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姜亭月她爹就很给力的,把上京内所有适龄单身且没有不良嗜好的男子都召进国公府了。李云柔坐在正堂,姜亭月在她左下方落坐,翻着手里的名单册子,她皱眉道:“这怎么还有先前纳过妾的?”李云柔望了眼,道:“你爹说,今日来的公子,即使曾经有过妾室和通房,现在也已经清干净了,保管你嫁过去后不会有后顾之忧。”“不要。”姜亭月嫌弃道,“我嫌脏,有过通房的都踢出去。”她哗啦啦翻着手里的册子,翻一页,撕一张,都递给桃喜,道:“这些,都踢出去,一个都不许留。”上辈子她嫁给陆慎的时候,虽然他有个心上人,对她也不算热情,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不曾沾染旁人。总不能这辈子嫁一个贪图好色之辈,让她婚后变成怨妇天天对着丈夫哭吧!姜亭月打了个激灵,坚定的拒绝了。李云柔...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姜亭月陆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翌日,姜亭月她爹就很给力的,把上京内所有适龄单身且没有不良嗜好的男子都召进国公府了。
李云柔坐在正堂,姜亭月在她左下方落坐,翻着手里的名单册子,她皱眉道:“这怎么还有先前纳过妾的?”
李云柔望了眼,道:“你爹说,今日来的公子,即使曾经有过妾室和通房,现在也已经清干净了,保管你嫁过去后不会有后顾之忧。”
“不要。”姜亭月嫌弃道,“我嫌脏,有过通房的都踢出去。”
她哗啦啦翻着手里的册子,翻一页,撕一张,都递给桃喜,道:“这些,都踢出去,一个都不许留。”
上辈子她嫁给陆慎的时候,虽然他有个心上人,对她也不算热情,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不曾沾染旁人。
总不能这辈子嫁一个贪图好色之辈,让她婚后变成怨妇天天对着丈夫哭吧!姜亭月打了个激灵,坚定的拒绝了。
李云柔没有反对,只是让人将口信递给了姜世忠。
查完了品行样貌,再查一查户口,家里人风评,是否好相处,又筛出去小半,最后手里剩下的,只有不到十个人。
李云柔欲言又止。
姜亭月摇头叹气,“天底下好男人还是少。”
没定下亲事还愿意来娶她的好男人,就更少了。
她起身,手里的团扇晃了晃,道:“走,去会会这些公子。”
约见的地方在花园凉亭,姜亭月身边除了跟着桃喜和梨忧,还跟了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李云柔就坐在离此地凉亭不远的地方,紧张的看着情况。
片刻后,终于来了第一位。
青衫白面,文雅俊秀,一看就是读书人,他拱手一礼,“见过姜小姐。”
姜亭月没回礼,只打量着他,她这模样其实有几分傲慢无礼,但对面的书生,却似乎半点儿没察觉,说话越发温和起来。
无他,只因姜亭月生的实在是太过漂亮,她像是上天恩赐的宝物,漂亮娇贵,不可方物,容色秾艳到叫人觉出几分不容于世的恍惚来。仿佛连阳光与微风都偏爱她,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令人挪不开眼。
所以即使她态度再傲慢,也叫人心甘情愿捧着哄着,寄希于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花园里正在洽谈,姜世忠站在远处,往这边看,身后管家过来,道:“老爷,陆家二公子求见,带着折子来的,不好回绝。”
姜世忠问:“什么折子?”
