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道，声音几乎听不见，“小佳的死，确实是我造成的……”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的画面：
夕阳染红了操场，小佳奔跑时的喘息和哭泣声在耳边回响。她用尽全力哀求，可我们却把她逼到了工地角落。她的眼神，透着绝望和恐惧，那种求生的本能，竟让我感到一种快感——那种快感此刻像毒蛇一样缠住我的喉咙，几乎让我窒息。
“对不起……”
这句话出口时，声音沙哑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可真的只是“对不起”能弥补一切吗？
我彻底放弃了挣扎，任凭自己的身体一点点下沉到泥浆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脚底忽然碰到了一块坚硬的物体。
我愣住了，低头望去——
身体竟然停止了下沉。
11
地面！
我低头看向脚下，用力跺了跺。
没错，我站在地面上！
虽然湿泥依然没过我的脖子，但高度明显不足以让我窒息——这个深度被精确计算得恰到好处。
之前的恐惧，仿佛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
不久后，一束束手电筒的光芒刺破了黑暗。
“这里！发现目标了！”有人大喊道。
几名警察迅速靠近，手电筒光直直打入洞口，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
借着光线，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身影，还有洞口外那一圈包围的光亮。
“是个油桶。”其中一名警察说道，“这孩子被困在油桶里了，里面全是泥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