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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天下:腹黑王爷心机妃暖君秦子徵 全集

懒流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子徵觉得心脏突然一紧,手劲一松差点把暖君扔到地上!这个女子胆大妄为的行为早已超出了他平时忍耐的极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竟没有迁怒与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的行为非常怪异,眼神十分特别,以至于甚至让他产生出他们原本就熟识的错觉!眉头微皱,他问:“陈暖君!你与本将以前可曾见过?”“阿暖与将军……从未见过!”秦子徵兀地变了心绪,瞬间变了脸,松开手将暖君直直的扔到地上:“哼!你这妇人说话甚是无趣!”他绕过暖君,走到尚在跪地的陈芫面前,大手一拉便将她提了起来:“妹妹倒是比姐姐乖顺些!来,陪本将喝酒去!”陈芫瞪大了眼睛,一颗忐忑的心顿时便雀跃了起来,她回头望了望跌在地上的陈暖君,轻轻呼唤着“姐姐”故作为难地任秦子徵将她拉着向前走去。这急转的情势让周...

主角:暖君秦子徵   更新:2024-11-25 2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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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暖君秦子徵的其他类型小说《绝宠天下:腹黑王爷心机妃暖君秦子徵 全集》,由网络作家“懒流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子徵觉得心脏突然一紧,手劲一松差点把暖君扔到地上!这个女子胆大妄为的行为早已超出了他平时忍耐的极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竟没有迁怒与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的行为非常怪异,眼神十分特别,以至于甚至让他产生出他们原本就熟识的错觉!眉头微皱,他问:“陈暖君!你与本将以前可曾见过?”“阿暖与将军……从未见过!”秦子徵兀地变了心绪,瞬间变了脸,松开手将暖君直直的扔到地上:“哼!你这妇人说话甚是无趣!”他绕过暖君,走到尚在跪地的陈芫面前,大手一拉便将她提了起来:“妹妹倒是比姐姐乖顺些!来,陪本将喝酒去!”陈芫瞪大了眼睛,一颗忐忑的心顿时便雀跃了起来,她回头望了望跌在地上的陈暖君,轻轻呼唤着“姐姐”故作为难地任秦子徵将她拉着向前走去。这急转的情势让周...

《绝宠天下:腹黑王爷心机妃暖君秦子徵 全集》精彩片段


秦子徵觉得心脏突然一紧,手劲一松差点把暖君扔到地上!

这个女子胆大妄为的行为早已超出了他平时忍耐的极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竟没有迁怒与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的行为非常怪异,眼神十分特别,以至于甚至让他产生出他们原本就熟识的错觉!

眉头微皱,他问:“陈暖君!你与本将以前可曾见过?”

“阿暖与将军……从未见过!”

秦子徵兀地变了心绪,瞬间变了脸,松开手将暖君直直的扔到地上:“哼!你这妇人说话甚是无趣!”

他绕过暖君,走到尚在跪地的陈芫面前,大手一拉便将她提了起来:“妹妹倒是比姐姐乖顺些!来,陪本将喝酒去!”

陈芫瞪大了眼睛,一颗忐忑的心顿时便雀跃了起来,她回头望了望跌在地上的陈暖君,轻轻呼唤着“姐姐”故作为难地任秦子徵将她拉着向前走去。

这急转的情势让周遭众人略略喘了口气,眼下战事动荡,燕国北部大片边境的战事都掌握在这秦家三郎的手中,因此秦子徵被燕国北部公卿贵族们众星捧月一般尊奉着,有了秦将军的护卫,他们的土地才能够守住,他们的财产才能够平安南迁,因此对他不敢有半点怠慢,便是今天他一怒之下挥剑斩了这个女郎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的,但是当场见血毕竟不好,这些公卿贵族最忌讳杀戮和血腥,怕玷污了他们清高的气度!

索性这女郎的妹妹博了将军的青睐,避了一场血腥之祸,众人不顾尚跌在地上的暖君,纷纷绕过她,复又簇拥着将军向正殿走去。

暖君孤零零跌坐在地上,就算对白走了差错又如何,最终的结果还不是一样的,她与秦子徵注定了生生世世都是有缘无分的!

陈罔这才好不容易从花园的另一边闪过人群挤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指着暖君连连喝到:“阿暖你呀你呀!我方才离开一会你便闯出这样的大事!秦将军是何等人物,哪容你如此莽撞!幸好有你妹妹周旋!”

