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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豪杰谣吴敌吴敌贵结局+番外

凉井圆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闲说完话,见李长思闭目抿唇,面色苍白,额头鼻尖渗出大颗的汗珠。“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李长思虚弱的睁开眼睛:“我在等待天命的裁判。”“还挺能整词儿!”安闲玩笑道:“天命最后怎么判的啊。”李长思苍白的脸上绽放一抹笑意,笃定说道:“天命说会给我一次得偿夙愿的机会。”“那咱们就来说说,怎么帮你,也帮他们,达成夙愿。”“长思心中有个办法。”“说来听听。”李长思一五一十说出心中谋算。如何起势,如何拉拢人心,如何建立一个稳固势力,如何步步为营发展壮大,如何合纵连横结交盟友,如何一点点建成足以对抗仆事院的庞大势力,最后又该如何将其蚕食,瓦解最后彻底推翻。一番长谋听得安闲眉头越皱越紧。等到全部讲完,终于忍不住道:“这么麻烦?按你说的做完得多长时...

主角:吴敌吴敌贵   更新:2024-11-24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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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敌吴敌贵的其他类型小说《十方豪杰谣吴敌吴敌贵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凉井圆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闲说完话,见李长思闭目抿唇,面色苍白,额头鼻尖渗出大颗的汗珠。“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李长思虚弱的睁开眼睛:“我在等待天命的裁判。”“还挺能整词儿!”安闲玩笑道:“天命最后怎么判的啊。”李长思苍白的脸上绽放一抹笑意,笃定说道:“天命说会给我一次得偿夙愿的机会。”“那咱们就来说说,怎么帮你,也帮他们,达成夙愿。”“长思心中有个办法。”“说来听听。”李长思一五一十说出心中谋算。如何起势,如何拉拢人心,如何建立一个稳固势力,如何步步为营发展壮大,如何合纵连横结交盟友,如何一点点建成足以对抗仆事院的庞大势力,最后又该如何将其蚕食,瓦解最后彻底推翻。一番长谋听得安闲眉头越皱越紧。等到全部讲完,终于忍不住道:“这么麻烦?按你说的做完得多长时...

《十方豪杰谣吴敌吴敌贵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安闲说完话,见李长思闭目抿唇,面色苍白,额头鼻尖渗出大颗的汗珠。

“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李长思虚弱的睁开眼睛:“我在等待天命的裁判。”

“还挺能整词儿!”安闲玩笑道:“天命最后怎么判的啊。”

李长思苍白的脸上绽放一抹笑意,笃定说道:“天命说会给我一次得偿夙愿的机会。”

“那咱们就来说说,怎么帮你,也帮他们,达成夙愿。”

“长思心中有个办法。”

“说来听听。”

李长思一五一十说出心中谋算。

如何起势,如何拉拢人心,如何建立一个稳固势力,如何步步为营发展壮大,如何合纵连横结交盟友,如何一点点建成足以对抗仆事院的庞大势力,最后又该如何将其蚕食,瓦解最后彻底推翻。

一番长谋听得安闲眉头越皱越紧。

等到全部讲完,终于忍不住道:“这么麻烦?按你说的做完得多长时间?十年?”

“也许……需要更久。”李长思怅然道。

“没有更快的法子?”

“倒也有投机取巧的方法。”李长思手指轻敲着桌面,“不过需要公子多付出些心力。”

“那有什么……”安闲翻了翻眼皮,“你就别卖关子了。”

“这法子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这不是一句废话吗?”

李长思摇起折扇,一副奸计得逞的笑脸:“呵呵,敢问公子现在的修为到了几境几品?”

“什么意思?”安闲茫然。

“就是问您现今的修为,到了哪个阶段,哪种程度。”

“这个……还真不知道。”安闲挠头,“吴谦将军算是几境几品?”

“据我所知,吴将军处在超凡七品的圆满之境。”

“那他前几天,那个……又长了一级,应该叫什么?”

“又长了一级……什么!你是说他突破了!?”

