃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今日已经打草惊蛇,往后要还想找这样的机会谈何容易?”
“宴儿,小德子毕竟是咱们华阳宫的人,你说恭亲王会不会想到这事是咱们干的?”
凌宴慢慢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母妃,小德子不能留了。”万淑妃轻叹一声摇头:“郑新江把人带走了,从他手上杀人没那么容易。这个郑新江,屡次收买不成,油盐不进!”
凌宴倒了一杯茶递到万淑妃手上:“交给杨志方吧,他会处理。”
杨志方便是刚才的那位禁军小统领。
万淑妃点了点头,接过茶轻抿了一口:“都是李双晚那个贱人害我好事!”
说罢,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
想起李双晚,突地便想起恭亲王玩味似地看她的那一眼。
李双晚身材高桃,肤如凝脂,五官长得标致,虽失了武功,但战场上血海尸山里锤炼出来的女将军的英气犹在。身上又有那股子世家豪宅里养出来的贵气,再加上她双眉间的那颗美人痣,又多几分妖娆和妩媚,对于恭亲王来说这些都是致命的诱惑。
而她更是知道,恭亲王因为不能人道,面对看得到吃不到的美人,那股如野兽般的欲望就会扭曲他的心理,就会想出百般手段折磨人。
恭亲王府后院死在他手上的女子,不计其数。
若是李双晚落到他的手中,也不知她在他手上能撑得了多久。
万淑妃想到此,心情立即好转,一个恶毒的计谋已然在心里慢慢滋生。
只是,才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此时动手,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可不成。
左右已是年底了,等过了年,这种机会有的是。
被算计的李双晚此时与凌恒二人刚走到宫门口,登上了回恒王府的马车。
马车内,二人相对而坐,李双晚别过脸掀开马车一角的窗帘,安静地看着窗外。
凌恒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她,怎么,他不说话,她是不是也不打算说话了?
大婚前天天舔着脸在他面前晃悠,这才大婚第二天就敢给他摆脸色。
呵,不就是忘了给她披件衣服吗?她李双晚哪来那么大的气性。
他没有怪罪她堂堂亲王妃在宫里出丑,摔成那副样子,落他面子已是宽容,还敢给他甩脸子。
果然是仗着镇国将军府,嚣张惯了,不可理喻!
影才刚落坐,中年汉子便噗通跪到他的面前:“主子,那边接连来了数封信,催您回去。”
影把脸上的面具摘下,随手扔在了书桌上,看着跪在面前的人:“时间到了,我自然就会回去。”
“可是主子,老主子已不大好了,您若再不回去,怕是要……”
“怎么?”影扫了地上那人一眼,“如果不能做到全身心听我命令,你现在就带着人自行离开。”
中年汉子忙跪地请罪,不敢多言。
影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将整个身子靠在椅子里。
他本想尽早带李双晚离开,可他更清楚,她有自己的打算。
那么,她想做什么,他铺路就成。
“我让你办的事呢?”影掀起眼皮淡淡问。
中年汉子从怀里掏出匣子,双手递上:“一切都按主子您的要求做的。”
影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浸上几滴药水,对着镜子往脸上一贴,便是一张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的脸。
以后他就以这张脸在外行走。
中年汉子刚出屋,梁天佑便凑了过来:“欧叔,怎么样?九哥他?”
