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士坤俞雯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士坤俞雯错爱成灰,缘尽无回小说》,由网络作家“麦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目相对,俞雯看到了沈士坤眼里的慌乱。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刘婉晴也看到了她,立刻站起来解释:“雯姐,你别误会。是我切菜时割伤了手,我有点晕血,所以坤哥才陪着我的。”她身材苗条,小脸白皙,姿态柔弱,看上去的确我见犹怜。正给俞雯手背止血消肿的男医生却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满。“晕血找医生,找别人老公算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医生!”无视刘婉晴瞬间青白的脸,医生接着又看向她身边的沈士坤。“我记得是你送这位高烧病人来医院的吧?我说怎么不见人了,原来是给别的女人献殷勤去了,连自己老婆都不管了?”他指着俞雯高肿的手背,语气中满是责备。“就因为输液没人看着,她手都回血了,你看这手都肿成什么样子了!”“我看吊瓶里的药水都见底了,幸亏病人自己醒了,要是血...
《沈士坤俞雯错爱成灰,缘尽无回小说》精彩片段
四目相对,俞雯看到了沈士坤眼里的慌乱。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刘婉晴也看到了她,立刻站起来解释:“雯姐,你别误会。是我切菜时割伤了手,我有点晕血,所以坤哥才陪着我的。”
她身材苗条,小脸白皙,姿态柔弱,看上去的确我见犹怜。
正给俞雯手背止血消肿的男医生却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满。
“晕血找医生,找别人老公算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医生!”
无视刘婉晴瞬间青白的脸,医生接着又看向她身边的沈士坤。
“我记得是你送这位高烧病人来医院的吧?我说怎么不见人了,原来是给别的女人献殷勤去了,连自己老婆都不管了?”
他指着俞雯高肿的手背,语气中满是责备。
“就因为输液没人看着,她手都回血了,你看这手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我看吊瓶里的药水都见底了,幸亏病人自己醒了,要是血管里进了空气,你们哭死都没用!”
被当众训斥,沈士坤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他看着俞雯肿胀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随即质问平平:“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妈妈的吗?你不是说妈妈吊瓶里的药水还有很多吗?”
平平被凶得眼眶泛红,辩解道:“我见妈妈睡着了,晴姨的手指流了很多血,我担心她才过来的。”
刘婉晴见平平要哭,连忙把他搂在怀里,红着眼圈看向俞雯。
“雯姐,都是我的错,总是给你们添麻烦。你别怪他们,要怪就怪我吧。”
虽然手背上贴了止血贴,但俞雯身上的疼痛并未减轻,脑袋也晕乎乎的。眼下,她根本没力气去怪罪谁,只想回家,静静地待着。
准确地说,是静静的等死。
然而,当她转身要走时,沈士坤却追了上来。就在这时,刘婉晴突然闭上了眼睛,直接向沈士坤倒去。
俞雯清晰地看到,刘婉晴闭眼前向她投来的挑衅目光。
“晚晴!”
“晴姨!”
身后传来一大一小两道紧张又关心的声音,俞雯自嘲地笑了笑。
即便已经猜到了结局,但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出去后,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着卫生所的门口等着。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并没有人为她出来。
最终,俞雯挪脚离开。
走在大街上,俞雯突然发现,她竟然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当初她选择留下时,系统对她说的话再次在耳边回荡。
“沈士坤要是变心了,你和他相爱、和他有关的一切记忆,都会逐渐消失,你的身体也会逐渐衰败。”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无一不是在验证着他的变心。
俞雯漫无目的地走着,哪怕想破了脑袋,也记不起以前闭着眼都能回家的路。
直到天色渐渐擦黑,沈士坤和平平终于在一棵枯败的枣树下找到了她。
沈士坤一把抱住了她,力度大得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平平也抱住了她的腿,一边哭一边指责。
“妈妈,你是因为生我们的气了,才故意这么做让我们担心的吗?你差点把我们急死了!你一个大人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呢?!”
