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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从帮办开始升迁陆渐红郎晶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陆渐红吃了一惊,道:“老人家,你别急,慢慢说,救谁?”
“不得了了,出人命了,快跟我来。”老头转头就跑,陆渐红紧跟在后面追了几步,来到一间房子前。
老人跑了进去,边跑边喊道:“就是这,快点。”
陆渐红冲进屋内,床前倒着一个老人,陆渐红冲上去,道:“他怎么了?”
“他有心脏病,从床上栽了下来。”老人急得直跺脚。
陆渐红一探那人的鼻息,还有呼吸,赶紧将他的身体仰躺,一边按摩他的心脏给他做心脏复苏,一边问道:“有没有药,快点找。”
这时赵学鹏一行人已走了过来,黄福林第一个见到现场,问道:“怎么回事?”
陆渐红此时无暇解释,有节奏地敲击着老人的心脏部位:“快,拿药来呀,有没有找到药?”
黄福林已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回头叫道:“护士呢,快过来。”
两个穿白衣的护士匆匆奔过来,一个上前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然后冷静地道:“来几个力气大一点的帮忙把老人抬上车,动作轻一点,来,请大家让一让。”
老人很快被送进医院,赵学鹏沉着脸说道:“黄书记,敬老院的硬件设施怎么跟不上?这里全是老人,大多都有这么那样的疾病,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没见到一个医生过来?难道这里面连个卫生医疗室都没有吗?”
面对赵学鹏的责问,黄福林没有推卸责任,更没有解释,道:“这是我的失职。”
“这老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赵学鹏的神色很严厉,庞耀赶紧说道:“黄书记,通知医院,尽一切力量抢救。”
“是。”黄福林立即打通了院长办公室的电话,将庞耀的话传达给了他。
王建双一直都没有说话,心里却乐开了花,真是天助我也,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那老头能死了才好。
赵学鹏也没有心思再继续看下去,径直走向敬老院的大门,边走边道:“黄书记,这件事你要重视,作为一个书记,你要考虑的不仅仅是经济指标这一个单项问题,而要全面考虑。”
黄福林不断点头,这时敬老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黄福林抬头一看,头不仅大了,领头的是退休老教师刘伯林。
燕华市来的老知青刘伯林,是洪山县的老教师了,这一教就是几十年,对洪山也有了感情,退休了之后也没回燕华,和老伴一起留在了高河,是高河老年协会的会长。黄福林到高河任职不到半年,刘伯林已经到他办公室跑了不下十来趟,为的就是一件事:建老年公寓!
他不是无理取闹,也是为了高河的老年人着想,黄福林也很想让这些老年人能有一个他们自己的地方安享晚年,可是好事不一定好办,首先遇到的便是选址的问题,如果放在位置比较好的地方,虽然方便了老人,但是在大力发展经济的时代,既不允许这么做,也不符合镇区的新整体规划。第二个问题便是谁来建、怎么建的问题。让开发商来建是肯定不行的,一个是质量问题,第二个是资金的问题,谁都知道之所以称为开发商,是对具有开发价值的地块进行投资开发,但建老年公寓属于公益事业,开发商是赚不了钱的。另一方面按照刘伯林的设想,是要建一个多功能的整体老年公寓,为此黄福林专门找了专家进行预算,自行建设的话,起码需要两千三百万的资金,这对于高河财政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黄福林综合考虑之后,给刘伯林的答复是暂时不可能实现,只有等机会。刘伯林也真有一股倔劲,三天两头到镇政府找黄福林,黄福林不在他就去找王建双。王建双说,这事是一把手说了算,黄福林不同意建,自己也做不了主。
在小宾馆里睡了一晚,起床时,陆渐红的精神很好。
宣传办公室在二楼,高兰的办公室就在宣传办隔壁,陆渐红经过时,高兰背对着门坐着,陆渐红轻轻敲了敲门,高兰回头,起身叫了声:“陆委员。”
“你到我办公室来。”
陆渐红开了空调,凉风袭来很是舒服,高兰将门关上,又为陆渐红倒了杯水,才道:“陆委员找我有事?”