暖君站起身来掸了掸尘土,陈罔的为人她早已厌恶至极,但是孝义是这个时代评断人品的重要依据,况且她一个女子断然不能脱离本族的庇护。

她低头不去看陈罔的嘴脸,恭顺的说:“大伯教训的是!阿暖知错了!”

陈罔瞪了瞪暖君的脸:“你且跟在我身边,半步不得离开!”转身负手走去,暖君恭顺的跟在他的身后。

……………

景阳王府的正殿可谓整个燕北最豪华的宴会大殿,想当年胡蛮尚未入侵之时,尽管景阳王早已奢靡著称,但毫不影响天下名人志士往来欢聚于此。

可惜胡蛮入侵之势越来越猛,短短几年下来,北疆的疆域越来越小,名士们便渐渐退出了燕北这块豪放的土地,纷纷浸淫在燕南的软玉温乡中。

今日这场景阳府宴,可以说是燕北萧条了这几年之后第一次大规模的士族聚会了,开宴伊始,贵族们纷纷进殿入席,暖君随侍从的指引最后一批踏进殿来。

前世她懵懂无知,如今重生她以成熟的心绪再次走进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顿时感到如坠梦中般的恍惚。

大殿格局三层递进,最上面的第一层自然是给公卿世家大贵族们的,嫡系名门世家的贵族在第二层落榻,士族的旁支们则在处于大殿最下方的最后一层落榻。

待轮到暖君落榻时,已经基本快要挨到大殿门边了,可见暖君以及他蓟州陈氏旁族的身份有多么的卑微!

暖君遥遥地望着内殿正中最尊贵主位上的那个年老而肥硕的王爷,心里顿觉一阵厌恶,将眼光向左一转,只见在最尊贵的宾客之位上端然坐着那个薄情的男人,他身边那个陪侍的女子正是陈芫!

前世今生的记忆重重合合,难免让暖君感到心中阵阵抽痛!她低下头来摩挲着自己的袖子,今日她是有打算的,她早已将这打算在心中临摹了千千万万遍,容不得半点失误!

夜宴即将开场,殿外却突然传来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惹得众人好奇的转头看去,从侧门闪进来一个女子,她站在殿门口,身上的锦服缎带在晚风中纷纷扬扬。

她高傲的环视大殿爽朗地笑道:“呵呵呵!王叔今日的府宴好生气派呢!蓟阳不告而来,王叔不会怪罪吧!”

大殿内迅速安静了下来,众人连连起身高喝着:“恭迎长公主!”施以参见皇家贵族的大礼,礼节颇为隆重,完全掩盖了贵族们脸上的无奈之色。

来人正是燕国皇帝的亲妹妹,最最尊贵的长公主赵蓟阳!这位长公主是燕国百姓的心中真正心系天下善佑苍生的大义公主!而在公卿士族们眼里赵蓟阳却是个刁蛮逆世的恶女子,十分让人看不入眼!

正殿之上的景阳王见蓟阳偏偏今日出现,不免有些郁郁。

这位长公主自幼便胆大刁蛮,行为言语全不过大脑,肆意至极,如今她失了自己北疆的封地,眼下长期寄居在他景阳王的地盘里,毕竟是皇帝的亲妹妹,他虽十分不喜,却也不会去随意招惹她的!

景阳王咧着肥嘟嘟的大嘴呵呵地笑:“呵呵呵!这么快就从京都回来了?来呀!给长公主备榻!来来来,到王叔身边来讲讲你京都的见闻!”

蓟阳拂了拂袖子风尘仆仆的朝内殿走去,身边的剑客四个留在了大殿门口,另有四个紧紧地贴身跟着。

公主道:“京都还不是老样子!无趣的很!幸好这一路有四郎相陪,否则当真要闷死了!哎哎,榻要多加一副,四郎不能饮酒,代以山泉甘露为饮,四郎一路风尘仆仆随我回到景阳,可不要慢待了!”

在长公主絮絮的话语中,只见正殿门口处翩翩然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殿内众人顿时骚动起来!

这男子在三个剑客的护卫下悠然踏进殿来,朝着上坐的景阳王微微施礼,温润的语调悠悠荡开:“王爷,别来无恙!燕南华陨,又来叨扰了!”


暖君不卑不亢道:“回公主,正是阿暖!”

此语一出,满殿哗然,皆把目光投在暖君的大伯父陈罔身上,两匣金叶绝不是个小数目!

且不说出手如何大方,既然赠与将军营中,却为何用的是这庶出女郎的名分?难道那蓟州陈氏一族的家事是由这庶出女郎说了算得么?

