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夫妻好:妻子在单方面能理解我的心理。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数学,大家都很惊讶我跳级学数学竟那样快,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把小学六年的数学全都学会了。母亲她弄不懂我是从哪里学来的,因为她从来没有教过我这些。数学是很实际的本领,可谓“经世致用”之学。
我后来的人生道路基本上是按照父亲指定的方向行走的,不停地做数学题、参加数学竞赛、申请计划提前录取大学的数学专业,没有做和数学有关的无用的事。自然和妻子共同生活的这十年也都是务实的,一是数学是很理性的,二是我要养家,现实容不得我不务实。在我妻子的眼里我既没有特别的才能也没有特别的爱好,我的爱好就是数学——跑程序、做测试。每周有三个晚上在研究室里做测试,经常做到晚上一两点,前几年我维持这个状态一年了,我的学术前辈认为我很有数学才干——然而是以牺牲我的婚姻生活为代价的。也就是一周前,他对我说,有一个国际数学会议要邀请我做学术报告,我知道,我要准备好材料,离开这个婚姻“围城”一段时间,离开家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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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地在夜晚点燃一支香烟,随着吐出来的烟圈,烟雾里聚成了一幅画面:我仿佛听到异国他乡奔跑着着的马群,他们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照射下好似笼罩在草原上的一层轻纱,轰鸣在我耳边对我说着离开、离开;国外的风景园林没有围墙,我的视线可以随着我的心灵一起自由驰骋,有大片的水面,但水边没有台,草坡伸入湖中;郁金香飘香,娇艳妩媚的女孩的笑容如花一样芬芳……等等,再往下想,我的心思就想偏了。
烟雾散去,城市里只有令人无比厌倦的喧嚣。公务通知书拿到手,剩下的事情就是申请签证,准备飞了。说起数学研究,我便想起来年少时的数学理想,忘不了那挑灯夜战的几千个日日夜夜,即使在即将四十岁要参加学术会议,我仍会像十年前一样——十年前我是还未发育成长的树,像久旱得到甘露的树一样兴奋。如今,要短暂地出国做学术报告,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