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惊吓,撂下碗筷,立马让我脱掉外裤和棉裤,露出小腿,就见腿弯处深深的几个牙印,还虚微透着血丝。爸妈急了,爸爸拿起剪刀冲向院子里,很快剪回一撮狗毛,妈妈找了破碗,擦着火柴将狗毛烧成灰烬,然后嚷嚷着大姐找来蜂蜜和黄酒调和成膏状敷在我的腿上,又找来废布条紧紧地绑了起来。爸妈无心吃饭,两人敲开了殷叔家的门,没多久就走出来了。
第二天,我才感觉到伤口丝丝拉拉地疼,被绑着的小腿打不过弯来,我瘸子一样地走到院子里,还是拿起木棒向过道张望,竟没有听到狗的叫声,奇怪地慢慢走向狗窝,狗窝空空如也,拴狗的绳子拖在地上。
中午爸妈回来吃饭,我问那条狗哪儿去啦,爸妈说殷叔把它处理了。当时的我,不知道啥叫处理,但是明白从此不用再拿木棒进出了,那晚睡觉都很香甜,小腿也很快结痂脱落好了起来。
长大以后,才知道被狗咬了要在24小时内注射狂犬疫苗,不然可能会染上狂犬病,爸妈用的土方法会好使吗?我总是担心自己哪天会不会狂犬病发作。
二
平时很少看到殷叔,殷婶闲着无聊经常出去跳舞,有时候把殷正送到我家跟小妹玩儿,很晚回来时孩子都睡着了,她就将孩子抱回屋。我偶尔起夜,听到殷叔噼里啪啦敲门的声,随后就是两人嘀嘀咕咕的声,再过些日子后,听到的是大吵大闹摔东西的声音,还有殷正的哭喊声。爸妈听到后,立马穿衣去劝架,一会儿就没了声响。爸妈回来叹气继续睡觉。再后来的晚上,殷婶几次穿戴不整地跑到我家来,哭喊着说:“老殷不是个东西,他一整就喝多了回来打人。”爸爸不得不去对面屋找殷叔说话,过一会儿后,妈妈再把殷婶送回屋子。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全家都已睡下,殷婶又哐哐敲门跑进屋里,说老殷这次要把她弄死。我从睡梦中惊醒,听到死字吓得不敢动。爸妈坐在炕边,殷婶搭在我头部的炕边斜立着,殷叔晃晃荡荡走进屋里,嘴里满是酒气,看到我爸常坐的一个简易靠背凳子,就坐了上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