只见陈罔早已被那两匣金叶的数目惊呆了,他恨恨地盯着陈暖君,又气又恼浑身颤抖,却碍于殿上诸位公卿贵族不敢发作,一颗心几乎快要呕出血来!

两匣金叶啊!便是一路南上到了京都盛城,买一块土地置一处宅院也用不完啊!这女贼竟然就这样捐了?就这样捐了!

陈罔的表现太露骨了,殿中众人不由得又将目光投到暖君身上,纷纷私语,一说:“原来陈家郎主并不知情啊!原来这是陈氏暖君的私房钱啊,这女郎当真大逆不道啊!”

又道:“这么多财物竟然没有悉数归入族中,今日事毕恐怕要被那陈罔赶出宗族了!”

一说:“不过也不尽然,那陈暖君的母亲原是燕北有名的匪盗头目,指不定留下了多少金叶给她,即便是被赶出宗族也不会流落乱世!”

堪堪乱世,人心不古!唯有那长公主突然正襟危坐,明亮的眼睛盯着陈暖君,喃喃道:“这世上还有如此大义的女郎……”

景阳王抖着肥嘟嘟的大脸,对这陈暖君还在殿上惹人注目的行为十分不满,他伸出大手刚要指点侍人将他新收的这位稚姬带入内院:“额……”

暖君见状突然转身横眉立目,大声对秦子徵道:“区区金叶不成敬意,望将军好生犒劳将士,早日将胡戍赶出我燕北境域!”

暖君这突然一吼,秦子徵才回了神,方才他紧盯着陈暖君的一言一行,她果断坚定,全不像普通妇人那般唯唯诺诺,又听她是蓟州名士的女儿,亦是匪寇之后,正觉得这女郎有些意思,想寻个名头向景阳王将她讨来,却见这女郎竟突然转身对着自己大吼,那语气与他给部下发号施令时的威严不相上下,登时便被气的够呛!

他堂堂征北大将军,连皇家贵族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胆敢如此无礼!

秦子徵脸色极其阴冷难看,周身顿时涌起一股冷戾的气势,喝道:“来人!将两匣金叶还与这妇人!国家兴亡、疆场杀戮,不容一妇人指点!”

一声冷喝,吓坏了殿上众人,这个征伐疆场的将军从不以常理行事,一个女子将嫁妆捐充军饷,本应被人盛赞,却不想哪里又得罪了他!

然而却也有像陈芫这样痴迷于将军雄性威严的贵介女子心中暗暗得意,这一晚的宴席陈暖君这庶出的贱女不知怎地竟成了焦点,谁都看得出来将军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比任何人都长,而她竟然还妄想勾引比将军名望更甚的大公子华四郎,如此贱的女子合该被将军降罪,等她今晚被景阳王玩过之后,看她还敢不敢如此犯贱!

面对秦子徵威慑的冷喝,暖君不惧反怒,她微微的冷笑,委婉却又高傲:“将军若执意要还,便差人将这两匣金叶送与城南三里外的嵩山坳,阿暖刚刚在那里捐了一处接受流民的营地,如今乱世中这钱财即便将军不用,也有其它地方用得上。”

暖君的声音很大,充斥着整个大殿都产生了回音!她的话清晰地传进人们耳朵里,众人不禁倒抽冷气,诧异万分,交头接耳,一说:“这女贼人竟然又捐了一处流民营?不知诸位可曾听说?”

有说:“如此看来这女贼人囊中财物必定不在少数!她竟然宁愿捐给那些贱民也不归入宗族,活该被赶出宗族!”

又道:“难道这女郎日后要和流民混在一起,真是贼性不改,若不赶出宗族岂不要毁了那蓟州陈氏一门的名声!”

秦子徵没想到竟被陈暖君这样将了一军,他拍案大喝:“玄武!”

精干的副将早就在殿外候着,闻言连忙大步上殿禀告:“将军!属下刚刚收到探报,城南嵩山坳一域日前确实多出一处收留流民的营地,提供菜粥和大帐,现已收容流民两千!”

陈暖君所言得到证实,殿内人声渐渐鼎沸起来!没有人意识到一向淡然华贵的华四郎正阴郁地盯着陈暖君,而后又有些头痛地抚了抚他自己的额头!

长公主突然拍桌大笑起来:“哈哈哈,陈暖君啊陈暖君!这世间怎有你这样的女郎!你看看你家郎主的脸,都快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

众人循着长公主的意思纷纷看向那蓟州陈氏的家主陈罔,只见他怒目圆瞪面色红紫,一双手臂杵在案几上颤抖不停,俨然是被陈暖君为军队和流民散尽家财的手段给气坏了!