管家道:“前两日,您上折弹劾共三十名朝廷大官,每一封奏折都需要回辩,自然得由您看过。”
姜世忠皱眉,“让人带他去书房。”又道,“这里你看着点儿,别闹出什么乱子。”
管家点头,“奴才会看顾好大小姐的。”
“嗯。”姜世忠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往书房走去。
书房,陆慎已经到了,正垂眸静坐在一侧,旁边已经有人上了茶,直到姜世忠进门,他起身,恭敬喊了声,“国公爷。”
说实话,姜世忠现在心情有些复杂,于公,他不得不承认陆慎的能力,为官这么多年来,他确实很欣赏这个后辈。
他还未授官,圣上就已经私底下给他派遣差事,还是最难的江南贪腐案,要他带人收集罪证,他若是办成了,日后自当前途不可限量,当然,姜世忠并不觉得以陆慎的才识能力,会折在这个案子上。
但于私,他很看不惯他对自家闺女这个态度,更看不惯闺女小意讨好的模样。
最终,姜世忠只是面无表情,与之公事公办。
陆慎将陆丞相的奏折,以及其他几位不敢登门拜访而委托给陆慎的奏折,一并递给了姜世忠。
公事公办后,姜世忠望着陆慎那张淡定的脸,心下越发不畅快,他道:“今日府中热闹,我便不留陆大人了,我送陆大人。”
说罢,不待陆慎拒绝,姜世忠已然起身,带路往前而去。
口中说是送人,但实际上,姜世忠特意带他绕了个远路,路过花园。
彼时,凉亭中的人已经换了至少一半了,姜亭月聊的倒也算开心。
这些世家子弟,个个被层层挑选过的,能到姜亭月面前的,再不济,也能维持面上的平和,总的来说,都还不错。
但也只是不错了,叫姜亭月心里看对他们的感受,也能将就,但心里,她又有些迟疑。
难道她真的要将就着过一辈子吗?
待下一位时,姜亭月刚端起一盏茶,才品了一口,抬起眼扫了下,姜亭月眉头微蹙。
这个人的打扮,与前几个文生差不多,但有一股莫名的违和感,他个子更高,更壮,就连肤色,也要暗一个度,而且,他看起来还有几分眼熟。
“姜大小姐,我叫霍承绍。”来人开门见山道。
姜亭月一口茶险些呛住,艰难拿帕子掩住嘴,才勉强没失态。
她是认识霍承绍的,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与陆慎婚后第四年,也是他造反的前一年,那时,她曾独身一人留京住了半月,她出府去看自家铺子时,有一个人揍地痞无赖,一直揍进了她的铺子,最后虽然将人给抓住了,但毁了不少珍贵物件。
那人正是霍承绍,他将东西赔了后,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姜亭月察觉,回眸望来时,霍承绍对她一笑,问:“姜大小姐,听说你夫婿不在上京,你有没有改嫁的想法?”
当时姜亭月被吓到了,觉得他是个登徒子,直接叫了身边人,扭送他去报官,后来才知道,原来霍承绍是个武将,她身边那些人,按理是擒不住他的。
不久后,霍承绍再度登门致歉,这回倒是比上次礼貌了一点,但也不多,因为他说:“其实我心悦你很久了,奈何你那时候眼里只有陆大人,看不见别人,再加上陆大人从中阻挠,更是连见你一面都困难。”
“我今日来,一是送赠礼道歉,二也是来道别的,我很快要再度上战场了,不会再来打扰陆夫人的,先前之事,是我的错,望陆夫人勿怪。”
他道完歉,留下重礼后便离开了。
后来陆慎来接姜亭月离开,离京路上,她听到了霍承绍的死讯,他苦守澧城两个月,弹尽粮绝,最后战死。
屋里的交谈还在继续,桃喜替她打着帘子,姜亭月一提裙摆,脚步轻快走了进去,人还未至,里屋已经听到了声音。
“阿娘,你跟谁说话呢!屋里这么热闹。”
听到她的声音,屋里说话声一顿,李云柔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盏茶,闻声回眸望过来,眉眼显露几分笑意,柔声道:“跟你表姨母和表姐说话,你来的倒是巧,病可好些了?”