陆渐红道:“黄书记很重视宣传工作,提了两点要求,第一,是要加大新闻稿件上报的力度。高兰,你是宣传干事,写作功底应该不错吧。”
高兰垂下了头道:“写的几篇报道上过县报。”
“那就好,我再抽一个人过来协助你。第二是镇里要成立新闻电视台,需要一个播音员,你以党委政府的名义联系一下高河中小学的校长,下午四点半到镇二楼小会议室来开会,要他们推荐一些人选来。”
“好,我现在就去通知。”
高兰出去后,陆渐红抓起了电话,打算打给农经站长贺保华的,想了一想,他放下了电话,直接去了六楼。
贺保华正在办公室看报纸,抬头见到陆渐红,笑道:“陆委员,稀客。”
“稀什么客呀,这个办公室我可是常来的。”陆渐红与贺保华本来关系就不错,现在不在他手下,说话很随便。
贺保华拿了个纸杯要为他倒茶,陆渐红赶紧拦住,连声道:“我自己来。”
贺保华也就不与他争,坐回办公桌前,道:“陆委员有事吗?”
“宣传办要抽用人员,我打算抽贺子健,先跟你谈谈。”
“这是好事呀,谢谢陆委员关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要他下午四点半到二楼会议室开会。”陆渐红没有多待,下了楼。昨天贺保华找他,中间提起贺子健的文字功底不错,陆渐红便上了心。
下午四点半,会议准时开始,由于黄福林坐镇,会议开得很成功,晚上以宣传办的名义宴请了六位校长,贺子健和高兰托辞有事先走了,黄福林要去接待客商,所以也没有参加,只有陆渐红陪这几位校长,喝了一斤多酒,毫无醉意,最后又与高河高级中学的校长高长江一口气推了四壶。堪称海量的陆渐红让几位校长俯首称臣,很是钦服。
送走了几位校长,陆渐红一边打电话让贺子健明天早点过来,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楼除了一楼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二楼紧邻宣传办公室的一间屋子的灯也亮着。
“那不是高兰的办公室吗?她不是说有事吗?怎么在办公室?”带着疑问,陆渐红上了二楼,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高兰不耐烦的声音:“李飞,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陆渐红略略一怔,轻咳了一声,高兰回过头,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站起身道:“陆委员,是你呀,我还以为……”话说到这里,高兰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陆渐红笑了笑,看了看桌上开着的电脑,岔开话题道:“这么晚怎么没回家?”
“回家?”高兰忽然掩口一笑,道,“我不是高河人,住七楼宿舍的。”
陆渐红轻哦一声,道:“你家是哪的?”
“县城,去年参加公务员考试才分过来的。”高兰见陆渐红酒气逼人,知道他酒喝得不少,赶紧取了个纸杯到饮水机旁为陆渐红倒了杯水,当她弓下腰到饮水机边去接水时,微微翘起的臀部构勒出圆润的线条,陆渐红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赶走脑子里的龌龊念头。
“陆委员,喝水。”高兰将杯子递到陆渐红手上,T恤短袖“V”型的领子正好对着陆渐红,两个只露出一半的外加一条深深的沟在他眼前一闪。陆渐红的脑子顿时有些晕眩,只觉得白,耀眼的白,这对于破处不久的他来说无疑是个极度的刺激,忙举起杯子狠狠喝了一口,不料这杯水是开的,烫得他嗷嗷直叫。高兰见状,忙道:“陆委员,你没事吧,是我不好,倒得水太开了。”
经过这么一烫,陆渐红欲火全消,舌头却麻了,大着舌头道:“没事没事。”
高兰噗哧一笑,陆渐红正儿八经地道:“天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我还有事找你。”
高兰却没有依言而做,道:“陆委员,我的电脑有点问题,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什么问题?我来看看。”陆渐红其实基本是半个电脑盲,办公软件用得还行,除此之外,什么软件硬件一概不知。高兰坐到陆渐红的边上,看着他操作,女孩身上淡淡的清香好闻得很,陆渐红不由靠了靠身子,让这种香气更多地涌入鼻端。
陆渐红心猿意马地操作着电脑,道:“这电脑的速度好慢。”
“就是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时,电脑音箱里发出一声极其暧昧的声音,与此同时,屏幕上弹一个女人的页面,摆着极其诱人的姿态。陆渐红的脸刷地红了,忙去关闭页面,哪知越点越多,没点几下,音箱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电脑再次死机,那个女张开两条白嫩的大腿定格在屏幕上。气氛忽然变得尴尬,高兰满脸红晕,站了起来。
陆渐红只看过几部三级片,从来没有近距离地审视过这么火辣的图片,虽然很想看个仔细,但碍于高兰,也闹了个大红脸,故作镇定地将说:“这电脑肯定是中了病毒。”
高兰尴尬至极,没有说话,气氛忽然间变得暧昧起来,陆渐红忙起身道:“我看这电脑也旧得很,过两天购买设备的时候多买两台电脑,你记得提醒我。”
高兰忽然道:“陆委员,能陪我走走吗?”