大家不由得暗自嘲笑,如今这时代虽民风开化,但上流贵族酒色奢靡,下层奴民命如草芥,何况又逢边疆难保的乱世,人们都将自家钱财看的如性命一般重要,除了一些皇族以及大公卿为了声名偶尔对下层百姓解囊略助以外,谁会将钱财轻易施舍出去?这陈氏暖君实在是疯了!

景阳王眯着一双猥亵的眼睛盯着暖君,此时她稚嫩的脸上满是超乎年龄的成熟自信,再配上那青涩玲珑的身段,实在是别有一股风华,玩弄了无数稚女的这位王爷,平生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等与众不同的稚女。

他叭了叭肥厚的嘴唇混声问道:“陈家女郎,没有你家郎主允可,你何来如此多的金叶财物?此行为大逆不道有违女纲,来人!把她押下去吧!”得赶紧寻个罪名赶紧把她弄进内院。

暖君闻言暗自窃笑,这个王爷果真愚钝,有违女纲?你也不想想谁正坐在你的身边!她连忙答道:“回王爷,并非阿暖忤逆宗族,实是因为这些金叶是先母所留,大伯父嫌这些金叶来路不明,始终不允归入宗族账房!”暖君早已将这个完满的理由想过千千万万遍了。

殿上众人瞪眼望着陈罔,看着陈罔那快要爆裂的通紫通紫的瘦脸,长公主撇嘴冷笑:“这陈家郎主也算大义之士了!陈暖君将其母藏匿的财物散在我燕国军将和百姓身上,也算大义之举,说什么大逆不道有违女纲?王叔此言差矣!”

也不顾景阳王气愤的肥脸,她转头看向暖君:“陈暖君!你为何要这么做?不论嫁入何等人家,这些金叶财物都可供你一世无忧,你却为何要这么做!”

这一问倒是问到众人的心坎上了!

却见陈暖君听公主这么一问,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阿暖出身蓟州!蓟州一日不归,阿暖便为蓟州守贞一日,蓟州一世不归,阿暖便为蓟州守贞一世!万望长公主成全!”


初夏夜微凉,半弦月如勾,暖厢纱窗上烛影绰绰,情人缠绵的呻吟声隐隐传出,在昏沉的月色中晕荡开来。

陈暖君站在院中直直地盯着那暖厢----暖厢暖厢!这厢房原本是郎君为她建造的,连名字都引用了她的暖字!

她举世无双的郎君,她驰骋关山万里用生命护着爱着的郎君------是断然不会辜负于她的!若他果真负了她......

暖君再也想不下去了,她猛冲两步生生踹开了已经上了门闩的房门闯了进去!

烛影中,锦榻上,她看傻了眼!但见一室旖旎,二人像交颈鸳鸯似地拥在一处,那居于上风蓄势燃燃的男人正是她在沙场上生死共赴、追随了整整十年的秦郎子徵!

暖君霍地抽出腰间佩剑,目光戾戾地冲上前,犀利的剑锋指向赤,裸的二人:"秦子徵,你竟负了我!你竟敢负了我!"凄厉的控诉声充斥着整间厢房,让人透不过气来。

在这极其压抑的气氛中,床上的郎君却缓缓转过头,慢条斯理地把锦缎搭在身上,淡淡地说:"负了你,又如何?"

暖君震惊的望着他,手中的长剑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秦子徵,你不该这样对我!你应了我做正妻的!你做到了!你应了我今后绝无纳妾的,你是应了的!"

"应了又如何?"秦子徵冷睨着暖君手中长剑:"阿暖,你要的不就是和我堂正地在一起么?我已给你了!而我要的是你的名你的利,你手下的六万精兵,你用这些换得了我公卿世家嫡子正妻的名位,岂不正好?"

声声句句宛若尖刀,刺进暖君心里,她望着秦郎英俊冷逸的面庞,张了张嘴竟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昔日,郎君曾拥着她在耳畔柔声低语:"阿暖可中意为夫所造的厢房么?洞房之夜我们便在这里合欢,阿暖可欢喜?"当时情意浓浓,今日想来简直荒唐至极!她竟被情意冲昏了头脑,从来未曾细细想过,那话中根本没有半句承诺过这暖厢是为她所建,不过是沾了个名罢了!沾了个名罢了!