李长思猛地向前探身,吃惊道。

“对,应该叫突破了。”安闲点头,“就是前几天的事,我在旁边看着的。”

李长思闻言兴奋的一拍手掌,起身走动起来。

一边一走,一边高兴的自言自语。

“公子真乃福人也。”

“吴将军困在超凡七品多年,没想到正巧与你结识的时候破境了。”

“咱们这回可多了一位宗师级别的强援。”

“超凡与七修,虽是一境之隔,却是天差地别!”

李长思兴匆匆走到安闲面前:“只要公子您好好维护与吴谦将军的关系,咱们的计划就有望提早……不,是大大提早实现。”

安闲不明所以,问:“吴谦跟咱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哎呀我的公子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李长思急切道:“在咱们北域,一位宗师的分量可比一位将军大得多!更何况这是一位修为高绝还手握兵权的强人!那可是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只要有他坐镇……”

“停停停!”

安闲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了李长思兴奋的吹捧。

“要我说,咱们自己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别人。”

李长思梗着脖子刚要反驳,又被安闲摆手阻止。

“再说他有那么厉害?我怎么觉得……一般呢?”

“呃……一般?”安闲的话如一盆冷水,让亢奋的李长思冷静下来。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传闻。

试探道:“您说吴将军一般,那您的修为?”

“修为多少不知道,但肯定比吴谦要强一些。”

“听闻您与吴将军有过交手?”

“嗯。那时他还没有突破,差得有点远。”安闲顿了顿又说:“不过现在他肯定不会再败得那么快了!”

李长思瞳孔剧震。

他曾想过,安闲既然能被吴谦待为上宾,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但从没想过安闲竟会是一位宗师级别的高手!

而且听其话里的意思,已经破境为宗师的吴谦仍不是他的对手?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李长思随手抄起案上的折扇,一下一下敲着脑袋啪啪作响。

啪!啪!

“这么大一位宗师就在面前,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啪!

“哎呀!真是有眼不识天峰山!”

啪!

啪!啪!

“若是这样,何须那么多繁琐的步骤?”

啪!啪!啪!啪!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

李长思说到兴奋处,噗通一下跪在安闲面前,大笑道:“仆事院叛奴李长思拜见安闲宗师大人!求宗师大人主持公道,惩恶锄奸!哈哈哈哈哈!”

安闲看着李长思这一惊一乍的模样还有额头上鼓起的一片红肿,不由心中嘀咕:“这家伙……不会是个癫子吧!”

“你……起来,别笑了!”安闲强忍着上手抽他的冲动说道,“你刚刚不是说还有个更快的法子?需要我做什么,说吧!”

李长思半跪着伸起一只手,示意给他点时间缓缓。

自己不断呼气吐气,平稳心绪。

过了半晌才颤巍巍的站起来:“咱们现在有一个比更快还快的法子。”

“快说!你不卖关子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可以回屋睡觉了。”

李长思咧嘴笑道:“并非我想卖关子,而是公子不断给我新的惊喜。”

“我之前那些蝇营狗苟的阴谋诡计,可配不上您这宗师级的身手。”

李长思刷的展开折扇,拿了个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身段:“这回咱们要来上演一出光明磊落决胜千里的‘狐虎之谋’!”


胡管家闻言扑通一下跪倒惊呼道“这怎么?……请大人三思!”

吴谦淡定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我已决定,去照办吧。”

“可……这是为何?”

“以后我要专心追随先生,探寻武道巅峰之境。”吴谦神往道。

安闲听了这话一扶额头。

果然被他不幸料中了,这大哥要来真的。

赶紧劝道:“你先不要冲动。”

“我不是冲动,而是想通了。”吴谦目光炯炯,“从先生身上,我看到了一种更加高深的生命状态。什么身份名望,什么权势财富,皆粪土尔!唯有武之大道才是永恒!”

安闲心说:“怎么我想要的东西,都被你说的这么一文不值。”

继续劝说道:“别说的那么绝对,有时候粪土还是很有用的。你这将军的位子,我看着就很威风!”