被叫作欧叔的欧江林耸了耸肩,无奈摇头,他们来的这些人都错了。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主子刚出生就被送走,后来又被人贩子卖去做了暗卫,应该好说话的,哪知根本不是。
也是,主子那么高贵的身份,那是刻进血脉里的。
舒文博皱着眉道:“也不见得是坏事,毕竟我们三人现在是恒王府的暗卫,被凌恒那狗东西在身上种了奇毒,若是没有解药,贸然离开不得。”
欧江林轻叹一声:“这件事我在信里也说了,都在研究着呢,私下也在寻找神医,要解毒应该不难。”
舒文博不乐观:“我看没那么容易,凌恒这个毒霸道得很。罢了罢了,一切听九哥的吧,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欧叔不用你催,九哥自己就会离开了。”
几人无奈相视摇头一笑,他们身份特殊,绝不能让北晋朝廷知道,所以没法逼凌恒交出解药,而且现在他们毕竟在北晋的地盘上,不敢乱来,只能祈祷尽快找到神医。
欧江林一把拎住梁天佑的后衣领,将人朝外拖:“梁公子,主子说你要找我领十鞭。”
“诶诶,欧叔,欧叔……”
傍晚看到凌恒回来的时候,一脸灰败的样子,李双晚连晚饭都多吃了两碗。
凌恒盯着李双晚看。
“殿下怎么了?为何这么看着妾,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凌恒蹙紧了眉,重重叹了一口气:“青莲的棺木被人挖了,尸体剁成了碎末,进了秃鹫的腹中。”
哇的一声,李双晚刚吃进去的两碗饭吐了一碗出来。
她白着一张脸:“殿,殿下,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是谁与青莲有仇,人都死了,还不解恨,竟然残忍到把她的尸体都剁碎了?”
凌恒神情萎靡地摇了摇头,从进来的那一刻,他就一直盯着李双晚在看。
这件事应该与真与她无关。
“殿下,人死如灯灭,也许青莲生前与人结下了仇也未可知,不如多给些银子给她的家人吧。”
凌恒点了点头。
“王爷,宫里来人了。”司珀在外道。
凌恒站起身:“阿晚,我去去我就回。”
“殿下正事要紧。”
一刻钟后,凌恒便回来了,一改刚才那颓靡的样子,走到李双晚面前,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
凌恒的手如他的心,一片冰冷。
他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阿晚,父皇让我明天起去礼部,先从礼部主事做起。”
“是。”
李双晚走到桌旁,迅速铺开纸,提笔蘸墨,深吸几口气后,落笔,一封信几乎是一气呵成。
她刚将信折好塞入信筒里,亦竹推门而入:“王妃,人已经等在外面了。”
李双晚点点头:“让周伯把人带来吧。”
周闻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子约十七八岁,女子约十五六岁的模样。
二人一身粗布衣衫,一直低着头,不敢多看,由周闻领着进了乐潇院。
这二人正是陈老汉的孙子孙女儿。
二人走到李双晚跟前,便朝她跪了下来,恭敬行礼:“见过姑娘。”
李双晚接过亦竹递来的巾子擦手,笑着走到二人面前,将他们扶起来。
她问男子:“你叫陈平?”
陈平忙回:“是,小的陈平,见过姑娘。”
“可识字?”
“小时候祖父教过小的识过几个字。”
是了,陈老汉是战场上因伤退下来的,做过一段时间的百夫长,自然是识字的。
“骑马呢?”
陈平有些窘:“会一点点,但不精通,勉强不会被马从背上甩下来。”
李双晚让亦竹拿了一些银子给他:“去买一匹好马,我给你三天时间学会它。往后我需要你经常在外面跑,马术若是不精可不行。”
陈平两眼都放着光,大大地应了一声是。
李双晚又从萝曼手中接过重重的一包碎银,递到陈平手上:“拿上这些碎银,用你的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整个盛京城大街小巷的乞丐收为己用。”
陈平茫然:“王妃的意思是?”
李双晚浅然一笑:“乞丐的消息最灵通。”
陈平豁然开朗,接过碎银,重重点头:“是,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整个盛京城的乞丐加在一起不是个小数目,陈平,你得把他们管好了,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陈平挺了挺腰板:“王妃放心,小的定能办得妥妥的。”
“你是陈蓉?”