走走?陆渐红脑子一愣,摊上这么个大美女邀请自己陪着走走,岂非是人间一大爽事?不答应的是傻子,陆渐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镇政府门前的绿化大约有三四亩地,绿化很好,是标准的府前广场,每到晚间都会有人来跑跑步锻炼身体,现在是夏天,来的人更多了,陆渐红和高兰并肩走着,高兰沉默着,缓缓向前,陆渐红敏锐地感觉到高兰的情绪有些不对,却又无从问起,只好也保持着沉默。
不知不觉间,他俩已走上了街道,今晚很热,即便有风吹来,也夹杂着夏天所特有的粘乎乎的气息。陆渐红稍稍偏过头去看高兰,恰巧这时高兰也正看向他,两人目光相汇都匆忙地转开头。陆渐红心中暗道:“这丫头不会是对自己有意思吧?”不过随即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第一,昨晚遇到的那个叫李飞与她的关系明显不一般,第二,自己与她只不过才认识两天而已。陆渐红不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当他正确认识自己之后,他的心态便端正了许多。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一声暴吼:“高兰!”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李飞满脸愤怒地从一个店面里冲出来,指着高兰骂道:“我就知道你跟这小子在一起!”
高兰的脸也是白,然后涨得通红,跟着恢复了常色,平静地道:“我就是跟陆委员在一起,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高兰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李飞的额头暴起了青筋,狠狠看了陆渐红一眼,猛然一拳砸向陆渐红的面庞。
陆渐红一听高兰的话就知道坏事了,不曾想李飞立即发作,脸上便挨了一拳,好在他在校拳击队待了几年,功底挺深,并没什么大碍,只是火辣辣地疼,忙向后一退,道:“李飞,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操你妈!”李飞根本不理陆渐红的解释。
“李飞!”高兰怒气冲冲地拦在了陆渐红身前,“要打你就打我!”
李飞指着高兰身后的陆渐红道:“是男人的就跟我单挑!”
陆渐红虽说年纪还不大,却已不是刚刚走出校园的毛头小伙子了,并没有因为挨了李飞一拳就火冒三丈,冷静地道:“李飞,你听我说。”
李飞哪里能听得进去,却听高兰道:“李飞,你再胡来,我告诉你舅舅。”
这句话比什么都灵,李飞恨恨地跺了跺脚,冲陆渐红撂下一句“走着瞧”,又痛心地看了一眼高兰,这才离开。
“陆委员,真对不起。”高兰觉得莫名其妙地将陆渐红扯进来,还让他挨了打,心里很是歉疚。
“你的朋友太冲动。”陆渐红苦笑着摸了摸依然有些火辣的脸,他能说什么呢?
高兰的脸忽然热了起来,低着头不再说话,陆渐红见有些冷场,笑着说道:“高兰,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陆委员,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高兰依然垂着头。
“没有没有,我确实是有事,我两天没换衣服,身上都快臭了,我得去买衣服。要不……你陪我去买?”陆渐红见高兰一副愧疚的神色,心不由软了下来。他心里确实有气,这什么跟什么嘛,莫名其妙地被误会了,如果真如高兰所说,那挨一拳也算值得,可是他连手也没有牵一下,未免太得不偿失。偷眼看了高兰一眼,洁白的皮肤,小巧的鼻子,一张瓜子脸,那是正宗的传统美女。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女朋友倒也不错。陆渐红有些意淫。
“没问题。”此时的贺保华已经完全成为了陆渐红的下属,陆渐红分管工业,许多支出的地方都需要陆渐红点头,况且儿子的发展前途还需要陆渐红帮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九月份已到了尾声,陆渐红本就是企管站出身,再加上一个月的熟悉情况,已经是工业上的一把好手,在此期间,他也敏锐地感受到镇长王建双对你的敌视。特别是王建双见到他时那种阴阳怪气的笑脸,更是让聊聊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根据国家的规定,国庆节是法定假日,而且还是个七天的长假,陆渐红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正准备离开,郎学礼叫住了他:“陆书记,有件事找你。”
陆渐红重新坐到办公桌前:“什么事?”
