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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巨大的冲击力也让我们的车子再次冲向路边。
防护栏外是悬崖。
整辆车顿时悬空一半。
车子引擎盖已有黑烟冒出。
盛知行忽然转头看向我，笑出声来。
“蕴蕴，我们能死在一起也不错。”
我拼命地去开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要死你去死，我不想死。”
他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
然后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下巴搁在我肩头，我怎么推都推不开。
强烈的愤恨涌在我心头。
“你要死就自己去死，不要拖累我！”
“盛知行，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几年青春喂狗，孩子也被你害死了，我真的很后悔当日将你从山里救出来。要是我死了，也要继续恨你！”
他又开始笑，笑出了眼泪。
然后开始又哭又笑。
“蕴蕴，蕴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能不能再说一次你爱我？像我第一次向你表白时那样。”
多么久远的记忆啊。
一身白衬衫的少年眉眼清澈，声音舒朗而坚定。
手捧叠了一个月的纸玫瑰。
九百九十九朵，几乎将我淹没。
很快，我找回我的声音。
“不能。”
他再次笑出来。
车子缓缓起火。
我用力去推他。
这一次竟然一推就推开了。
然后他用力踹开车门，伸手将我推出去。
10
车子连带着人轰然倒下。
我坐在长满野草的马路边，愣愣看着烧成一团灰烬的汽车。
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表哥开车赶过来，伸手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蕴蕴，恭喜你重获新生。”
葛薇薇入狱了。
我跟表哥做完笔录后，重新踏上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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