“表面的风光比不上神魂的充盈。这是我在先生身上最大的领悟。在下不敢奢望一个师徒的名分,只要能追随先生左右,领悟武之大道,便此生无憾。”

吴谦对于追随安闲这件事异常坚定。

“这可咋办!”安闲心里着急,“以后都要在身边带着这么一个彪形大汉吗?”

安闲想着那个画面,一阵恶寒,“噫~~不行!绝对不行!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糊涂!”安闲背起手半抬着脑袋,摆出一副想象中高人该有的模样,痛心疾首道,“你这是入了……内个……内个……迷障!”

“迷障?”吴谦一愣:“请先生指点。”

“你说名望财富都是表象,可你此刻追求的什么武之大道,不也同样是一种强大的表象罢了?”

吴谦眼神闪动。

安闲摇头叹息道:“你就是太拘泥于……这个……表面的东西,所以才迟迟不能……进步!

谁说追求武道境界就一定得放弃已经有的东西?

谁说做将军的人就不能成为强大的武者?

还有!是谁告诉你,武道的真正精髓,是可以从别人身上领悟的?”

安闲连珠炮似的发问,已经把吴谦问的两眼发直。

安闲一鼓作气,大声呵道:“荒唐!”

“你这就是叫那个……什么本逐未!”

管家在一旁轻声提醒:“是舍本逐末吗高人?”

“咳!你就是舍本逐末!”安闲继续道,“习武本就是一种修行。它的真谛不是追求表面上的强大,而通过习武这种方法来磨炼本心,通晓天道!”

“越是境界高深的人,对于本心的磨炼就越重要,只有这样才能拥有通达天地的大智慧。所以你要知道,不只是习武练功是修行,生活劳作亦是修行,做官经商也是修行,体会世间万象便是领略天道!”

“武道真意全在一心!我的修行是做打虎的猎人,那么你的修行就是做个将军。大道千条!你要去悟自己的道!”

安闲这一番富有深意的话,不只让吴谦陷入了沉思,连安闲自己也由衷的心中感慨:“我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

只是不知道这几句江湖画本上背下来的台词,能不能打动那位见多识广的将军。

吴谦低头咂摸着安闲话里的味道,过了许久突然抬起头来,眼里精光闪动。

“入世修心,自求我道!”吴谦兴奋的上前握住安闲的手:“感谢先生为我指点迷津!”

安闲费劲的抽出手:“好说!好说!既然明白了,你就在将军的位子上好好修行体会,不要再说不干了。”

吴谦笑道:“想我习武二十余载,却还在执迷表象、幼稚行事,真是让先生见笑了。请先生放心,我会去修属于自己的道!”

呼~总算糊弄过去了!安闲暗暗松了口气。

却听吴谦又说:“那以后我就以将军的身份,追随先生!”

“看来你还是没有完全明白。”安闲摇头说道,“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我这次下山来到雄关城,为了就是好好体验人间百味,修一修我未曾领悟过的道。之所以不让你跟着我,是因为你会干扰我的修行。”

吴谦神情黯然:“那……”

“大道皆在生活中,你我各修己道最好!”安闲话锋一转,“我会在这雄关城长住。日后你若有什么问题,可以隔一段时间来问一次。”

“当然,我也不一定答得上来。”

吴谦喜道:“放心!我不会打扰先生修习。只要能常见到您,对我便是莫大的鼓舞。日后若有机会还请先生多多教诲!”

虽说吴谦承诺不会过多打扰,可安闲还是怕他日后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于是说道:“以后的机会自然是有,不过咱们有言在先,先做几个约定可好?”

“先生尽管吩咐便是。”

“第一,你身份尊贵,但不要待我太过夸张。让我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好。”

“明白。”吴谦回答:“您在雄关的身份我已经想好了。就说是为将军府提供石料的商人,这样您进出府库时也不会有人太过怀疑。”

“商人好!”安闲高兴道,“生活富足,又很接地气。这个好!”