“是这样的,钱老板想晚上找你聚一聚。”
钱老板叫钱一峰,是浙江温州人,陆渐红是知道的。一个月之前,县国土局挂牌的一个地块,占地七十亩,主要用于房地产开发,经过招标之后,钱一峰以七千万的价格竞标成功。高河镇对这个项目很重视,特别成立了帮办工作组,用来帮助办理房地产开发的相关手续。在鼎盛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成立的初期,陆渐红为其解决了不少问题,当然很是熟悉。与老板增进感情,那是必须做的工作,所以陆渐红一口答应了:“没问题,不过不要让老板请客,他在县里还是在镇里?”
“已经奇芳园订了位置,钱总说吃腻了县里的饭店,上次在奇芳园吃了家常菜之后还有兴趣。”
“好,你也参加。”
与钱一峰联系了之后,陆渐红叫上了他的专车司机许正阳,带着郎学礼正奔奇芳园而去。
坐在陆渐红的车上,郎学礼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来是瞧不起陆渐红的,当年郎晶跟他恋爱时,见到陆渐红他从来不抬一下眼皮子,可是现在角色转换的如此剧烈,巨大的落差让他很别扭。拿陆渐红与方志全相比较,郎学礼到目前为止还是比较倾向于方志全的,不为什么,就因为方志全有钱。陆渐红虽然现在是副书记,他的工资也就三千多一个月,这样的收入别说买现在均价四千的房子,就是买辆车都困难,而自己毕竟还有套90平方的三室一厅。想到这里,郎学礼的心里才稍稍有了些平衡。
在如梦厅等了约莫十分钟,钱一峰和另一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陆渐红起身笑道:“陆总,祝总,你们来了。”
菜很快上了桌,酒自然也是好酒,钱一峰的酒量不错,每次和陆渐红一起吃饭都会拼上一把,不过没有一次能够胜出的,与陆渐红连干了三小碗之后,钱一峰笑着说道:“陆书记,每次和你喝酒都是铩羽而归,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陆渐红也笑道:“陪老板喝酒,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我也是舍命陪君子。”
和钱一峰一起来的叫祝永兴,是鼎盛的副总,道:“陆书记的工作态度和敬业精神让我们深感佩服,能有您这样的领导帮助我们服务,我们很放心。”
“能得到祝总这样的赞誉,我是受宠若惊呀,来,我代表高河镇政府敬二位老总。”
钱一峰指着陆渐红笑着道:“陆书记,你是想一网打尽呀。”
在这种场合,身为招商办主任的郎学礼是不合适多话的,他也很懂得这一点,只是敬酒。
高兰的脸更红了,为难地看着足有二两的小酒碗。
争取资金的事高兰全程参与,在阎松的手里已经拖了两个多月一直没办下来,很有些难度。这一次可争取的资金是三十万,诚如刘部长所说,决定权在他的手中,按照他的说法,只要高兰喝了两碗酒,四十万就可以到手。可是一来高兰的酒量很差,今天已经是超常发挥,再喝下去非醉不可。二来她也摸不清刘部长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万分为难。
陆渐红见高兰为难,已知她酒量不行,否则这酒一喝下去,刘部长想改口也不好意思。刘部长望着高兰,色迷迷的目光毫不忌晦地围着高兰的丰满胸膛打转,这让陆渐红极为厌恶,出于保护部长的目的,陆渐红道:“高干事,桌上酒不够了,再去拿两瓶来。”
高兰极是聪颖,知道陆渐红在向她打掩护,心中很是感动,忙不迭去借拿酒之机解了此围。
陆渐红道:“刘部大驾光临,小陆可得好好敬您几杯,以表欢迎。”
黄福林方才过来敬酒只是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只留下陆渐红和高兰二人,连个班子成员都没有来作陪,这让刘部长心中很是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如今年纪轻轻的陆渐红居然公然袒护部下,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有气,心道:“妈的,乳臭未干的东西,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喝酒。”