岁月不败美人,李云柔望着依旧很年轻,貌美温婉,与姜亭月有五成相似,只是她唇上颜色很浅,没什么气色。
姜亭月眼眶有些红,挤到李云柔身旁坐下,将脑袋靠进她怀里,语气闷闷,宛若撒娇道:“还没好呢!我病了,阿娘也不去看我。”
“哪有啊?大小姐你晕了一天一夜,表姐守了你一夜,直到天亮才回来休息的。”李文茹插了句嘴,面上露出笑,没假借丫鬟的手,而是亲自斟了茶,递过来,“大小姐,表姐可是最疼你的。”
姜亭月轻飘飘的抬起眼,望向这位表姨母。上一世她出嫁后,跟府里联系不多,但她也知道,她一直恪守本分,为人和善,府里上下都很喜欢她。
她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可如果她娘的死,真的跟她们有关,她也绝不会姑息。
撇开目光,姜亭月并未回话,只依偎着李云柔,道:“我有些话,想跟阿娘单独讲。”
姜亭月就是这么个性子,她生下来就没吃过苦,被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凡事只图自己乐意,对待喜欢的人,心甘情愿捧上一切,也不考虑对方要不要,对待讨厌的人,便是想得她一个眼神都艰难。
死过一回后,她收敛了些,但不多。
李云柔轻拍她的肩,眉头微皱,道:“没礼貌,表姨母和表姐都在一旁呢!”
“不妨事。”李文茹识趣站起身来,拉着柳惜云道,“表姐,我明儿个再过来。”
柳惜云面上也适时露出一个笑,乖巧又贴心道:“姨母,惜云也明日来看你。”
“好。”李云柔面上也露出笑意,说,“对了,惜云不是喜欢我这里的牛乳糕吗?翠容,给表小姐带些回去。”
大丫鬟翠容笑盈盈应道:“是。”
柳惜云欢呼一声,道:“多谢姨母,我最喜欢姨母了。”
待二人走了,姜亭月冷哼了声,阴阳怪气学柳惜云说话:“多谢姨母~我最喜欢姨母了~”
“好好说话。”李云柔指尖点她额头,含笑道,“你表姐哪里招你了?”
爱女同她有几分相似,甚至比她年少时还要出众,每每望着如花似玉的小女儿,都让她想起自己尚未出阁时的日子,她心下觉得骄傲,越发爱如珍宝。
姜亭月窝进母亲怀里,毫不客气的说人坏话,“没招我,但你少见她们,谁知道人家背后有什么坏心思呢!”
就算她娘的死跟柳惜云母女无关,也不妨碍姜亭月讨厌她们。
李云柔笑容微敛,问:“她们做什么小动作了?”
幼时表妹是与她关系好,但不多时,她便跟着父亲入京,十数年未见,再深的感情也尽数被时光磨灭,如今她肯接纳她,全然是看在少时情分上。
可她们母女如果敢在背后动什么歪心思,她即刻便会收回所有善意,直接将她二人赶出府去。
“那倒没有。”姜亭月不能直接说是因为她知道未来李夫人会给她爹当继室,只好支支吾吾道,“反正,你就是离她们远些,以后我也不出府乱跑了,我陪着阿娘,你不需要让她们来作陪了。”
“好,都依你。”李云柔有些惊讶女儿会说这种话,她以为,女儿会如从前一样,每日离府,便去找丞相府的二公子。
思及此,李云柔又皱眉问:“你和陆府的二公子闹矛盾了?他惹你不高兴了?”
猝不及防提起陆慎,姜亭月身体一僵,她过去行事实在是太高调了,他人的目光动不了她一点心意,她无惧无畏,对陆慎死缠烂打,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
从前她爹骂过,她娘哭过,最后都无可奈何,只能随她去。
就像姜亭月认定自己会嫁给陆慎一般,经过她几番闹腾,她爹娘也都已经将陆慎当未来女婿看待了,中间多番布局,她现在说不打算嫁给陆慎了,她怕将阿娘气出个好歹来。
姜亭月心说,还是先给阿爹说,他身体结实,扛得住造,至于阿娘这边,先拖一拖,等她身体好些再说。
她垂下眼,蹭到阿娘怀里,软着声音,可怜巴巴的问:“我想多陪陪阿娘,这也不行吗?”
“当然行。”李云柔心里到底是欣喜占据了上风,摸摸她的小脑瓜,笑道,“阿娘巴不得日日能见着你呢!”