许久,暖君才咬牙切齿道:"秦子徵,难道这十年你都是在利用玩弄我吗?"

冷情的郎君淡淡一笑:"否!我敬服你!阿暖你一届女流,武功气骨却胜于儿郎!从陈族旁支备受鄙夷的稚女,做成了大燕国第一女将军,我秦子徵岂会玩弄你这样一位巾帼英雄!"

这话让暖君本已绝望的心复又燃起了希望,喃喃道:"子徵你......实是爱着我的......实是爱着的!"语毕,她将长剑一转单指他身下女子,厉喝:"子徵,我可原谅你这一次,你现在把她杀了,把她杀了!"

秦子徵挑着好看的眉眼,却把惊吓的女子朝怀中微拢,抬眼望向暖君,淡淡的说:"我对你只有敬服,却无爱慕!这个妇人你休想动!"

霎时间,万箭穿心般的刺痛铺天盖地而来,暖君狠狠地握着手中剑柄,牙齿也恨的咯咯作响:"为何?我为你付出这许多......付出了这许多……"

秦子徵不屑地冷哼一声:"大丈夫驰骋山河,哪来那许多闲心爱慕!女人不过是闲余消遣的玩物,况且你已不像个女人了!哪个女人会如你这般,整日混在男人堆中,手上沾满胡人鲜血,我每每握着你的手便不能望你的脸,那分明便是一双儿郎的手!"

暖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甘心:"你明明是看重我的,你几次出生入死营救于我,你说我是你在这世间最看中的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秦子徵竟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哈!是了!本将看重你!我看中的是武功才能与气度胜于儿郎的陈暖君!是大燕国第一女将陈暖君,不是身为女子的陈暖君!阿暖自始至终钟情于我,若我不将情以情,怎能让阿暖死心塌地的跟我,怎能得到阿暖的六万精兵?"

晴天霹雳般的语句让暖君几乎站不稳,是了,她与他出生入死近十年,他是那样冷峻与霸道,他的心就像猎鹰就像虎豹,她该最了解才是,如此这般冷傲的男子又怎会......怎会......

暖君的翻悟另秦子徵冷笑:"你太愚钝了,整个军营中谁人不知我只是敬服你?你却一直蒙在鼓中!也罢,谁让我把唯一那几个苦苦规劝于你的忠心良将都给杀了呢!"

杀了?原来我的几个副将竟是......暖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从来就不曾认识他,她十年来第一次痛彻心扉地想到:我竟会爱上这样的男人!竟主动把自己的一生拴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阿暖,我是真的厌你!碰也不想碰,你且安生吧!休再扰我!"秦子徵大手一挥挑下半扇幔帐,似是不想再看到暖君的脸。

暖君颤巍巍将长剑一指,她将眼泪吞进肚中,竟用平生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轻轻地说:"秦郎,你可敢把这话再说一遍么?"

幔帐那头沉寂片刻便传来秦郎更冷绝的声音:"陈暖君,我已十分厌你,你出去!"

他身下的美人亦泪眼垂垂、娇声柔弱地应和道:"姐姐!妹妹对郎君早就以身相许,你便容了妹妹吧!"

好绝情的郎君!好无耻的娼妇!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暖君觉得心肺俱裂伤极攻心,一时失去了心智,举剑便刺向了床上的二人!

电光火石间,幔帐已经扯下,牢牢地缠在暖君的长剑之上:"阿暖,你与我对剑无数次,你的剑法我早已看透,你该知道你是杀不掉我的,退下!"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暖君气绝至极,反转剑身撕裂帐帛决绝地朝秦子徵刺去!

却听噗的一声,一把银光宝剑堪堪刺进了暖君的胸口,暖君睁大了眼睛望着执剑之人------她怎么能忘记,这个男人向来是剑不离身的!

几缕细发从秦子徵的眼前掉落,原来暖君仅仅削断了他的几缕头发!

他微微愣了一愣,一时没想到自己竟是防卫过度了,望着这个无数次出生入死并肩征战的彪悍女子,他终究没忍心将长剑即刻抽出来,他破例松开自己的剑柄,惋惜道:"阿暖,你这又何必!何必呢!剑入五寸已无救了!来人,将主母拖了出去,准备后事吧!"

准备后事?他竟能这般镇定的说出此话!十年舍生忘死的追随竟只换来这样决绝的一句话!

好痛!好恨!