大的声音哽咽,小的满脸是泪,所以她下意识的解释了句。
“我不是故意不回家的,我是真的不记得回家的路了,系统拿走......”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士坤粗鲁地打断了。
“够了!雯雯,你不要总是拿系统当借口了。你无亲无故的,除了我这里,你还能去哪儿?你真的舍得抛下我和平平吗?”
平平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眼神中满是不解和埋怨。
“妈妈,这套说法你说了八百遍了,晴姨又聪明又是大学生,一直在辅导我功课,我关心她,对她好些,不是应该的吗?”
如果换作以前,她可能还会耐着性子解释一番。可是眼下,看着他们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俞雯心里一阵酸楚。
反正要走了,他们相不相信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见俞雯不再说话,身上又冷得发抖,沈士坤把她紧紧地圈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明天是咱们结婚纪念日,咱们带平平去市里逛一圈。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把我的钱全花了,就算是对我的惩罚,好不好?”
还有两天,俞雯就要离开了。
这次去市里逛街,就当做她最后的告别吧。
毕竟,这也是她全心全意爱了七年的人,和她用命生下的人。
门外,沈士坤和平平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显然刚到家不久。
平平一见俞雯开门,立刻像只小树袋熊一样抱住她的腿,仰起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埋怨。
“妈妈,你怎么把大门反锁了?是不是因为我们昨晚没陪你,你生气了?晴姨都生病了,妈妈不能这么小气嘛。”
俞雯低头看着这张与沈士坤眉眼极为相似的小脸,脑海中又浮现出他昨晚耐心安慰刘婉晴的情景,以及无数次他选择去陪伴她的画面。
其实他们父子俩都知道这样做,俞雯会介意,可是,他们还是那样做了。
不等俞雯开口,沈士坤笑着打圆场:“你妈妈最大度了,她才不会生气呢。她反锁门,肯定是担心街道上不安全。”
“是啊,”俞雯淡淡地瞥了沈士坤一眼,“你也知道不安全。”
沈士坤似乎察觉到俞雯脸色不对,笑容收敛,一把搂过她走进屋里。
他边走边按了按腿,到了客厅拿起热水瓶想倒水,却发现水瓶空空如也。
“雯雯,往常这么大的雪,你都会给我熬姜汤的。”他埋在俞雯颈间,闷声问,“今天怎么连口热水也不没给准备呀?”
俞雯听着他有些委屈的声音,愣了一会儿:“忘了。”
他的腿受过伤,俞雯怕他雨雪天难受,总会给他熬一锅姜汤活血暖身,这七年来从未改变。
可是这两天,俞雯不仅忘了熬汤,还发现很多事她都开始遗忘。
沈士坤望向俞雯,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跟我赌气,不高兴我昨晚去照顾弟妹,所以连姜汤都不给我熬了?”
俞雯实话实说:“真的忘了,系统......”
“好了。”
沈士坤打断了她,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
“雯雯,咱们都结婚七年了,你怎么还是总拿什么系统来吓唬我?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好好对你的。”
俞雯怔了怔,愣愣地看着他。
原来,他一直都当她在吓唬他,不相信她会失去记忆,也不相信她真的会离开。
沈士坤像是没注意到俞雯的情绪变化,从怀中拿出一件米色的羊绒大衣,在她身上比量着。
“好了,老婆大人,这回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置气了。”
“这是我补给你的生日礼物,这件羊绒大衣是百货大楼的最新款,我逛了好久才挑中的,你穿着肯定漂亮,去试试好不好?”
俞雯看了看这件羊绒大衣,布料柔软温暖,一个线头都没有,看着确实不便宜。
她知道沈士坤白手起家,靠着一股蛮劲儿开了半座山的荒,承包下来种植珍贵草药,成了村子里最早富起来的万元户。
如今他手下已经有了不少跟着干的兄弟,能这样拉下面子低声下气地哄她,在他看来已经够有诚意了。
可是俞雯却故意试探道:“这衣服是给我一个人的,还是谁都有?”