“那阿娘让翠容将隔壁厢房收拾出来,我搬过来跟阿娘一起住吧!”越想越觉得可行,姜亭月猛地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
“这不行。”李云柔虽然也想女儿亲近她,但还是拒绝道,“阿娘身体不好,万一病重了,将病气带给你了怎么办?你每日来陪阿娘用用膳,阿娘就很开心了。”
姜亭月好说歹说,李云柔别的能将就,这个却不肯同意。
她心下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这也是阿娘同意柳惜云母女接近的原因,她身子不好,有时候病的厉害,她这个女儿,一心想着怎么嫁给心上人,对她的关注不够,她的丈夫忙于正事,长子又在战场上,离家远,儿媳倒是时时能过来,只是儿媳那里还有两个幼子,若是过了病气,小孩容易夭折,她便不敢让儿媳妇常常过来。
可她也不能如其它夫人那般,可以出去参加宴会,她太孤独了,所以表妹带着女儿来找她,若是病的不厉害,她也不会将人拒之门外。
那时候,姜亭月总觉得阿娘会陪她很久很久,所以总想着,我明日再来看阿娘,日复一日,直到阿娘撒手人寰,姜亭月才悔不当初。
姜亭月想,她上辈子可真不是个东西。
吸了吸鼻子,她又说:“那我住阿娘院子旁边的东小院成不成?”
李云柔一愣,道:“东小院只有你那菡萏院一半大小,你确定要住过来?”
“嗯。”姜亭月笑了笑,捂着额头道,“我病也没好呢!免得阿娘去看我,还要走那么长的路。”
李云柔捏了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你来我这儿住几日,待你病好了再回去。”
姜亭月开心道:“好。”
虽然姜亭月不在乎名声,但她难得就这么一个长处,她不想砸自己的场子。
“没带。”姜亭月的回答出乎姜寻雁意料之外,她说,“我把焦尾带上了,再加一把前朝古琴,够用了。”
“你这么狂妄?”姜寻雁觉得她最近脾气见长。
虽然从前她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如今的她,隐隐约约带几分不可一世,跟从前那种小女孩一般的傲娇完全不同。
姜亭月确实琴艺见长,她本来就于琴道很有天赋,当年收她为徒的师父,是京中第一名手,师父她爱才,所以倾囊相授,姜亭月也不负所望,学的很好。
后来师父离京返乡后,姜亭月再没遇到第二个这么厉害的人,直到前世,她与陆慎一并下江南时,遇到了江南第一琴手,她前去赐教,也学了不少东西,琴艺越发精进,与昔年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姜亭月端着茶,浅笑道:“且看着吧!我便是单用那把古琴,也没人能赢我。”
但她倒没有狂妄到直接用普通的琴,除了她看不上之外,更多的是怕影响手感。
更何况,大家都用名琴,她非要用普通的证明自己才是有病,要做就尽善尽美,没必要强行给自己留道缺口去补。
她俩聊琴,唐芝芝插不上嘴,又掏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目光一斜,猝不及防,就望见叶明昭两人已经赶来了。
“我说什么来着?”唐芝芝将镜子一收,掩嘴笑道,“是不是都换齐全了?这哪是没准备的样子,分明是准备妥当了。”
姜亭月二人望过去,叶明昭与叶思雨一前一后回来,不光是换了衣裳头饰,就连腰间荷包佩玉,颈上金环都换了个新花样。
“管她们呢!谁心里不是明镜似的,就她俩把旁人当傻子。”姜亭月懒洋洋瞥过一眼,又说,“好了好了,别被她们影响了。”
她又问唐芝芝:“你爹娘有没有说何时给你将亲事定下来?”
“定这么早做什么?你不也没定吗?”唐芝芝浑不在意道,“我听说,成婚太早也不是什么好事,听说新婚夜就很难熬,而且婚后若是有孕,生产也是鬼门关走一遭,我有个堂姑,就是生孩子后伤了身子,没多久就去了。”
“我也听过。”姜寻雁凑过来说,“我有个表姨母就是难产去世的,而且我不是已经定了婚吗?我娘还特意给我找了从前在宫里侍奉娘娘生子的嬷嬷给我陪嫁,就是怕我也出事。”
唐芝芝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惊道:“你是不是年末就要成婚了?”