陈蓉的脸红扑扑的,腼腆一笑:“姑娘记性真好,奴婢陈蓉见过姑娘。奴婢也识得几个字,小时候和哥哥一起跟着祖父学的。”
她嘿嘿一笑:“就是骑马,奴婢没学过。不过,奴婢可以学的,三天也能学会。”
李双晚笑着点头,两人都识字,光这一项就极为不错:“好,等你哥学会后,一有时间就让他教你。”
“是,谢谢王妃。”
她的身边必须要有自己信得过的人,陈平兄妹二人是陈老汉的孙子孙女儿,绝对忠心。
可惜,前世,陈老汉一家也被凌恒杀了个干净。
“在恒王府,以后你们便同亦竹和萝曼一样,叫我王妃,免得落人口舌。”
亦竹上一世便是死在“姑娘”二字上,这一世,她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事。
二人慌请罪。
“你们兄妹二人以后都跟着我,替我办事,办好了,我自不会亏待你们。”
兄妹二人高兴得立即又给李双晚跪下谢恩。
李双晚让他们二人起来。
“陈平,以后外面要跑的事情,打听什么消息,办的事,我便交给你。”
陈平立即应是。
“阿蓉,亦竹和萝曼管着我屋中的事,院子里没个自己人,我不放心,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帮我盯着。”
陈蓉立即把头点得如拨浪鼓似的:“是,婢子谢王妃。”
亦竹笑道:“王妃,不如就让阿蓉跟着婢子学做菜和点心吧。周伯刚回来与婢子提了一嘴,说阿蓉姑娘的菜做得极好吃。”
李双晚笑看着陈蓉:“你可愿意?”
“愿意,婢子愿意,谢谢王妃。院子里,婢子也会盯着,请王妃放心。”
“好。”李双晚对亦竹道,“你带阿蓉先去安顿吧,我有事和陈平说。”
不见其人,便闻其声,正是这北晋后宫的四妃之一万淑妃。
李双晚眼尾梢微微上挑,她等的人还是如上一世的轨迹一样,来了。
万淑妃,当今五皇子凌宴生母,极得圣宠,吏部尚书万励明的嫡长女。
只见她穿着一身淡荷色宫装,手轻轻地搭在宫女的手腕上,鹅蛋脸,柳叶秀眉,双瞳秋水,朱唇贝齿,挽着一个堕马髻,随着她款步走向众人,珠环佩饰叮当脆响。
虽已三十六岁,但保养得当的脸看上去也不过将将三十。
殿内的几人自然都齐齐站起身朝万淑妃行礼。
“今天是李姑娘,哦不,该叫恒王妃了,来向林嫔妹妹敬茶来了,本宫瞧着镇国将军府的女儿可真真儿是好眼光啊,怎滴就选了恒王了呢。”
李双晚只当听不见她话里满是嘲讽的意思。
万淑妃的视线朝凌恒淡淡地瞟了瞟:“本宫就想着那便来瞧瞧。哎呦,瞧本宫这记性,忘拿了给恒王妃的见面礼了。”说着,瞪了身后的宫女一眼,“也不知道提醒本宫一声。”
宫女喏喏请罪:“淑妃娘娘,奴婢知错,该罚。”
“行了行了,左右不过一件小事,本宫罚你作甚。既然是给恒王妃的,就让,呶,你,你是恒王妃身边的婢女吧,你去本宫的华阳宫一趟,把本宫要送给恒王妃的见面礼取来。”
万淑妃指向站在李双晚身后的青莲。
青莲一愣,惶恐道:“是。可奴婢第一次进宫,不识得去华阳宫的路,华阳宫的人也不认得奴婢,恐办不好娘娘交代的事。淑妃娘娘见谅,能否让这位姐姐陪奴婢一道去取?”
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扶着万淑妃的宫女。
“啪!”
万淑妃一向嚣张跋扈惯了,闻言一步上前一巴掌就甩在了青莲脸上:“一个小小的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敢指使本宫!”
“啊……”青莲捂着脸噗通跪地,泪水顿时涌了出来:“淑妃娘娘饶命,奴婢绝不敢,求淑妃娘娘饶命!”
