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上，直接敞开着。
正好看到柳如烟踮起脚尖在顾怀瑾脸上落下一吻。
我波澜不惊地看一眼杨律师，发现对方像是见怪不怪了，淡定地看着那两个人。
顾怀瑾余光看到我，立刻把柳如烟推开！
柳如烟被推了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
“江念，你别误会，我……”顾怀瑾正想解释，被我打断了。
“我不会误会，那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
杨律师推了一下金丝边框眼镜：“如果男方婚内出轨，那就与你有关。”
看到西装革履一脸正气的杨镜明，顾怀瑾微微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这个男人是谁？”
“这是我的委托律师，杨镜明杨大状，”我介绍说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如果你不签字，下次我就带律师跟你聊了。”
顾怀瑾往门口一指：“叫他出去，我只跟你聊。”
我轻声说道：“顾怀瑾，你没得拒绝，如果你不和我律师聊，那我们只好法庭上见了。”
“这些话是不是这个男人教你的？”
顾怀瑾生气一拍桌子，“你竟然和别人的男人合伙起来逼你丈夫签字？”
杨镜明冷声说道：“顾先生，请您说话放尊重一点，我的当事人有权利让我代表她来与你谈话。”
“滚出去！”
顾怀瑾大手一挥，桌上的文件全部被扫落在地！
我从没见过顾怀瑾如此生气。
一向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顾怀瑾，也有不淡定的一天。
“我再说一遍，你叫他出去，我就跟你谈。”
顾怀瑾红着眼说道。
杨镜明微微低头，对我耳语几句之后，看一眼顾怀瑾便出去了。
“你也出去。”
顾怀瑾对地上流泪的柳如烟说道。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
我站在原地，顾怀瑾坐在皮椅上眼神冰冷地问我。
“那真的是律师么？”
“嗯。”
他的眸子微微一动，挑眉道：“不是你的新欢？”
我冷冷地瞥他一眼：“顾怀瑾，你以为我是你吗？
我不会做出婚内出轨的事。”
“我也没有。”
他平静地说道。
而后观察我的脸色。
只是我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顾怀瑾，我已经第二次来你办公室跟你谈了，这离婚协议书你签，还是不签？”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我面前。
深呼吸一口气，他温柔地拉起我的手：“念念，我们和好吧，别闹了成吗？”
我猛地抽出手，用手帕擦干净。
他的手碰过柳如烟，我觉得脏。
这个动作似乎把他激怒了，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念念，我是认真的，我们就当这是一次吵架，我们和好吧。”
我把手帕丢进垃圾桶里：“顾怀瑾，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这样拖下去对你对我都不好，还不如离婚各自生活。”
他愣了一下，拧眉道：“念念，你说你对我没有感情，是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缓声说道：“顾怀瑾，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像是被天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
许久都没有说话。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我似乎听到他慌乱的心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