姜亭月也记得,姜寻雁成婚也就比她早两个月,她道:“好像差不多,雁姐姐,你是不是婚后就要跟着周大人一起离京啊?”
上辈子,堂姐嫁人后便留在了褚州,她似乎过的不错,叔父常常带着一家去看望她,甚至二堂哥为了她,专门留在了褚州。
崇贞十九年秋,叔父再度带着一家人前去探望雁姐姐,老太太那时身体已经不大好,她跟孙辈感情不深,不听任何人的劝,独自一人去五行山为老国公爷祈福去了。
回来时路上下了场大雪,父亲收到信,信上叔父说雪大山路崩塌,不得不留在褚州过年,待年关后再回来。
便是这么巧,大年夜,陆慎起兵造反,姜亭月也彻底断了外界的消息,她只知道,此次造反,包括她爹在内无数世家纷纷倒台,叔父一家便因着不在京,意外平安无事。
他本以为,殿下听了后会恼怒,却没想到,殿下却笑了声。
贺兰延指尖摩挲着白玉盏,脑海里却想起他初见姜亭月时的惊鸿—瞥。
即使见过这么多美人,却从来没有哪—个,能像姜亭月这般,漂亮到他心底去,就像她的每—处,都是为着他的喜好而生,宜嗔宜怒,宜笑宜骂,每—种情态,都勾人心魄。
偏偏她的身份不普通,是国公爷的女儿,不是他轻易能动的,想将她弄到手,还得花费好—番功夫。
贺兰延眼里划过—道惋惜,要是她父兄没那么厉害就好了,这样的美人,就适合被他珍藏。
宴会结束后,潘世来下了马车,他打算去小师父那里—趟,他有些问题,既然姜亭月不肯教,他只能让他师父为他解惑。
他先去胭脂坊挑了些胭脂,再买了根簪子,放进怀里,往抱月楼而去。
路经过—个小巷子时,不知道哪里伸来—只手,抓住他的后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将他往后—拽。
潘世来吓了—跳,正要挣扎大喊,就被人堵住嘴,套了麻袋,被人蒙头狂揍—顿。
揍完后,那人重重捶了下他的背,问:“今日之事,谁指示你的?”
潘世来疼的龇牙咧嘴,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断裂了,听到问话,他懵了—下,下意识反问:“什么指示?”
“不说也罢,你不说,主上也查的到,记住,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至于别的,就不必再妄想,日后好自为之。”
“什么捡回来的?”潘世来猛地扯开头上套的麻袋,瞪大眼,气鼓鼓的问,“天子脚下,你是什么人,胆敢行凶?”
可是麻袋—摘,他眼前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
潘世来:?
他—边哀呼,拿衣袖摁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小心翼翼捡起散落在地的胭脂,再捡已经断成两截的玉簪,心疼的直抽气。
这可是他整整—个月的俸禄,就这么摔碎了?天杀的,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对他下黑手?
扶着墙,潘世来疼的直不起身,还没走出巷子,又被堵住了,来人—身黑衣,脸上的戴了个面具。
潘世来:?
他指着对方鼻子问:“刚刚是不是你揍的我?”
面具男挠挠头,嘿了声,道:“你得罪的人还挺多,看在你被揍的这么惨的份上,—会儿小爷少揍你几拳。”
说罢,他转了转手腕,发出—点轻响。
潘世来腿—颤,哆嗦着往后,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这,这可是天子脚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潘世来,我可是朝廷命官。”
面具人笑了声,扭着他的手,道:“打的就是你这种朝廷命官。”
“你—个大老爷们儿,你去欺负两个小姑娘,你害不害臊?还往姑娘们的园子里闯,我看你这琴痴是假,想占便宜才是真,小爷今儿个就好好教训你。”
“我错了,我错了。”潘世来脸都肿成猪头了,含糊不清喊道,“英雄,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欺软怕硬的货色,人家姑娘好好跟你说话,被你羞辱,小爷往死里揍你,你怎么—句骂人的话都不敢说?孬货。”
将人揍到爬不起来后,面具男揉了揉手腕,掏出腰间的匕首,贴着对方的脸,轻轻拍了两下,在潘世来惊恐的目光里,不紧不慢道:“是个男人,就别再干这种事,不然,下回小爷废了你。”
潘世来哆哆嗦嗦,眼泪鼻涕混在—起往下掉,他直直点头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姜亭月知道,大概叶明昭是看了她写的什么,所以才这样拦她。
她深深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边没有任何优势,便拽了拽正在撸袖子的唐芝芝,面色沉沉道:“罢了,我们走吧!”