见安闲满意,吴谦也满面笑意,问:“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第二,以后不要先生长先生短的。你比我年长,就叫我安闲就好。”

“在下不敢。”吴谦不停摇头,突然一怔道:“等等,你说我比你年长?”

安闲点头道:“不然呢?我只是胡子是长了一些。我今年十九”

“哈哈哈哈!”吴谦大笑,“想不到先生如此诙谐。要是有人十九岁有您这本领,得是天仙下凡才行。”

“不过我明白先生的意思。”吴谦笑了半晌,“既然您想以年轻面貌示人,我一定全力配合。”

“算了!你爱信不信吧。”安闲没好气的道。

“我信,我自然相信!”吴谦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闲翻了个白眼:“好!既然你信,那咱们以后就平辈相交!”

“你比我年长,就叫我安闲,或者老弟。我管你叫声吴大哥,咱们兄弟相称岂不快哉。”

吴谦却十分坚定的摇头:“您对我有再造的大恩。我现在无以为报,以师礼相待是我最后的底线,否则我将无法自处。”

安闲看对方的样子,也知道没法说服他,于是无奈道:“行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不过。”安闲顿了顿,“咱们可以各论各的。”

“以后我就叫你吴大哥,但你可以继续管我叫先生。”

吴谦拱手叹服:“先生所思不拘凡俗,真叫人大开眼界。”

一旁的管家心说:“这俩人论的是什么辈儿啊~”


“你们几个给我滚过来。”白雪雕喝令。

躲在窗边的几人闻声,踟蹰着贴墙绕到近前。

“白叔……您……您吩咐!”一个曾与白雪雕有过几次谋面的公子怯怯开口。

“把胡少主带到楼下去好生照顾,再派个人去请张神医过来为他治伤。”

众公子一听白雪雕是要放他们离开,如蒙大赦,连忙拍着胸口应承下来。

一拥而上将胡徒屠搭起来就要溜。

“等等!”白雪雕寒声道,“今天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也转告之前逃出去的那些人!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乱说一句……”

常与胡徒屠厮混的一众公子对北狐帮的行事风格十分清楚,明白这绝不是一句空口威胁。再说他们家门都是靠着北狐帮荫蔽才能在这雄关城地界上作威作福,自然对于白雪雕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逆。

“明白!明白!死也不会乱说!”众人赌咒发誓,战战兢兢的走下楼去。

偌大的醉仙坊三楼只剩下三人。

布衣姑娘萎坐在一旁满脸茫然无措。今日连番变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只能呆在那里任凭命运摆布。

场中安闲与白雪雕对立相持,一个保持着怪异的“战斗姿势”全神戒备,一个背负双手脸上挂着狞笑。

安闲此时功力全失,面对着修为远超胡徒屠的白雪雕不敢有丝毫松懈。

眼睛紧紧盯住对方双脚,防备他突施狠手。

可白雪雕却始终没有动作,只是深深看着安闲。

良久,又开口与安闲说起话来:“你若有什么家世靠山,还是说出来的好。”

这只狡猾谨慎的狐狸,还在试探安闲的身份。

“哎!该说的我都说了!”安闲不耐烦的摇头,示意不需要再继续这个无意义的话题。

这十分笃定的反应似乎让白雪雕很满意。

话锋一转继续道:“从你散去的元炁来看,你之前的修为应该已经到了十全之境?”

“我倒不知道我算是什么境界,不过肯定比你要高。”安闲翻了翻眼皮嘲讽道,“怎么你怕了?你还打不打?你要不打我就走了。”

安闲此时心中疑惑,这个白雪雕刚刚明明已经怒极扬言要杀了自己,怎么这会又开始问东问西的?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这只反复无常的老狐狸,让他倍感不安。

比起复杂难测的心机交锋,他希望直接以身手决胜负。

可是白雪雕对于安闲的嘲讽置若罔闻,反而略显兴奋道:“那便是了。我乃是七修之境,比我更高那便到了十全的境界!”