她知道,他清楚她说的“谁”是指谁。
沈士坤却像是被俞雯气笑了,捉着她的手,再次把她揉进怀里。
“是给你赔罪的,当然就给你一个人。”
他说谎了。
俞雯前些天见过刘婉晴穿过一件一模一样的。
确切地说,刘婉晴那天是特地穿了那件羊绒大衣来她面前炫耀的。
俞雯喉咙里又泛起一阵熟悉的苦涩,但心里却不再像当初那样翻搅着疼,只是身上的痛处开始加剧。
明明已经有了很多端倪,可直到今天她才忽然察觉,不,是才敢去面对,他是真的已经变了心。
沈士坤把大衣套在俞雯身上,尽管隔着一件棉服,大衣还是有些宽松。
他像是这才察觉到女人身体的逐渐清瘦。
“我记得这是你的尺寸啊,老婆,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轻轻地亲着她、抱着她,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宽阔结实的臂膀将她紧紧裹住。刀削斧刻般的英俊脸庞上满是柔情。
可俞雯却突然觉得他变得陌生起来。
虽然现在他还爱着我,但她感觉他的爱已经变得遥远、模糊,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老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雪,晚上我去接你下班,给你买些有营养的东西好好补补身体。”
迎着他炙热的目光,俞雯点了点头。
毕竟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单位的事情也得交接好。
俞雯踉跄着脚步,引来周围路人的关切询问。
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向他们道谢,随后选了个最近的诊所,打算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刚进门,俞雯就愣住了,接待她的竟是昨天在卫生所帮她治病的男医生
“又是你啊,怎么伤的这么重?”
男医生说他叫穆阳,这家诊所是他家开的,他在卫生所的工作休假时会来自家的诊所帮忙看诊。
“你那个便宜老公和便宜儿子呢?怎么没陪着你?”
俞雯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穆阳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示意她坐下。
“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穆阳边说边拿出药水和纱布。
处理伤口的时候,穆阳忍不住又提起了沈士坤和平平。
“他们是不是又去找别的女人献殷情了?你这样,没家人陪着可不行啊。”
俞雯心里一阵酸楚,但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都习惯了。”
处理好伤口后,她向穆阳道了谢,准备离开。穆阳却叫住了她。
“俞小姐,你这样回去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送你吧?”
俞雯婉拒了他的好意,但向他询问了回村的路。穆阳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忧,但还是告诉了详细的路线。
俞雯按照穆阳指的路,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快到村子时,沈士坤的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一脸焦急地跳下车,向她跑来。
“雯雯,对不起,我来晚了。当时,我急昏了头了,晚晴她身体一直不好,我......”他话没说完,就被俞雯冷冷地打断。
“沈士坤,我们离婚吧。”
沈士坤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离婚?为什么?雯雯,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俞雯冷冷地看着他,不再言语。
沈士坤急了,他紧紧抱住她,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雯雯,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我们为什么要离婚?从娶你那天起,我就发誓要和你白头到老的。”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突然看见了俞雯胳膊上染血的绷带,脸色立刻变了。
“怎么弄的?快上车,我带你去卫生所。”他边说边想拉她上车,却被俞雯狠狠地甩开。
“不离婚,你怎么把刘婉晴带回家?”她质问道。
沈士坤脸色一僵,顿了顿,伸手把俞雯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
“雯雯,晚晴是我弟妹,她丈夫是我过命的兄弟。他临终前托我照顾她,我不能不管。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
“只是弟妹吗?”俞雯质疑道。
沈士坤神色有些发沉,把她箍在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雯雯,咱俩结婚七年了,我对你不够好吗?”
“晚晴孤零零一个人,现在叫人盯上了,我把她接到咱们家来,也是免得她再有危险。我手下有这么多兄弟,都跟着我搏命,我有我的难处,你怎么就不能替我想想?”