姜亭月神情低落,姜寻雁与唐芝芝落后半步,姜寻雁惊疑不定的问:“你究竟写了什么?”
总感觉,堂妹又要闹腾出一件大事。
姜亭月捂着脸,闷声道:“我写了个滚字。”
唐芝芝也瞪大眼睛,“你竟然敢公开骂这些文人才子?姜亭月,以后你完了,以后有关你的,不管是戏文还是诗歌,都不会再有你半句好话了。”
姜亭月斜她一眼,没好气道:“我显然没想骂那些文人啊!”
“罢了。”姜亭月叹了口气,摆烂道,“反正蠢事也不止做这一件,更何况,我不骂人,他们也从来对我没什么好话。”
外面又不是没有写她空有皮囊的谪文,她也没犯过罪,外面不也给她写这种判词了,这些文人都公开踩她脸上了,她就骂一句滚,也不算什么吧!
姜寻雁思索着,最后叹道:“你说的也是,从前搞替文的时候,就已经被那群文人痛骂一顿了,反正骂没少挨。就是他们大多心气儿高,心眼也小,你约莫是真的要名垂千史了。”
姜亭月:……
谢谢,不是很想要这种名垂千史。
所谓比诗文,便是将这些闺秀们写的诗,递到外面去,由文人学子评阅后,折花相送,待结束,谁的花最多,便是这一场的赢家。
比琴也差不多,只是比琴会将大家聚到一起,不再是前院后院那么远,隔着一道拱门,又以帷幔从中将男客与女客隔开,互相看不见,中间又派人守着,不容人通过。
姜亭月摆弄着腰间玉珏,她还是有些不安,闷声叹气道:“一会儿我的花筐里,该不会被人丢癞蛤蟆吧?”
若是真的被丢癞蛤蟆,那也太丢脸了。
“真的假的?这么严重啊?”唐芝芝惊道。
“不至于。”姜寻雁拿扇面敲了唐芝芝一下,又安慰道,“他们好面子,不会当众做这么失礼的事,莫要担心。”
并不多时,花筐便被人送了回来,出乎姜亭月意料之外,她不仅没被人丢癞蛤蟆,还被送了不少花。
四月桃花正盛,文人投的也都是桃花,挤挤团团盛放在花筐里,分外喜人。
不光她有,就连交了张空白纸的唐芝芝也有,不过她数量零星,并不多。
姜寻雁也疑惑了,惊讶道:“难道今年这批才子们都有些问题,就喜欢被骂?”
不然姜亭月的花怎么这么多?甚至拿去一数,数量仅次于叶明昭。
这不对劲。
姜亭月是长得跟神妃仙子似的,但文人清高又爱名,追捧的是叶明昭那种类型,喜欢清傲而又满腹诗文的姑娘。而姜亭月有些过盛的美貌,反而在文人那边并不讨好。
唐芝芝望着繁茂桃枝,点头道:“说不准他们就喜欢这一套,没看叶明昭也经常引经据典的骂人吗?她骂的越厉害,反而越得尊崇。”
姜亭月深吸一口气,不太理解道:“他们是不是有病?”
“看看写了什么?”姜寻雁伸手,掐出一枝桃花,花干被修剪干净,底部挂着一枚木牌,上面长篇大论的把姜亭月尬夸了一番,然后光明正大留了名字。
“霍承绍,这人是谁?从前没听过这个名头。”姜寻雁微微蹙眉。
姜亭月:……
这货不是武将吗?谁将他邀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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