刘部长有心让陆渐红醉酒出丑,一改刚才浅尝辄止的喝酒作风,向拿了酒来的高兰道:“小高,把陆委员的酒I满,我跟陆委员很是投缘,当浮三大白。”
话说得好听,好似真的很投缘的样子,但语气之中明显有着报复的意思。高兰飞快地瞄了陆渐红一眼,陆渐红神情淡然,笑道:“高干事,难得刘部长有这个雅兴,快倒酒。”
刘部长的酒量在县委班局里都是能排得上号的,人称“千杯不倒”。在喝酒方面,他有一句谚语,叫做“一斤二斤口,三斤四斤扶墙走”,虽有夸张,却也足见其酒量之大。陆渐红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工作这几年与一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肉没长多少,酒量却是得到了突破性的进步,仗着自己年轻,硬是一口菜没吃与刘部长干了三碗下肚。茅台酒很醇,但属于酱香型,不习惯这种品味的人喝下去很是难过,前前后后他已喝了一斤,胃里火烧一般。刘部长只好茅台,早就习惯了这个口味,面不改色,笑道:“陆委员酒量不错,我刘玉明酒场纵横数十年,难得遇上陆委员这样酒量的年轻人,倒是激起了我一较酒量之心,来,咱们再干。”
高兰见陆渐红面红如火,眼中都有了些红丝,心中担心,只是刘玉明提了出来,咬了咬牙,暗暗道:“如果陆委员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就替他喝。”
陆渐红腹中翻江倒海,脸上却是除了红以外并无异色,道:“刘部长既然开口了,小陆就舍命陪君子。”
当高兰再次拿来的一瓶茅台被两人平分了之后,陆渐红的脸红得可以做红灯了,却还是屹立不倒,刘玉明一斤半下去,脑中稍稍有些晕眩,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笑着说:“陆委员真是海量,不知还能不能喝。”
陆渐红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却直着脖子站了起来,打了个酒嗝,道:“刘部长说能喝,我就能喝。”
刘玉明微微一笑,向高兰挥了挥手:“高河的酒怎么都是一瓶一瓶的来拿,再去拿两瓶。”
高兰心中着急,再这么喝下去,非出事不可,脑子里一闪,顿时走了出去。当她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两瓶茅台,身后还跟着黄福林。
黄福林刚刚陪完客人,正好遇上高兰,高兰便简短地将幽兰厅的情况说给了他。刘玉明的酒量黄福林是知道的,听说陆渐红已经喝了二斤,心中大惊,暗骂了一声刘玉明,跟着高兰来到了幽兰厅。
刘玉明见黄福林进来,巍然不动,道:“黄书记,陆委员好酒量,我都快醉了。”
“刘部长,跟年轻人计较什么。”黄福林笑了笑,瞥了一眼陆渐红,知其酒已喝多,向高兰道,“小高,给我倒一杯酒。”
刘玉明哈哈一笑道:“黄书记,你和小陆这样车轮战,我可不敢接招。”
这话说得很是阴毒,黄福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正要说话,陆渐红却站了起来,道:“刘部长,你说争取资金的事全看能喝多少酒,不知当不当真。”
刘玉明没想到陆渐红半不拉子来上这么一句,打着哈哈道:“那是笑谈。”
阎松离开高河之前,多次向黄福林汇报争取资金的事,黄福林也知道争取资金的难度,这才知道陆渐红为何喝了这么多酒,道:“刘部长,君无戏言,领导一句话,部下可都是当了真的。”
陆渐红将高兰放在桌上的酒开了一瓶,道:“刘部长,刚才喝的不算。高兰一碗酒值二十万,我就打个折,半斤二十万怎么样?”