暖君踉跄着后退,鲜血顺着嘴角不住地溢出,她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了绝美的笑容,望着曾经深爱的男人,她低声呻吟:"秦郎啊……到今日我才似是……看懂了你!不知这世间……会有哪个女子让你放得下骄傲……"

秦子徵微微一怔:"阿暖,你连这最后的弥留之际都在执着,我甚是抱歉,也甚是……遗憾!"

遗憾?暖君刚刚还含恨带笑的脸庞瞬间便换出了一抹绝狠的神情,她颤抖的将手握在胸前的剑柄上:"秦子徵,我陈暖君对天发誓,若有来生,定要亲手让你尝尝这利剑穿心的滋味!"

呲的一声,她拼尽全力将长剑从心脏拔出,那么恨!那么痛!血花四溅中,暖君直直倒地,她已经死了,可是眼睛却一直睁着,狠狠的狠狠的盯着秦子徵,死不瞑目!

秦子徵将锦缎缠在腰间,抬脚下床拾起自己的佩剑,他蹲下身缓缓将暖君的眼睛扣上,神态忧郁似有惋惜,语气低沉似有遗憾:"陈暖君,多谢你的六万精兵!这十年你活的够值了,安息吧!"

...


车轮滚滚向前,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声音,暖君还跪在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直到真子元拉她起来,才恢复了一些。

她望着华陨车架后面浩浩荡荡的燕军部队,只觉得心跳无法恢复平稳。

她想着前世里自己便是这军队前列的大将,想着前世里孤傲的秦子徵,想着前世里自己的命运是如何壮阔地打开,又是如何悲惨的结局。

如今站在这荒凉的北方土地上,真像是黄粱一梦,惊起一身汗毛。

今生的命运不知要将她推向何处,只能在命运的拿捏中,靠着一口执着的志气,在夹缝中寻找出口。

唯有两世颠沛中唯一的一点温暖时光,印刻在心中,如今她离那温暖如此近,却又离那温暖那么远。

俘虏被统一安置在蓟州西北大营,这里是距离胡族大都很近的地方。

冬日寒风猛烈,大营条件艰苦,约有两三日,暖君的手脚就出了冻疮,子元焦灼万分,想要给她配药,奈何阶下之囚束手无策。

约莫又过两日,大营突然开拔,俘虏被押着向胡族大都方向行进,茫茫平原,有零星小雪飘落,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突然远远地看到了平原上密密麻麻的阵列。

这便是陈兵边境的大阵仗了。

穿过密集的兵列,俘虏们被送到了阵前方,对面是胡人大汗的军队,双方列阵,俘虏在中间。

阵前副将拍马向前,大喊:“胡汗!你的子民到了!下马受降,你的子民便可毫发无伤!”

风声夹着雨雪,把叫阵的喊声传过去,紧接着便有咆哮声由对面传来:

“我胡族子民,个个都是雄鹰,天神会保佑我们,会保佑我们胡族长生!”

这话听着情况不妙,胡人俘虏开始躁动,有的开始哭泣,本族大王这是要放弃他们了。

燕军阵前副将操着铜锣嗓子继续吼叫:“蓟州乃我大燕国土,被你胡族侵占二十载,我大燕皇帝说了,若胡汗不肯下马受降,便要了他的脑袋!”

胡人恼怒大喊:“燕贼!休要猖狂!”

燕军阵前副将的喊声更具有煽动性了:

“胡贼!可看好了,这些我燕军一路集结起来的胡人,都是你胡族子民,我大燕皇帝仁慈,厚待百姓,你且下马投降,带子民们回家呀!”

俘虏们一听,纷纷跪下,对着对面的本族大军磕头,喊着:“大汗!带我们回家吧!”

“大汗!带我们回家吧!”

“大汗!大汗!”

燕军阵前副将再次煽风点火喊道:“你是要放着子民们的生死不管吗?”