白雪雕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贝,两眼放光盯着安闲说道:“既然没有家世传承,以你的年纪绝不可能有如此高的修为。除非……”

老狐狸变态的舔了舔嘴唇:

“说吧小子,你身上藏了什么秘密?”

“是聚炁的法宝?”

“还是什么隐世的秘法?”

“或者你身体里附着哪个强者的魂魄?”

“只要你把这秘密交给我,我便可以饶你一命。”

安闲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难怪白雪雕迟迟不肯动手,原来是想趁自己力弱时趁火打劫,逼问出自己修为强大的秘密。

“你说话算数?”安闲故作神秘的问。

“当然!”白雪雕急切答道,“只要你说出来,我绝不为难你。”

“既然这样……”安闲犹豫了片刻,“我偏不告诉你!”

说完还得意的挑挑眉毛,极尽挑衅之能事。

“呵呵,不说就不说吧。一会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说。”白雪雕语气平淡,可额角暴起的青筋已经将他的愤怒暴露无遗。

安闲见对手已经发怒,继续火上浇油道:“你的废话可真多,如果是在故事画本里你已经死上好几回了。你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呵呵。少年得志,放浪狷狂。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过太多了。只希望你一会求饶时的样子,会跟那些人有些区别。”

白雪雕说话间浑身气劲鼓动起来,单手一指,一柄无形气剑直奔安闲双腿射去。

这一击没有瞄准要害,因为他要留着安闲的命说出秘密。

幸好安闲早有准备,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已经双腿飞快倒起碎步向后闪避。

气剑划着脚尖钻进地面,留下个直通二楼的圆洞。

“再快一点,你就打中我了。”安闲避开攻击嘴上仍不忘了嘲讽,其实心中震惊不小。

他本以为白雪雕会近身攻过来,却不料对方竟有隔空长击的手段。

“原来元炁还可以这么用!以内炁驱动外气攻敌,我怎么早没想到。”

其实,以内炁御外炁,对于踏入宗师境界的高手来说算不上什么高深手段,许多宗派功法中都有类似的招式。

只是因为安闲从未接触过那些武学功法,更没有与宗师级别的强者交过手,所以并不知晓。

首次与宗师强者过招的安闲,正因隔空御气的手段暗自吃惊,对面的白雪雕却惊讶更甚。

他没想到,已经功力散尽与常人无异的安闲,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躲开了他的“狐牙刃”。

白雪雕凝神探查,确认安闲周身确无气劲波动。

“仅凭肉身之力,就能躲过我的招法?”老狐狸狐疑,“这小子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思索间,双手齐指,以更快的速度发出两道“狐牙刃”,一道先发直击安闲双腿,一道后发封住退路。

这次安闲有了上次的经验反应更快。

气刃出手的同时,似乎已经看穿了对手的意图,没有再选择后退闪避,而是高高跃起滞空避开两道气刃。

“有意思。”白雪雕饶有兴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开几次。”

“没意思。”安闲毫不示弱反唇相讥,“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打中我。”

“狂妄小辈,看看这招你如何……”白雪雕话说一半索性咽下,他此时已经丝毫没有耐心与安闲斗嘴,只想尽快打断他的双手双脚,看他倒地哀嚎!


“先生慢走!等我这几日安顿好军中事务一定到府上拜访。”

“吴大哥别送了,谢谢你帮我安排住处。”

“能为先生效劳,是吴某的荣幸!”

“要不……咱们别客套了……”

“先生请上车吧。”

吴谦原本坚持要亲自送安闲到别院,但是被安闲以“与将军一起过于招摇”为由拒绝了。

最后折中决定,由胡管家同行,代为出面安排。

吴谦这一处别院坐落在城南郊外的燕柳塘边,正符合安闲所提的要求,静谧且宽敞。

从将军府到南郊别院路程大概三十多里,安闲坐着马车从将军府出发时将近中午,到别院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安闲疲惫的从车上下来,忍不住对着身边的管家抱怨:“我要是走着来早就到了。你们非说要坐车,我看这坐车不如走着舒服。”

管家赔笑道:“这也是为了先生您着想。以您的神通施展起来,一定会惊到城中百姓,到时候怕会给您添麻烦。”

