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清楚，没人会相信我。
“江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转向我，目光中并没有期待。
我站起来，喉咙发干，嘴唇颤抖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信任的是屏幕上的那些数据，是冰冷的时间戳和位置标记，而不是我的话。
“我……我真的没有去过那里……”我声音微弱，连自己都听得心虚。
话音未落，公众席上便响起了低声议论。有些人摇头叹气，有些人冷笑，还有人干脆拿出手机录下了我的窘态。这样的羞辱让我如坐针毡，但更让我绝望的是——或许他们是对的。
我盯着屏幕上的影像，努力从细节中寻找漏洞，可越看，越觉得那就是我。我的步态，我的身影，还有那一瞬间的眼神，分毫不差。是不是……我真的去过那里？如果连我自己都开始动摇，又能指望谁来替我证明清白？
我开始回想那天晚上。我真的在家里吗？是不是睡着了，或者梦游了？又或者，真有另一个“我”，做了这些事？这些想法像一只只虫子，钻进我的脑海，啃噬着我的理智。
“如果一切都指向我，那是不是我真的去了？”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又凭什么要求法庭和公众相信我？
08
法庭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我的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呼吸越来越困难。闪光灯继续不停地闪烁，那些议论声变得越来越响。我想逃离，却发现自己的脚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步也挪不动。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社会的死者”。全息镜已经定下了我的罪名，而所有人，都心甘情愿接受这一切。再没有人会听我的解释，再没有人会站在我这边。我的存在，从此变得无足轻重。
法官宣布休庭时，我甚至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我像一个木偶般被带出法庭，身后的闪光灯追逐着我。我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像被压得无法抬起头的囚徒。
信用账户被冻结的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