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背地里给孩子吃的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你看她那么胖!”
半空中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淡定的提取我的记忆。
画面从年轻的江庭说要去打工开始播放。
听到消息之后,我失魂落魄地端着全家的衣服去江边洗。
可没有想到会在树后面看见背着包的江庭和萧双。
萧双一脸羞涩,“江哥,我们就这样走了,兰竹会不会伤心?”
江庭一脸不在意,“我给她赚钱,她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伤心欲绝,差点跌进河里。
我崴了脚蹲在河边一边洗全家的衣服一边掉眼泪。
天黑才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你个懒婆子!
又躲哪里偷懒去了!
我打死你!”
他们不管我坡脚,拎着棍棒就往我身上招呼。
从那天之后,我每天的生活除了干农活、做饭、挨打。
转眼间,三年过去,江庭终于回来了。
我跌跌撞撞从田里赶回来,身上的衣服破烂满是黄泥,手脚全是裂口。
和站在门口光鲜亮丽地他像是两个世界。
他眼底的嫌弃,我看的一清二楚。
他甚至还捂住了鼻子。
我无措极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替我死去的兄弟的孩子,你一定要养活他们,否则我以后死了没有脸面去见他!”
这句话他说的极快。
等我理清他说的意思,他已经骑着横杠车远去。
我的生活忙得不可开交,我没有时间和邻居吵架,没有时间反驳婆家和娘家。
为了养活这两个孩子,我投机倒把,背着孩子昼伏夜出。
可这一切都没有得知江庭死讯时难过。
那一天,婆家和娘家同时和我撇清关系,我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要寻找赚钱的路子。
孩子在哭,我没有办法。
我被强盗抢过,也和小偷互砍过。
唯一没有的就是收到转账。
在孩子终于长大有工作之后,我去看了医生。
医生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说,“后面的日子放宽心去过吧!”
我听见他和其他医生说,“这个老人家也是奇迹,她的身体坏完了,全靠自己的意念活着。”
“她情绪上还有病,导致身体一直肿胀。”
台下众人震惊了。
“天呐!
她这辈子太苦了!
能养活这两个孩子真是烧了高香了!”
“江庭和她连个婚礼都没有办,结婚证也没有补领,算什么夫妻!”
“不是,这个江庭为什么说自己死了?
不会是什么阴谋吧?”
“萧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感觉怪怪地。”
议论声充斥耳边。
江庭脸色铁青。
他僵硬抬头看向身侧的萧双,“你不说账户就是兰竹本人的吗?”
“你说你特意找兰竹要的账户啊!
还说你回去看过她,她过得很好!”
“你在欺骗我?!”
说着说着,他脸色逐渐涨红,就连不能动弹的手指也动了两下。
事实摆在面前,萧双再怎么巧舌如簧也争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