凌恒皱了皱眉,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双晚,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青莲如今是她的婢女,她这个当主子的理应出面。
而且她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万淑妃再如何嚣张也不敢不给镇国将军府面子。
李双晚眼观鼻,鼻观心,当作没看到。
林嫔自也是看到了李双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叹一声,只得道:“淑妃姐姐何必与一个奴婢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这奴婢不懂事,妹妹罚她,或让阿晚带回恒王府罚也可以,何苦您亲自动手。”
万淑妃冷哼一声,在主位上坐下,端起李双晚刚给林嫔敬,林嫔还未来得及喝的茶:“罢了,本宫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你便自个儿去把东西取来吧。”
这意思便是连栖云宫里的人青莲也不准喊上一个了。
李双晚知道,青莲这一去就如同上一世的萝曼,回来的,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
说着,便喝了一口茶,茶刚入口便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嫌弃道:“林嫔妹妹,你这都是些什么茶,难喝死了。好歹你娘家以前也是极为富有的,怎么也不知道弄些好东西到宫里来给你。”
她把茶杯往小几上一搁,似是没看到林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啧啧,也是,要说富有么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们母子二人又不得陛下宠爱,这光景可不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么。”
万淑妃看了眼林嫔的窘迫样,心情好极了,又扬声对已往外走的青莲道:“你再去本宫那里取些雪芽来。”
青莲是怕了这个蛮横不讲理的万淑妃了,怯怯地等着她的吩咐。
万淑妃一边欣赏着新涂的蔻丹,一边炫耀,“唉,这雪芽千金难买,今年统共也就进供了两斤,陛下知道我喜欢,全给了我。今儿个我这个当姐姐的便送你半斤吧。”
一副施舍的样子,李双晚看着只觉得万淑妃愚蠢而可笑,近四十的年纪,也是活在狗身上了。
林嫔讪讪一笑:“姐姐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是妹妹我喝还真不惯。”
万淑妃冷哼:“也是,喝了好的 ,再喝这破玩意儿,以后还如何下得去口。罢了罢了,便只取了本宫给恒王妃的见面礼吧。”
青莲退出了栖云宫。
“妹妹瞧我这蔻丹可好看?你说皇上他会喜欢吗?”万淑妃端坐在主位上,扬着下巴将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伸给林嫔看。
林嫔一张脸越发的白了,悻悻不做声。
万淑妃像是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掩嘴笑道:“呀,瞧我这张嘴,皇上从来不来这栖云宫,妹妹又怎知皇上是不是喜欢呢。”
她斜睨了一眼,又啧啧两声,带着笑音道:“林嫔妹妹,要我说啊,你还是早点把这个栖云二字改掉得好,也忒不吉利了,天上的哪片云会为了某一处的风景停下来的?难怪你不得陛下的宠。陛下怕是有十年不曾进过你这里了吧?”
凌恒看了李双晚无数次,心里实在是恼恨至极,人家都欺负到他母妃头上来了,她这个当儿媳妇的竟然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竟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像没事人似的喝茶。
真是不知所谓!
“淑妃娘娘,这皇宫中每一处院落的名字都是先祖皇后亲取,您这么说,若是传到父皇耳中,不免引来麻烦,五弟面上也无光。”凌恒终是没忍住,咬着牙道。
话是对着万淑妃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李双晚的。
万淑妃一噎,忿忿闭了嘴。
有的没的又说了一大通。
李双晚只闭口听她在那儿叨叨叨个没完。
她知晓,万淑妃这人仗着皇帝宠爱,娘家得势,五皇子文韬武略,又极得圣宠,可谓是春风得意,很是口无遮拦。
然而谁能想到,前世,万淑妃和五皇子却是第二个被老皇帝下旨斩杀,万府被诛了九族的呢。
她与自己前世,何其相似。
此时便听身边的宫女小声道:“淑妃娘娘,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恒王妃的婢女怎滴还不来呢?莫不是在哪儿偷懒或是迷了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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