俞雯刚想开口,沈士坤的语气却沉了下来:“不说了,我先送你去卫生所,林场那边还有事,我得过去一趟。”
她被他不由分说地抱上了车,一路上,俞雯的思绪纷飞。
当初,他和全家闹翻,执意娶她,宁可什么都不要,闹得全村沸沸扬扬,他也要大张旗鼓的办婚礼。
当初那么多艰难险阻,都没拦住他爱她。现在,他送钱送房都行,却说他有难处,非要接人回家照顾。
刘晚晴有危险,他恨不得一颗心都扑过去,甚至没少带着平平和那女人见面。
承认变了心,就这么难吗?
到了卫生所,沈士坤全程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医生为俞雯重新包扎伤口。包扎完后,他送俞雯回家,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就匆匆出门了。
看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不再有记忆里的温柔疼惜,俞雯脑中仿佛又少了一大块记忆,心里翻滚的疼慢慢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刀割般的疼。
最近几天一直在下雪,今天更是暴雪纷飞,等到俞雯下班从厂里出来时,积雪已经没过她的小腿。
路滑难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同事们陆续被家人或对象接走,俞雯因记着沈士坤说要来接她,便婉拒了同事的好意。
然而,直到邻居来接妻子小美时,她才得知沈士坤正冒着风雪,忙着帮刘婉晴修窗户,无法来接她。
寒风裹挟着雪花猛地灌进俞雯的脖颈,她从头冷到心,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寒颤。
俞雯谢绝了邻居的好意,决定自己摸黑回家。
夜色漆黑如墨,俞雯不知摔了多少次,等终于到家时,她像是从冰窖里爬出来一样,浑身僵硬,几乎没有知觉。
她颤颤巍巍的扒煤球、生炉子、烧水,直到把自己浸泡在滚烫的热水里,血液开始重新流淌的时候,她才有一种,重新活了过来的感觉。
可身上还是烧得难受,俞雯点起蜡烛,一看医药箱,里面空空如也。
她这才想起来,家里的药都被沈士坤拿去给刘婉晴了。
他说刘婉晴一个人住,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得备着药才行。而俞雯有他,不舒服他能随时带她去医院。
可现实却是,药给了刘婉晴,他也去了刘婉晴身边。
俞雯身上疼得要命,连去卫生所拿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硬扛。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一抬头,看见头顶上吊着的瓶子,心里就明白了,应该是沈士坤回家发现她发高烧,把她送来了卫生所。
可他人呢?怎么不在这里陪她?
俞雯手背上传来一阵阵剧痛,一看,肿得跟馒头似的,输液管里都是血。
估计是她睡着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导致血液倒流。
喉咙干涸,疼痛难忍,她试图叫人,却只发出微弱的沙哑声。眼看着血还在回流,她心一横,忍着疼,自己动手把针头给拔了。
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她连忙按住流血的手背,满手是血地踉跄着脚步,一步步向外走去。
卫生员小姑娘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叫来了医生。
一位年轻的男医生迅速赶来,扶着俞雯坐下,皱着眉头说道:
“你老公送你过来的时候,你都烧昏迷不醒了,他怎么把你送来后就不见人影了?连孩子也不在你床边看着?你这种情况,输液时没人看着太危险了......”
俞雯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她的目光越过医生,定格在大厅的另一端。
刘婉晴安然坐在椅子上,手指上包着纱布,沈士坤正站在她身旁,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
平平这个小家伙还趴在刘婉晴的膝盖上,小嘴呼呼地吹着气。
“呼呼就不疼了哦。”
圆脸卫生员一边给刘婉晴包扎,一边羡慕地说:“你老公对你这么上心,孩子又这么乖巧懂事,你可真幸福啊。”
刘婉晴脸颊微红,羞涩地看了沈士坤一眼,并没有否认。
沈士坤一看被误会了,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刚要开口解释,一抬头,正好对上俞雯的目光。
天刚破晓,他们就挤进了沈士坤那辆专跑市里的小货车里。
俞雯的烧还没完全退,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平平很兴奋,趴着窗户东张西望:“爸爸,今天太阳这么好,我们把晴姨也叫上吧,她温柔知道的又多,能给我讲好多故事,比妈妈厉害多了。”
沈士坤的脸色瞬间冷沉。
“平平,今天是妈妈和爸爸的结婚纪念日,别乱说话,再乱说就下车!”