胡人恼羞成怒,嗖地一支箭射过来,正中阵前副将肩胛,阵前副将哀嚎一声坠下马去,就在此时,只听燕军身后咚---咚---咚---

三声战鼓擂响,燕军整齐列阵,随着战鼓的急促,后面的弓射阵率先启动,万箭齐发,对面的胡人士兵也不示弱,操着剑戟拍马迎战,一时间犹如黑云压顶一般,两军厮杀在了一起。

厮杀中,俘虏们纷纷倒地,倒地的俘虏都是被流箭所伤,双方兵将厮杀,却都不动平民分毫。

胡人平民俘虏们的手脚都被麻绳拴着,他们疯狂四散,却又无法散开,互相拉拽着,一片混乱。

暖君见身边有军将受伤倒地,便蹭过去取了他身边的长剑,朝捆束自己的麻绳砍去,又砍了子元的,顺便帮了身边的几个胡人。

她拉着子元趴在了一个已经阵亡的胡人士兵身边,见平民俘虏们已经开始四散逃窜了,原本两军将士都是不杀平民的,但逃窜的太混乱,很难不被误伤。

大战厮杀惨烈,转瞬间,茫茫平原便满是两军将士和平民俘虏的尸体。

混战中,暖君终于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燕国大军的率军元帅原是秦子徵。

离开前他几乎去了半条命,眼下看着是伤势痊愈了。

只见他像一座山峰一样,以一挡百,长剑如行云流水,所到之处皆成白骨。

他目标明确地朝胡族大汗接近,暖君见胡族大汗被层层卫士护着,秦子徵想要接近,非得大战上千回合不止。

擒贼擒王,这是秦子徵此时的意图,可见是多想迅速了结大战,但那王可不是那么容易擒的。

暖君心下一横,对子元说了一声:“待着别动!”挺身便冲了出去。

她一路缩着身子跑着,佯装着流窜的平民,朝胡族方向跑,眼看着就窜进了胡族大王护卫的阵列。

有护卫喊着:“大胆!朝别处跑!”

暖君躬身作势换方向,却从怀中掏出防身用的数支飞镖,以迅雷之势转身飞投,阵列中的护卫有的应声倒地,有的反应过来,开始朝暖君进攻。

秦子徵在左右路副将的紧密配合中,一路杀来,趁着护卫阵列的混乱,直击中心的胡人大汗。

暖君轻巧躲避护卫的袭击,以一柄地上拾来的长剑,直甩进大王的马腹中。

大王座驾嘶鸣一声,将大王甩下马鞍。

暖君连忙猫着腰撒腿就跑,只觉得耳边的剑风密集而恐怖,但片刻后便感到了胡人军将攻势锐减,她转头一看,只见秦子徵举着那大汗的脑袋仰天长啸……

雪越下越大,眼见着便将平原白骨掩盖。

胡人失了统领,气势一泻千里,战事渐渐平息下来,暖君在苍茫中已经找不到真子元的下落,只得自己坐下来歇息。

这一坐,便觉得手脚的冻疮生疼,她抬手看了看自己已然溃烂的手背,却有一把长剑压在了她的肩膀上:“把他绑起来!”

暖君被迫又站起来,见秦子徵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问:“你是胡人,为何击杀自家主上!”

暖君将他也看了看,见他并无什么大伤,神态坚毅,但眉宇间却少了她曾经熟悉的那股精锐,眼眸深处变得愈加深沉。

暖君低下头,声音低沉嘶哑:“将我等平民置于乱战而不顾的人,不配为大汗!”

秦子徵瞪着他,阴冷道:“说实话!”

以他的性情,必定会认定自己身份可疑,若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他是不会放过的。

暖君低着头:“科尔家王族,毁了我兄弟的妹妹,害我兄弟差点丢了性命!”她停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两恨并作一处,怒不可遏!”

正说到此,忽有副将来报:“将军!大司马召将军议事!”


四郎微微一笑,兀自举杯轻饮,算是做了答复!

长公主哧地一笑,对暖君摇了摇头:“妾有心,君无意!可惜!可惜!”

景阳王撇了撇长公主,生怕她当众又给自己难堪。

好在那华四郎识时务没有应了她这话,等得公主转身继续与周围人闲谈起来,王爷才伸手探向暖君手中的杯盏:“这小女郎秀外慧中!好好!甚好!甚好!”

说着,一只肥厚的大手在暖君细嫩的手背上抚摸起来。

暖君心中嫌恶,忙低头缩回自己的手,景阳王见她低头含羞的模样,顿时色心大起,大手在几上轻叩几下,幔帐旁的管事连忙在竹册做上记录,又塞给陈罔一块牌子!

有了这块牌子,陈罔就算是景阳王的入幕之宾了,陈罔一脸惊喜地接过牌子,连连朝景阳王躬身施礼,景阳王一脸色相地看向暖君,看样子这个女郎是他今晚最满意的一个。

陈罔忙趁势催促暖君:“快快!再给王爷斟上一杯!”

暖君将斟满酒的杯盏递向景阳王,景阳王将将伸出手还没来得及碰触到暖君那青葱似的玉手,就听长公主从闲谈中转过头来,不悦的抱怨:"哎呦王叔!你的歌姬从开宴始就翩翩起舞,转的我脑子直晕,何不换个娱乐玩玩?"

