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点一点把院子铺上了水泥地面,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爸爸蹲在院里慢慢地抹着地面的样子,爸爸特意将殷叔家门口的地面抹了个坡度,保证下雨天门口不会存一滴水,殷叔很高兴。
五
客客气气的时光很快又被殷叔的再娶打破了。
有一天,殷叔领回一个又高又大的女人,妈妈说殷叔又结婚了。那个女人见我爸妈从不打招呼,不管多热的天气,她家的门都紧紧地关着。后来我就去哈尔滨上学去了。有一年放暑假回家,竟然发现好好的过道中间砌了垛墙,挨着殷叔家那部分过道入口处装了防盗门,他家可以经过道拐进房门进屋,而另外一部分则敞开着直接通向我家的院落,进院落的地方,我家也安装了一个简易门。那个过道本就狭窄,现在更是只能一人通过了。我奇怪地问二姐,二姐生性泼辣,提起这件事气愤至极,细细地向我陈述起来。
“ 殷大文不是个东西,娶了这个媳妇后看咱们家不顺眼,瞧不起咱家 ,他们想单独走门,打算把过道和院子都占了,让咱家朝后面开门,从北面人家的院子出去。”
“这不是恶霸吗?咱家好好的,凭什么他说咋开门就咋开门,咱家走别人家的院子,人家能同意吗?硬是要把咱家憋在里面不让进出啊,日本鬼子也没有他坏吧。咱妈不干,他家开始动工那天,咱妈就把砌起来的墙刨了,向他们家告知死都不可能让他们砌,干活的人也觉得过分,停工不干了。殷大文拿出臭警察那套吓唬咱妈,咱妈没害怕,街道不管,实在不知道上哪儿去说理。咱爸咱妈几天几夜睡不好觉,后来厂里的一个年轻的厂长知道了情况,实在看不下去就站出来帮助打抱不平,他以爸爸领导人的身份出面直接找到殷大文的领导,他们领导一致认为殷大文的行为是流氓恶霸行为,后来要求殷大文想单独走门的话,就采取现在这种方式。殷大文因为这件事情影响非常坏,他很恨咱家。所以现在不相往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里一阵阵地隐隐作痛,因为爸妈被人家欺负而痛,因为自己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