如果是清醒状态,陆渐红的口吻便是不尊重领导,可是他现在是个酒憨子,刘玉明也喝了不少酒,脑子虽然也受到了一些酒精的刺激,却没有乱,此时的他心里也有些打鼓,若是今天把陆渐红喝出个问题,他是难辞其咎,不由望了望黄福林。
黄福林从农机员开始,然后做秘书,也干过宣传委员。当年他任宣传委员的时候,刘玉明任县委宣传部副部长,暗里给黄福林使了不少绊子。虽然不是在明里,但黄福林心中有数,这也是今天他故意冷落刘玉明的原因。所以陆渐红将了刘玉明一军,让黄福林心中大是痛快,可是他也不想陆渐红因为在喝酒上出什么事,正要劝阻,不料陆渐红道:“刘部长,你不说话代表你认可了。”跟着一提酒瓶,居然口对着口将一瓶茅台给灌了下去。
刘玉明尴尬得很,眼睁睁看着陆渐红喝光了酒。
陆渐红将酒瓶放在桌上,深深吸了口气,道:“刘部长,四十万!”话刚说完,人已倒了下去。
高兰心中微叹,女孩所特有的敏感让她感觉到,陆渐红深深地爱着眼前这个漂亮的郎晶,于是高兰站了起来,轻声说道:“陆委员,我突然想起来了,宣传部有个报表要三点前报上去,我忘了这事,你们先谈吧。”
高兰一走,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忽然间变得微妙而尴尬。
半晌陆渐红才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郎晶这时才转移过目光看向了陆渐红,分手不到一年,陆渐红看上去变得成熟稳重多了,发型也换成了短碎,微微直拉的短发让他显得很精神。
“是呀。”郎晶又移开目光,她的心里五味杂陈,酸楚与诧异并存。她记得陆渐红只是事业单位的一员,机构改革的时候被分到了一个很远的乡镇,怎么又回到了高河,还摇身一变成了宣传委员。
“你……还好吗?”陆渐红艰难地说道。
一丝酸楚在郎晶的美目中一闪而过,道:“还好,你呢?”
“我……还不错。”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陆渐红觉得自己虚伪极了,好吗?从事业单位一跃踏入了行政,又极受书记的赏识,似乎真的不错。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好。
“那就好。”郎晶轻轻地叹了一声,她当然能感受到陆渐红灼热的目光,可是她却不能去回应,她也后悔过,后悔自己的懦弱,后悔自己的不坚定,可是世上却没有后悔药,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简单的寒暄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会议室里又沉默了下来。
陆渐红其实有很多话要说,他要问她为什么毫不留情地选择了分手,他要知道原因,可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他开得了口吗?
就在这时,会议室外响起了黄福林的声音:“陆委员,播音员定了没有?”
陆渐红赶紧起身,说道:“正在定。”
黄福林走进会议室,一眼便看到了郎晶,笑着说道:“原来是郎主任的女儿,嗯,陆委员,你有眼光,我早就听杜校长说过,郎晶不但人长得漂亮,歌唱得好,普通话也是一流。”
郎晶略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黄书记。”
“坐,都坐下,我就是来看看播音员有没有选好的,现在已经确定了,那就好,渐红,既然有了播音员,我很期待你的第一期节目,一定要做好。”
陆渐红点头道:“黄书记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郎晶自从在会议室见到陆渐红,她的心便乱了,她本是想闻开的,可是潜意识中却又想见到陆渐红,所以她并没有拒绝。
“嗯,那你们先谈。”黄福林背着手踱着步子离开了。
陆渐红没有回家,这一夜,他失眠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选定的播音员居然会是他的前女友郎晶,一想到以后的相处,陆渐红知道自己将会受到情感的煎熬。
这一夜,郎晶也失眠了,怎么会是他?她的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巾。
郎晶与陆渐红的感情经受过几年的考验,她一度认为,陆渐红会是自己的丈夫,没想到居然会有分手的那一天。这一切源于陆渐红的家庭和工作,陆渐红的家庭算不上富裕,而事业单位的工资也就千把块钱,买不起房,买不起车。在她父亲的眼中,他们在一起是没有将来的。更重要的是,郎晶的家庭也不宽裕,她还有个弟弟,当时正在读高中,成绩虽然不好,大学还是要读的,将来还要结婚,这些都在她父亲的考虑之内。郎晶很漂亮,嫁给这么个没有前途的小子,是她父亲郎学礼所不愿意的。他所希望的是,女儿能嫁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借着别人家的钱将自己的忧虑解决了。但是他知道女儿与陆渐红的感情很好,棒打鸳鸯只能让他们的感情更牢固,所以他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发动每一个来他家的亲戚,从侧面在郎晶面前说种种陆渐红的困难处境,说他们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一次,两次,无数次,郎晶的信心有所动摇。让郎晶最终作出决定的,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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