景阳王手上一顿,从暖君手中接过酒盏,乐呵呵道:"长公主莫不是又从京都学了些新鲜玩法来?"

“王叔不提蓟阳倒险些忘了,离开皇都时,确有一有趣的游戏盛行,不过可惜,随着四郎的离开,那游戏却也进行不下去了,扰了那些狗屁名士的兴致,蓟阳我甚是欢喜啊!哈哈哈!”

长公主说到此处倚榻大笑,那一句‘狗屁名士’将殿上那些一直以名士自居的大小贵族们弄得又尴尬又愤愤,一个个脸憋得如同茄子一般。

就连世外佳公子华四郎也忍不住拂了拂袖子:“咳咳!长公主说笑了!”

景阳王倒是感兴趣了,他追问着:“哦?什么游戏如此有趣,说来听听!”

长公主见满殿众人都兴致勃勃地望着她,十分满意,讲到:“这游戏全由四郎而来,京中名士公卿皆知四郎体弱从不饮酒,每每设宴欢聚,四郎皆以不胜酒力避行酒令,偏偏四郎才学不凡,那些狗屁鸿儒们便想出了个法子单单为难四郎!”

王爷的兴致暂时不在暖君身上了,她长嘘了一口气,按照管事的指示匍匐着退后,直到退至后面,幔帐重新发下之后她才从榻垫上站了起来,一转身竟发现旁侧又出现了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孩,想来应是又一个光耀家族借口下的牺牲品。

顺原路重新回到侧殿时,侍女突然指着另一处入口说道:“女郎!请入内院歇息!”

这内院自然是不能进的!一旦进去便再也没有翻身之日!暖君忽地停下脚步,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陈罔低声厉斥:“伯父!你这是要把阿暖往火坑里推么?”

陈罔和那侍女被暖君犀利的眼神震慑住了,皆是一愣!

缓了片刻,他才找回一些长辈的尊威:“休要胡说!从今后你便是景阳王的稚姬,尽享荣华富贵,又可让本族在景阳城立住跟脚!这等好事任谁求也求不来,如今你能得王爷看重,将来过上好日子,你泉下父母也可瞑目了!”

暖君冷冷一笑,竟转身拂袖而去!

陈罔吃了一惊:“阿暖,你这是要去何处!”

暖君头也不回道:“自是要把这盛宴赴完!”

早就知道陈暖君不会乖乖听话,但是王府里有的是侍女护卫,陈罔不担心制不住这个倔强的女娃,可他万万没想到,陈暖君眼下的态度竟不似孩子般的耍赖,她突然之间透出来的威严和冷厉竟十分慑人。

一时没了主意的陈罔颤抖着手指,指着暖君的后背:“陈暖君!你你你休不知好歹!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你已被景阳王收为内院稚姬,你以为到宴会之上还会有哪家公子敢近身于你吗?”

暖君突然转身,竟云淡风轻的笑了:“大伯何必如此动怒!暖君只是想把这宴会看完而已!”

她款步走到侍女跟前:“这位姐姐,敢问眼下王爷收了几位稚姬?”

侍女见惯了王爷玩耍稚女的手段,对暖君并无任何同情,她不屑地打量着暖君,冷冷答道:“加上女郎,已有四位!”

“方才看王爷的意思,似乎对阿暖甚是中意呢!”

侍女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那自然是的!”

“姐姐!今日盛宴规模如此盛大,阿暖能身临其境,怕终生也仅此一次机会,你便让我把这宴会看个够,日后内院若承蒙王爷垂爱,阿暖自不会忘了姐姐今日之恩!”

说着,暖君拉过侍女的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金叶放进她的手里。

侍女的眼神瞬间亮了,按照以往惯例只要在王爷沐浴之前将新收的稚女收拾好便可,侍女速速将金叶收起,冷声说:“也罢!女郎可再留一刻!奴家便在你身侧候着!”

一刻的时间足够了,暖君笑了笑,看也不看陈罔,扭头便重新回到大殿。

那陈罔早在暖君拿出金叶之时惊傻了,如呆鸡一般矗立原地,他以为十年前已将自己亲兄弟的家产侵吞殆尽,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女娃手中竟然还有金叶!到底还有多少财物是他没有搜罗到的?

且说暖君坐回榻上时,正听到长公主的声音:“要本公主说,四郎既应了三回合,这第一回合便便宜了咱们景阳城的女郎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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