安闲低头看看自己,心说:“也对。我这一副样子让人看见,还不得吓出个好歹来。”

“别院就在这个镇子里吗?”安闲指着眼前一片气势恢宏的建筑,“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安先生,咱们已经到了,这里就是别院门口。”管家揣着手道。

安闲嘴巴微张着,看向面前一对巨型石狮子拱卫的朱红色大门:“我以为这是城门。”

管家微笑不语。

安闲往前几步,站到门口左看看,右望望。

绿柳垂绦,点缀着漆红的高墙,一眼望不到头。

安闲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大圈:“这整个都是……别院?”

胡管家点头道:“正是。”

“哪一间是给我住的?”安闲问。

“整个都是。”管家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吧安先生。看看您的住处合不合心意。”

安闲张张嘴,没有说话。

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也太扯淡了。”

管家站在门边,啪啪了两下手掌。

早就候在门内的侍从隆隆拉开大门。

一条足够两架马车并行的宽敞青石步道映入眼帘

步道两侧,侍从们分列两侧,看着足有百人。

步道尽头是一栋朱甍碧瓦的华美高楼。

安闲看着这阵仗,刚迈进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这房子不是没人住吗?”

“是的,从置办下来以后,从没有人住过。我家大人特意安排我带您来这处崭新的别院。”

“那怎么有这么多人?”

“这些都是平日维护别院的下人。”

管家说完对着门里的侍从朗声道:“都听好了。这位就是安先生,是咱家大人的贵客,以后就是这处南郊别院的主人,你们以后都要好生伺候。”

步道两旁的侍从本来看见安闲的样子都在发懵,还以为是误闯进来的乞丐。

直到胡管家出声,才知道那就是正主。赶紧应声跪拜,“见过安先生。”

“这是干什么!”

安闲皱着眉,一步跨进门里来到最近的侍从身边,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向我下跪?”

众人把头埋在地上,无人应声。

安闲转头问被他拉起的侍从:“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跪我?你爹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

侍从被安闲突如其来的反应吓蒙了,脚下瘫软着如一具皮囊被安闲提在手里,嘴里不停重复着:“小的知错了,请大人饶命……”

门外的管家赶紧跑上前来:“他们是在对您行下人的礼节。”

“您是主,他们是仆。仆人见了主人应当跪拜。”管家补充道。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安闲语气不悦,“我只听说过儿子给爹下跪,都赶快起来!”

可是无人敢动,反而把头埋得低。

“都起来,别跪着了。”安闲撒开手去扶另一个侍从。

手上提着的小厮滑落下地,赶紧又回到自己的位置跪好。

安闲看向胡管家,又急又气:“快叫他们起来。”

管家赶紧解释道:“安先生不要生气。咱们这别院的下人,都是从小就接受训练的,最知礼守矩的甲等仆从。从小学的就是侍主之道,您突然叫他们不跪,肯定一时还不习惯。”

“既然安先生让你们起来,就都别耗着了。赶紧起身!”

管家的号令下,众仆从犹豫着起身,站在那里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那副样子让安闲越看越生气。

“这些人以后都是用来照顾我的?”

见安闲不悦,管家急忙说道:“先生若不喜欢,我马上安排将其他别院的调换过来。”

“换什么换!我一个都不用!”安闲气道,“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

谁知众仆从听到这话,又呼啦啦跪成一片,不停作揖叩拜。

“你们……这又是怎么啦!”安闲气得直跺脚,对着管家摊手问道。

“先生您有所不知。”管家凑上来小声道,“这些仆从都来自于仆事院,您把他们赶走就等于断了他们生路。”

“这怎么说?仆事院是个什么东西?”

“仆事院是咱们北域专门用来培养仆从下人的地方。按那的规矩,凡是被主家赶走的仆从都会被视作劣等仆从,必须抓回去受罚回炉。几番折腾下来,没几个能活命的。”

安闲惊讶道:“可他们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我不需要而已,这也要受罚?”