平平被吓得一哆嗦,脸色都白了,偷偷瞄了俞雯一眼,小声嘟囔:“我就是随便说说嘛,妈妈,你不会这么容易就生气吧?”
听平平这么说,俞雯就知道,沈士坤肯定没少带刘婉晴和平平一起去市里。
她没像平时那样哄着他,只是木然地看着窗外,淡淡回了句:“不会。”
沈士坤狠狠瞪了平平一眼,转头握住俞雯的手,柔声说:“这小子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回去我收拾他。”
俞雯轻轻抽回手,忍耐着身体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声音寡淡:“不用了。”
到了市里,我们下了车,在热闹的街头闲逛。
这里比村里热闹多了,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沈士坤怕俞雯被车撞到,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走在马路内侧。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惊恐的呼救声。
俞雯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米色羊绒大衣的女人被几个混混围在角落里,那件大衣,和沈士坤之前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俞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刘婉晴。
她脸色惨白,眼里含着泪,朝他们看过来,朝沈士坤大喊。
“士坤哥,救命!”
沈士坤的脸色瞬间变了,想都没想便一把甩开了俞雯,朝那几个混混冲过去。
俞雯本来就身体不舒服,被他这么一甩,瞬间失去了平衡,摔在了人行道边上。
一辆飞驰而过的车险些撞到她,司机拼命按喇叭,震得俞雯耳膜生疼,恶心得想吐。
俞雯的手臂和腿都在水泥台阶上擦伤了,血瞬间洇出来,不断衰弱的身体已经连这样的疼痛也承受不住,她咬着下唇,冷汗大颗大颗渗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眩晕稍微散去,俞雯才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发现沈士坤已经把刘婉晴救了下来。
刘婉晴软软地趴在沈士坤的怀里,白皙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气息柔弱:“我好害怕,士坤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沈士坤脸色大变,连忙将刘婉晴抱上了停在街头的货车。
平平也急得脸色通红,眼泪汪汪,手脚并用跟着爬上去。
“晴姨,我帮你拍背顺顺气,爸爸,快把窗户打开!”
跟沈士坤一起来的兄弟负责开车,看着被晾在马路旁的俞雯,刚想开口,沈士坤就怒气冲冲地喊道:
“愣着干什么?快送医院!出人命怎么办!”
他那弟兄吓得一哆嗦,连忙一脚油门踩下去,疾驰离开。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理过俞雯。
车子离开的前一刻,俞雯听到,沈士坤像是在安慰平平,又像是在对刘婉晴说。
“晚晴,你撑住!回去后你就搬到我家里住!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俞雯的胳膊上擦破了一大片,血不停地渗出来,顺着手指滴在地上。
她安静的站在马路旁,直到货车消失在视线尽头。她才垂下视线,看见马路旁的绿化带里,落下的两个护身符。
是沈士坤和平平的。当初地震时,村子里的半面山塌了,他们父子两个被埋在底下差点没了命。俞雯不顾一切地把他们扒出来,手指被碎石割得鲜血淋漓。
后来,沈士坤把那件衣服染血的地方裁下,做成两个护身符,说这是俞雯在守护他们两个。
现在,这两个护身符就像垃圾一样被丢在绿化带里。
俞雯忍着剧烈的疼痛,捡起护身符,一瘸一拐地走到小桥上。手一松,护身符落入河中,翻滚了一圈消失不见。
她的记忆,也仿佛跟着又消失了一部分。
“没关系......再等一天......我这个碍事的人,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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