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都能炒盘菜了,还整天不洗脚。我现在还年轻,你想拿20万彩礼给我王叔看病,我能赚回来的,我爸哪里我绝对不会说。”
刚才还群情激愤的群众瞬间哑口,先前骂得最凶的那几个,趁没人注意,悄悄退到了人群身后。
“不是……”
不等我妈开口,我爷爷抢先一步说道:
“桂平啊,你就起来吧,那20万块钱,老爷子我也帮你想想办法,大不了我把850一个月的低保拿给你,你就别为难佳佳了。”
我双膝做脚,吧嗒吧嗒地绕开人群,找到刚才骂我的几个人。
我抓住他们的裤脚,苦苦哀求道:
“叔叔阿姨,我知道错了,实在不行,我……我就嫁给那人,你们说得对,不管怎样她都是我妈,我都听你们的。”
几人脸上神色各异,有悔恨,有羞愧,有尴尬。
哼!!!
等着晚上回去抽自己大嘴巴子吧。
形式的转变猝不及防,我妈从刚刚的受害者,瞬间变成施暴者。
众人潮水般的谩骂把我妈的解释声盖了过去。
“哪有你这样当妈的,把自己女儿往虎口送。”
“你的存在简直是侮辱了母亲的这个伟大的词语。”
“明明是自己做错了,还想跪下来博同情,女儿不是你赚钱的工具。”
群众越说越激动,甚至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人,已经撸起袖子,准备揍我妈。
我妈见情况不对,赶紧拉着我逃离了现场。
去看升旗的路上,我妈还是锲而不舍地跟我道歉,希望我能跟她回去。
我没有理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一切。
7
广场上早已站满了等待升旗的人,仪仗队追随着第一缕晨光缓缓走出。
国歌响起时,爷爷眼含热泪,举起颤抖的右手,向国旗敬了一个不再标准,但充满敬意的军礼。
爷爷的腰杆挺得笔直,在这一刻,我终于把爷爷的腰杆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