“对于仆从来说,被主家放弃那便是最大的错。”管家黯然道,“您若收留他们,便等于救了他们的命。”

安闲听罢沉默了良久。

这山下人的生活,似乎并不像他在画本中看到的那么美好。

幽幽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都留下吧。”

管家喜道:“还不快谢安先生收留之恩!”

“谢安先生收留之恩!”

“拜谢主上!”

一时间所有仆从高呼感恩,竞相叩拜。

看着这幅景象。安闲隐在蓬乱长发后的眉毛已经拧成了绳子。

恨声道:“留下你们也可以,不过我要立几个规矩。谁若不听就立刻离开!”

众人闻声齐齐看向安闲。

“您尽管吩咐就是,没人敢不听您的号令!”管家躬着身子谄媚道。

“好!我要立的第一个规矩就是……”安闲走到步道中央喝道,

“以后你们都不许跪!”


安闲虎扑而上。

近前的北狐精锐勇猛的举刀迎上,与化形的猛兽战成一团。

安闲已然失了神志,动作没有半点章法,全凭充斥头脑的兽性本能胡乱挥爪。

可那一爪却力足千钧,凡常兵铁难挡一击,触之崩碎,遑论血肉之躯。

接战的帮众难抵锋芒,不消一刻便溃出一条抵达阵眼的通路。

失去一臂的小队头领哪敢迎战,急步撤到几人身后,尖声喊道:“杀了他!赶紧都出来!一起上杀了他!杀他重重有赏!”

不远处正与青年剑客纠缠得难解难分的青狼,也察觉到战场异变。

清啸一声,发出号令。

街对面的高阁上,一票劲装好手络绎而出,各个背挂长弓,手架劲弩。

自四面八方涌向中心战场。

他们本是青狼部署在四周戒备敌援的暗箭手,乱局之下也被不得已投入战局。

生力军的加入让北狐帮众人气势大振。

战阵之中,心中稍定的头领再次发令:“三人结队,交替掩杀!”

北狐精锐闻声齐动,快速结成一个个三人战斗小队,以“之”字路径互相掩护前进,再度向安闲杀去。

与此同时一票暗箭手业已赶到,训练有素的散在侧翼,在近战接敌之前,率先发起一轮劲弩暴射。

正面近战强袭,两侧劲弩掩护。北狐帮这一众江湖草莽,此时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战场配合之老辣醇熟令人咋舌。

可已经堕入古兽凶性的安闲哪会在意这些,管你什么险阵妙法,暗箭埋伏,我自一身闯之!

傲啸一声,迎着激射的箭雨便猛扑上去。

半空中双爪连番挥动,蓬蓬箭簇簌簌落下如雨。

可箭阵之密实难抵挡,仍有不少箭矢钻过防御射在安闲身上。

却只噗的一下闷声弹开,难破半分皮肉,反倒激发了“野兽”凶性。

安闲被扰得发怒,索性不闪不避任凭利箭临身,顷刻间便一头撞进迎面杀来的刀丛。

首当其冲的是一支配合默契的三人战阵。仗着三人操练纯熟,杀敌无数,面对凶悍野兽也是毫不怯场,不由分说挥刀猛砍。

三把利刃从三个不同角度分击安闲头、颈、肩部分。配合之默契可谓妙到巅毫,三刀各有巧力,路数相迥,然而殊途同归。任凭你如何躲闪都免不了要重伤一刀。

可惜他们此刻面对的并非凡人。

刀刃加身,安闲根本不闪不避。任那三刀劈砍在身上却似陷入泥潭,只在皮肤上压出一道半深印子,连表皮也没斩破。

这是什么怪物?

三人惊了,正收刀欲退,这时安闲动了起来。

右手成爪,毫无花巧的一记横扫。

嘭咔!

三名刀手陡见对方的身体如深冬枯木裂作两节,满眼迷茫中魂归混沌。

安闲一击得手片刻不停,迎着右侧换位过来的三人战阵挥出左爪,又是一模一样的当腰齐断!

如柱鲜血随着安闲利爪翻飞挥洒当空,化作血雨簌簌而下。北狐战阵已化作一片森罗地狱。

猛兽所到之处兵甲尽碎,身殒神消,无一人侥存。

其余众人已被这惨烈的场面吓住,一众曾经杀人如麻的高手精锐竞相退却,严整军阵刹那间土崩瓦解。

唯有布阵的头领瞳孔剧震,呆呆的立在原地。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所谓的百兽神诀,不过是以身仿兽,激发兽力的粗劣功法,怎么可能有如此神威!

他从没见过有哪种“野兽”可以像安闲此刻这样,刀枪不破,一力千钧!

原以为是一场当世扬威的酣畅狩猎,自己却变成了被猎杀的对象。

战局的陡然反转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本意缠住剑客使其不能抽身救援的青狼,被这突变的局面扰乱了心神。

焦急之下招法失度,落了下风。

抽身欲走,反被剑客紧紧缠住。

剑客虽也震惊于安闲的异变,但终究是局势有利,所以也不急躁,只图能纠缠住眼前这人,让安闲可以放手肃清残敌。

再看安闲那边,这个人“兽”搏杀的战场,已彻底沦为属于他自己的猎杀游戏。

战阵中人纷纷退走,独留那阵眼处的一具无头尸身。

这个统领了北狐帮内堂精锐小队十余年的老辣熟手,直到殒命前的一刻仍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口中喃喃着:“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双眼死死盯着安闲飞速靠近的狰狞面庞,见证着利爪从自己头颅下划过。

头领已死,援军已尽,唯一能指望的护法青狼也被人牢牢缠住,余下众人再无半点战意,四散溃逃开来。

已经完全被兽性裹挟的安闲哪肯善罢甘休,撒开四足奔跃如飞,一点一跃动若流火,利爪在溃退的北狐帮众之间狂扫乱舞,带走一条一条的生命。

随着安闲追击的愈来愈远,原本隔岸观火的人群也开始惊恐骚乱起来。

唯恐被那杀戮的怪物当做下一个目标,惊叫着作鸟兽散。

此时局面已经彻底失控,骚乱由此处战场波及到整个初羊集。

“快跑,有妖怪啊!”众人惊叫着沿街奔逃,引得不明情况的人也跟着乱窜起来,人声鼎沸的初羊集顿时乱做一团。

战场上,眼见安闲身影正向人群方向奔袭。

青狼与青年剑客不约而同慌张起来。

剑客唯恐安闲失控滥杀无辜,青狼怕的却是安闲趁乱逃跑,以至他损兵折将功亏一篑,无法向尊主交代。

二人对视一眼,手下劲力一较各自弹开,扭身向安闲的方向追了过去。

杀红了眼的安闲,刚刚干掉了眼前的最后一个北狐帮众却仍不停手,利爪不由分说对着近旁一个无辜百姓高高扬起。

眼看大错就要铸成!

剑客高声:“万万不可!”整个人化作流光激射过去。

可就在这时,潜行在后的青狼突然出手偷袭,虽然剑客反应及时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仍是被一爪划开胸口,重重摔落一旁。

青年剑客根本顾不上查看伤势,唯恐安闲滥杀无辜,落地的瞬间腾地弹起,再度向安闲奔去。却见安闲的手掌凝在半空,身体剧烈的震颤起来,旋即跪倒在地,双手掩面猛地晃动脑袋,声音嘶哑道:“快走开!快走开!”

看来是在最后关头压制了兽性。

青年剑客见状松一口气,正要回身去寻青狼报那一爪之仇,忽见青狼在安闲背后现出身形。

这位损失惨重的北狐内堂护法此时已是目眦欲裂面孔扭曲,“小子,我真不想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言毕指尖腾起一团黑光,对着安闲天灵狠狠按了下去。

安闲只是颓跪在地,毫无反应。

剑客想要救援却为时已晚。

正当此时,天地间闪过一道金色流光,一闪贯入青狼前额。

是一支长逾八尺的金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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